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城内激情的舞曲震耳欲聋。
“你穿上更好看。”
蒋天生自言自语随意说了一句。
高槐没听清,只是见到蒋天生动了动嘴皮子,便拿起手边的酒杯开始猛灌白酒。
“怎么了?”
“不好看吗?”
蒋天生放下酒杯,大声的说:“什么?没听清。”
无奈,音乐声太大,高槐要想跟蒋天生交流就得贴近对方的耳朵。
他重复了一便刚才的话。
“我说,好不好看!”
蒋天生摇摇头。
高槐又问:“那小姐姐们,你喜欢吗?”
蒋天生身边坐了两个青春靓丽的小妞。
蒋家小少爷继续摇头:“不喜欢。”
高槐无语,他蒋天生到底喜欢什么啊?
于是,他只能把希冀放在昂贵的茅台上。
一瓶酒价值他一个月的工资。
这不能说上不了台面,就是这个人看了这瓶酒都得给个面子。
毕竟这酒,不是熟人还买不着。
蒋天生继续摆摆手,三杯下肚已经有些醉意。
他摇晃着脑袋说:“都没你好看。”
室友们玩得不亦乐乎,特别是刘峰那大傻逼。
一直和小妞们玩猜拳游戏。
时不时推推搡搡,好几次蒋天生都被推着挪了位置。
这下又来了,蒋天生逮着机会,一把抱住了高槐的细腰。
下巴搭在高槐的肩窝里,撒娇道:“哥哥,好香,好香。”
浅薄的嘴唇划过高槐的耳垂,留下一股热气。
他红着脸,抓着蒋天生环在他身上的手。
“香什么香,我哪有香。”
“快起开,我要走了。”
听了这话,没醉也装醉了。
蒋天生立马变身成死皮赖脸的大黄狗,贴得更近了。
毛茸茸的脑袋还不停的在高槐身上拱。
双手死死的抱着,前胸贴着后背。
“欸!你别抱着我那么紧,我呼吸不了。”
“我要窒息了。”
“放开。”
眼下旁人众多,他可不想成为他人口舌之快的对象。
高槐使劲掰着蒋天生嵌在他腰身上的手指。
“别动,槐哥,就一下,就让我好好的抱一下。”
“你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求求你。”
身后的人话里带着哭腔。
肩窝有点凉感。
在邢天下台之前,蒋天生算是抱够本了,终于把手拿开。
高槐看着他那红红的眼睛,问:“你不会是哭了吧?”
单刀直入一直都是他的风格,让蒋天生难堪是高槐一直都想做的。
谁让蒋家小少爷老是对着他耍赖呢!
“唉哟!好可怜,来擦擦。”
“妹妹给哥哥递张纸。”
小妞是个会来事儿的,知道今天谁是主角。
高槐这样一要喝,三五个全拿着纸巾朝蒋天生走去。
高槐嗤笑:“妹妹们,仔细的擦。”
看着蒋天生躲闪的样子。
高槐陷入了沉思,蒋天生说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肩上遭受了重击。
转头看向身后,原来是邢天下了舞台,身上的兔子装还未换下。
惹得众人一片哄笑。
好几个客人轮番要邢天的电话号码。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想单独跟高槐聊聊家常。
高槐前脚刚走,蒋天生就想跟着。
邢天一把将人拦下,刚才二人一边耳语一边低笑,亲热的样子全被他看在眼里。
“蒋少爷,我劝你离高槐远点。”
“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你要玩,我可以找到让你满意的人。”
“只有他,不行。”
邢天的手指顶在蒋天生的脑门上。
两个人身高不相上下。
蒋天生眼神微眯,狠厉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
眸色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我想要的人,也是你能管的!”
一眨眼的功夫,邢天就栽倒在了地上。
大拳恶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这一秒,没人知道蒋天生那么能打,竟然把混道上的“一把手”干翻在地。
众人冷在原地不敢上前,周围的也识趣的给他们让出了空位。
甚至有人在身边开起了小赌场。
一局小型拳击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邢天也不是吃亏的主,抓着蒋天生的鼻子一顿狂揍。
两人抱成团,滚在地上,拼个你死我活。
蒋天生长得高,远远的就看到高槐冲过来。
他立马示弱,邢天趁虚而入,把他摁在地上一通暴揍。
蒋家大少爷被砸得鼻血横飞,眼眶青黑,俊逸的脸庞顿时变成一个大包子。
高槐惊呼:“住手!”
他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的手下居然打了现在的太子爷。
邢天好像入魔一般,没有停下的意思。
高槐示意手下的小弟把人拉开。
“你们这帮没眼力见的,蒋小少爷和经理喝醉了都不知道送进房间休息?”
冷言冷语下藏着一颗怒不可遏的心。
高槐怒视着邢天,眼神中的火花,似乎在做警告。
蒋天生被高槐架着去了医院,独留下邢天一人,呆呆的愣在原地。
久久的望着高槐离开的方向。
“天哥,擦擦。”
新来的小妞叫丽丽,外形娇艳。
以前胆小怕事,至从在邢天手底下干了两星期彻底开挂了。
一天开下的酒单高达五十万。
业绩算是数一数二的。
她拿着冰块,敷在邢天被打破的眼角上。
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心里很不是滋味。
“天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邢天的手接过冰块,手指上的血腥气不小心沾染到了丽丽的玉手。
“不小心的,对不起。”
“你先去忙吧……”
男人垂下头落寞的擦着额头上的血迹。
丽丽放心不下,紧紧的跟在邢天的身后来到办公室里。
邢天熟练的拿出药箱,手里翻找的却不是纱布消毒水。
丽丽好奇的走近去看,原来是一瓶胃药。
胃药有什么好看的?
她一把抢过药瓶,想仔细瞧。
谁知她还未伸手触碰到,就被邢天一把拍开了。
“你想干什么?”
语气中满是嫌弃。
她不明白平时对她很好的老大,为了一个药瓶而训斥她。
“我,没想干什么!”
丽丽着急的解释,手上不停的在药箱中翻找消毒水和纱布。
“我就是担心你。”
包扎的技术不如邢天熟练。
但这是邢天第一次被女人温柔的对待。
药瓶还是平稳的躺在他的怀中。
丽丽不敢多问,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