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我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在退化,我有些受不了这种折磨了,我开始想了结自己的生命,开始失眠,开始绝食,我想我大概是抑郁了。
那天我还是拒绝吃东西,那个看管我的汪家人走向我,将吃的东西塞进我的嘴巴,我抗拒着将嘴里的食物全都吐在了他的身上,他将食物摔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我骂道。
“臭婊子,不吃就饿死你。”
我不屑的向他啐了一口。
男人没有与我计较转身离开了,他似乎有什么很急的事情。
不知是何年何月我遇见了她,她也是被那个男人抓回来的,她进来的时候话很多,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我也渐渐的与她熟络起来,她告诉我,她叫张月楼,我觉得很难听,一点都不像一个女孩的名字,她来的那天,直接问了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居然告诉了她,男人名叫汪易,后来他也给张月楼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和那个不知名绿色药剂,后来她就开始和我来的时候一样,神志不清,精神恍惚。
我们就这样彼此相伴又度过了几年,自从她来到这里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自杀了,也没有再绝食,但还是会偶尔失眠。
每次失眠的时候我都在想我的家人,不知道他们过得还好嘛,我真的很想她们。
有一天我跟张月楼聊天,我问起了她的身世她说她也是张家人只不过她的父亲是汪家人。
她说她的母亲被他父亲骗了,得知真相后她的母亲杀了父亲,而母亲也被父亲下的慢性毒药所杀。她说的淡然,就像那天我离开家时与母亲告别时一样淡然。
我心疼的看着她,我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她只是说了一小部分,她所经历的一定远不止这些,但我也没在问,她说出的这些已经够让我后悔问她这个问题了。
我们两个紧紧依靠着,就像两个孤单的人,靠在一起也就不再惧怕,不再孤单了。
她还和我讲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似乎对他很重要,她没有说那个人的名字,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个男人,而且她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我静静地听着她说她们一起经历过的事,她们经历了很多很多,我问她。
“那他怎么还不来救你?”
她说“他一定会来的,一定。”
我笑着说“那到时候我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越来越好奇那个男人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们变得越发不爱说话了,只是呆呆的坐在那。
突然有一天那个叫汪易的男人变得很疯,他似乎每天都要盯着小楼看好长时间,我大概知道他是为什么了,他好像喜欢小楼?虽然很荒谬但似乎就是这样。
有一天他彻底疯了,他趴在我耳边问我,小楼喜欢什么?我问他想干什么?他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笑得猥琐,我叫骂到畜生,别碰她!他不以为然反而笑得更猥琐了,他兴奋的走向张月楼。
他像刚才一样趴在张月楼的耳边,似乎在叫她的名字,然后他开始疯狂的闻着张月楼身上的味道,张月楼对他说了一句话,我没太听清,然后他就抓起张月楼的头发开始向手术台砸去,然后开始疯狂的说着他喜欢张月楼的话语。
我在旁边要急疯了,但我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继续看着两人,张月楼似乎在用言语刺激他,此时的汪易直接暴怒他拽着张月楼的头发将她拖到了手术台附近,似乎下一秒他就要杀了张月楼,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他恢复了理智,他将张月楼绑在了手术台上,给他打了一针,然后就跑了出去,还将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