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吃饭
暧昧迅速升腾发酵，压缩着两个人之间的空气。
山奈有些喘不过气，她弯下腰从江合欢的手臂下面钻出来。
“合欢姐，休息时间马上就过了，我先回演播大厅了。”山奈踉跄后退两步，“你……你也赶紧回去吧。”
说完她一溜烟小跑离开。
江合欢轻叹声气，自言自语道。
“果然还是自己太着急，吓到她了。”
录制结束，江合欢早早收拾好东西站在门口等山奈，见她出来，她说道：“山奈，好久不见，晚上一起吃饭吧。”
许是还没从上午到小插曲中缓过神，山奈想拒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山奈没有拒绝，江合欢问道：“你想吃什么？”
山奈莫名感觉好像主客倒置了一样。
“合欢姐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定吧。”
山奈想到这附近有一家Bristro，上次和余思在这边逛街偶然发现吃过一次，味道不错。
山奈打开导航，显示步行只需要七分钟，“离这里不远，我们走路回去吧。”
江合欢点点头。
“那走吧。”
“好。”
时隔许久，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山奈有一大堆问题想问江合欢，可想了想还是憋回在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毕竟边走路边问不是一个好时机。
山奈的思绪飘远，全然没有注意到路口已经变行车的绿灯。她刚要迈出斑马线，一股强有劲的力量瞬间将她拉回来。
山奈脚下没有站稳，她猝不及防地踉跄两下，下意识扶住江合欢的胳膊。
突然一辆车从她们面前呼啸而过，山奈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后怕的恐惧感。
江合欢蹙眉，“过马路还看手机，多危险啊！”
“我刚刚看导航，没注意到。”山奈站稳脚跟，摆正身体，“谢谢合欢姐。”
江合欢见山奈脸色微微泛白，她无奈叹气，从山奈手里抽出手机，看了眼餐厅名字，又把手机还给她。
她在自己的手机里输入地址，“剩下的路我来导航。”
正好变红灯，江合欢牵起山奈带有凉意的手，“走吧。”
山奈垂眸，有些愣怔地盯视两个人相合的掌心。
江合欢的手心的温度好像一针镇定剂一样，令她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又落回原地。
直到过完马路，江合欢和山奈的手也没有再松开。
两个人手牵手走到餐厅。
工作日的晚上，离下班时间还有一阵，餐厅里的客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几桌。
江合欢和山奈挑了一桌靠窗的位置坐下。
山奈打开菜单，才想起来这家餐厅的菜是法餐。不知道能不能江合欢能不能吃得惯。
“合欢姐，它家是法餐，可以么？”
江合欢温声，“可以。”
点过餐后，江合欢帮山奈倒了杯柠檬水。
山奈浅抿了一口，放下水杯，嗫嚅着唇，“阿公还好吗？”
江合欢点头，“还是老样子，他前几天知道我要来北市，还问起你了。”话题挑起，她问道：“你最近的嗅觉怎么样了？”
江合欢最近为了瞒着山奈来北市，所以并没有很频繁地和她打电话，也会没有过问她嗅觉的情况。”
“基本上已经百分百好了，多亏你和初秋学姐帮我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江合欢松了口气，“那就好。”她又叮嘱，“但还是要多加注意，尤其日常生活的方式还有饮食起居，最重要是自己的心态。”
山奈说，“新品开发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感觉这两天自己的嗅觉好像彻底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
提起季初秋，江合欢喝了口水，忽然问道：“明天是周六，你有时间吗？正好我要去看初秋学姐，要和我一起吗？”
没有江合欢的邀请，山奈原本也要去季初秋那里治疗。
“行，我刚好也要去那里。”山奈顺势问道：“合欢姐，你住在哪里？酒店吗？”
录制需要十天，她应该是住酒店吧。
“公寓式酒店，在汉江路那边。”
江合欢想了想，“那你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好。”
聊了一会儿，服务生陆续端上菜品。
一整块带骨羊排，江合欢轻巧几下就将骨头完整剔下来，她切成小块，分到山奈的盘中。
山奈想了想放下刀叉，“合欢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的语气有些正式，江合欢也放下餐具，“你问。”
山奈深吸一口气，“你来参加节目是一开始节目组找你就定好的么？还是………”
江合欢勾唇浅笑，“你是想问是在你告诉我你要参加节目录制之后我找到节目组还是在你告诉我之前，对么？”
果然很聪明，一点就明白。
山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其实节目组在你告诉我之前就找到了我，但是我当时因为担心阿公一个人在家，所以便没有答应。”江合欢停顿了下，“但是当你告诉我你要参加的时候，我犹豫了。”
山奈有些期待地重复道：“犹豫？犹豫什么？”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像是一条金色的桥梁连接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江合欢对上山奈的目光，她的眼底翻涌着浓郁的深情柔光。
她缓缓启唇，坚定地说道：“你。”
“因为想见你，因为你参加，所以我决定来北市和你一起参加节目。”
一切都是因为你。
山奈神情忙然片刻。
“山奈？山奈？”
山奈回过神，看到江合欢那只修长的手在自己眼前晃摆。
山奈有些不自然地起身，连带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先去趟洗手间。”
江合欢看到山奈慌张的背影，暗自叹声气。
太心急了。
果然自己的直白还是吓到山奈了。
山奈几乎是小跑到洗手间，她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满面的红晕像是滴血一样，整个人感觉从头到脚每一根血管中的血流都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不是自己的错觉。
时隔一个月不见，江合欢的直白和热情令她感觉到陌生。
她甚至十分怀疑，这本来就是江合欢原本的性格，只是一开始两个人初见，还不熟悉，所以才会让人有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感。
山奈深吸一口气，将水龙头拨到冷水那一边，她洗了洗手试图给自己降温。
过了一会儿，脸上的绯红渐渐变淡，山奈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回到座位上。
江合欢见状问道：“山奈，你还好吧？”
山奈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神色，内心却宛若潮水般翻涌起来。
“没事。”山奈拿起刀叉，切开一小块羊排肉，“没事啊，咱们继续吃吧。”
江合欢担心自己再吓到山奈，她压抑住自己的情愫，顺着山奈的话说，“我刚才尝了一口奶油意面，很好吃。”
山奈看到盘中的意面还是刚上来的样子，毫无动过的痕迹，但她没有拆穿，“好啊，合欢姐你也吃。”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谈起刚才发生的暧昧。
一顿饭结束，山奈和江合欢道别。
山奈打开车窗对江合欢说道，“合欢姐，明天我去接你。”
“好，那明天见。”
回去家里，山奈躺在床上，她的思绪飘到她和江合欢初次见面的场景，还有那几天在惠镇的短暂时光，以及江合欢亲手做的那碗清甜不油腻的鸭汤，还有那道最初吸引到她的龙脑香………
渐渐她的眼皮有些不受控制地打架。
第二天一早，山奈管余思借车。
余思打趣道：“这是打算亲自开车去接那位惠镇的新朋友？”她眉毛一挑，“约会？”
看她满脸浓浓的八卦之情，山奈冷睨，“收起你的职业气息。”
余思“啧啧”两声。
山奈拿走车钥匙，“走了。”
望向山奈离开的背影，余思自言自语道：“还跟我装，明明心里有鬼。”
山奈按照导航前往江合欢的公寓酒店。
休息日的上午，路上拥堵不堪，山奈被堵在高架上。
她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心里不免急躁起来。
山奈想了想，还是给江合欢打了通电话。
山奈：“合欢姐，我被堵在下高架的路口这里了，估计会晚些时候才能到。”
江合欢温声：“没事，不着急。我也不小心起晚了，所以还没有收拾好。你慢慢开，注意安全。”
山奈：“好。”
挂断电话，山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江合欢绝不是那种会起晚迟到的人。
早知道如此，她就应该再早些出发才对。
一百米的距离，等了快二十分钟才通行，山奈终于松了口气。
好在剩下的路不堵车，山奈尽可能脚踩油门，一路“飙车”到酒店。
山奈停好车，走到大堂看见江合欢坐在休息区里。
“合欢姐，抱歉，让你久等了。”
江合欢摇摇头，“没有，我也刚吃完早饭，下来不过几分钟而已，所以时间刚刚好。”
山奈说，“那咱们走吧，别让初秋学姐等太久。”她失笑，“今天路上还挺堵的。”
江合欢拿起包，“走吧。”
江合欢坐在副驾驶，山奈系上安全带偷偷瞄了眼她。
她驾龄也有几年，算半个“老司机”，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却在砰砰地跳。
山奈有些喘不过气，她弯下腰从江合欢的手臂下面钻出来。
“合欢姐，休息时间马上就过了，我先回演播大厅了。”山奈踉跄后退两步，“你……你也赶紧回去吧。”
说完她一溜烟小跑离开。
江合欢轻叹声气，自言自语道。
“果然还是自己太着急，吓到她了。”
录制结束，江合欢早早收拾好东西站在门口等山奈，见她出来，她说道：“山奈，好久不见，晚上一起吃饭吧。”
许是还没从上午到小插曲中缓过神，山奈想拒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山奈没有拒绝，江合欢问道：“你想吃什么？”
山奈莫名感觉好像主客倒置了一样。
“合欢姐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定吧。”
山奈想到这附近有一家Bristro，上次和余思在这边逛街偶然发现吃过一次，味道不错。
山奈打开导航，显示步行只需要七分钟，“离这里不远，我们走路回去吧。”
江合欢点点头。
“那走吧。”
“好。”
时隔许久，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山奈有一大堆问题想问江合欢，可想了想还是憋回在肚子里，没有说出口。
毕竟边走路边问不是一个好时机。
山奈的思绪飘远，全然没有注意到路口已经变行车的绿灯。她刚要迈出斑马线，一股强有劲的力量瞬间将她拉回来。
山奈脚下没有站稳，她猝不及防地踉跄两下，下意识扶住江合欢的胳膊。
突然一辆车从她们面前呼啸而过，山奈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后怕的恐惧感。
江合欢蹙眉，“过马路还看手机，多危险啊！”
“我刚刚看导航，没注意到。”山奈站稳脚跟，摆正身体，“谢谢合欢姐。”
江合欢见山奈脸色微微泛白，她无奈叹气，从山奈手里抽出手机，看了眼餐厅名字，又把手机还给她。
她在自己的手机里输入地址，“剩下的路我来导航。”
正好变红灯，江合欢牵起山奈带有凉意的手，“走吧。”
山奈垂眸，有些愣怔地盯视两个人相合的掌心。
江合欢的手心的温度好像一针镇定剂一样，令她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又落回原地。
直到过完马路，江合欢和山奈的手也没有再松开。
两个人手牵手走到餐厅。
工作日的晚上，离下班时间还有一阵，餐厅里的客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几桌。
江合欢和山奈挑了一桌靠窗的位置坐下。
山奈打开菜单，才想起来这家餐厅的菜是法餐。不知道能不能江合欢能不能吃得惯。
“合欢姐，它家是法餐，可以么？”
江合欢温声，“可以。”
点过餐后，江合欢帮山奈倒了杯柠檬水。
山奈浅抿了一口，放下水杯，嗫嚅着唇，“阿公还好吗？”
江合欢点头，“还是老样子，他前几天知道我要来北市，还问起你了。”话题挑起，她问道：“你最近的嗅觉怎么样了？”
江合欢最近为了瞒着山奈来北市，所以并没有很频繁地和她打电话，也会没有过问她嗅觉的情况。”
“基本上已经百分百好了，多亏你和初秋学姐帮我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江合欢松了口气，“那就好。”她又叮嘱，“但还是要多加注意，尤其日常生活的方式还有饮食起居，最重要是自己的心态。”
山奈说，“新品开发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感觉这两天自己的嗅觉好像彻底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
提起季初秋，江合欢喝了口水，忽然问道：“明天是周六，你有时间吗？正好我要去看初秋学姐，要和我一起吗？”
没有江合欢的邀请，山奈原本也要去季初秋那里治疗。
“行，我刚好也要去那里。”山奈顺势问道：“合欢姐，你住在哪里？酒店吗？”
录制需要十天，她应该是住酒店吧。
“公寓式酒店，在汉江路那边。”
江合欢想了想，“那你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好。”
聊了一会儿，服务生陆续端上菜品。
一整块带骨羊排，江合欢轻巧几下就将骨头完整剔下来，她切成小块，分到山奈的盘中。
山奈想了想放下刀叉，“合欢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的语气有些正式，江合欢也放下餐具，“你问。”
山奈深吸一口气，“你来参加节目是一开始节目组找你就定好的么？还是………”
江合欢勾唇浅笑，“你是想问是在你告诉我你要参加节目录制之后我找到节目组还是在你告诉我之前，对么？”
果然很聪明，一点就明白。
山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其实节目组在你告诉我之前就找到了我，但是我当时因为担心阿公一个人在家，所以便没有答应。”江合欢停顿了下，“但是当你告诉我你要参加的时候，我犹豫了。”
山奈有些期待地重复道：“犹豫？犹豫什么？”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像是一条金色的桥梁连接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江合欢对上山奈的目光，她的眼底翻涌着浓郁的深情柔光。
她缓缓启唇，坚定地说道：“你。”
“因为想见你，因为你参加，所以我决定来北市和你一起参加节目。”
一切都是因为你。
山奈神情忙然片刻。
“山奈？山奈？”
山奈回过神，看到江合欢那只修长的手在自己眼前晃摆。
山奈有些不自然地起身，连带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先去趟洗手间。”
江合欢看到山奈慌张的背影，暗自叹声气。
太心急了。
果然自己的直白还是吓到山奈了。
山奈几乎是小跑到洗手间，她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满面的红晕像是滴血一样，整个人感觉从头到脚每一根血管中的血流都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不是自己的错觉。
时隔一个月不见，江合欢的直白和热情令她感觉到陌生。
她甚至十分怀疑，这本来就是江合欢原本的性格，只是一开始两个人初见，还不熟悉，所以才会让人有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感。
山奈深吸一口气，将水龙头拨到冷水那一边，她洗了洗手试图给自己降温。
过了一会儿，脸上的绯红渐渐变淡，山奈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回到座位上。
江合欢见状问道：“山奈，你还好吧？”
山奈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神色，内心却宛若潮水般翻涌起来。
“没事。”山奈拿起刀叉，切开一小块羊排肉，“没事啊，咱们继续吃吧。”
江合欢担心自己再吓到山奈，她压抑住自己的情愫，顺着山奈的话说，“我刚才尝了一口奶油意面，很好吃。”
山奈看到盘中的意面还是刚上来的样子，毫无动过的痕迹，但她没有拆穿，“好啊，合欢姐你也吃。”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谈起刚才发生的暧昧。
一顿饭结束，山奈和江合欢道别。
山奈打开车窗对江合欢说道，“合欢姐，明天我去接你。”
“好，那明天见。”
回去家里，山奈躺在床上，她的思绪飘到她和江合欢初次见面的场景，还有那几天在惠镇的短暂时光，以及江合欢亲手做的那碗清甜不油腻的鸭汤，还有那道最初吸引到她的龙脑香………
渐渐她的眼皮有些不受控制地打架。
第二天一早，山奈管余思借车。
余思打趣道：“这是打算亲自开车去接那位惠镇的新朋友？”她眉毛一挑，“约会？”
看她满脸浓浓的八卦之情，山奈冷睨，“收起你的职业气息。”
余思“啧啧”两声。
山奈拿走车钥匙，“走了。”
望向山奈离开的背影，余思自言自语道：“还跟我装，明明心里有鬼。”
山奈按照导航前往江合欢的公寓酒店。
休息日的上午，路上拥堵不堪，山奈被堵在高架上。
她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心里不免急躁起来。
山奈想了想，还是给江合欢打了通电话。
山奈：“合欢姐，我被堵在下高架的路口这里了，估计会晚些时候才能到。”
江合欢温声：“没事，不着急。我也不小心起晚了，所以还没有收拾好。你慢慢开，注意安全。”
山奈：“好。”
挂断电话，山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江合欢绝不是那种会起晚迟到的人。
早知道如此，她就应该再早些出发才对。
一百米的距离，等了快二十分钟才通行，山奈终于松了口气。
好在剩下的路不堵车，山奈尽可能脚踩油门，一路“飙车”到酒店。
山奈停好车，走到大堂看见江合欢坐在休息区里。
“合欢姐，抱歉，让你久等了。”
江合欢摇摇头，“没有，我也刚吃完早饭，下来不过几分钟而已，所以时间刚刚好。”
山奈说，“那咱们走吧，别让初秋学姐等太久。”她失笑，“今天路上还挺堵的。”
江合欢拿起包，“走吧。”
江合欢坐在副驾驶，山奈系上安全带偷偷瞄了眼她。
她驾龄也有几年，算半个“老司机”，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却在砰砰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