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大摆筵席,其实就是想昭告同流,失散多年的儿子被寻回了,除此之外,也是想给鹿北过一个生日,弥补一下二十多年的亏欠。
“小北过来,爸爸向李叔介绍一下你。”黄父迫不及待想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一些上流人士,为其铺路。
“好的……爸爸。”鹿北怯声怯气,那下停顿,显得他还很不适应这个称呼。
黄父听着鹿北不适应的话语,心里更加愧疚了。
这时经理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贴着黄笙的耳朵,道:“黄少,蛋糕坏了。”
“什么?”黄笙怒道,“你们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随后,叶衾寒和黄笙同经理去看了蛋糕。
原本的雕刻得极其好看的蛋糕,已经失去了该有的纹路,粘着几根毛,蛋糕边角被咬坏了,箱子里到处都是奶油和爪子印。
最重要的是蛋糕旁边睡着一只憨态可掬的考拉。
黄笙被此情此景气到了,不由自主说话的声音大了几个分贝:“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给我把它扔出去,重新去买蛋糕回来,我弟弟还等着吹蜡烛呢!”
鹿染吃饱本想睡足,却被吼醒了,他睁开眼,伸了一下腰,映入眼帘的是黄笙仿佛要吃人的脸,还有叶衾寒淡漠的,似覆着寒霜的冰块脸。
靠!靠!
叶神经怎么在这里?
鹿染被吓了一跳,重心不稳,一头栽进了蛋糕里。
还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对头不碰面啊,重生没几天就遇见了。
提及叶衾寒,鹿染就有一箩筐的脏话要输出,上大学时,俩人一个导师,对方经常找他的不痛快,毕业进了娱乐圈,对方不是抢他资源就是打压他,说他坏话,放粉丝来咬他。
这家伙不仅公开说讨厌他,还誓不和他一个剧组,他腕没有对方大,人脉又稀薄,导致半年没有接到戏。
鹿染用他野兽般凶狠的眼神瞪了叶衾寒一眼,拔腿就跑。
叶衾寒看着考拉的背影,嘴巴上粘了点蛋糕,毛茸茸的,刚才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有几分可爱。
黄笙顾不上考拉去哪,叫经理重新去买来蛋糕,便去了大厅。
蛋糕吃得太多,鹿染有些口渴,看到有房间门开着,保洁在打扫卫生,他便偷溜进去找水喝。
谁料刚喝到水,门就被人“哐当”关上了,怎么弄也打不开,最后太累,他又睡着了。
“叶老师,给你蛋糕。”
鹿北切了一块蛋糕,笑着递给叶衾寒。
“谢谢。”叶衾寒觉得身体燥热,有些不舒服,他礼貌性接过蛋糕放桌子上:“我去一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洗了脸,不小心把水弄到了西装上。
酒店常年给叶衾寒备有房间,里面有助理备好的衣服,他便想去找件西装换上。
刚到房门口,他的身体便燥热起来,仿佛有一股火烧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叶衾寒蹙眉,眸子冷若寒潭。
他刚才喝的酒不对劲。
他用房卡刷开门,刚走进卧室,便见一男生赤•裸着,赫然躺在他的床上,对方皮肤细嫩白皙,五官端正好看,如同古希腊时期的雕刻品,每一处都精雕细琢过一般,美得动人。
对方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传出轻微的呼吸声,面容温和,睫毛弯弯的,前额搭着柔软的头发,没有一丝一毫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