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心诚则灵
方执明手抱小鸡玩偶出发，所幸不是节假日，没有过多游客，几下就排上了队。
小鸡玩偶悄悄问他：“你不买香吗？”
“心诚则灵。”方执明双手合十，闭着眼假装自言自语地寻求心里安慰中。
轮到方执明了，心里难免有些尴尬，但还是跪下一边叩首，一边在心里反复默念。
让小鸡玩偶里的人回去，让他回去，让他尽快回去……
方执明拜完后就走，走出一段距离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硬生生顿住了脚步，心里一个劲儿地懊悔。
犹豫半晌，方执明还是狠狠心又去排队了，小鸡玩偶还不解着，轮到方执明时他又跪了上去，手里把小鸡玩偶放到前面，手动折腿跪下，自己拜的时候手里也帮小鸡玩偶做出拜的动作。
小鸡玩偶里的人明白了，心里也开始默念，许愿让自己回去。
方执明拜完后赶紧溜，生害怕别人抓住他问为什么要和玩偶一起拜。
方执明打算顺着路就走出去了，不料小鸡玩偶的眼睛锁定了求财的佛像，说他要拜那个。
“没事，可以就我去拜的。”小鸡玩偶觉得这一点都不为难方执明。
方执明想想都无语，哪有人来求财让自己玩偶去嗑的，生怕自己不够惹眼啊。
假装没听到小鸡玩偶的话，方执明夹着小鸡玩偶大步离开。
“让我拜拜怎么了？”小鸡玩偶的声音有点大，成功让方执明的脚步顿住。
方执明飞快瞄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任何人有反应，他低头看了小鸡玩偶一眼，暗自思索着：原来说话不会被其他人听见啊，那自己为什么就能听见呢？
方执明刚离开佛寺就被要微信了，为此小鸡玩偶里的人还惊叹了一下，“哇，这么快就被要v了，艳福不浅啊。”
方执明心想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上带着官方版的笑容道：“抱歉，不用了谢谢。”
小鸡玩偶当面蛐蛐：“哇，好礼貌但好人机的发言。”
方执明：“……”
对面的女生只好离去，方执明走到街边，打了个车回家。
“怎么不继续玩了，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你这就回去了？”小鸡玩偶里的人有一点无语，在他看来方执明这种行为超没意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玩够本。
方执明拿出手机，戴上了蓝牙耳机，问：“那你说要玩什么？”
“你戴上耳机跟谁说话呢？”小鸡玩偶非常不服气，怎么会有人当面故意不理别人的。
“跟你。”方执明捏了一下小鸡玩偶的手，眼神飞快瞄了一下司机，然后又看了小鸡玩偶一眼暗示。
方执明手里把玩着手机，手指不时点点屏幕，伪装正在通话的样子。
小鸡玩偶一眼就看出这姿势伪装的就是方执明平时一边打语音通话一边玩游戏的样子，这样子做的多了自然就会伪装了。
“你可以去游乐场呗。”
“游乐场不想去，没什么好玩的。”
“去网吧。”
“不去，我又不是没电脑。”
“去买鞋。”
“两三双够穿就行。”
“那就去健身房，你天天宅着，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也太孱弱了吧。”
“不去，无聊。”
接连几次被拒绝，小鸡玩偶终于气结：“你……”
“我要打游戏，挂了。”方执明摘下耳机，然后还真打开了游戏打。
小鸡玩偶里的人非常愤怒地指责他，但奈何方执明装耳聋装得厉害。
小鸡玩偶见他怎么都不听，只好说出了自己真正的心里话：“我求求你多出去逛逛吧，说不定有什么机遇能让我回去。”
方执明虽然打着游戏但还是听见了，他心思就没在游戏上。
他想了想也在理，就地让司机停了车，然后带着小鸡玩偶漫无目的地到处逛。
阳光越来越炽热，方执明身上已经有了薄汗，他停下脚步，不想乱逛了。
小鸡玩偶抱着也热，方执明打开看了眼手机，才十点多。
方执明想了想还是往附近一家餐馆去了，打包好午饭后，打车回家吃饭。
“花了一块打包费，就为了回去吃？”小鸡玩偶表示不理解。
方执明没心情说话，只想快点回家。
车里的空调也没那么凉爽，方执明却捂着外包盒，生怕回去冷了。
下车时还差点忘了带小鸡玩偶走，得亏小鸡玩偶叫起来让方执明想起来了。
回家后吃完午饭，方执明瘫在沙发上，愣是让小鸡玩偶怎么嚷嚷都不愿意再出门了。
方执明嫌弃小鸡玩偶吵，拎起小鸡玩偶在空中甩了甩，威胁他：“别闹了，再闹就甩你出去。”
甩着甩着一个没拿稳，小鸡玩偶啪叽一声砸到了方执明脸上。
随后，除了脸上小鸡玩偶那毛茸茸的触感，身上突然压上了一个硬实的重物，还撞了方执明的头，发出来响亮的一声。
“好痛！”方执明眼前一黑，感觉自己要被撞昏眼了。
对方捂着额头不吭声，也懵了半晌，随后是狂喜，低头看到方执明那一瞬间又懵了。
当小鸡玩偶的时候视野实在狭窄，没能这么全面又这么清晰地看见方执明的容貌。
面容俊美不失几分清冷，皮肤白皙如皑皑白雪，跟他的肤色一对比简直白得不像话，眼睛氤氲着一片水雾，平添了几分脆弱。
“你……被我撞疼了？”罪魁祸首有些手足无措，看到方执明差点疼出生理盐水的样子心里瞬间有了罪恶感。
怎么说呢？看着就像个瓷娃娃易碎，一个大男人还是要经常锻炼才行吧。
方执明手撑着脑袋缓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推了推他道：“没事，你先起来。”
罪魁祸首爬了起来，慌乱的样子让方执明一度觉得他在表演杂技。
真是怪了，有形体了倒是变得畏畏缩缩的了。
不过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撞到身上还挺疼，肤色偏黑，好在穿了件黑色上衣但凡换件白色都得衬成煤炭。
不过这衣服有点过于修身了吧，胸肌好突出啊……
方执明强行将自己跑偏的思绪拉回来，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你知道你怎么变成人的吗？”
对方一愣神，也思索了起来，“是不是因为……我砸你身上所以就变回来了？”
“应该不是身上，是脸上。”方执明纠正他，“之前我抱着你……小鸡玩偶的次数那么多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因为砸我脸上了。”
对方配合点点头，方执明也没继续想下去，而是拿出手机来准备给他照相。
男人奇怪地看着他的动作，不等他发问，方执明直接道：“你这张脸这么帅，放网上肯定有人知道。放心，我会伪装口吻的。”
但好好一个硬汉相愣是按了个自大的性子。
“那给我拍帅点啊，尤其是我这肌肉练的……”说着男人一脸自信地就鼓起了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开启了炫耀模式。
方执明打算抓拍，结果发现手机屏幕里压根就没有男人的身影，好像压根没这个人在镜头里。
难道……是灵魂？
方执明眼神往下一瞥，男人捕捉到方执明的目光，连忙遮挡保护好自己的隐私，恼羞成怒道：“喂，这地方怎么能拍！”
方执明没理他，看到男人的脚并没有像电影那样是虚幻的，发觉影视作品果然仅供参考。
“拍照这事行不通，你现在貌似是个灵魂形态，看得见摸不着的那种。”方执明选择性无视男人肉眼可见的愤懑。
“放屁！”男人的手直接伸了过来，牢牢抓住了方执明的手腕，“我这不是能摸着你吗？”
方执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碰自己，更何况男人的态度已经让方执明本人觉得被冒犯了。
方执明试图收回手未果，直接一个耳刮子过去，等对方吃痛收回手捂脸后揉了揉自己的手，然后把手机递过去没有好气地说道：“那你现在来张自拍？”
男人狐疑地看来他一眼，伸手去拿手机的时候发现什么也没抓到，不信邪地再去抓仍然什么也没摸到。
“信了？”方执明假笑，然后迅速恢复了冷脸，“不信就滚。”
男人瞬间尴尬，有种单挑干架打了人一拳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是无辜路人的无措感。
“抱歉……我有点耐不住性子。”男人挠挠头，同时低着头眼神不自觉地偏开，不敢去看方执明的冷脸。
“收起你那破王八犊子的性子，你现在是在我房子里住着，居人临下还这个态度，你以为我管你？神经病，脑子塞的全是屎。”方执明越想越气，话直接就从口里冒了出来，说完话后就闭口不言。
男人半天没反应，方执明也没再说。
实际上说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但话都抛出去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样最好，识相点早点滚，本来就不熟。
方执明这样想着。
男人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抓耳挠腮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可能……是吧？”
方执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直接给气笑了，“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男人不知道接什么，他又没哄过男的。
还以为第一次哄人会献给自己未来的女朋友，结果给了一个男的。
方执明起身，男人还以为他又要给自己一个耳巴子吓得后退了一步，脚压根踩不到实处，腿直接陷了下去，看上去就像腿卡在地上了。
跟游戏里卡bug一样。
莫名其妙的，方执明有点想笑。
他低着头，想忍住但压根忍不住，嘴角不受控地要扬起又强制压下去，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男人看自己脚陷进地板，手揪住裤子想拔出来，结果另一条腿也陷下去了。
男人悄悄抬头看了眼方执明，方执明还是低着头……憋笑。
服了，又不是什么好笑的，怎么就是憋不下去。
方执明抬手遮掩自己抑制不住向上的嘴角，转身就走，回到自己卧室直接关门。
无声抱着被子笑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特傻逼，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过力度就跟普通拍脸一样。
方执明笑完了准备出去，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想起来还在客厅里的男人，他顿时不知道怎么出去面对他了。
气早就笑没了，现在也不知道拿什么态度面对他。
对了，他们上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记性不太好的方执明思索了半天都没想起来，索性坐回床上想。
虽然依旧想不起来但是躺着舒服。
外面半天也没有动静，方执明也躺了半天，终于舍得开门去客厅。
客厅已经没有人了，方执明狐疑地四处看，然后分别打开了每个房间的门探头去看，厨房、厕所都没有，他又是从卧室出来的，都没有看见人影。
所以，他是真走了？
方执明抱着小鸡玩偶，心想这样也好，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尽管方执明再怎么催眠自己，他也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放松的空当，他的脑子不受控地回想对方在的时候：
“方执明，你好菜。这么菜还玩，不怕对方上门砍你网线吗？”
“我觉得番茄炒蛋挺好吃的，你真没品。”
“你微信步数哪天超过了一百步，绝对是因为你拉肚子跑了好几次厕所。”
“差一点就能赶上公交车？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要劳记。”
“哈哈哈哈……抽了八次都是感谢参与，你这手气没救了。”
……
不用回想了，走得好。
方执明撇撇嘴，抱着小鸡玩偶闭眼准备睡觉，脑子里却活跃个不停。
自己是不是太过刻薄了，对方语气是冲了点，但自己好像也不是很礼貌。
算了，反正以后遇不上，他自己脾气就这样，这社交去tm的。
将讨厌社交默念了百八十遍，方执明睡着了。
此时方执明床底下突然冒出来一颗头，随后身子也逐渐显现出来，漆黑的室内突然显现出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
“终于……”他喃喃道。
然后，这个男人向熟睡中的方执明伸出手，手指碰到了方执明的额头。
“终于找到你了……”
小鸡玩偶悄悄问他：“你不买香吗？”
“心诚则灵。”方执明双手合十，闭着眼假装自言自语地寻求心里安慰中。
轮到方执明了，心里难免有些尴尬，但还是跪下一边叩首，一边在心里反复默念。
让小鸡玩偶里的人回去，让他回去，让他尽快回去……
方执明拜完后就走，走出一段距离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硬生生顿住了脚步，心里一个劲儿地懊悔。
犹豫半晌，方执明还是狠狠心又去排队了，小鸡玩偶还不解着，轮到方执明时他又跪了上去，手里把小鸡玩偶放到前面，手动折腿跪下，自己拜的时候手里也帮小鸡玩偶做出拜的动作。
小鸡玩偶里的人明白了，心里也开始默念，许愿让自己回去。
方执明拜完后赶紧溜，生害怕别人抓住他问为什么要和玩偶一起拜。
方执明打算顺着路就走出去了，不料小鸡玩偶的眼睛锁定了求财的佛像，说他要拜那个。
“没事，可以就我去拜的。”小鸡玩偶觉得这一点都不为难方执明。
方执明想想都无语，哪有人来求财让自己玩偶去嗑的，生怕自己不够惹眼啊。
假装没听到小鸡玩偶的话，方执明夹着小鸡玩偶大步离开。
“让我拜拜怎么了？”小鸡玩偶的声音有点大，成功让方执明的脚步顿住。
方执明飞快瞄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任何人有反应，他低头看了小鸡玩偶一眼，暗自思索着：原来说话不会被其他人听见啊，那自己为什么就能听见呢？
方执明刚离开佛寺就被要微信了，为此小鸡玩偶里的人还惊叹了一下，“哇，这么快就被要v了，艳福不浅啊。”
方执明心想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上带着官方版的笑容道：“抱歉，不用了谢谢。”
小鸡玩偶当面蛐蛐：“哇，好礼貌但好人机的发言。”
方执明：“……”
对面的女生只好离去，方执明走到街边，打了个车回家。
“怎么不继续玩了，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你这就回去了？”小鸡玩偶里的人有一点无语，在他看来方执明这种行为超没意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玩够本。
方执明拿出手机，戴上了蓝牙耳机，问：“那你说要玩什么？”
“你戴上耳机跟谁说话呢？”小鸡玩偶非常不服气，怎么会有人当面故意不理别人的。
“跟你。”方执明捏了一下小鸡玩偶的手，眼神飞快瞄了一下司机，然后又看了小鸡玩偶一眼暗示。
方执明手里把玩着手机，手指不时点点屏幕，伪装正在通话的样子。
小鸡玩偶一眼就看出这姿势伪装的就是方执明平时一边打语音通话一边玩游戏的样子，这样子做的多了自然就会伪装了。
“你可以去游乐场呗。”
“游乐场不想去，没什么好玩的。”
“去网吧。”
“不去，我又不是没电脑。”
“去买鞋。”
“两三双够穿就行。”
“那就去健身房，你天天宅着，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也太孱弱了吧。”
“不去，无聊。”
接连几次被拒绝，小鸡玩偶终于气结：“你……”
“我要打游戏，挂了。”方执明摘下耳机，然后还真打开了游戏打。
小鸡玩偶里的人非常愤怒地指责他，但奈何方执明装耳聋装得厉害。
小鸡玩偶见他怎么都不听，只好说出了自己真正的心里话：“我求求你多出去逛逛吧，说不定有什么机遇能让我回去。”
方执明虽然打着游戏但还是听见了，他心思就没在游戏上。
他想了想也在理，就地让司机停了车，然后带着小鸡玩偶漫无目的地到处逛。
阳光越来越炽热，方执明身上已经有了薄汗，他停下脚步，不想乱逛了。
小鸡玩偶抱着也热，方执明打开看了眼手机，才十点多。
方执明想了想还是往附近一家餐馆去了，打包好午饭后，打车回家吃饭。
“花了一块打包费，就为了回去吃？”小鸡玩偶表示不理解。
方执明没心情说话，只想快点回家。
车里的空调也没那么凉爽，方执明却捂着外包盒，生怕回去冷了。
下车时还差点忘了带小鸡玩偶走，得亏小鸡玩偶叫起来让方执明想起来了。
回家后吃完午饭，方执明瘫在沙发上，愣是让小鸡玩偶怎么嚷嚷都不愿意再出门了。
方执明嫌弃小鸡玩偶吵，拎起小鸡玩偶在空中甩了甩，威胁他：“别闹了，再闹就甩你出去。”
甩着甩着一个没拿稳，小鸡玩偶啪叽一声砸到了方执明脸上。
随后，除了脸上小鸡玩偶那毛茸茸的触感，身上突然压上了一个硬实的重物，还撞了方执明的头，发出来响亮的一声。
“好痛！”方执明眼前一黑，感觉自己要被撞昏眼了。
对方捂着额头不吭声，也懵了半晌，随后是狂喜，低头看到方执明那一瞬间又懵了。
当小鸡玩偶的时候视野实在狭窄，没能这么全面又这么清晰地看见方执明的容貌。
面容俊美不失几分清冷，皮肤白皙如皑皑白雪，跟他的肤色一对比简直白得不像话，眼睛氤氲着一片水雾，平添了几分脆弱。
“你……被我撞疼了？”罪魁祸首有些手足无措，看到方执明差点疼出生理盐水的样子心里瞬间有了罪恶感。
怎么说呢？看着就像个瓷娃娃易碎，一个大男人还是要经常锻炼才行吧。
方执明手撑着脑袋缓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推了推他道：“没事，你先起来。”
罪魁祸首爬了起来，慌乱的样子让方执明一度觉得他在表演杂技。
真是怪了，有形体了倒是变得畏畏缩缩的了。
不过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撞到身上还挺疼，肤色偏黑，好在穿了件黑色上衣但凡换件白色都得衬成煤炭。
不过这衣服有点过于修身了吧，胸肌好突出啊……
方执明强行将自己跑偏的思绪拉回来，随便找了个话题问：“你知道你怎么变成人的吗？”
对方一愣神，也思索了起来，“是不是因为……我砸你身上所以就变回来了？”
“应该不是身上，是脸上。”方执明纠正他，“之前我抱着你……小鸡玩偶的次数那么多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因为砸我脸上了。”
对方配合点点头，方执明也没继续想下去，而是拿出手机来准备给他照相。
男人奇怪地看着他的动作，不等他发问，方执明直接道：“你这张脸这么帅，放网上肯定有人知道。放心，我会伪装口吻的。”
但好好一个硬汉相愣是按了个自大的性子。
“那给我拍帅点啊，尤其是我这肌肉练的……”说着男人一脸自信地就鼓起了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开启了炫耀模式。
方执明打算抓拍，结果发现手机屏幕里压根就没有男人的身影，好像压根没这个人在镜头里。
难道……是灵魂？
方执明眼神往下一瞥，男人捕捉到方执明的目光，连忙遮挡保护好自己的隐私，恼羞成怒道：“喂，这地方怎么能拍！”
方执明没理他，看到男人的脚并没有像电影那样是虚幻的，发觉影视作品果然仅供参考。
“拍照这事行不通，你现在貌似是个灵魂形态，看得见摸不着的那种。”方执明选择性无视男人肉眼可见的愤懑。
“放屁！”男人的手直接伸了过来，牢牢抓住了方执明的手腕，“我这不是能摸着你吗？”
方执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碰自己，更何况男人的态度已经让方执明本人觉得被冒犯了。
方执明试图收回手未果，直接一个耳刮子过去，等对方吃痛收回手捂脸后揉了揉自己的手，然后把手机递过去没有好气地说道：“那你现在来张自拍？”
男人狐疑地看来他一眼，伸手去拿手机的时候发现什么也没抓到，不信邪地再去抓仍然什么也没摸到。
“信了？”方执明假笑，然后迅速恢复了冷脸，“不信就滚。”
男人瞬间尴尬，有种单挑干架打了人一拳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是无辜路人的无措感。
“抱歉……我有点耐不住性子。”男人挠挠头，同时低着头眼神不自觉地偏开，不敢去看方执明的冷脸。
“收起你那破王八犊子的性子，你现在是在我房子里住着，居人临下还这个态度，你以为我管你？神经病，脑子塞的全是屎。”方执明越想越气，话直接就从口里冒了出来，说完话后就闭口不言。
男人半天没反应，方执明也没再说。
实际上说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但话都抛出去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样最好，识相点早点滚，本来就不熟。
方执明这样想着。
男人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抓耳挠腮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可能……是吧？”
方执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直接给气笑了，“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男人不知道接什么，他又没哄过男的。
还以为第一次哄人会献给自己未来的女朋友，结果给了一个男的。
方执明起身，男人还以为他又要给自己一个耳巴子吓得后退了一步，脚压根踩不到实处，腿直接陷了下去，看上去就像腿卡在地上了。
跟游戏里卡bug一样。
莫名其妙的，方执明有点想笑。
他低着头，想忍住但压根忍不住，嘴角不受控地要扬起又强制压下去，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男人看自己脚陷进地板，手揪住裤子想拔出来，结果另一条腿也陷下去了。
男人悄悄抬头看了眼方执明，方执明还是低着头……憋笑。
服了，又不是什么好笑的，怎么就是憋不下去。
方执明抬手遮掩自己抑制不住向上的嘴角，转身就走，回到自己卧室直接关门。
无声抱着被子笑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特傻逼，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过力度就跟普通拍脸一样。
方执明笑完了准备出去，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想起来还在客厅里的男人，他顿时不知道怎么出去面对他了。
气早就笑没了，现在也不知道拿什么态度面对他。
对了，他们上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记性不太好的方执明思索了半天都没想起来，索性坐回床上想。
虽然依旧想不起来但是躺着舒服。
外面半天也没有动静，方执明也躺了半天，终于舍得开门去客厅。
客厅已经没有人了，方执明狐疑地四处看，然后分别打开了每个房间的门探头去看，厨房、厕所都没有，他又是从卧室出来的，都没有看见人影。
所以，他是真走了？
方执明抱着小鸡玩偶，心想这样也好，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尽管方执明再怎么催眠自己，他也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放松的空当，他的脑子不受控地回想对方在的时候：
“方执明，你好菜。这么菜还玩，不怕对方上门砍你网线吗？”
“我觉得番茄炒蛋挺好吃的，你真没品。”
“你微信步数哪天超过了一百步，绝对是因为你拉肚子跑了好几次厕所。”
“差一点就能赶上公交车？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要劳记。”
“哈哈哈哈……抽了八次都是感谢参与，你这手气没救了。”
……
不用回想了，走得好。
方执明撇撇嘴，抱着小鸡玩偶闭眼准备睡觉，脑子里却活跃个不停。
自己是不是太过刻薄了，对方语气是冲了点，但自己好像也不是很礼貌。
算了，反正以后遇不上，他自己脾气就这样，这社交去tm的。
将讨厌社交默念了百八十遍，方执明睡着了。
此时方执明床底下突然冒出来一颗头，随后身子也逐渐显现出来，漆黑的室内突然显现出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
“终于……”他喃喃道。
然后，这个男人向熟睡中的方执明伸出手，手指碰到了方执明的额头。
“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