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
“借过借过，打个官司。”
范闲嬉笑间完全没有上公堂的样子，来到堂前，只有贺宗纬和被打成木乃伊的郭宝坤。
叶清澜和范闲仔仔细细观察此时被绑成木乃伊的郭宝坤，面上皆是凝重和好奇，但是心里已经狂笑不止。
梅执礼来到堂前，刚坐下就拿起惊堂木一拍，问下方：“堂下何人？”
贺宗纬连忙行礼，回应：“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梅执礼目光看向范闲和叶清澜这边，二人做了一番自我介绍：“范闲。”
“叶清澜。”
“范闲你可知罪啊？”
范闲无辜道：“完全不知啊！”
梅执礼见此，便叫人将原告的状纸交与范闲查看。
看完范闲就提出了质疑：“这上面怎么说我打了郭宝坤郭公子？”
贺宗纬有些不可置信范闲竟然还不承认，还提出了质疑。
“你可有质疑啊？”
“那敢问郭公子人在何处啊？”
贺宗纬提醒范闲往他旁边被裹成木乃伊的人看去。
范闲一脸疑惑的去看，实在是不明白，问贺宗纬：“刚刚我就纳闷，此乃何物啊？”
这话一说，郭宝坤就已经气得瞪眼，但是他被打的无法说话，只能通过眼神和嘴巴的喘息表示自己的愤怒。
叶清澜走了几步，俯身观察，也适时补刀：”我刚才就一直看，实在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郭宝坤喝贺宗纬就更气愤了，尤其是郭宝坤气得不顾伤势要蹦起来的样子让人好笑。
“你是何人？”
梅执礼没见过叶清澜，刚刚他就奇怪这个女子与范闲一同前来。
“我是叶清澜，范闲这次关于打了郭宝坤的证人。”
“这状子上说，事发当时家丁都被迷药迷晕，郭宝坤也是被人套住头打的，既然没人看见行凶者，怎么肯定是我呀。”
“自然是听到了你的声音。”
范闲疑惑：“我说什么了？”
“你自认身份。”
这话让范闲更疑惑了：“我干嘛自认身份？
“恶人行凶常有嚣张之举。”贺宗纬一副理所当然。
“我既然自认身份，干嘛还要套住他的头，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是因为你早就想好用这个理由来辩驳，我猜你接下来还会说是有人冒充你行凶。”
范闲见此，直接顺坡而下：“大人，原告状师说了是有人冒充行凶可以定案了。”
梅执礼也觉得有理：“既然没有看到行凶者的脸......”
贺宗纬语气急速道：“大人，行凶者当时还念了一首诗。”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早就写好那首范闲所作的《登高》展现给梅执礼。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梅执礼忍不住称赞：“好诗啊！”
“大人可知靖王世子几日前所办诗会，范闲写了首七言，这便是其中诗句，打人之时，凶徒再次有念，由此可见范闲就是行凶之人！”
范闲一脸无语，问梅执礼：“大人，我看着向痴呆吗？”
“你言语犀利，我看不像。”
“那我干嘛要一边打人一边念我自己写的诗啊，这不摆明了有人嫁祸我嘛！”
梅执礼考虑了一下，问道：“你这诗是前日写成，可有什么人知道。”
“诗会上人不少，都听见了。”
叶清澜点点头还补了一句：“贺公子和郭公子也是细细看过的。”
贺宗纬气得无奈，但是他只能压制着，继续问范闲：“请问范公子昨天夜里你在何处？”
这话一问出来，重头戏不就来了，叶清澜一下子就精神了。
范闲故作不好意思，假意压低生意：“不瞒大人说，范某昨天晚上去了趟醉仙居。”
“可有人作证？”
“范某身边叶清澜，靖王世子李弘成，醉仙居花魁司理理。”
听见靖王世子，梅执礼就慌了：”怎么把靖王世子也扯进来了？“
贺宗纬此时已经不顾别的，直接请求将世子和司理理都传来作证。
等李弘成和司理理到了之后，梅执礼将此事告知，两人和叶清澜口供一样，都是范闲昨晚就在醉仙居并未离开。
“叶清澜姑娘，范闲亥时人在何处？”
叶清澜轻轻一笑，“我和范闲一同去了醉仙居，见到了司理理姑娘，后来二人就去了房间，我能就随处闲逛。”
贺宗纬面对李弘成还是有些没底气，但是依旧问：“敢问世子殿下，范闲昨夜子时可在你眼前啊？”
李弘成撒谎也是手到擒来：“子时范兄已经和司理理姑娘去了房间。”
换到司理理的时候，贺宗纬态度明显就嚣张了几分：“司理理姑娘，昨晚范闲在你房间？”
“是。”
“子时左右他可曾离开？”
司理理特意看了范闲一眼，想到昨日范闲和她说的话，低头含笑，作态微羞：“春宵一刻，范公子若是走了岂不是连男人都不算了？”
范闲和叶清澜心里一松，却没想到司理理再次说：“不过子时过后，范公子就离开奴家这里，不知去了何处。”
叶清澜：？？
范闲：？！
叶清澜看向范闲，眼中明显的意思就是说，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好了吗？！
范闲表情不止是懵，还有些凝重，司理理公然反水，但是证词却是在郭宝坤被打之后的时间，不知道意欲何为。
“大人！您听到了，范闲昨夜确实离开过，行凶者就是他！”
贺宗纬见状，以为得了证据，希望梅执礼将范闲定罪。
“大人，这可和状子上不符合啊！贺宗纬说是子时郭宝坤已经被打，但是范闲是子时过后才离开，这时间明显对不上。”叶清澜瞪了一眼贺宗纬，将此案的矛盾之处指出。
“的确如此..."
“叶姑娘，范闲昨夜确实离开过，而且桩桩件件也是..."
贺宗纬纲要说话，就被叶清澜打断：“离开过怎么了，醉仙居那么多人子时离开的有的是，何况哪家少爷也有可能子时未曾回家，难不成谁子时没回家都是凶手？而且范闲所作的诗，诗会当日已经被广为流传，京都现在至少有一半的才子佳人知道，按你所说，昨夜还有世子殿下也在醉仙居没回家，他也知道这首诗，说不定他也可以借此来行凶了。”
贺宗纬被叶清澜的话没法回答，他要是回应就是将全京都的才子都怀疑，还得罪了世子殿下。
梅执礼可不想得罪世子殿下，连忙呵斥叶清澜：“胡言乱语！不可胡说！”
李弘成倒是没生气，他只是没想到叶清澜的突然爆发，看来司理理的突然反水，让他们有些慌乱，这个叶清澜和范闲关系确实不错。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还是随意污蔑！世子和其他少爷公子一样具备行凶者的条件，你们不敢怀疑，偏偏认定范闲，怎么，你们就是故意想把这个帽子扣到范闲头上吧！”
贺宗纬指着叶清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偏偏就是范闲，但是此时他们不能再随意乱说。
“既然如此，范闲就不能被认定是行凶者，此案另有隐情，范闲洗脱嫌疑，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叶清澜看向外面，退回到范闲身边，悄悄说：“我说的没问题吧？”
范闲朝她竖起大拇指：“一点毛病没有！清澜姐果然威武，范某佩服！“
叶清澜被夸忍不住笑了，随即想到一会太子要来，便提醒：“一会太子就该来了，还有二皇子，做好准备。”
“没问题。”
果然，没一会儿，太子马车就到了，外面的守卫包括梅执礼和李弘成都赶紧跪拜，堂下只有范闲和清澜没跪。
李承乾看了一会范闲和叶清澜，便让一旁的李弘成赶紧起身，而自己则是亲自扶起了梅执礼。
梅执礼一脸惶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审案啊。”
“不敢哪。”
梅执礼恭敬的请太子上座，李承乾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范闲和叶清澜。
李承乾看了一眼，将下方的凳子搬到了梅执礼旁边坐了下来，并且邀请梅执礼坐下。
“梅执礼，你才是京都府尹，别乱了身份。”
见此，梅执礼哪里还敢不坐，连忙坐回座位。
“太子殿下，案子已经审完了，梅大人定了案，我洗脱嫌疑。”
李承乾看向梅执礼，只见他一脸陪笑：“有人证。”
“谁是人证啊？”
“世子殿下和司理理姑娘，她是醉仙居的清倌儿，还有范闲身边的叶清澜。”
“弘成是我皇室子弟，我自然是信的，至于这两位姑娘..."太子脸色一变：“梅执礼！”
梅执礼连忙下去跪倒，生怕这位太子殿下怪罪。
“宫中编撰被打，丢的是谁的颜面。“太子怒气拍案：：“丢的是皇家的颜面，那些身份低贱的，仅凭一句话就能辨真假吗！要我说呀，这事还得严查。”
叶清澜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才身份低贱呢！
但是她没说话，毕竟现在说话倒霉的是自己。
可惜范闲就不能忍了：“太子这是何意！叶清澜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妹妹，范家我父亲和姨娘都是以礼相待，你口中低贱是在骂谁呢。”
李承乾没想到范闲会公然指责他，看向范闲的目光一冷，随即又挂上笑：“叶清澜？我记得她是你从儋州带回的，曾有传言是你入府带入的妾室，而且我记得范大人除了你，范若若和范思辙并无其他儿女。”
叶清澜额角突突，她这暴脾气！
“太子殿下！你也是受过四书五经教育的，怎么外界传言说什么你都信，我和范闲除了正当朋友关系，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到处造谣，我是范闲的妾室姨娘，我本以为太子殿下不会听信人言，没想到也没能免俗。”
众人哗然，都想这个叶清澜竟然如此大胆，敢得罪太子。
李承乾目光向淬了毒一样盯着叶清澜，偏偏叶清澜也看不出他要杀人的眼神，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梅执礼！不知道刚刚叶姑娘的证词说了什么。”
“额她说，她与范闲一同去了醉仙居，然后看见范闲与司理理去了房间，自己就在醉仙居闲逛，司理理说范闲子时并未离开，倒是子时之后去了何处不知。”
“郭宝坤子时被打，我人还在司理理房间，难不成太子觉得我有分身？可以同时进行？”
范闲假笑，这个太子他很不喜欢。
“叶清澜一个女子为什么会在醉仙居，她很有可能不是为了范闲？梅执礼，如此疑点，你都不查吗？”
李承乾看向梅执礼，一脸冷然。
“叶清澜！你证词含糊其辞！而且身为女子去醉仙居难免不是为其作策应！还不说实话！来人！用刑！”
叶清澜：？
范闲：！
眼见夹棍就要往叶清澜手上带，范闲拉着叶清澜就往他身后去。
“等等！”
李承乾还端着一副仁慈：“你若认了她便不用用刑。”
范闲“好”还没说完，门口李承泽就出现了。
“好一个屈打成招！”
范闲嬉笑间完全没有上公堂的样子，来到堂前，只有贺宗纬和被打成木乃伊的郭宝坤。
叶清澜和范闲仔仔细细观察此时被绑成木乃伊的郭宝坤，面上皆是凝重和好奇，但是心里已经狂笑不止。
梅执礼来到堂前，刚坐下就拿起惊堂木一拍，问下方：“堂下何人？”
贺宗纬连忙行礼，回应：“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梅执礼目光看向范闲和叶清澜这边，二人做了一番自我介绍：“范闲。”
“叶清澜。”
“范闲你可知罪啊？”
范闲无辜道：“完全不知啊！”
梅执礼见此，便叫人将原告的状纸交与范闲查看。
看完范闲就提出了质疑：“这上面怎么说我打了郭宝坤郭公子？”
贺宗纬有些不可置信范闲竟然还不承认，还提出了质疑。
“你可有质疑啊？”
“那敢问郭公子人在何处啊？”
贺宗纬提醒范闲往他旁边被裹成木乃伊的人看去。
范闲一脸疑惑的去看，实在是不明白，问贺宗纬：“刚刚我就纳闷，此乃何物啊？”
这话一说，郭宝坤就已经气得瞪眼，但是他被打的无法说话，只能通过眼神和嘴巴的喘息表示自己的愤怒。
叶清澜走了几步，俯身观察，也适时补刀：”我刚才就一直看，实在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郭宝坤喝贺宗纬就更气愤了，尤其是郭宝坤气得不顾伤势要蹦起来的样子让人好笑。
“你是何人？”
梅执礼没见过叶清澜，刚刚他就奇怪这个女子与范闲一同前来。
“我是叶清澜，范闲这次关于打了郭宝坤的证人。”
“这状子上说，事发当时家丁都被迷药迷晕，郭宝坤也是被人套住头打的，既然没人看见行凶者，怎么肯定是我呀。”
“自然是听到了你的声音。”
范闲疑惑：“我说什么了？”
“你自认身份。”
这话让范闲更疑惑了：“我干嘛自认身份？
“恶人行凶常有嚣张之举。”贺宗纬一副理所当然。
“我既然自认身份，干嘛还要套住他的头，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是因为你早就想好用这个理由来辩驳，我猜你接下来还会说是有人冒充你行凶。”
范闲见此，直接顺坡而下：“大人，原告状师说了是有人冒充行凶可以定案了。”
梅执礼也觉得有理：“既然没有看到行凶者的脸......”
贺宗纬语气急速道：“大人，行凶者当时还念了一首诗。”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早就写好那首范闲所作的《登高》展现给梅执礼。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梅执礼忍不住称赞：“好诗啊！”
“大人可知靖王世子几日前所办诗会，范闲写了首七言，这便是其中诗句，打人之时，凶徒再次有念，由此可见范闲就是行凶之人！”
范闲一脸无语，问梅执礼：“大人，我看着向痴呆吗？”
“你言语犀利，我看不像。”
“那我干嘛要一边打人一边念我自己写的诗啊，这不摆明了有人嫁祸我嘛！”
梅执礼考虑了一下，问道：“你这诗是前日写成，可有什么人知道。”
“诗会上人不少，都听见了。”
叶清澜点点头还补了一句：“贺公子和郭公子也是细细看过的。”
贺宗纬气得无奈，但是他只能压制着，继续问范闲：“请问范公子昨天夜里你在何处？”
这话一问出来，重头戏不就来了，叶清澜一下子就精神了。
范闲故作不好意思，假意压低生意：“不瞒大人说，范某昨天晚上去了趟醉仙居。”
“可有人作证？”
“范某身边叶清澜，靖王世子李弘成，醉仙居花魁司理理。”
听见靖王世子，梅执礼就慌了：”怎么把靖王世子也扯进来了？“
贺宗纬此时已经不顾别的，直接请求将世子和司理理都传来作证。
等李弘成和司理理到了之后，梅执礼将此事告知，两人和叶清澜口供一样，都是范闲昨晚就在醉仙居并未离开。
“叶清澜姑娘，范闲亥时人在何处？”
叶清澜轻轻一笑，“我和范闲一同去了醉仙居，见到了司理理姑娘，后来二人就去了房间，我能就随处闲逛。”
贺宗纬面对李弘成还是有些没底气，但是依旧问：“敢问世子殿下，范闲昨夜子时可在你眼前啊？”
李弘成撒谎也是手到擒来：“子时范兄已经和司理理姑娘去了房间。”
换到司理理的时候，贺宗纬态度明显就嚣张了几分：“司理理姑娘，昨晚范闲在你房间？”
“是。”
“子时左右他可曾离开？”
司理理特意看了范闲一眼，想到昨日范闲和她说的话，低头含笑，作态微羞：“春宵一刻，范公子若是走了岂不是连男人都不算了？”
范闲和叶清澜心里一松，却没想到司理理再次说：“不过子时过后，范公子就离开奴家这里，不知去了何处。”
叶清澜：？？
范闲：？！
叶清澜看向范闲，眼中明显的意思就是说，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好了吗？！
范闲表情不止是懵，还有些凝重，司理理公然反水，但是证词却是在郭宝坤被打之后的时间，不知道意欲何为。
“大人！您听到了，范闲昨夜确实离开过，行凶者就是他！”
贺宗纬见状，以为得了证据，希望梅执礼将范闲定罪。
“大人，这可和状子上不符合啊！贺宗纬说是子时郭宝坤已经被打，但是范闲是子时过后才离开，这时间明显对不上。”叶清澜瞪了一眼贺宗纬，将此案的矛盾之处指出。
“的确如此..."
“叶姑娘，范闲昨夜确实离开过，而且桩桩件件也是..."
贺宗纬纲要说话，就被叶清澜打断：“离开过怎么了，醉仙居那么多人子时离开的有的是，何况哪家少爷也有可能子时未曾回家，难不成谁子时没回家都是凶手？而且范闲所作的诗，诗会当日已经被广为流传，京都现在至少有一半的才子佳人知道，按你所说，昨夜还有世子殿下也在醉仙居没回家，他也知道这首诗，说不定他也可以借此来行凶了。”
贺宗纬被叶清澜的话没法回答，他要是回应就是将全京都的才子都怀疑，还得罪了世子殿下。
梅执礼可不想得罪世子殿下，连忙呵斥叶清澜：“胡言乱语！不可胡说！”
李弘成倒是没生气，他只是没想到叶清澜的突然爆发，看来司理理的突然反水，让他们有些慌乱，这个叶清澜和范闲关系确实不错。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还是随意污蔑！世子和其他少爷公子一样具备行凶者的条件，你们不敢怀疑，偏偏认定范闲，怎么，你们就是故意想把这个帽子扣到范闲头上吧！”
贺宗纬指着叶清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偏偏就是范闲，但是此时他们不能再随意乱说。
“既然如此，范闲就不能被认定是行凶者，此案另有隐情，范闲洗脱嫌疑，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叶清澜看向外面，退回到范闲身边，悄悄说：“我说的没问题吧？”
范闲朝她竖起大拇指：“一点毛病没有！清澜姐果然威武，范某佩服！“
叶清澜被夸忍不住笑了，随即想到一会太子要来，便提醒：“一会太子就该来了，还有二皇子，做好准备。”
“没问题。”
果然，没一会儿，太子马车就到了，外面的守卫包括梅执礼和李弘成都赶紧跪拜，堂下只有范闲和清澜没跪。
李承乾看了一会范闲和叶清澜，便让一旁的李弘成赶紧起身，而自己则是亲自扶起了梅执礼。
梅执礼一脸惶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审案啊。”
“不敢哪。”
梅执礼恭敬的请太子上座，李承乾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范闲和叶清澜。
李承乾看了一眼，将下方的凳子搬到了梅执礼旁边坐了下来，并且邀请梅执礼坐下。
“梅执礼，你才是京都府尹，别乱了身份。”
见此，梅执礼哪里还敢不坐，连忙坐回座位。
“太子殿下，案子已经审完了，梅大人定了案，我洗脱嫌疑。”
李承乾看向梅执礼，只见他一脸陪笑：“有人证。”
“谁是人证啊？”
“世子殿下和司理理姑娘，她是醉仙居的清倌儿，还有范闲身边的叶清澜。”
“弘成是我皇室子弟，我自然是信的，至于这两位姑娘..."太子脸色一变：“梅执礼！”
梅执礼连忙下去跪倒，生怕这位太子殿下怪罪。
“宫中编撰被打，丢的是谁的颜面。“太子怒气拍案：：“丢的是皇家的颜面，那些身份低贱的，仅凭一句话就能辨真假吗！要我说呀，这事还得严查。”
叶清澜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才身份低贱呢！
但是她没说话，毕竟现在说话倒霉的是自己。
可惜范闲就不能忍了：“太子这是何意！叶清澜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妹妹，范家我父亲和姨娘都是以礼相待，你口中低贱是在骂谁呢。”
李承乾没想到范闲会公然指责他，看向范闲的目光一冷，随即又挂上笑：“叶清澜？我记得她是你从儋州带回的，曾有传言是你入府带入的妾室，而且我记得范大人除了你，范若若和范思辙并无其他儿女。”
叶清澜额角突突，她这暴脾气！
“太子殿下！你也是受过四书五经教育的，怎么外界传言说什么你都信，我和范闲除了正当朋友关系，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到处造谣，我是范闲的妾室姨娘，我本以为太子殿下不会听信人言，没想到也没能免俗。”
众人哗然，都想这个叶清澜竟然如此大胆，敢得罪太子。
李承乾目光向淬了毒一样盯着叶清澜，偏偏叶清澜也看不出他要杀人的眼神，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梅执礼！不知道刚刚叶姑娘的证词说了什么。”
“额她说，她与范闲一同去了醉仙居，然后看见范闲与司理理去了房间，自己就在醉仙居闲逛，司理理说范闲子时并未离开，倒是子时之后去了何处不知。”
“郭宝坤子时被打，我人还在司理理房间，难不成太子觉得我有分身？可以同时进行？”
范闲假笑，这个太子他很不喜欢。
“叶清澜一个女子为什么会在醉仙居，她很有可能不是为了范闲？梅执礼，如此疑点，你都不查吗？”
李承乾看向梅执礼，一脸冷然。
“叶清澜！你证词含糊其辞！而且身为女子去醉仙居难免不是为其作策应！还不说实话！来人！用刑！”
叶清澜：？
范闲：！
眼见夹棍就要往叶清澜手上带，范闲拉着叶清澜就往他身后去。
“等等！”
李承乾还端着一副仁慈：“你若认了她便不用用刑。”
范闲“好”还没说完，门口李承泽就出现了。
“好一个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