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之赶紧下去将小梨儿放到床上,招了小枝来照料,就赶紧追了上去。
天色已晚,街上人少,轻松跟上了那人,碍着身上酒味重,顾瑾之没有跟得太近,但也不妨碍认人。此人是管厨房那个齐妈妈的丈夫马贺。
如他的名字,他是家里打理马棚的伙计。
这大晚上的,他偷偷从后门出去干嘛?
顾瑾之跟了他一路,跟他走到拐子街。
拐子街原叫翡翠街,后出了一起诱拐娃娃的案子,就被人叫做了拐子街,慢慢地,这地儿就成了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赌坊花街都聚集在这处。
只见马贺在一家小赌铺停下,看过一眼,就有人招呼他:“马爷,来玩两把试试手气。”瞧着很是熟稔。
马贺双手搓了搓,眼睛都看直了,可还是摇了摇头,“不来不来。”又继续往前走。
走过赌坊,走过花街,一直到路尽头止步客栈他才止步,随即进了客栈。
止步客栈常住着些胡商和外乡人,有最豪华的房间,也有最脏的大通铺。
顾瑾之扮作醉汉进去,与小二推搡间看见马贺上了二楼,进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翻墙入院顾瑾之没少做过,轻松翻进了客栈里,找到了马贺那间房。
只听里面有说话声,一男一女,男的是马贺,女的他也熟悉,是云鸽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置好小院?”云鸽明显不耐烦。
“快了快了,再等等,小乖乖,先给我抱抱。”马贺一边说着一边上了手。
云鸽半推半就让他扒了衣裳,由着他一张丑脸埋在进自己怀里乱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云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马贺浑然不知,反而亲得啧啧作响。
看到此处,顾瑾之大概有了推测,这马贺见色起意,背着人将发卖出去的云鸽买下,花光了银子只好将她安置在这便宜的客栈。
看到此处,顾瑾之打算走了,并不打算管他们这事,不料刚转身,就听里头马贺一声舒爽声,这,这才刚开始吧,他就结束了?就这能耐还敢起色心?
果不其然,他这时间让云鸽也很不满,一脚将他踢开了。
“乖乖,这回我没准备好,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怎么来,死虫一样。”
顾瑾之摇摇头,他肯定这马贺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以他的年纪,体格,家里要交粮,外头要交粮,肯定受不住。
诚如他所料,好一会儿还不见动静,云就将他连人带衣裳打了出去,马贺拍着门表示明天一定行这才离去。
云鸽沦落至此着实令人唏嘘,看罢这场笑剧,顾瑾之转身要走,不承想马贺又回来拍门了,听着很兴奋,刚爬上床的云鸽不情不愿地给他开了门,就见他手中拿了一个小瓶子。
马贺将其一饮而尽,迫不及待将其扑倒,房里霎时又响起了咏叹调。
顾瑾之摇头走了,夜风吹在身上,让他也有些心痒,心中那点儿欲念借着点点醉意愈发肆意。一回到自己家里,自己房里,他就迫不及待上了床,将睡得沉沉的小娘子抱紧了,一个一个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颈上,小娘子身上独有的甜香勾得他有些欲罢不能。
江清黎被他折腾醒了,迷迷糊糊睁眼,哼哼唧唧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吻住了,混混沌沌接受了他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衣裳都乱了,乱成一团,不管是她的还是他的,不知是衣裳先动的手,还是顾瑾之先动的手。
“相公……”江清黎声儿细细微微,无力承受他颇有些野蛮的厮磨。
突如其来的亲热让她有些陌生,还有些怕,没刮干净的胡渣随着他的吻刺在身上有些疼。
“梨儿乖,相公就摸摸。”顾瑾之脑子里还绷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儿,坚持要等她及笄了再圆房。
一通作弄,总算歇停,江清黎打着哈欠,将睡之际,突然想起什么,打起精神问他:“相公,咱们这就算圆房了?怎么和娘告诉我的不一样?白帕子也没铺,也不疼,也没流血。”
顾瑾之摸了摸她脑袋,“圆了一半,下一半等中秋梨儿过了生辰再做。”
江清黎不懂怎么圆房还能分开的,可她现在已经没有精神去纠结这个了,哦了一声就迷迷糊糊睡了。
第二日江清黎又起晚了,赶紧要起床,可一动身就皱了眉头,胸口很疼。
扯着衣领往里面瞧了瞧,才知道昨夜被他欺负得有多惨,好几处青紫痕迹,衣裳轻轻蹭过上头都像被刀割一样。
江清黎瘪瘪嘴,眼泪差点落下来,他也太不知轻重了。
太疼了,江清黎将衣裳解开,袒露着胸脯下床去拿药,可捧着药盒翻找了半天也不知该用哪种药好,正想叫小枝进来问问,门被推开了,江清黎下意识赶紧拢住衣襟。
“相公,你怎么……”还在家?话说到一半,江清黎想起他最近不用去六扇门,遂止了话,继续找药了。
“找什么呢?”顾瑾之凑过去,眼神却始终落在痕迹斑斑的白团子上,心虚的咳嗽了一声,主动拿过药箱找药。
昨夜只是红痕,瞧着没这么惨,他没太注意,睡了一夜,红痕变成青紫痕迹,布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瞧着十分可怖,昨晚着实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