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听身后的人继续道：“脑子被门夹了，开始发癫了吧？”

姜黎：“……”

她优雅地冲张倩倩翻了个白眼，“有病，滚。”

张倩倩：呼，突然舒坦了是怎么回事？

姜黎懒得跟这位看上去脑子不怎么好的张大小姐纠缠，也没兴趣再下楼参加那毫无意义的宴会，宁愿回那间被安排好的“情趣房”。

可她这回依旧没能成功离开。

因为就在她骂完张倩倩之后，不远处属于老爷子书房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瞧见那道熟悉的高挑身影出现，姜黎还没什么表示，一旁的张倩倩立马幸灾乐祸地嘿嘿笑了两声。

身为顾少夫人，却被自己丈夫听到说脏话，这下看姜黎还怎么装小白花！

张倩倩看乐子的心思昭然若揭。

但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就绷不住了。

只见“顾少”在走出书房后，轻描淡写地朝她这边瞥来一眼，但那一眼，却沾染着阴森森的残忍与杀气，瞬间令张倩倩脖颈止不住地发寒。

事实上，几分钟之前。
顾知意在书房里亲耳听到姜黎是如何当着老爷子的面，像只急眼了的小兔子一样维护自己时，内心不可否认地有过一刹那奇妙与惊喜。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一件差点被自己忽略的事：

不论是外面的传闻，还是单就目前事实来看，姜黎爱的似乎一直都不是她顾知意。
而是那个拥有和顾知意相似脸庞的顾家真正继承人，顾霆渊！

所以…先前两人那些相处——

姜黎对她的纵容，对她的吻不抗拒，是不是仅仅因为，她这张与顾霆渊高度相似的脸？

而那句“顾知意不是处任何人的替身”，又是不是因为……

在姜黎心里，任何人都代替不了顾霆渊？

因着意识到了这点，姜黎离开书房后，书房内的气压一直都很低。

直到现下从书房出来。
顾知意即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股份，却也无法抑制地心中躁郁。

只要一想到那女人对自己的好，是建在爱另一个人的基础上，她那些想要破坏一切的情绪便忍不住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偏偏、偏偏顾知意刚向姜黎保证，不会再在她面前随意生气。

于是，在瞥见张倩倩正领着跟班“欺负”姜黎后，顾知意心里那股肆虐的恶意就抑制不住地蔓延。

“张小姐，听说你上个月在s市买珠宝花销了五十万，后又拿一百万拍下一幅画。”

张倩倩闻言一脸懵。
不知道顾少莫名其妙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但看顾少表情不对，她下意识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骄奢淫逸，于是眼神飘忽道：“其实也没那么多啦，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也就一百万。”

“只是我喜欢存钱，上个月花销有点大，也不是每个月都这样的～”

顾知意对张倩倩爱不爱存钱没兴趣。

顾知意只点了下头，阴着的脸毫无变化，走过去握紧姜黎的手腕，由于还在生姜黎的气，所以梗着脖子没去看她。

“好，那就按每个月一百万零花钱来算。”

闻言，张倩倩心下不妙。

果不其然，顾知意那冷漠如恶魔低语的嗓音很快再次传来。

“听说张小姐在宴会上放话，如果我被我老婆拿下，你就把十年零花钱白送我老婆。”

“张家阔绰，张小姐也应当会愿赌服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