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讲故事的时间到咯
林淮胥想起常府的遭遇，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莫微要去练邪术，从常老爷说的那些来看，她是个幸运的人。”
“嗯……”沈空青沉默了很久，他闭上了眼睛，“那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
弘历一七九年，雪夜。
鹅毛般大小的雪花飘落在一个女人的头顶，女人披着黑色帽兜，遮挡容貌，她与一个男人在暗巷交易。
当她颤颤巍巍把怀中熟睡的孩子交到男人面前时，泣不成声，她牢牢抓着孩子不愿放手。
而那个男人一把抢过孩童，他粗暴的举动让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皱起了小眉头。
女人的心也跟着一同皱了起来，她想伸手哄孩子，男人却侧了侧身不给她看一眼。
他继而放低声音摇晃几下哄着，片刻后，孩子重新熟睡。
男人从鼻孔中哼出一阵白雾，眼中写满了不屑，“有什么好装的，就你这样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带孩子？既然卖了，就赶紧给我滚！”
说罢，还抬手踹了一脚，女人被踹得直接往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可她依然倔强的扶着墙面站起。
男人抱着孩子越走越远，女人依然伫立寒风严雪，脸上还挂着泪痕。
直到看不见男人的身影，终于因体力不支倒在暗巷，她嘴唇发紫，浑身被冻得不轻，单薄的衣服几乎要了她的命。
原本拿在女人手里，因交易得来的荷包也掉落在地，零星铜板在地上跳跃，最后归于平静。
第二日，有人发现暗巷里隆起一个雪包，挖开一看，是一具女人的尸体，尸体旁边还散落着铜钱。
这个人看到铜钱，两眼发光，捡走了地上所有铜钱，连带着荷包一起，做完这些，他满意掂量几下收入囊中，又重新把雪给堆了上去，扬长而去。
孩子被男人带走，取名，莫微。
——
林淮胥听到这里，猛然坐起，他看向沈空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的沈空青正闭目养神，并不知道林淮胥在看他，他接着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
男人是做皮肉生意的，说得难听些，就是卖身子，江湖人称龙爷。
不过龙爷可没钱开什么青楼楚馆，他把一群女人像牲畜一样圈养，然后逼着她们在肮脏的柴房里接客。
最后接的客人所付的费，全部都会落他手里。
对龙爷来说，女人就是用来赚钱的好东西，是物品，比牲畜还要低一等。
这里的女人一般都是大户人家里被卖出来的，可能是不听话的丫鬟，也或许是家道中落的大小姐。
落到这里，病的病，死的死，基本上她们的命运已经定格，无法逃离。
没人敢不从，这里看守的人个个凶狠至极，哪怕把你做成人彘，也要逼着你接客。
想要解脱，除非你被玩死了，或是染病了，就会被丢出去，烂在乱葬岗，最后落得被鸦雀啃食，野狗分骨的下场。
莫微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点点长大的。
自幼水灵的她，孩童期间就被不少人看上，他们争相摸着莫微的脸蛋，纷纷夸赞龙爷是上哪儿得来的好货。
龙爷哈哈一笑，揉了把莫微的脑袋，十分自豪表示是买回来的，赚翻了。
莫微从小就知道钱的重要性，她清楚自己一旦到了如花的年纪，就要被龙爷推出去接客了。
她逃不掉，也不知道能往哪儿逃，于是她想方设法，爬上了龙爷的床。
莫微的皮囊是上等的，她也从那些女人手里学了不少勾栏技，龙爷也不是什么能隐忍的人，所以，她成功了。
从此，莫微成了龙爷的女人。
她不嫌自己脏，只要能活下去，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莫微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被卖掉的，可她不愿了解自己的母亲为何要卖掉自己，也不想去寻自己的父亲是谁。
在这种不堪的环境下，她没有精力去寻找这些真相，满脑子只有活下去而已。
自从莫微成了龙爷的女人，大家都不敢对她有什么动作了。
不过这些人，表面上没表现，不代表心思上单纯，他们都期待着龙爷什么时候把她玩腻了，推出来。
莫微很聪明，察言观色很是一手。
她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容貌，在龙爷身边硬是待了整整三年，一直到她十八岁那年，龙爷依然宠爱着她。
龙爷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他掌握着这些不堪入目的所有势力，稍有不顺他意的人，他会立马砍了对方的脑袋。
大部分来到这里的女人，第一次都是哭着喊着，鼻涕眼泪得扒拉着裤腿请求龙爷放过她们。
龙爷心情好的时候，会亲自给她们上一课，心情差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反正女人这种东西，对他来说，要多少有多少。
在这里的女人都没少挨他的打，每当他实在找不到出气筒，就会把这群女人当成沙袋来揍一顿。
大部分女子被龙爷打完，都已经丢了半条命，可就算是这种情况下，龙爷还是会不顾死活的把她们丢到柴房，让她们继续接客。
反正在龙爷眼里，挣钱的才能活着，不挣钱的，凭什么养着她。
莫微深知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甚至还会在龙爷为别的女人欢快时，在一边强制性“安抚”那个女人。
因此她也在龙爷身边留了三年，相安无事，偶尔的拳打脚踢，她都能忍受。
可她不会在这里呆一辈子，暗地里，她偷摸着藏起一小部分龙爷的钱。
攒了整整三年，她终于可以逃出这个狼窝了，夜深时，莫微偷走了客人的一匹骏马，乘风而去。
路上的柳叶树枝再怎么剐蹭她的脸，她也毫无知觉，满脑子就是逃出来了，从那个地狱逃出来了，她活了下来。
现在的莫微就像是一只终于展翅高飞的鸟儿那样欢快，她不顾一切，漫无目的，享受着属于她的自由。
——
林淮胥神色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莫微，至少目前为止，在他心中，莫微的形象是一个追求自由的勇敢女性。
“你说的这些……”
“夫君，莫急，故事总是要听到结尾的。”沈空青睁开双眸，从腰间取出折扇，看向破烂的屋顶，“接下来……”
“嗯……”沈空青沉默了很久，他闭上了眼睛，“那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
弘历一七九年，雪夜。
鹅毛般大小的雪花飘落在一个女人的头顶，女人披着黑色帽兜，遮挡容貌，她与一个男人在暗巷交易。
当她颤颤巍巍把怀中熟睡的孩子交到男人面前时，泣不成声，她牢牢抓着孩子不愿放手。
而那个男人一把抢过孩童，他粗暴的举动让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皱起了小眉头。
女人的心也跟着一同皱了起来，她想伸手哄孩子，男人却侧了侧身不给她看一眼。
他继而放低声音摇晃几下哄着，片刻后，孩子重新熟睡。
男人从鼻孔中哼出一阵白雾，眼中写满了不屑，“有什么好装的，就你这样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带孩子？既然卖了，就赶紧给我滚！”
说罢，还抬手踹了一脚，女人被踹得直接往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可她依然倔强的扶着墙面站起。
男人抱着孩子越走越远，女人依然伫立寒风严雪，脸上还挂着泪痕。
直到看不见男人的身影，终于因体力不支倒在暗巷，她嘴唇发紫，浑身被冻得不轻，单薄的衣服几乎要了她的命。
原本拿在女人手里，因交易得来的荷包也掉落在地，零星铜板在地上跳跃，最后归于平静。
第二日，有人发现暗巷里隆起一个雪包，挖开一看，是一具女人的尸体，尸体旁边还散落着铜钱。
这个人看到铜钱，两眼发光，捡走了地上所有铜钱，连带着荷包一起，做完这些，他满意掂量几下收入囊中，又重新把雪给堆了上去，扬长而去。
孩子被男人带走，取名，莫微。
——
林淮胥听到这里，猛然坐起，他看向沈空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的沈空青正闭目养神，并不知道林淮胥在看他，他接着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
男人是做皮肉生意的，说得难听些，就是卖身子，江湖人称龙爷。
不过龙爷可没钱开什么青楼楚馆，他把一群女人像牲畜一样圈养，然后逼着她们在肮脏的柴房里接客。
最后接的客人所付的费，全部都会落他手里。
对龙爷来说，女人就是用来赚钱的好东西，是物品，比牲畜还要低一等。
这里的女人一般都是大户人家里被卖出来的，可能是不听话的丫鬟，也或许是家道中落的大小姐。
落到这里，病的病，死的死，基本上她们的命运已经定格，无法逃离。
没人敢不从，这里看守的人个个凶狠至极，哪怕把你做成人彘，也要逼着你接客。
想要解脱，除非你被玩死了，或是染病了，就会被丢出去，烂在乱葬岗，最后落得被鸦雀啃食，野狗分骨的下场。
莫微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点点长大的。
自幼水灵的她，孩童期间就被不少人看上，他们争相摸着莫微的脸蛋，纷纷夸赞龙爷是上哪儿得来的好货。
龙爷哈哈一笑，揉了把莫微的脑袋，十分自豪表示是买回来的，赚翻了。
莫微从小就知道钱的重要性，她清楚自己一旦到了如花的年纪，就要被龙爷推出去接客了。
她逃不掉，也不知道能往哪儿逃，于是她想方设法，爬上了龙爷的床。
莫微的皮囊是上等的，她也从那些女人手里学了不少勾栏技，龙爷也不是什么能隐忍的人，所以，她成功了。
从此，莫微成了龙爷的女人。
她不嫌自己脏，只要能活下去，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莫微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被卖掉的，可她不愿了解自己的母亲为何要卖掉自己，也不想去寻自己的父亲是谁。
在这种不堪的环境下，她没有精力去寻找这些真相，满脑子只有活下去而已。
自从莫微成了龙爷的女人，大家都不敢对她有什么动作了。
不过这些人，表面上没表现，不代表心思上单纯，他们都期待着龙爷什么时候把她玩腻了，推出来。
莫微很聪明，察言观色很是一手。
她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容貌，在龙爷身边硬是待了整整三年，一直到她十八岁那年，龙爷依然宠爱着她。
龙爷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他掌握着这些不堪入目的所有势力，稍有不顺他意的人，他会立马砍了对方的脑袋。
大部分来到这里的女人，第一次都是哭着喊着，鼻涕眼泪得扒拉着裤腿请求龙爷放过她们。
龙爷心情好的时候，会亲自给她们上一课，心情差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反正女人这种东西，对他来说，要多少有多少。
在这里的女人都没少挨他的打，每当他实在找不到出气筒，就会把这群女人当成沙袋来揍一顿。
大部分女子被龙爷打完，都已经丢了半条命，可就算是这种情况下，龙爷还是会不顾死活的把她们丢到柴房，让她们继续接客。
反正在龙爷眼里，挣钱的才能活着，不挣钱的，凭什么养着她。
莫微深知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甚至还会在龙爷为别的女人欢快时，在一边强制性“安抚”那个女人。
因此她也在龙爷身边留了三年，相安无事，偶尔的拳打脚踢，她都能忍受。
可她不会在这里呆一辈子，暗地里，她偷摸着藏起一小部分龙爷的钱。
攒了整整三年，她终于可以逃出这个狼窝了，夜深时，莫微偷走了客人的一匹骏马，乘风而去。
路上的柳叶树枝再怎么剐蹭她的脸，她也毫无知觉，满脑子就是逃出来了，从那个地狱逃出来了，她活了下来。
现在的莫微就像是一只终于展翅高飞的鸟儿那样欢快，她不顾一切，漫无目的，享受着属于她的自由。
——
林淮胥神色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莫微，至少目前为止，在他心中，莫微的形象是一个追求自由的勇敢女性。
“你说的这些……”
“夫君，莫急，故事总是要听到结尾的。”沈空青睁开双眸，从腰间取出折扇，看向破烂的屋顶，“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