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你发烧了
几乎是逃着，林宥跑回了自己的家。
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大口大口喘着气。
沈放州没直接承认，可他也没否认，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
当然，包括那一枪。
他不禁想到，如果今天的事情自己被蒙在鼓里的话，以后会不会被沈放州当作一个棋子，利用到最后？
林宥不敢想。
他颤抖着手拿起自己的手机，随后在和老板的对话框中，一字一字地敲下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不可以结束这份工作？】
对面几乎是秒回：
【如果因为你的个人原因导致工作暂停，需要退还双倍定金。】
林宥表情凝固了，他没有这么多的钱。
正愣神时，对面又发来了讯息：
【怎么突然要中止合作，是出现什么事情了吗？不用多想，你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让沈放州对你产生依赖和信任，比如说谈个恋爱什么的。】
【慢慢来就好，之前你做的我都有看到，做的很好，我相信你。】
林宥心想，怪不得这工作轻松还给的多，原来是赌命的。
他没由来一阵烦躁，刚锁了屏丢在桌子上，手机又嗡嗡响了起来，林宥拿起来一看，是厉教授。
【小宥啊，明天的海选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海选！
林宥心脏骤停。
他忘了海选的事情！
虽然歌已经选好了，训练的也还行，但——林宥连微信都来不及回，连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喉咙。
他尝试着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别说唱歌了，现在说话都有点费劲。
林宥面色一沉，手紧紧攥拳，随即砸在了一旁的瓷砖墙上。
瓷砖应声列出几条裂纹，鲜血也顺着纹理流了下来，林宥看着自己的拳头，却不觉得疼。
这就是配角的宿命吗？
不，他不相信！
雾气模糊了镜子，林宥有些缺氧的恍惚，他双眼猩红，盯着面前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擦了擦玻璃，可还是看不清。
也许模糊的不是镜子。
……
“哥，我真的觉得你很过分。”桑榆双手抱胸，依靠着门框，真诚地说：“如果我的朋友利用我的话，我真的会生气，更何况你这次赌的是他的命。”
一个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人，为了自己把命都赌上了，换来的却是利用。
这确实是一件让人心肌梗塞的事情。
沈放州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随后慢慢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看见对面卧室的灯亮了起来。
窗帘拉的很死，仿佛在提防着什么人。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沈放州默默掐灭了烟灰。
“我觉得吧，宥哥也不是没有原谅你的机会，不过这就要看你俩的交情了。”桑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两天多献殷勤吧。”
沈放州闻言，沉默不语。
“哦对了，明天是宥哥比赛海选的日子，你可以等面试完了去接他。”桑榆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般。
沈放州一愣：“海选？”
“对啊，就是宥哥之前跟你说过，很重要的那个比赛。”桑榆点点头后，仰头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先去睡了。”
说完，她就转身回房间睡觉了。
沈放州面色一凝，他猛地侧头看着窗外，对面房间仍旧灯火通明，仔细听仿佛还能听到有人在用沙哑的声音执着地练着歌。
没一会，那个声音就变成了玻璃制品摔在地上应声而碎的声音。
林宥沉默了。
他静静看了一会地上的碎片，随后一声不吭地用扫帚将满地的狼藉打扫干净。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对面别墅终于关掉了房间灯，随后沈放州从窗口看到了垂头离开的林宥。
他这才放下心，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去卫生间洗漱。
结果不知道怎么了，头突然剧烈的疼痛，眼前也一片黑，他掩唇咳了两声，扶着墙才勉强缓了过来。
沈放州以为是低血糖，就没多想。
两个人一夜未眠。
早上洗漱的时候，林宥特意用遮瑕盖了一下眼底的乌青，想着嗓子哑了也至少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
结果坐到车里，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林宥，你什么时候也要靠这些来改变别人对自己的印象了。
如果不是这次沈放州的意外，自己对这个海选一定是胸有成竹，只可惜……林宥掩唇咳了两声。
背水一战吧。
这次比赛来的人很多，几乎全国所有音乐院校的优秀学生都来了，包括那些有梦想的社会人士。
林宥还算运气好，抽中了前三十的数字，只等了两个小时差不多，就轮到他进去面试。
面试官很体贴，似乎看出来了他的窘迫：“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嗯是。”林宥如实点点头，一开口，嗓音让现场的所有评委和剧组人员都惊呆了，他顶着目光的炙热，艰难地解释道：“不可抗力原因，我嗓子哑掉了，我会尽量控制等下的效果的。”
几个面试官和评委彼此交流了几句，其中一个资历很深的老师就点点头：“那你开始吧。”
林宥昨晚上临时换了一首低音较多的歌曲，此刻前奏响起，他立马进入了状态，虽说嗓音仍然是哑着的，但效果要比硬着头皮继续唱高音好多了。
其中几个评委连连点头，还有几个垂头写着自己的分数。
“林宥是吧？”一曲结束，评委老师开口问道：“有什么加分项吗？”
“其实我擅长的是高音，但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让各位老师给我指点一下。”林宥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我比较一般，没什么会的，只是偶尔弹弹钢琴和吉他而已。”
闻言，评委点点头。
几个评委和面试官再一次凑在一起讨论了片刻后，由一开始那位资历深的老师接过麦克风：“嗯，回去等淘汰赛的日期通知吧。”
林宥心中大喜，面上只能装着平淡的样子点点头：“谢谢老师。”
走出海选现场，林宥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过了海选。
他低头给厉教授发了道喜短信后，一抬头，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林宥一愣，没想到他会跟着来：“你来这里干嘛？”
“我来求你原谅。”沈放州笑着看着他。
林宥本来没想理他，可余光扫过某人的脸，他突然皱眉，转过身，把手贴上沈放州的额头：“你发烧了？”
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大口大口喘着气。
沈放州没直接承认，可他也没否认，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
当然，包括那一枪。
他不禁想到，如果今天的事情自己被蒙在鼓里的话，以后会不会被沈放州当作一个棋子，利用到最后？
林宥不敢想。
他颤抖着手拿起自己的手机，随后在和老板的对话框中，一字一字地敲下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不可以结束这份工作？】
对面几乎是秒回：
【如果因为你的个人原因导致工作暂停，需要退还双倍定金。】
林宥表情凝固了，他没有这么多的钱。
正愣神时，对面又发来了讯息：
【怎么突然要中止合作，是出现什么事情了吗？不用多想，你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让沈放州对你产生依赖和信任，比如说谈个恋爱什么的。】
【慢慢来就好，之前你做的我都有看到，做的很好，我相信你。】
林宥心想，怪不得这工作轻松还给的多，原来是赌命的。
他没由来一阵烦躁，刚锁了屏丢在桌子上，手机又嗡嗡响了起来，林宥拿起来一看，是厉教授。
【小宥啊，明天的海选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海选！
林宥心脏骤停。
他忘了海选的事情！
虽然歌已经选好了，训练的也还行，但——林宥连微信都来不及回，连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喉咙。
他尝试着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别说唱歌了，现在说话都有点费劲。
林宥面色一沉，手紧紧攥拳，随即砸在了一旁的瓷砖墙上。
瓷砖应声列出几条裂纹，鲜血也顺着纹理流了下来，林宥看着自己的拳头，却不觉得疼。
这就是配角的宿命吗？
不，他不相信！
雾气模糊了镜子，林宥有些缺氧的恍惚，他双眼猩红，盯着面前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擦了擦玻璃，可还是看不清。
也许模糊的不是镜子。
……
“哥，我真的觉得你很过分。”桑榆双手抱胸，依靠着门框，真诚地说：“如果我的朋友利用我的话，我真的会生气，更何况你这次赌的是他的命。”
一个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人，为了自己把命都赌上了，换来的却是利用。
这确实是一件让人心肌梗塞的事情。
沈放州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随后慢慢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看见对面卧室的灯亮了起来。
窗帘拉的很死，仿佛在提防着什么人。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沈放州默默掐灭了烟灰。
“我觉得吧，宥哥也不是没有原谅你的机会，不过这就要看你俩的交情了。”桑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两天多献殷勤吧。”
沈放州闻言，沉默不语。
“哦对了，明天是宥哥比赛海选的日子，你可以等面试完了去接他。”桑榆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般。
沈放州一愣：“海选？”
“对啊，就是宥哥之前跟你说过，很重要的那个比赛。”桑榆点点头后，仰头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先去睡了。”
说完，她就转身回房间睡觉了。
沈放州面色一凝，他猛地侧头看着窗外，对面房间仍旧灯火通明，仔细听仿佛还能听到有人在用沙哑的声音执着地练着歌。
没一会，那个声音就变成了玻璃制品摔在地上应声而碎的声音。
林宥沉默了。
他静静看了一会地上的碎片，随后一声不吭地用扫帚将满地的狼藉打扫干净。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对面别墅终于关掉了房间灯，随后沈放州从窗口看到了垂头离开的林宥。
他这才放下心，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去卫生间洗漱。
结果不知道怎么了，头突然剧烈的疼痛，眼前也一片黑，他掩唇咳了两声，扶着墙才勉强缓了过来。
沈放州以为是低血糖，就没多想。
两个人一夜未眠。
早上洗漱的时候，林宥特意用遮瑕盖了一下眼底的乌青，想着嗓子哑了也至少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
结果坐到车里，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林宥，你什么时候也要靠这些来改变别人对自己的印象了。
如果不是这次沈放州的意外，自己对这个海选一定是胸有成竹，只可惜……林宥掩唇咳了两声。
背水一战吧。
这次比赛来的人很多，几乎全国所有音乐院校的优秀学生都来了，包括那些有梦想的社会人士。
林宥还算运气好，抽中了前三十的数字，只等了两个小时差不多，就轮到他进去面试。
面试官很体贴，似乎看出来了他的窘迫：“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嗯是。”林宥如实点点头，一开口，嗓音让现场的所有评委和剧组人员都惊呆了，他顶着目光的炙热，艰难地解释道：“不可抗力原因，我嗓子哑掉了，我会尽量控制等下的效果的。”
几个面试官和评委彼此交流了几句，其中一个资历很深的老师就点点头：“那你开始吧。”
林宥昨晚上临时换了一首低音较多的歌曲，此刻前奏响起，他立马进入了状态，虽说嗓音仍然是哑着的，但效果要比硬着头皮继续唱高音好多了。
其中几个评委连连点头，还有几个垂头写着自己的分数。
“林宥是吧？”一曲结束，评委老师开口问道：“有什么加分项吗？”
“其实我擅长的是高音，但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让各位老师给我指点一下。”林宥紧张地手心都出了汗：“我比较一般，没什么会的，只是偶尔弹弹钢琴和吉他而已。”
闻言，评委点点头。
几个评委和面试官再一次凑在一起讨论了片刻后，由一开始那位资历深的老师接过麦克风：“嗯，回去等淘汰赛的日期通知吧。”
林宥心中大喜，面上只能装着平淡的样子点点头：“谢谢老师。”
走出海选现场，林宥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过了海选。
他低头给厉教授发了道喜短信后，一抬头，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林宥一愣，没想到他会跟着来：“你来这里干嘛？”
“我来求你原谅。”沈放州笑着看着他。
林宥本来没想理他，可余光扫过某人的脸，他突然皱眉，转过身，把手贴上沈放州的额头：“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