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寿这才擦了擦汗。
还好不是被小侯爷给看上了。
虽然南荣说着失忆的梗挺烂。
但在双寿心中,小侯爷就是天。
天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就算小侯爷如今说他要‘改邪归正’。
双寿都信!
双寿铆足了劲要在主子面前表现。
他舌灿莲花,口水横飞。
都快把南荣祖宗三代之事给说完了。
这身原主确实如白无常所说的,是个富贵命。
三岁死了爹娘,承袭祖荫。
虽还未正式册封,但只要府上牌子不摘。
封侯……那也是迟早的事。
“等会,为什么我还没封侯?”
双寿不敢直说,陪笑道:“侯爷这话问的……嘿嘿,可不就是因为您的那些事儿嘛!”
“到底什么事?”
“不就是您爱好龙阳,强抢民男那些小事嘛!哎!”
双寿边说边气。
“您说这不就是个小事,四大家里的其他侯爷世子,每个人后院里都住着不少姐儿们,有的也是路过瞧着哪家小娘子漂亮,就要了回府,从来也没被人当众弹劾过,就是到了咱们这,您不过是抢了个寒门庶子,就算是个进士又如何,就算把人逼了当和尚又如何,这点小事就天天上书给皇上,要皇上将咱们府的爵位给收回去,太说不过去了!”
南荣正巧含了一口水,听到此处,喷了出去。
双寿一摸脸,忿忿不平继续道:“是吧侯爷,您就算失忆了,听着这话也不甘愿吧!”
“侯爷您也别担心,且不说皇上同您有打小的情谊在,绝技不会动咱们的!再说了,这不还有太后她老人家嘛!其他三大家族也不会瞧着咱们府出事的。”
南荣揉了揉额角,越发觉得头疼。
他娘的果然又被骗了。
“你再说说,我是怎么昏迷的?”
“说昏迷……有点轻了,侯爷您这是半夜去翻天宁寺的墙,一下子脚没踩稳,从墙上栽了下来……”
双寿没敢说的太直白。
当时他们几个跟着去的狗腿,手忙脚乱将摔在地上的南荣翻过来的时候。
他的脑门鼻口可全是血。
双寿又伸手从怀里掏出了几本黄皮包着的小册子,递了过去。
“侯爷,这是百晓生连夜赶出来的话本,奴才想着侯爷醒了定是想看,便喊了人买回来了。”
南荣竖起大拇指:“双寿,人才。”
从此刻起,双寿用几本画册。
开启了侯府第一心腹之路。
呆在家里看了几日的话本。
南荣憋得有点腻。
本来嘛,他‘死而复逃’是大事。
太皇太后本想将人喊进宫里瞧瞧看有没有哪掉了块肉。
可皇帝老弟却说不可。
小侯爷当时摔的就剩下一口气。
眼睛闭了又睁,绝对沾了不少鬼气。
为保太皇太后凤体,得先由拥有帝王之气的他先审查一番。
确认无误后,才能让南荣觐见。
所以喊他第二天入宫。
南荣一脸呆状的跪在香案前,一边心想:
愚昧无知害死人啊!
如果皇帝老弟知道他真是借尸还魂的主。
还敢第一时间召见他吗?
但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从小浸淫在电视剧里的南荣自然也明白。
自己对上的可是封建社会又排名第一的大佬。
他不能也不敢违抗命令。
只能呲着牙咧着嘴接了圣旨。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南荣就没睡踏实。
双寿见自个主子如此难受,便奉上自己的私家珍藏——
《九尾白狐仙的浴液秘密》
这不正经的名字。
一听就很好看。
南荣嘿嘿一笑,口头允诺给双寿下个月涨涨工资。
便将他一脚踢出去,细细品阅手中佳作。
书是好书,多少缓解了南荣对明日面圣的紧张感。
人一放松,自然一歪头便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月上梢头。
“南荣——”
似有人摇了摇他的手。
但他五感尚未归位,不耐烦的挥开。
口中还嘟囔道:“老子正和狐仙姐姐亲热呢,别来打扰——”
抓着南荣的手不由得加重。
南荣迷糊睁眼。
可屋内没有点灯,十分昏暗。
只能隐约瞧见个人廓——
白衣裹身,勾出了身段。
宽松的衣袍没有竖领,露出线条清晰的脖项,亮着白瓷般的色泽。
在仅有的月光下,无端端透出一丝诱惑。
似在勾搭南荣:快来摸摸我。
好一个绝色的狐仙!
南荣当真以为自己还在发春梦,邪邪一笑。
“嘿嘿,我说狐仙大人,这可是你自己钻进本大爷梦里的……”
说罢不等‘狐仙’大人有所反应。
一气呵成从床上弹起。
南荣揽过‘狐仙’大人的小细腰的时候,还感慨一声:“这么细?”
狐仙‘大人’猝不及防地被拉进了南荣的怀里。
随即又被他压到床上。
“你——”话音未落。
已被无耻小人以吻封唇了。
好香,好软。
小侯爷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不清楚。
但前世的南荣可是母胎单身。
清汤寡水过了二十几年。
而如今却有暖香玉抱在怀,怎叫他不迷了心。
从蜻蜓点水到辗转反侧,南荣怀里的狐仙大人越来越软。
南荣顺势抱起‘它’,在床上转了个圈,压了下去。
“嘿嘿,狐仙大人,今日你钻我的梦里,可只能由得本侯爷为所欲为了啊!”
“哦?”
‘狐仙’大人懒懒应了一声。
像是鼓励又像是诱惑一般开口:“怎么个为所欲为法?”
嗓音好听,十分有磁性——
等会?!
磁性?!
南荣猛地立起身子。
拉开了与‘狐仙大人’的距离。
仔细端看他。
白袍松松垮垮,狐仙貌美绝伦。
有种雌雄未辨之美。
可,那胸前四两肉的地方平平如也。
“我靠,小侯爷这什么破壳子,天天做的春梦都他妈的是个男人?”
“……哼。”
‘狐仙’大人听罢冷哼一声。
原本留情的眼波变冷。
手刀起落,直接将南荣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