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中的水位并不高，顶多打在腰间，浑浊的效果也是商家用完全无害的材料营造出来，但掉入水中的肖战像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婴儿，脸色白得发青，脚下一滑，从脚到头全部被淹没！



刹那间，肖战好像又回到那年夜风肆虐的秋夜，哥哥的风衣在桥墩处招展飘摇，他张开双臂，像一只渴望蓝天的鸿鹄，笑意清扬。



肖战在桥的另一侧，与他隔无数车道，拼命地喊，用力地叫，直到咽喉音量划出了血痕，但哥哥好似被隔绝在密闭的玻璃瓶中，什么声响都打扰不到。



一辆洁白的货车从眼前疾驰而过，肖战再也找不到他。



穿梭车灯之间，肖战猛扑而去，跳入河水，“哥！！！！！”



黑如焦油般的夜河冰冷刺骨，无孔不入，钻入肖战的鼻腔，眼睑，每寸皮肤的纹路。在逼仄的视野里，看得到，哥哥就在前方挣扎，但河水中似生出无数黝黑的大手，抓扯住肖战的四肢，无论怎么努力，都游不到他身边……



但偏偏此刻，视线却无比清晰，肖战能看到，哥哥挣扎着，五官扭曲，无数清凉的水泡从嘴角向上飘去，最后，仿佛解脱，他的双眸终于放空。



他明明知道这样更痛苦，却还是选择自尽，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哥，你告诉我，不行吗？



毫无氧气的激流中，肖战放弃了所有挣扎，沉沉合上眼眸，一切归于寂静。



然而，洪亮地叫喊似能穿透海水的阳光，霎那间将世界照得透亮，“肖肖！！！！！”

------
剩下均靠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