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话题问出,气氛微不可察的凝固了几分。
林延之搅着面前的蘸水,一旁的许淮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恋爱初体验。
顾廷舟阴着脸,单手撑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当许淮激动的目光扫过他时,顾廷舟这才扯着嘴角笑了笑,有些苦涩。
许淮说完这才察觉出顾廷舟的异常,于是好奇的问,“你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闻言林延之夹肉的筷子顿了顿,腹诽道:白月光要和别人在一起了,当然开心不起来。
顾廷舟摇摇头,低头拨弄碗里的饭,想了想还是委婉劝说:“没事,只是觉得你还没毕业就开始考虑结婚会不会太早了?”
“有吗?”许淮那双清澈的眼睛罕见的流露出几分迷茫,但随后便布满了笑意,“我只是觉得找到了合适的人就应该结婚。”
“而且毕业之后工作什么的一大堆,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两个人也会渐渐忙起来,没时间相处。如果现在不把她牢牢抓在手里,我只怕年纪大了还没破处。”许淮说的话很直,也很温柔,提到白婷婷时他的眼睛有些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这句话在许淮眼里好像没什么问题。
可落到顾廷舟耳朵里就变成了许淮嫌他老,嫌他没能力及时处理繁忙的工作来追他,这才变成单身狗。
总之,这次饭吃得很不愉快。
饭后顾廷舟想送许淮回学校,但许淮却像没看见对方阴沉的脸色一般,笑着推脱他还要去小吃街给白婷婷带饭。
这番秀恩爱的话,林延之在一旁听得牙有多酸,顾廷舟的眼睛就有多想喷火把那个白婷婷烧得一干二净。
许淮走后,顾廷舟一个人坐在车里,整张脸埋在方向盘上像只受伤的孤狼一般暗自哀鸣了几声,便发动车子开走了。
晚些沈均来接林延之时,说了不少郭彪的八卦。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林延之的座位从拘谨的后排移到了副驾驶,说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这也下得去手?”林延之有些不可思议。
郭彪身上那股味道算起来至少应该有半年没洗澡了,不然味道也不会如此浓郁。
在没听说郭彪有这种奇妙的遭遇前,林延之一度认为像郭彪这样又肥又臭的人在三哥的国度至少是最安全的。
但事实证明,只要长个洞无论男女无论动物还是自行车或者矿泉水,只要能钻进去能打开除了水泥地外就没有安全的。
郭彪没逝的话应该就是出事了。
闹了这出,郭彪家里的人连夜赶来,带着郭彪去f省的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当然检查的这笔钱由罗帅出。
那个时候还没出男子鸡奸保护法,所以按照罗帅这种程度的猥亵,他除非把郭彪的肠子撅出来让郭彪当场飞升,不然他是坐不了牢的。
得知这一情况,郭彪的父母气得连夜在警局撒泼打滚,最后发觉没用后只能带着儿子灰溜溜的走了。
郭彪被撅,对于他的父母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既然在法律上惩罚不了这个恶魔,他们就只好从金钱上下手,企图查出点什么问题来好让罗帅多赔点钱。
为此郭彪的肠子那检查的几天被各种各样的机器来来回回进入了好几遍。
最后在郭彪父母二人期待的目光中,秃头医生扶了扶眼镜,拿着检查单笑道:“令郎之前因为身材和饮食问题有些便秘,但这一撅……”
医生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
按理说像医生这种严肃的职业,笑场一般是很少的,除非,遇到了特别奇葩的事。
见医生笑,郭彪父母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随后他们就听见医生说他们的儿子因为长期排不出屎,所以肠子里积了几斤的屎,罗帅这一撅就像扔进屎坑里的搅屎棍,撅得有多起劲,那屎就被搅得有多松。
至于那肠子剩下的那点顽固的屎则被医生用仪器疏导了出来。
因为有愧,罗帅一直跟着郭彪的父母全程陪在郭彪身边做检查,如今一听自己传宗接代的东西在郭彪这变成了搅屎棍当即气得脸都绿了。
但介于撅郭彪的事确实是罗帅做的不对,所以他即便再生气也没发作。
郭彪因为先前的事成了网络红人,他即便不开自己账号特地去引流,也有好事的小网红出来时不时给他带波流量顺便吸点粉。
这不郭彪还没什么动作,罗帅也没什么表示,就有在医院排队的人眼尖的认出了郭彪。
听说罗帅的子孙根在郭彪那变成了搅屎棍,当即笑得那几个排队挂号的人连夜拿出手机拍了好几个家人们谁懂啊的西瓜条视频。
林延之是在寝室群里看王茂才发出来才知道这岔子的搞笑事。
虽说郭彪现在因为某些问题休学了半年,所以不能和邹小阳同住,但校领导上次的回复还是把邹小阳吓了一跳,于是连夜挑选搬进了新屋,生怕校领导真让郭彪住进来。
唯一的一个外省学生走了,邹小阳想舔也没人可舔,再加上上次被查,他受了些处分,现在可谓是安分到不行,偶尔撞见到黄元遇他们寝室也不再是冷嘲热讽而是点点头以示友好。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林延之坐着沈均的车带着礼物上了许淮的游艇。
因为人没来全,游艇靠在岸堤上,林延之站在甲班上,海风从远处吹来带来丝丝缕缕的咸味和清爽。
海水被风吹得晃荡,明亮的灯光照在上面,白日里蔚蓝的大海这时显得有些墨绿,叫人看了,只觉得大海深不可测,即便只瞧一眼,便觉得整个人像被吞没了一般,手脚冰凉,有些窒息。
沈均不知从哪拿了两支红酒,站在林延之身旁,看了一眼海面和远处亮起的灯光,便将手里的酒递给了林延之。
“尝尝,很好喝,度数很低不会醉的。”沈均笑得和煦。
可能怕林延之不信,他还喝了一口。
林延之盯着沈均那张清秀的面颊,沉默了一会抿了抿唇道:“即便度数低也算酒驾。所以你一会是打算请代驾吗?毕竟一会晚了没公交车,而且夜间出租车起步价贵。”
见沈均点头。
林延之莞尔一笑,颇有几分奸商的语气道:“代驾不如找我,熟人可以给你便宜,而且我们一起参加宴会,你说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