学堂开学那天，陆危去的很早，足足比平时早了一个时辰，程晏好奇，“你去那么早做什么？”
陆危抬起头，眼睛都不眨一下，“夫子说让我们早点去，检查布置的功课。”
程晏不疑有他，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行，去吧！”
陆危开开心心的出了侯府。
刚一走出侯府，他脸上的笑便尽数敛尽，走到一处阴影处时，林盛走了出来，“殿下。”
陆危有些痴迷摸了摸自己的小手指，刚刚这根手指趁哥哥不注意的时候碰了他一下，那种感觉让他贪恋。
抬起头，他眼底的贪恋又尽数化掉，“皇上的病怎么样了？”
林盛摇摇头，“不好。”
陆危蹙眉。
林盛斟酌着又补了一句，“多则五年，少则三年。”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慢慢扯了下唇角，“梅妃娘娘那边怎么说？”
林盛下意识看了眼周围，小声道，“梅妃娘娘说只要您答应保住丞相府一门的荣耀，梅妃以及梅妃背后的丞相府便全力祝您登上皇位。”
陆危呵了声，语气非常冷，“她胃口倒是不小。”
一朝天子一朝臣，保住丞相府的满门荣耀相当于皇权旁落。
陆危走后，程晏也没什么事情，正打算继续赶稿，忽然想起今天便是约定的日子。
换了身精神干净的衣服，他来到芳月楼，交了银子，他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柳姑娘。
傍晚时分，他耷拉着脸从方月楼出来，柳姑娘虽好，但太费银子了，稍微坐一会儿便是五十银子，像他这样坐一天便是二百两，若是多来几次，书肆一个月的收益就没了。
回到侯府，小家伙还没回来，想起上次的事情，他穿上衣服就要去找。
没想到刚打开房门，小家伙就回来了。
程晏皱着眉，“怎么又这么晚？”
陆危脸不红心不跳，“我在学堂温习了会儿功课。”
程晏半信半疑的哦了声，接过他的书包往里走，“快进来，饭菜都快凉了。”
陆危嗯了声，跟在他后面往里走。
吃过饭，程晏觉得小家伙出息了，竟然偷偷摸摸塞给他一本书，“哥哥，你帮我看看这里面到底写的什么？”
程晏拿过来看了，可越看越脸红，越看脸越热，这都什么？
谁塞给小家伙这种东西，小黄文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本书的开放程度，什么咿咿呀呀嗯嗯啊啊的描写贯穿全篇。
他红着脸，“你在学校就是温习的这种功课？”
陆危愣了下，后知后觉的嗯了声。
程晏气结，“出息了啊竟然看这种书，谁给你的？”
陆危被训的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头都不敢抬，“同，同学给的。”
程晏脸色更不好了，“他们给你这种东西干嘛？”
陆危唯唯唯诺诺的，好像生怕他会动手揍人似的，“说是让我见识一下。”
“见识一下？”程晏转念一想，“不对呀，你上次不是见识过了吗？”
他上次明明看见小家伙抱着被子从房间出来，被子上也有一团明晃晃的污渍，比……咳，比他那团还大。
小家伙低垂的头，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小脸憋的通红，想开口又不敢。
程晏将脸一板，“你想说什么？”
得到他的同意，陆危才扭扭捏捏委委屈屈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个字，“疼。”
疼？
程晏震惊的看着他，他不会……什么措施都没做吧？就那么上手生撸？
怪不得会疼，不疼才怪！
正想开口，小家伙又凑到他耳边偷偷摸摸小声说道，“出，出血了。”
程晏瞪着眼睛看他，“你的意思是你上次弄出血了？”
陆危嗯了声。
程晏吓了一跳，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可大可小，他红着脸问他上次怎么弄的？
陆危将他生涩的第一次说给他听，尤其将过程说的曲折离奇。
程晏听后大受震撼，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这么弄的，“你没废了就是好的。”
陆危眼底的求知欲非常强，不好意思，又有些兴奋的小声问道，“那哥哥我该怎么做？”
程晏红着脸，这种事问他合适吗？
陆危摇了摇他的胳膊，“哥哥？”
程晏呷了下嘴唇，对面的小东西想干什么他眼底写的一清二楚，他不同意，谁家的小孩启蒙有当爹的亲自上手教的？
小家伙继续摇，“哥哥，你就给我示范一次，我不想以后也那么没用。”
程晏不为所动。
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急得眼眶都红了，“哥哥，你说日后我若是娶了媳妇，还什么都不会，他会不会笑话我？嫌弃我，然后不要我？”
“……”
程晏承认他心软了，要是日后小家伙真要因为这个被姑娘家嫌弃，那就真的丢大人了，“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小家伙开开心心的哦了声。
程晏红着脸伸出双手，“你别动，我来。”
陆危当真不动。
可到最后的时候，他真的忍不住了，一边在他耳边动情的喊着哥哥，一边张嘴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上，他要将自己嵌进哥哥的身体里。
程晏被他咬的一疼，手下一紧，哗的一声，粘腻的液体弄了一手。
陆危还没从亢奋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就感觉到了他情绪变化，立刻低垂的小脸道歉，“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脸上抱歉难过，心底却在兴奋疯狂，太好了，太好了，他终于将自己的东西给哥哥了。
程晏还在为手上的东西糟心不已，看见他道歉，心情更复杂了，这都什么事儿啊，“行了，我去洗洗，你以后就这样弄，不要自己瞎搞了。”
说完，红着脸出去了。
陆危在他背后，渐渐弯起唇角。
真好，这样的哥哥他还是第一次见，以后，他要见更多不一样的哥哥。
程晏洗干净手，又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觉得身体的热度散的差不多了，才又进到房间。
陆危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就差没在脸上写‘谢谢哥哥’几个大字了。
程晏简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他怎么会帮小家伙做这种事情，简直是太荒唐了，更难以接受的还是他们接下来还要同睡一张床。
陆危看着他羞愤的难以自持的脸，起了逗弄的心思，拍了拍身侧，“哥哥，快，很晚了，该睡觉了”
程晏真的不想和他一起睡。
他又叫了一声，“哥哥？”
程晏认命的走过去，睡吧，不睡还能睡哪？
难道真的还能再换一间房，那不更加欲盖弥彰？
程晏脱了衣服，爬到被窝，陆危趴到他耳边，软乎乎的说道，“哥哥，我感觉很好。”
程晏的脸刷的又一下红了，好就好，不要再跟他说了好不好？
陆危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红红的脸颊，简直想一口咬上去，“哥哥，如果下次……”
这样刷的一声，程晏用被子捂住他的头，“没有下次了，不要跟我提下次。”
这次都后悔死了，还下次。
陆危被捂的喘不上气，却还在被窝里嘻嘻直笑，哥哥真不经逗。
翌日，陆危又早早去上学。
他上学之后，程晏去了趟书肆，从书肆回来经过芳月楼的时候想进去，想了想又没进去，每次二百两他真的进不起。
郁闷的回家赶稿，赶到太阳都落山了，陆危还没回来。
并且，不止这天没回来，之后的很长时间陆危不是早起就是晚归，程晏问过他好几次，他要么说在和同学温习功课，要么说向夫子讨教问题的时间长了点。
程晏一开始没觉得是有什么，可是后来他慢慢觉出不对劲了，小家伙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想起上次被程明轩堵到巷子里，程晏的心底更加害怕，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可是他找啊找，找了一夜都没找到，身上的衣服也因为好几次摔到地上破破烂烂的。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侯府，若是小家伙真的遇到了危险，程晏不敢想。
刚走到门口，他听到一道声音，“殿下，您没事吧？”
殿下？
谁？
怕进来什么贼人，他小心翼翼的趴在门上听。
声音很快又传了过来，很冷，非常冷，但他还是听出来了，是陆危的，“没事，那个女人……”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哗的一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