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8月和9月，肖战都过得有些魂不守舍，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齐飞一怒之下帮他订了10月4号的机票，飞杭州。
“回去找找残余的记忆，权当和过去道个别，当你把它拼好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不过尔尔，感情都是这样。”
齐飞是这样说的。
国庆期间的人流量不是说着玩的。
下午两点下的飞机，在路上堵了三小时才到市区。
北京时间六点整，肖战终于到了酒店。酒店还是那个酒店，齐飞订的，真是好样的。肖战无奈一哂。
秋季，夏日的余温消退了干净。
肖战凭记忆步行到了那家火锅店，旅游黄金期，往昔的冷清也不复存在，南腔北调嘈杂地挤了满满一屋，老板娘的笑容也明显疲惫。
原来火锅并没有多好吃。
菜渐渐烫尽了。肖战顺嘴问了一句有没有绵绵冰。
“啊，没有了，那是夏天供应的。”
是哦，秋天了。
吃完了并不好吃的火锅，肖战还想走一走那条巷子。
好在巷子依旧偏僻无人。
有机会你来重庆……
真的有机会吗？……
来日方长……
路灯依旧把影子拉的很长，只是不再是两个人了而已。
夜色在巷子狭小的空隙里流淌，抬眼，只望见一条无法弥补的天裂。
肖战情绪不明，只顾低头走着。
直到一道强烈的光触到了鞋尖，两个姑娘有说有笑地经过，流行乐声碰撞着人群的喧嚣，他才意识到自己走出了巷子。
回头望，灯还在那儿。巷子一眼望得到头。
原来巷子没那么长。
肖战回到酒店，便摁电梯上了顶层。
然而铁门紧闭着，他靠近查看，锁上了。
一瞬间，他觉得很累，又觉得自己蠢透了。
——也挺好，锁起来了。
这个盛满回忆的天台，那个月夜，那场烟花……全都尘埃落定，锁进了夏天。
嗯，他想，真的挺好。
落地窗框住一方夜景，车灯汇聚成川，缓缓流动。
房间暗着。
肖战站在窗前，塞着耳机，软件随机播放了一首慢调抒情的英文歌。
“Love love love，love love love…”
肖战低头看了一眼这首歌的名字。
《You And Me》
Lose in my dream， hold your eyes
and think.
Lose in the wave ，waiting you to say my name.
心绪随着音符不可抑制地流淌，平陆成江…
I am lost ，I am fine.
No one ，no light .
I am lost， tonight.
No moon in the sky.
某一天晚上，他们并肩坐在天台上，朋友圈传言说，那晚有“超级月亮”。肖战拉着王一博等到天黑。
结果是那天天气不好，别说超级月亮，月亮都看不到。
结果还没来得及沮丧，王一博说，信不信他能抱到月亮。
肖战忘了当时自己是什么反应。
然后王一博抱了他。
Can you hold my hand ，hold my hand again ？
Every day ，same story ，same end.
王一博牵过他的手，指尖触到掌心，就像一支未燃尽的烟蒂，深刻地将心跳频率烙进神经。
Do you lie to me ，lie to me again？
Every night， you and me， no end.
…………
肖战撑着手边的墙壁垂下头。
花火曾不顾一切地绚丽过，最后颓败得只剩下冷烬。
骗子从来只是他自己。
肖战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微信攒了一堆未读消息，开机时震到手麻。
清一色的生日祝福。
今天10月5号了，两个月了。
肖战盯了一会屏幕，眨眨眼，拨出电话：
“喂？刘编……”
“我到南京了，你人呢？”
王一博没有回答，看了眼车载显示屏，北京时间17：06。
他这才开口：“两分钟前刚到杭州。”
电话那头的邓鹏：“……”
邓鹏在长三角地区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含泪退了澳大利亚的机票，哄好女朋友就飞去了上海。经过三天周旋，问题终于协调好了，马不停蹄开到南京探个班。
结果人家今天没戏，走了。
“行吧，你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嗯。”他挂了电话。
视线移向前方，是一望无际闪着车灯的车屁股。
一公里堵了半个小时。
开个屁。
他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车熄了火，停在一片漆黑的停车场，他向后一靠，重重倚在椅背上，仰面闭目喘了口气。
不就是生日吗？
专门跑一趟干什么？
他又不会来。
“我来了，我来了。”
晚上八点整，肖战坐车到达了南京。
路上堵得厉害，肖战不住地在电话里道歉。
“没事没事，国庆期间嘛，都这样，理解…”
编辑刘强在那头把脸笑成了包子——一个他十分看重、正愁人家不肯合作的画师，突然打电话过来问合作。千载难逢！鸿运当头！
正巧刘强在南京分公司，杭州又不算远，于是他兴冲冲地把人叫来南京吃晚饭，说要好好庆祝一下。
接下来。
肖战放下手机，扭头看向窗外。
要好好生活了啊。
虽然听不见那句最想听到的祝福。
“生日快乐。”
王一博捻着兜里的项链，喃喃道。
要是他在身边，应该会说一句“谢谢”。
王一博轻轻抚摸着小骨头吊坠，那一面刻着“XZ”，是他后来找人刻上去的，肖战名字的首字母。
——它有什么含义吗？
——想见你。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也许多年后，他会醉着向别人讲一个故事，一个傻子和一个骗子的故事：傻子酩酊大醉，在酒精的温柔乡里憧憬着未来，而骗子早已计划好了离开。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见你。
远处又放了烟花。
可是夏天早就结束了。
齐飞一怒之下帮他订了10月4号的机票，飞杭州。
“回去找找残余的记忆，权当和过去道个别，当你把它拼好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不过尔尔，感情都是这样。”
齐飞是这样说的。
国庆期间的人流量不是说着玩的。
下午两点下的飞机，在路上堵了三小时才到市区。
北京时间六点整，肖战终于到了酒店。酒店还是那个酒店，齐飞订的，真是好样的。肖战无奈一哂。
秋季，夏日的余温消退了干净。
肖战凭记忆步行到了那家火锅店，旅游黄金期，往昔的冷清也不复存在，南腔北调嘈杂地挤了满满一屋，老板娘的笑容也明显疲惫。
原来火锅并没有多好吃。
菜渐渐烫尽了。肖战顺嘴问了一句有没有绵绵冰。
“啊，没有了，那是夏天供应的。”
是哦，秋天了。
吃完了并不好吃的火锅，肖战还想走一走那条巷子。
好在巷子依旧偏僻无人。
有机会你来重庆……
真的有机会吗？……
来日方长……
路灯依旧把影子拉的很长，只是不再是两个人了而已。
夜色在巷子狭小的空隙里流淌，抬眼，只望见一条无法弥补的天裂。
肖战情绪不明，只顾低头走着。
直到一道强烈的光触到了鞋尖，两个姑娘有说有笑地经过，流行乐声碰撞着人群的喧嚣，他才意识到自己走出了巷子。
回头望，灯还在那儿。巷子一眼望得到头。
原来巷子没那么长。
肖战回到酒店，便摁电梯上了顶层。
然而铁门紧闭着，他靠近查看，锁上了。
一瞬间，他觉得很累，又觉得自己蠢透了。
——也挺好，锁起来了。
这个盛满回忆的天台，那个月夜，那场烟花……全都尘埃落定，锁进了夏天。
嗯，他想，真的挺好。
落地窗框住一方夜景，车灯汇聚成川，缓缓流动。
房间暗着。
肖战站在窗前，塞着耳机，软件随机播放了一首慢调抒情的英文歌。
“Love love love，love love love…”
肖战低头看了一眼这首歌的名字。
《You And Me》
Lose in my dream， hold your eyes
and think.
Lose in the wave ，waiting you to say my name.
心绪随着音符不可抑制地流淌，平陆成江…
I am lost ，I am fine.
No one ，no light .
I am lost， tonight.
No moon in the sky.
某一天晚上，他们并肩坐在天台上，朋友圈传言说，那晚有“超级月亮”。肖战拉着王一博等到天黑。
结果是那天天气不好，别说超级月亮，月亮都看不到。
结果还没来得及沮丧，王一博说，信不信他能抱到月亮。
肖战忘了当时自己是什么反应。
然后王一博抱了他。
Can you hold my hand ，hold my hand again ？
Every day ，same story ，same end.
王一博牵过他的手，指尖触到掌心，就像一支未燃尽的烟蒂，深刻地将心跳频率烙进神经。
Do you lie to me ，lie to me again？
Every night， you and me， no end.
…………
肖战撑着手边的墙壁垂下头。
花火曾不顾一切地绚丽过，最后颓败得只剩下冷烬。
骗子从来只是他自己。
肖战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微信攒了一堆未读消息，开机时震到手麻。
清一色的生日祝福。
今天10月5号了，两个月了。
肖战盯了一会屏幕，眨眨眼，拨出电话：
“喂？刘编……”
“我到南京了，你人呢？”
王一博没有回答，看了眼车载显示屏，北京时间17：06。
他这才开口：“两分钟前刚到杭州。”
电话那头的邓鹏：“……”
邓鹏在长三角地区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含泪退了澳大利亚的机票，哄好女朋友就飞去了上海。经过三天周旋，问题终于协调好了，马不停蹄开到南京探个班。
结果人家今天没戏，走了。
“行吧，你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嗯。”他挂了电话。
视线移向前方，是一望无际闪着车灯的车屁股。
一公里堵了半个小时。
开个屁。
他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车熄了火，停在一片漆黑的停车场，他向后一靠，重重倚在椅背上，仰面闭目喘了口气。
不就是生日吗？
专门跑一趟干什么？
他又不会来。
“我来了，我来了。”
晚上八点整，肖战坐车到达了南京。
路上堵得厉害，肖战不住地在电话里道歉。
“没事没事，国庆期间嘛，都这样，理解…”
编辑刘强在那头把脸笑成了包子——一个他十分看重、正愁人家不肯合作的画师，突然打电话过来问合作。千载难逢！鸿运当头！
正巧刘强在南京分公司，杭州又不算远，于是他兴冲冲地把人叫来南京吃晚饭，说要好好庆祝一下。
接下来。
肖战放下手机，扭头看向窗外。
要好好生活了啊。
虽然听不见那句最想听到的祝福。
“生日快乐。”
王一博捻着兜里的项链，喃喃道。
要是他在身边，应该会说一句“谢谢”。
王一博轻轻抚摸着小骨头吊坠，那一面刻着“XZ”，是他后来找人刻上去的，肖战名字的首字母。
——它有什么含义吗？
——想见你。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也许多年后，他会醉着向别人讲一个故事，一个傻子和一个骗子的故事：傻子酩酊大醉，在酒精的温柔乡里憧憬着未来，而骗子早已计划好了离开。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见你。
远处又放了烟花。
可是夏天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