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黎明中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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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把乒乓球看作是眼珠子，是不是意味着把乒乓球还回去，这件事就结束了，石妍也有可能是触发了两个死亡条件，比如正式游戏开始之前，她触发了接过糖就会死的条件1，而第一天白天活动的时候，她又不小心踩了一只乒乓球，出发了死亡条件2，别忘了她那时候摔了一跤，一瘸一拐的我们都看见了。”
祁妄语到后面根本没听到陶靖柔在说什么，虽然她的大方向是错的，可乒乓球这个事情还是涉及到了祁妄语，他不敢保证陶靖柔会不会怀疑自己，那他届时要怎么说，天赋的问题？
“我觉得也很对……祁妄语呢？”
沛诗诗关切的看着祁妄语，祁妄语立刻切回思考的状态，嘱咐大家。
“我没什么问题，大家要小心，这个副本玩家死亡之后会变成鬼，后面只会越来越难，工作本就困难重重，要是再有玩家死亡变成鬼来找麻烦就糟了。”
祁妄语点出了大家最担心的事情，沛诗诗一眨眼睛又想哭，庞东赶紧安慰他道：“好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昨天不就没死人吗？今天晚上石妍再来，咱们就继续无视她呗，我看副本对她的限制就是叫不醒装睡的人，毕竟那个索命的男生那么胆小，不敢找学校报仇，也不敢找害他的人报仇，却非要盯着好人的眼珠子，依我看，我们今天继续装睡就行！”
庞东的一番话给了祁妄语些启发，韩恩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见大家的脸色稍有缓和，最终没说出来。
祁妄语没有放过韩恩难得流露出的微表情，他心中有个计划在成型，到了下午陶靖柔即将下班的时候，计划被落实到纸面上。
“校长办公室一见，韩恩。”
纸条就夹在陶靖柔工作用的文件夹里，一个很难引起注意的地方，藏得这么隐蔽又能让她毫无察觉，陶靖柔看到的时候就相信了几分。
实则，这是祁妄语用了一个置换道具，从系统商城用一百积分买来的，为的就是做好伪装，让陶靖柔替自己挡枪，他想去校长办公室，开门道具需要一千积分，权衡之下，还是这个更划算。
这会正是上课的时间，学校里面很安静，校长办公室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祁妄语环顾发现陶靖柔还没到，便先找了个犄角旮旯躲了起来。
谁知旁边一个虚掩着的房间里有人，祁妄语刚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于是他放轻了脚步，抬头看了眼门牌，是空的，没有写字。
“听说昨天死了个临时工。”
“嗯，按顺序死的，和往年一样。”
“顺不顺序的无所谓，前年不是第一天就死了三个吗？”
“也是，我倒是希望这些临时工都死了，这样咱们师生就安全了。”
说话的人不是长工就是学校的老师，张口闭口的希望临时工去死，祁妄语对此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想知道顺序究竟是按照什么，难道是鬼怪的喜好？例如第一天石妍找上祁妄语吗？
可就在祁妄语想听的更清楚时，陶靖柔急匆匆的出现了，她先是探查了一下有没有流动的NPC，接着去转动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她以为韩恩既然能约她前来，一定已经搞定了门锁，可她左拧右拧发现那竟然是密码锁。
“奇怪！明明没写密码啊！”
陶靖柔生怕自己遗漏了信息，再次翻看了一遍小纸条，她手上的薄汗将纸条打湿，陶靖柔突然意识道自己可能中计了。
不好！
陶靖柔转身想走，迎面碰上面色铁青的校长。
“陶秘书，你有什么事吗？”
校长玻璃镜片泛着诡异的光，他满是怀疑的神色，好像陶靖柔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下一秒就要让她归西。
“校长，我可找着您了！”
陶靖柔一撩头发，全然没有刚才的窘迫模样，先发制人道：“我找了您好久，可惜您总是不在。”
“你找我？现在不是你的工作时间吗？”
“是啊，可今天您夫人请假了，她让我帮忙做个课件，我上午就已经完成了。”
校长半信半疑侧身往前走去看自己的办公室方向，陶靖柔直接用身体挡住对方视线，做出夸张的表情。
“校长啊，石妍死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这话果然吸引了校长的注意力，他严肃的看着陶靖柔。
“石妍，我不记得她了……啊对，和你一起来的临时工，你们很熟吗？”
校长把问题抛回给陶靖柔，陶靖柔做出柔弱的样子，惶恐的开口。
“不熟不熟，只是是个说过几句话普通同事，可我始终心慌，校长，你说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你怕什么？”
校长眯了眯眼睛，不近人情的开口：“人又不是你杀的，成天把生死挂在嘴边做什么，你要是害怕只能说明你心虚！”
“人活着每天都会有意外发生，今天的意外只是碰巧发生在你身边罢了，我不希望你身为校长秘书这么不沉稳。”
满满的爹味发言，祁妄语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好笑。
石妍的“意外”是全部玩家都看见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校长心知肚明，这里虽然叫黎明中学，却是离黎明最遥远的地方。
“行行行，校长您不让我们提，我以后不说了就是，一个临时工而已，哪劳动您关心。”
校长对这一类马屁并不感兴趣，而是假仁假义的开口“陶秘书，你也是个临时工，就别说这种话了。”
“嗯好，不对，我和他可不一样，我是校长您亲自招进来的。”
校长没工夫听他闲话，“陶秘书，你到底想干什么？”
“啊，是这样的，我想日结工资来着。”
陶靖柔编都编不出来了，希望这些话符合他的人设，校长脸色果然更不好看了。
他一把推开陶靖柔，说道：“工资本来就是日结的，你的工资有问题去找财务，要是敢坏我大事，我……”
校长快速输入一串数字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陶靖柔和校长各怀心思同时松了口气，陶靖柔刚想探头往办公室里看一眼，校长立刻又关上了门。
陶靖柔装作听不懂话的模样追问：“校长，您刚才说有什么大事吗？”
“没有。”
他遮遮掩掩的，像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被窥探。
“行了，我不追究你为什么出现在这，你也不准在闲逛了，既然完成了任务提前下班还不好吗？”
校长上下扫视着陶靖柔，陶靖柔见好就收，连续道了几个歉，在校长的目送下离开。
祁妄语紧随其后，出现在陶靖柔的身后。
“今天的事情，是你主导的？”
陶靖柔头都没回，祁妄语看不到她的表情，从声音判断，陶靖柔不太高兴。
“是，但我没有恶意。”
“……呵。”
祁妄语的确只是利用陶靖柔去吸引校长的注意力，校长办公室的门始终是紧闭的，陶靖柔就算不说那些托词，校长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陶靖柔：“万一我撬锁了？或是校长太凶残了，非要杀掉我怎么办，利用就是利用，即便没有造成伤害也不能成为正当理由。”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
“汉德公式曾提到过，原本一件发生概率不大的事情，如果因为要考虑到后果而预防，那付出的将是千万倍的成本，套到陶姐身上也一样，凭你的性格，因为邀约者没有赴约而去破坏校长办公室的门的概率并不大，如果我因此做更多的准备措施，反而会让校长生疑。”
选择最合适的人，做最合适的事情，是稳赢的经济学定律，在这个副本中，除了陶靖柔没人能完美被利用。
“再者，在你没到之前，我在走廊里听到了一些对话。”
祁妄语将对话内容说给陶靖柔听。
“黎明中学每年这个时候校长都会招聘临时工，时间固定为七天，人数固定为7人，没人知道这样做的原因，却人人都知道，只要临时工发生了意外，那么他们新的一年将平安无事。由此可知，玩家的死亡和副本核心息息相关，绝对不是校长能轻易决定的，所以校长因为你随便乱逛就开除你的可能性不大。”
“最后，我想，陶姐这种有经验的玩家不怕被利用，就怕没用，其实你根本不介意我的所作所为，之所以说这些也是希望我愧疚，借此掌握我们合作的主动权，对吗？”
祁妄语条理清晰，说起话来自信又自大，可偏偏把陶靖柔的想法猜透了，她也不伪装。
“没错，我是有这个想法，校长输入密码的时候你看到了吧，我希望你能把密码告诉我。”
“可以。”
祁妄语拿出记号笔，将密码写下里递给陶靖柔，这是他们共同努力的东西，即便陶靖柔接下来选择不合作，他也不会借此为难陶靖柔。
陶靖柔见他这样痛快，反而有些诧异，她一双褐色的眸子盯着祁妄语，想要把他看穿，良久她突然轻笑。
“你这种性格真是适合荆棘公会。”
“公会？”
祁妄语听到了一个崭新的词汇，充满疑问。
陶靖柔一抬头看到祁妄语充满疑惑的表情，不由惊讶道：“你别说，你没听过公会？”
“的确没有。”
祁妄语不准备伪装，伪装知道自己认知以外的事情很容易被拆穿。
“公会，是复活游戏内的小团体吗？”
陶靖柔：“没错。”
“在这个游戏里面，大部分玩家都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为了延长死前时间而参加的副本，少数精神力不过关的玩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以为自己做梦、穿越了，但这一类在新手关卡就会被筛掉。所以啊，我们剩下的人目的很明确，就是活着。”
“活着的人会不断进入副本，只要没有刷出副本的真结局，副本就会一直存在，那么就会有人进入重复本，休息时间的玩家也会抱团出一些副本必胜攻略，久而久之，他们就形成了小团体，我们称之为公会。”
陶靖柔说完还蛮感慨的，“我以为这个副本会单打独斗呢，没想到你竟然不是躺平的那类人。”
“你和韩恩不是认识吗？”
听她这话，韩恩好像在消极游戏。
“是认识，可惜他是个保守派。”
游戏中打出真结局能关闭副本，可奖励和普通结局差不多，通关之后奖励的复活时间又是固定的七天，所以对于很多高玩来说，一样的奖励他们是不会给自己增加难度的，反而副本一直不关闭，就有可能重复刷到，那对掌握了通关方法的他们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韩恩也的确不适合合作，他太心软。”
陶靖柔认真的看着祁妄语，“他的心软有时候是挥向队友的刀，但我不希望你因此利用他。”
“男生把乒乓球看作是眼珠子，是不是意味着把乒乓球还回去，这件事就结束了，石妍也有可能是触发了两个死亡条件，比如正式游戏开始之前，她触发了接过糖就会死的条件1，而第一天白天活动的时候，她又不小心踩了一只乒乓球，出发了死亡条件2，别忘了她那时候摔了一跤，一瘸一拐的我们都看见了。”
祁妄语到后面根本没听到陶靖柔在说什么，虽然她的大方向是错的，可乒乓球这个事情还是涉及到了祁妄语，他不敢保证陶靖柔会不会怀疑自己，那他届时要怎么说，天赋的问题？
“我觉得也很对……祁妄语呢？”
沛诗诗关切的看着祁妄语，祁妄语立刻切回思考的状态，嘱咐大家。
“我没什么问题，大家要小心，这个副本玩家死亡之后会变成鬼，后面只会越来越难，工作本就困难重重，要是再有玩家死亡变成鬼来找麻烦就糟了。”
祁妄语点出了大家最担心的事情，沛诗诗一眨眼睛又想哭，庞东赶紧安慰他道：“好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昨天不就没死人吗？今天晚上石妍再来，咱们就继续无视她呗，我看副本对她的限制就是叫不醒装睡的人，毕竟那个索命的男生那么胆小，不敢找学校报仇，也不敢找害他的人报仇，却非要盯着好人的眼珠子，依我看，我们今天继续装睡就行！”
庞东的一番话给了祁妄语些启发，韩恩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见大家的脸色稍有缓和，最终没说出来。
祁妄语没有放过韩恩难得流露出的微表情，他心中有个计划在成型，到了下午陶靖柔即将下班的时候，计划被落实到纸面上。
“校长办公室一见，韩恩。”
纸条就夹在陶靖柔工作用的文件夹里，一个很难引起注意的地方，藏得这么隐蔽又能让她毫无察觉，陶靖柔看到的时候就相信了几分。
实则，这是祁妄语用了一个置换道具，从系统商城用一百积分买来的，为的就是做好伪装，让陶靖柔替自己挡枪，他想去校长办公室，开门道具需要一千积分，权衡之下，还是这个更划算。
这会正是上课的时间，学校里面很安静，校长办公室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祁妄语环顾发现陶靖柔还没到，便先找了个犄角旮旯躲了起来。
谁知旁边一个虚掩着的房间里有人，祁妄语刚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于是他放轻了脚步，抬头看了眼门牌，是空的，没有写字。
“听说昨天死了个临时工。”
“嗯，按顺序死的，和往年一样。”
“顺不顺序的无所谓，前年不是第一天就死了三个吗？”
“也是，我倒是希望这些临时工都死了，这样咱们师生就安全了。”
说话的人不是长工就是学校的老师，张口闭口的希望临时工去死，祁妄语对此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想知道顺序究竟是按照什么，难道是鬼怪的喜好？例如第一天石妍找上祁妄语吗？
可就在祁妄语想听的更清楚时，陶靖柔急匆匆的出现了，她先是探查了一下有没有流动的NPC，接着去转动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她以为韩恩既然能约她前来，一定已经搞定了门锁，可她左拧右拧发现那竟然是密码锁。
“奇怪！明明没写密码啊！”
陶靖柔生怕自己遗漏了信息，再次翻看了一遍小纸条，她手上的薄汗将纸条打湿，陶靖柔突然意识道自己可能中计了。
不好！
陶靖柔转身想走，迎面碰上面色铁青的校长。
“陶秘书，你有什么事吗？”
校长玻璃镜片泛着诡异的光，他满是怀疑的神色，好像陶靖柔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下一秒就要让她归西。
“校长，我可找着您了！”
陶靖柔一撩头发，全然没有刚才的窘迫模样，先发制人道：“我找了您好久，可惜您总是不在。”
“你找我？现在不是你的工作时间吗？”
“是啊，可今天您夫人请假了，她让我帮忙做个课件，我上午就已经完成了。”
校长半信半疑侧身往前走去看自己的办公室方向，陶靖柔直接用身体挡住对方视线，做出夸张的表情。
“校长啊，石妍死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这话果然吸引了校长的注意力，他严肃的看着陶靖柔。
“石妍，我不记得她了……啊对，和你一起来的临时工，你们很熟吗？”
校长把问题抛回给陶靖柔，陶靖柔做出柔弱的样子，惶恐的开口。
“不熟不熟，只是是个说过几句话普通同事，可我始终心慌，校长，你说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你怕什么？”
校长眯了眯眼睛，不近人情的开口：“人又不是你杀的，成天把生死挂在嘴边做什么，你要是害怕只能说明你心虚！”
“人活着每天都会有意外发生，今天的意外只是碰巧发生在你身边罢了，我不希望你身为校长秘书这么不沉稳。”
满满的爹味发言，祁妄语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好笑。
石妍的“意外”是全部玩家都看见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校长心知肚明，这里虽然叫黎明中学，却是离黎明最遥远的地方。
“行行行，校长您不让我们提，我以后不说了就是，一个临时工而已，哪劳动您关心。”
校长对这一类马屁并不感兴趣，而是假仁假义的开口“陶秘书，你也是个临时工，就别说这种话了。”
“嗯好，不对，我和他可不一样，我是校长您亲自招进来的。”
校长没工夫听他闲话，“陶秘书，你到底想干什么？”
“啊，是这样的，我想日结工资来着。”
陶靖柔编都编不出来了，希望这些话符合他的人设，校长脸色果然更不好看了。
他一把推开陶靖柔，说道：“工资本来就是日结的，你的工资有问题去找财务，要是敢坏我大事，我……”
校长快速输入一串数字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陶靖柔和校长各怀心思同时松了口气，陶靖柔刚想探头往办公室里看一眼，校长立刻又关上了门。
陶靖柔装作听不懂话的模样追问：“校长，您刚才说有什么大事吗？”
“没有。”
他遮遮掩掩的，像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被窥探。
“行了，我不追究你为什么出现在这，你也不准在闲逛了，既然完成了任务提前下班还不好吗？”
校长上下扫视着陶靖柔，陶靖柔见好就收，连续道了几个歉，在校长的目送下离开。
祁妄语紧随其后，出现在陶靖柔的身后。
“今天的事情，是你主导的？”
陶靖柔头都没回，祁妄语看不到她的表情，从声音判断，陶靖柔不太高兴。
“是，但我没有恶意。”
“……呵。”
祁妄语的确只是利用陶靖柔去吸引校长的注意力，校长办公室的门始终是紧闭的，陶靖柔就算不说那些托词，校长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陶靖柔：“万一我撬锁了？或是校长太凶残了，非要杀掉我怎么办，利用就是利用，即便没有造成伤害也不能成为正当理由。”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
“汉德公式曾提到过，原本一件发生概率不大的事情，如果因为要考虑到后果而预防，那付出的将是千万倍的成本，套到陶姐身上也一样，凭你的性格，因为邀约者没有赴约而去破坏校长办公室的门的概率并不大，如果我因此做更多的准备措施，反而会让校长生疑。”
选择最合适的人，做最合适的事情，是稳赢的经济学定律，在这个副本中，除了陶靖柔没人能完美被利用。
“再者，在你没到之前，我在走廊里听到了一些对话。”
祁妄语将对话内容说给陶靖柔听。
“黎明中学每年这个时候校长都会招聘临时工，时间固定为七天，人数固定为7人，没人知道这样做的原因，却人人都知道，只要临时工发生了意外，那么他们新的一年将平安无事。由此可知，玩家的死亡和副本核心息息相关，绝对不是校长能轻易决定的，所以校长因为你随便乱逛就开除你的可能性不大。”
“最后，我想，陶姐这种有经验的玩家不怕被利用，就怕没用，其实你根本不介意我的所作所为，之所以说这些也是希望我愧疚，借此掌握我们合作的主动权，对吗？”
祁妄语条理清晰，说起话来自信又自大，可偏偏把陶靖柔的想法猜透了，她也不伪装。
“没错，我是有这个想法，校长输入密码的时候你看到了吧，我希望你能把密码告诉我。”
“可以。”
祁妄语拿出记号笔，将密码写下里递给陶靖柔，这是他们共同努力的东西，即便陶靖柔接下来选择不合作，他也不会借此为难陶靖柔。
陶靖柔见他这样痛快，反而有些诧异，她一双褐色的眸子盯着祁妄语，想要把他看穿，良久她突然轻笑。
“你这种性格真是适合荆棘公会。”
“公会？”
祁妄语听到了一个崭新的词汇，充满疑问。
陶靖柔一抬头看到祁妄语充满疑惑的表情，不由惊讶道：“你别说，你没听过公会？”
“的确没有。”
祁妄语不准备伪装，伪装知道自己认知以外的事情很容易被拆穿。
“公会，是复活游戏内的小团体吗？”
陶靖柔：“没错。”
“在这个游戏里面，大部分玩家都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为了延长死前时间而参加的副本，少数精神力不过关的玩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以为自己做梦、穿越了，但这一类在新手关卡就会被筛掉。所以啊，我们剩下的人目的很明确，就是活着。”
“活着的人会不断进入副本，只要没有刷出副本的真结局，副本就会一直存在，那么就会有人进入重复本，休息时间的玩家也会抱团出一些副本必胜攻略，久而久之，他们就形成了小团体，我们称之为公会。”
陶靖柔说完还蛮感慨的，“我以为这个副本会单打独斗呢，没想到你竟然不是躺平的那类人。”
“你和韩恩不是认识吗？”
听她这话，韩恩好像在消极游戏。
“是认识，可惜他是个保守派。”
游戏中打出真结局能关闭副本，可奖励和普通结局差不多，通关之后奖励的复活时间又是固定的七天，所以对于很多高玩来说，一样的奖励他们是不会给自己增加难度的，反而副本一直不关闭，就有可能重复刷到，那对掌握了通关方法的他们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韩恩也的确不适合合作，他太心软。”
陶靖柔认真的看着祁妄语，“他的心软有时候是挥向队友的刀，但我不希望你因此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