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信吐完，陆一舟扶着他重新躺回病床，去湿了洗脸巾给谢信擦嘴。
他动作轻柔，表情认真的同时，好看的眉形微微下弯，似是想藏又藏不住的心疼。
“没事的，”谢信努力扯出笑容，“轻微脑震荡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陆一舟擦嘴的动作停下，眼神微微收敛，背过头缓了下，再出口时，声音中的哭腔怎么都藏不住。
“我们才刚刚结婚，你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陆一舟没有看谢信，脸撇到一边，不让谢信看到他的表情，“从你醒来，我就，我就忍不住，但是你看起来好需要我……我只能压抑自己，装作很平常的温柔样子与你相处。”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忍住……宝宝……”陆一舟转过头，双眼红彤彤地，蓄满泪水，“宝宝，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里？受了什么苦？”
他这样哭，谢信也忍不住鼻头一酸，任由泪水从脸颊不停流过。
听到陆一舟的询问，谢信咬紧了唇，沉浸在悲伤中的思绪又乱了起来。
他要怎么跟陆一舟解释？
说他在跟陆一舟的洞房花烛夜被陆一舟的小叔强奸了？还是说……还是说他被陆一舟囚禁在了满是omega的别墅里？说他被小叔终身标记，这几天夜夜都跟陆一舟的小叔叔待在一起？
他说不出口。
即使他不认为omega被终身标记就不干净了，不认为被终身标记就是alpha的所有物了，他也说不出口。
“……”陆一舟久等不来谢信的回复，苦笑一声，摇摇头，“罢了……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但我知道，那对你来说一定不是好的回忆，是我不应该问的。”
“不是的。”谢信摇头，“陆一舟，你该问的，我该说的……只是我说不出口而已。”谢信握住陆一舟的大手，“一舟，你能陪着我，我很开心，真的。”
他们红着眼睛对视，像两只受尽伤痛的小动物，给予彼此支持与爱意。
哭了一会儿，陆一舟率先擦擦眼泪，露出他万年不变的温柔笑容，把床上桌给谢信调好，饭菜放好，贴心地把筷子拆开递到谢信手里。
“吃吧，医生昨天说你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身体虚弱，给你挂了两瓶葡萄糖。医生说你今天可能会醒，我就回去给你做了些养胃的，你慢慢吃，别着急，别伤住胃。”
陆一舟谆谆叮嘱，细心又贴心，一如既往的温柔是谢信始终为他心动的原因。
“嗯。”谢信点头，埋头小口吃起饭来。
不言谢是他们五年感情的默契。
陆一舟坐在床边看着谢信吃饭，看了会儿，蹲下身去收拾谢信吐的东西。
谢信一边吃，一边看陆一舟忙碌，心口处暖暖的，这才是感情应该有的样子，这才是他的alpha。
就当郊外别墅那几天是个梦吧，从此好好地跟陆一舟过下去。
谢信这样想的时候，幽幽地，闻到似有若无的薄荷味。
薄荷信息素，是陆长风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么微弱……谢信仔细闻了下，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错了……不是陆长风身上的信息素，是他留在谢信身体里的，标记深处的信息素。
是啊，他被陆长风终身标记了，现在的他不能跟陆一舟做平等的爱人了。
怎么办呢，好像跟陆一舟永远在一起都成了奢望呢。
他要把这件事告诉陆一舟吗？还是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去医院洗去标记，重新来过？
不能这样，那可是陆一舟啊，那么温柔那么干净的陆一舟，他不能这样卑劣地欺骗他。
他终究要把一切告诉陆一舟。
自嘲笑完，谢信又没忍住哭了出来，抱着陆一舟盛饭的碗，泣不成声。
陆一舟扔完垃圾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崩溃的谢信，他快步走到床边，把谢信拉到自己怀里，给他一个宽阔的肩膀，让谢信尽情地哭。
一边任由谢信在他肩膀上哭泣，一边轻摸他乌黑的头发，喉结上下滚动，平静舒缓的小调从他喉中泄出。
声音很小，没有谢信的哭声大，却能准确地流入谢信的心里，带来有声的安慰。
“哼～～～嗯～～”
熟悉的小调从熟悉的人那里传来，谢信哭着哭着，缓缓睡了过去。
陆一舟把他放回床上，收走饭菜与床上桌，把床调回平躺的样子，做这一切，都没有让喉中小调停顿半分。
小调长久地在病房响着，透过病房的窗户，钻进阳光里，像是穿越了一场时光。
“呜呜呜……”
谢信和陆一舟以前生活在国外时，买了一套房子，共同养了一条狗。
那个时候，谢信正忙着准备毕业，整天忙的脚不沾地，照顾小狗的任务就落在了陆一舟身上。
陆一舟悉心照料小狗很久很久。
但是有一天谢信回来，陆一舟捧着小狗的尸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生命的逝去让谢信也深感难过，但他毕竟不像陆一舟一样把狗狗当成孩子养，投注那么多感情。
他的难过连眼泪都没有掉下来。
他帮着陆一舟把小狗埋在后院土里，立了一个小小的墓碑。
陆一舟盯着那个墓碑，仍然止不住流泪。
谢信的安慰对他似乎并没有多少作用。
能说的话都说完了，谢信实在找不到别的角度安慰难过的陆一舟，无话的情况下，就用有声无言的方式吧。
当时的谢信随口哼了这个调调，有声地陪伴在陆一舟身边。
调调哼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陪着陆一舟走出悲伤。
后开，谢信又经历亲人离世，伤心不已之际，陆一舟重新哼了这个调调。
后来的两人，默契地记住了这个调调，每到对方伤心难过，极尽安慰之词时，就用这个调调陪着对方。
在熟悉的调调里，谢信睡得很熟，做了好几个甜蜜的梦。
晚上，他正熟睡时，被他恨不得永远不见的人折腾了起来。
美梦消失，谢信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条粗壮的蛇缠绕，那条蛇一会儿从他胸前钻过，一会儿贴着他的腹部滑过，甚至大胆地挑开了他内裤的边边……
谢信被吓得浑身冒冷汗，从梦中强行醒了过来。
刚一睁眼，就与陆长风狭长的丹凤眼对视上。
那双万里冰原一般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盯着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谢信猛地惊醒，脑子又开始痛，即便痛着，也没有忘记拨开陆长风不老实的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动作轻柔，表情认真的同时，好看的眉形微微下弯，似是想藏又藏不住的心疼。
“没事的，”谢信努力扯出笑容，“轻微脑震荡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陆一舟擦嘴的动作停下，眼神微微收敛，背过头缓了下，再出口时，声音中的哭腔怎么都藏不住。
“我们才刚刚结婚，你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陆一舟没有看谢信，脸撇到一边，不让谢信看到他的表情，“从你醒来，我就，我就忍不住，但是你看起来好需要我……我只能压抑自己，装作很平常的温柔样子与你相处。”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忍住……宝宝……”陆一舟转过头，双眼红彤彤地，蓄满泪水，“宝宝，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里？受了什么苦？”
他这样哭，谢信也忍不住鼻头一酸，任由泪水从脸颊不停流过。
听到陆一舟的询问，谢信咬紧了唇，沉浸在悲伤中的思绪又乱了起来。
他要怎么跟陆一舟解释？
说他在跟陆一舟的洞房花烛夜被陆一舟的小叔强奸了？还是说……还是说他被陆一舟囚禁在了满是omega的别墅里？说他被小叔终身标记，这几天夜夜都跟陆一舟的小叔叔待在一起？
他说不出口。
即使他不认为omega被终身标记就不干净了，不认为被终身标记就是alpha的所有物了，他也说不出口。
“……”陆一舟久等不来谢信的回复，苦笑一声，摇摇头，“罢了……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但我知道，那对你来说一定不是好的回忆，是我不应该问的。”
“不是的。”谢信摇头，“陆一舟，你该问的，我该说的……只是我说不出口而已。”谢信握住陆一舟的大手，“一舟，你能陪着我，我很开心，真的。”
他们红着眼睛对视，像两只受尽伤痛的小动物，给予彼此支持与爱意。
哭了一会儿，陆一舟率先擦擦眼泪，露出他万年不变的温柔笑容，把床上桌给谢信调好，饭菜放好，贴心地把筷子拆开递到谢信手里。
“吃吧，医生昨天说你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身体虚弱，给你挂了两瓶葡萄糖。医生说你今天可能会醒，我就回去给你做了些养胃的，你慢慢吃，别着急，别伤住胃。”
陆一舟谆谆叮嘱，细心又贴心，一如既往的温柔是谢信始终为他心动的原因。
“嗯。”谢信点头，埋头小口吃起饭来。
不言谢是他们五年感情的默契。
陆一舟坐在床边看着谢信吃饭，看了会儿，蹲下身去收拾谢信吐的东西。
谢信一边吃，一边看陆一舟忙碌，心口处暖暖的，这才是感情应该有的样子，这才是他的alpha。
就当郊外别墅那几天是个梦吧，从此好好地跟陆一舟过下去。
谢信这样想的时候，幽幽地，闻到似有若无的薄荷味。
薄荷信息素，是陆长风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么微弱……谢信仔细闻了下，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错了……不是陆长风身上的信息素，是他留在谢信身体里的，标记深处的信息素。
是啊，他被陆长风终身标记了，现在的他不能跟陆一舟做平等的爱人了。
怎么办呢，好像跟陆一舟永远在一起都成了奢望呢。
他要把这件事告诉陆一舟吗？还是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去医院洗去标记，重新来过？
不能这样，那可是陆一舟啊，那么温柔那么干净的陆一舟，他不能这样卑劣地欺骗他。
他终究要把一切告诉陆一舟。
自嘲笑完，谢信又没忍住哭了出来，抱着陆一舟盛饭的碗，泣不成声。
陆一舟扔完垃圾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崩溃的谢信，他快步走到床边，把谢信拉到自己怀里，给他一个宽阔的肩膀，让谢信尽情地哭。
一边任由谢信在他肩膀上哭泣，一边轻摸他乌黑的头发，喉结上下滚动，平静舒缓的小调从他喉中泄出。
声音很小，没有谢信的哭声大，却能准确地流入谢信的心里，带来有声的安慰。
“哼～～～嗯～～”
熟悉的小调从熟悉的人那里传来，谢信哭着哭着，缓缓睡了过去。
陆一舟把他放回床上，收走饭菜与床上桌，把床调回平躺的样子，做这一切，都没有让喉中小调停顿半分。
小调长久地在病房响着，透过病房的窗户，钻进阳光里，像是穿越了一场时光。
“呜呜呜……”
谢信和陆一舟以前生活在国外时，买了一套房子，共同养了一条狗。
那个时候，谢信正忙着准备毕业，整天忙的脚不沾地，照顾小狗的任务就落在了陆一舟身上。
陆一舟悉心照料小狗很久很久。
但是有一天谢信回来，陆一舟捧着小狗的尸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生命的逝去让谢信也深感难过，但他毕竟不像陆一舟一样把狗狗当成孩子养，投注那么多感情。
他的难过连眼泪都没有掉下来。
他帮着陆一舟把小狗埋在后院土里，立了一个小小的墓碑。
陆一舟盯着那个墓碑，仍然止不住流泪。
谢信的安慰对他似乎并没有多少作用。
能说的话都说完了，谢信实在找不到别的角度安慰难过的陆一舟，无话的情况下，就用有声无言的方式吧。
当时的谢信随口哼了这个调调，有声地陪伴在陆一舟身边。
调调哼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陪着陆一舟走出悲伤。
后开，谢信又经历亲人离世，伤心不已之际，陆一舟重新哼了这个调调。
后来的两人，默契地记住了这个调调，每到对方伤心难过，极尽安慰之词时，就用这个调调陪着对方。
在熟悉的调调里，谢信睡得很熟，做了好几个甜蜜的梦。
晚上，他正熟睡时，被他恨不得永远不见的人折腾了起来。
美梦消失，谢信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条粗壮的蛇缠绕，那条蛇一会儿从他胸前钻过，一会儿贴着他的腹部滑过，甚至大胆地挑开了他内裤的边边……
谢信被吓得浑身冒冷汗，从梦中强行醒了过来。
刚一睁眼，就与陆长风狭长的丹凤眼对视上。
那双万里冰原一般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盯着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谢信猛地惊醒，脑子又开始痛，即便痛着，也没有忘记拨开陆长风不老实的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