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底是什么，是口中未尽的话语，还是心里的那份割舍不下……”
酒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头跳的火热。
冯楚宁喝光了杯中的酒，正打算抬手在要一瓶，却看到有个长得甜美可爱的小男孩儿贴了过来。
“哥，一个人在这里玩儿吗？”
他身上有股很浓的奶油味，冯楚宁被味道呛了一下，下意识皱了皱眉。
那个小男孩儿倒是很敏感，立刻开口问道：“你不喜欢我信息素的味道吗？”
荷尔蒙暴涨的地方总有很多信息素的味道，但冯楚宁其实不太能闻到，除非像这种靠的很近的：“抱歉，我是个beta。”
他不受信息素的控制，对信息素亦不敏感。
小男孩的眼中很明显划过了一丝失望，语气也不是那么的热切：“你居然是beta，看着倒是挺像alpha……”
冯楚宁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大长腿，虽然略微瘦削了一些，但看着并不单薄。再加上长了极其貌美，确实不像个beta。
“怎么？你也想找个alpha？”冯楚宁一边说着一边又灌了口酒：“alpha有什么好，全都是大猪蹄子，没一个好东西。”
那个小男孩看他大有发酒疯的征兆，立刻放弃搭讪火速立刻了现场。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冯楚宁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全世界的人都觉得Omega和alpha才是天生一对，毕竟信息素吸引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一般人很难抗衡。
冯楚宁曾经也这么觉得，所以压根没想过和alpha在一起的事。
结果好死不死遇到了欧阳峻这个冤孽锲而不舍的追求自己，被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依旧毫不气馁，声称一定要让自己打破对alpha的偏见来着。
事实就是，自己确实信了他的鬼话，决定和他谈一场惊世骇俗的爱情。
所以说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啊，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冯楚宁感觉自己确实是喝多了，甚至开始回忆起过去，满脑袋都是大学时候的青涩爱恋来了，他回过神，却看到自己身边又多了个人。
那人靠的很近，叫冯楚宁感觉有些不舒服。
或许是酒吧的灯光实在太昏暗，他瞪大眼睛也看不清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又实在不喜欢别人靠近的感觉，于是便打算起身离开。
谁知道酒精上了头，身体的平衡感有些不在状态，起来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了地上。
倒是那个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又开口说了句：“小心。”
他的声音很温柔，语气中也带了关心：“怎么喝了这么多？”
冯楚宁却突然伸手描摹了下他的轮廓：“你长得，好像我前男友啊……”
欧阳峻的呼吸停滞了一下，以为冯楚宁认出了自己。谁知道他只是感慨了一句，就又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
他不知道冯楚宁究竟喝了多少酒，却也知道这事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于是认命的跟上前去扶住了他，生怕他再次跌倒。
冯楚宁确实是喝多了，他的眼神中只有迷茫，却难得的没有抗拒欧阳峻的碰触，甚至还乖巧的跟着他出了酒吧。
欧阳峻将他塞到了车里，又问他现在住在哪里。
冯楚宁好像宕机的电脑一样，回忆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欧阳峻只好先将人带回自己家。
车开在半路上时冯楚宁就已经睡着了，直到到达目的地都没能醒过来。
欧阳峻将车听稳，又看他靠在椅背上睡得正香，像只白生生地糯米团子，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忍不住伸手戳了下他的脸蛋。
睡梦中的人感觉到了不舒服，下意识皱了下眉头，又低声呢喃了一句：“别闹！”
语气虽说有些不耐烦，可又带了熟稔，不似上午见面时候那样冷硬。
欧阳峻感觉自己的心漏掉了一拍，他小心翼翼开口：“楚宁？”
冯楚宁被迫睁开了眼，眉头皱的更紧，语气更加不善：“怎么又遇到个长得像欧阳峻的？”
欧阳峻心如擂鼓，虽然知道这样做很是冒险，却还是忍不住继续试探的心思，有个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而他很想证实这一点：“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他？”
他问的直白又莽撞，全然没有做律师时候的语言技巧，只剩下了直勾勾地话语。
问完之后便一直盯着冯楚宁的脸不放，恨不得立刻听到答案。
这似乎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冯楚宁很认真的思考了半天，最终也没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欧阳峻叹了口气，探过身去解开了他的安全带。
正打算将人抱上了楼，却被他猝不及防地拉住了手：“我前任长得确实挺好看的，不过是个混蛋，渣男，狗东西……”
他噼里啪啦骂了一通，欧阳峻只是轻轻诶了一声。
之后便看到他眼睛带了泪，声音也有些哽咽：“不过……真的真的长得很帅。”
他强调似的说了两个真的，手依旧抓着欧阳峻的衬衫不肯松开。
欧阳峻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开口哄道：“所以你当初是贪图人家好看才和人家在一起的吗？”
“颜狗很难不心动啊。”冯楚宁小小叹了口气，之后便又睡了过去。
欧阳峻只能先将人抱上了楼，很耐心的替这个醉鬼收拾好了一切，之后才回到了自己卧室。
这次回来之前，他是做足了心理建设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冯楚宁可能早将自己忘到了九霄云外，也有了新欢。
这些都是他需要面对和承受的结果，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从当年不告而别地那一刻起，他就欠下了债。
然而事情比自己预想的顺利，他们这么快就再次相见，虽然身份略微有些不合时宜，但无伤大雅。
欧阳峻喝光了杯中的水，又伸手解开了衬衫顶端的两颗扣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绿茶香气，在这样一个夜晚，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任由它在四散开来，充满了这个屋子。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不管如今形势如何，他都要重新追回冯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