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愚人节。
“槐哥,今天我过生日,室友约着去星河娱乐城庆祝,你要来吗?”
高槐用肩膀夹着手机,双手捧着一大叠的文件。
准备送进蒋贡的办公室。
“你生日吗?”
“是啊!”蒋天生十分高兴的回答。
他很期待高槐的到来。
“你要来吗?”
高槐放下手中的文件,依在办公桌边喘气。
“那好,我下班就过去,想要什么礼物?”
只听手机那头的人嬉笑一声:“不用,你来就行。”
“挂了,你先忙,我这还有课要上呢!”
看着断了线的屏幕页面。
高槐陷入了沉思。
他什么时候和蒋天生那样撵熟了。
说句好听的,在外人的眼里,他两才是亲哥们。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玻璃门。
里面正襟危坐的蒋贡,正在埋头整理文件。
他认命般的叹了一口气。
哎!我还是快些把事情做完,申请早些下班。
要过去星河,肯定要先回家洗个澡。
一下午都在档案室里爬上爬下,白色衬衫上都是灰尘。
一撂文件,整整齐齐的码在蒋贡的面前。
“二少,东西齐了。”
蒋贡抬眼,微微一笑,手轻轻的触碰上高槐的脸颊,手指上面留下了一抹黑。
他把那抹黑展示给高槐看:“你看。”
高槐有些不好意思,身体后退了一些。
“不好意思,让二少见笑了。”
看着高槐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蒋贡眼角微微上扬,开口道:“你有事吗?”
他记得今天好像是蒋家小少爷的生日。
高槐支支吾吾:“嗯,小少爷让我去给他庆生。”
“是嘛!”
“我想今天早点下班,可以吗?”
高槐问得有些卑微,毕竟现在离下班的时间还很早。
只见蒋贡从办公桌下面拿出一个礼盒。
“帮我送个礼。”
“祝他生日快乐!”
“好,好的。”
手里的盒子轻飘飘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礼物。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今天是蒋天生的生日。
他也需要买礼物,但送什么好呢?
富二代,需要什么?
女人?
钱?
车子?
脑子里一连串的画面。
这些看起来蒋家小少爷都不需要。
正当他苦恼着要送什么好时,手机震动了。
有人给他发微信。
【槐哥,不用送我什么贵重的礼物,过来的时候送我一打酒就好。】
高槐看着微信发笑。
一打酒?
这么便宜我吗?
蒋少爷怎么可能就值一打便宜的酒呢!
再怎样我也得给他来一支最贵的茅台。
这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说着就动身,打了个电话,让相熟的酒商把酒先送到星河娱乐城。
回家胡乱洗了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赶忙到了目的地。
星河娱乐城还是之前那个老样子。
装修摆设一点都没有变。
邢天像是知道他要来的样子,老早就在门口守着。
“老大,你来啦?”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高槐笑着和邢天来了一个久违的拥抱。
在邢天高大的身躯之下,高槐尽显娇小。
邢天搂的紧实,一点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恨不得把人嵌进他的身体之中。
“唉哟!你放手,你要把我整窒息了。”
见邢天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一直道歉。
高槐打了个圆场:“分开不过几个月,怎么那么想我?”
话是客套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说到了邢天的心坎里。
他真的很想高槐,好几次都想上高槐家找他。
但他不敢,他知道高槐不喜欢别人对他死缠烂打。
“是。”
这个“是”说出了邢天这么多个月的心声。
是挺想的!
邢天的心里原本应该这样回答。
但,他不敢。
一个心狠手辣,混迹于黑白两道之间的人物。
在面对高槐的时候,百般不敢。
说起来有点怂。
“进去吧,我的酒送到了吗?”
高槐边走边问。
邢天又回归了从前,变成了高槐的狗尾巴,狗腿子。
“到了,我放在办公室了。”
“他们还没到吗?留好卡座了吗?”
高槐熟悉的穿梭在星河娱乐城里,找到了以前的办公室。
开门,躺在大班椅上。
动作是那样的熟悉。
就像回家一般。
“还是这舒服。”
他慵懒的窝在椅子上朝四周看去,屋里的摆设都没有变。
他在的时候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你还挺念旧啊?”
邢天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用手摸了摸脑袋。
“我也喜欢这样的风格,想着,就不用改了。”
“这样挺好。”
邢天抱着刚送到的酒,对着高槐说:“是不是现在拿出去,小弟说人来了!”
“今天是什么大事?蒋小少爷居然来这里消遣,以前可没有那样的事。”
蒋天生很少到这些灯红酒绿的地方,除了为了帮高槐冲业绩的那次除外。
“他今天生日。”
邢天一听,拍手叫好:“那敢情好,我让小弟领上几个水灵的。”
“蒋小少爷喜不喜欢那个?”
高槐疑惑的看着他:“哪个?”
只见邢天把贵价的茅台轻轻的摆在桌上,手脚并用的模仿起兔子的模样,在办公室里蹦跳。
“小兔子啊!”
高槐嘴角微微上扬,憋着笑:“你去试试?”
“店里什么时候有小兔子了?”
邢天:“这不是潮流趋势嘛!那我也得跟上,做出些成绩。”
高槐:“那行,小妞就找几个水灵的,小兔子嘛~”
他上下打量了邢天一番,玩味的说:“我看你就挺合适,待会儿穿上兔子装,去热闹热闹场子!”
说罢笑着抱起茅台往外走去。
高槐只不过随口一提,谁知邢天那大傻子真的穿上了兔子装上了舞台。
蒋天生来了四五个人,其中认识的就秦啸那小子。
从靠近蒋天生开始,那小子的眼光就没从高槐身上下来过。
高槐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和坐在身边的蒋天生打趣道:“蒋少,那可是我为了你特意上的节目,喜欢吗?”
邢天在舞台上跳的卖力。
袒胸露乳的兔子装在邢天的身上一点违和感都没有,黑色的网格丝袜尽显风骚。
台下一片口哨声,大门外还不听涌进新来的客人,舞池里的人像热浪一般,一茬接着一茬不停的舞动。
高槐看着台上的人入神,没发现停留在他身上那股炙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