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再见了，茅珑珑
最后一天的杀青戏，昨晚何瀚已经帮茅珑珑把整场戏的台词对过无数遍，拍摄中茅珑珑的举手投足间都是对角色的精准理解。
站在监控器后面，何瀚看着屏幕里茅珑珑的表演微微勾唇：“导演，我们珑珑真的很有天赋对吧？”
李权手里握着的对讲机甚至没有打开按钮，茅珑珑的表演非常到位，那种身处角色的自然流露是每个导演都追求的：“嗯，确实很有灵性。”
低头看看手机，何瀚飞快点击着屏幕编辑文字。李权回头看了看他，纳闷道：“小何，你这一早上都对着手机敲敲点点，是不是谈恋爱了？”
“嗯？”何瀚看着手机愣了愣，屏幕上是他在跟林乌交代视频爆料的事。“没有，我哪有工夫谈恋爱呢。”何瀚笑着回道。
“也是，确实没工夫。”李权看看监控器，趁着化妆师给演员补妆的间隙，回过头来跟何瀚闲聊：“你跟小茅天天粘在一块，知道的是助理，不知道的以为你俩谈恋爱了呢。”
李权看不出他们的事，就是单纯觉得明星和助理关系这么好的少见，于是调侃几句打个趣。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瀚干巴巴跟着笑了声，还没想好回什么倒是对讲机响起来：“茅老师叫助理来趟片场。”是场记帮着给传话。
“你看看，一会儿见不着都不行了。”李权玩笑开到底，何瀚也笑着去回他：“没办法，热恋嘛。”李权和副导演都笑起来，拍摄生活多少枯燥了点，有何瀚这样情商高的人聊天确实能舒缓不少压力。
走向片场，何瀚的心里却根本不想笑。
今天是茅珑珑在《黎明除暴》最后一天的戏份，晚上的夜戏结束剧组已经安排了杀青宴。何瀚在今早已经把对金方娜的爆料发给了林乌，他定了晚点的机票，准备在茅珑珑的杀青宴前就离开。
等到爆料出现在网络，茅珑珑就会知道自己又一次骗了他利用了他，那时候估计他们也不需要说再见了。
人已经走入片场，茅珑珑远远看见他，从化妆小姐姐的手下躲开向着何瀚跑过来：“刚刚你在监控上看到了吗？怎么样，拍的好吗？”
“好，导演还夸你了。”何瀚点头，茅珑珑就咧开嘴笑起来：“下午你别在组里跟着了，今晚有杀青宴，回去换身衣服收拾收拾，到时候越帅越好。”
“是你的杀青宴，我一个做助理的收拾个什么劲儿？”
“哎呀，我的就是你的！回去看衣柜里，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茅珑珑兴奋的眼睛里都是光，这场戏里他穿着旧时的中山装，戴着那时学生时兴的军帽，帅的让人想多看几眼。
“你老送我礼物干嘛，我不要。”何瀚不想再欠茅珑珑的，可拒绝的话没说完，就被茅珑珑从背后推着肩膀往外走：“就当是杀青的礼物，回去看看。”
“说的跟我杀青了一样。”何瀚回头看他，茅珑珑看着四下没人注意他们，偷偷把下巴放在何瀚肩头：“那你有没有准备礼物给我？”
被问愣了，何瀚非但没有给茅珑珑准备礼物，而且…他还准备跑路。
问完就自己笑起来，茅珑珑不在意何瀚有没有准备礼物：“没有就没有，反正你在我身边就行。”
低头动了动喉结，何瀚不敢看茅珑珑的笑脸，许久后才开口叫他的名字：“茅珑珑，”
“嗯？”
“电影结束还会有后续的宣传什么的，见了媒体记者别人家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那些挖坑的问题你要自己知道拒绝。”
茅珑珑弯了弯腰去看何瀚的眼睛：“没事，你不是在我身边嘛，万一他们问到不该回答的你就喊我的名字。”他一边笑，还不忘跟何瀚伸手比划：“你一喊’茅珑珑’，我就乖乖把嘴巴闭起来了。”
“你…”撇开眼睛不看他：“你别这么说。”
你这么乖，我都舍不得把你扔下了。
“反正这个圈子没那么简单，既然选择了站在镜头下，一言一行就都要被无数双眼睛打量揣度。你要自己有判断，明白三思而后行。”
“知道啦。”眨眨眼睛，茅珑珑好奇何瀚今天话怎么这么深刻。还想凑着他的眼前要他看自己，何瀚却伸手把他从眼前推开：“有人来了，别站这么近。”
其实没有人来，他只是借着这个借口，转身走出了茅珑珑的包围。站在片场外冲茅珑珑挥挥手，何瀚说道：“回去吧，好好演戏。”
点点头，正巧灯光师来叫茅珑珑去试光，于是他也转身去往摄影机前。何瀚站在片场外，直到看不见茅珑珑的背影，才转身向着酒店而去。
“再见了，茅珑珑。”
何瀚在酒店里拉开茅珑珑说的衣柜，里面放着一身崭新的定制西装，只看面料做工也知道价值不菲。何瀚把那身衣服拿起来，对着镜子比一比也能看出它很合身。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尺码的？想了想，大概是茅珑珑每次在房间里粘着自己的时候。
茅珑珑的手臂环着何瀚的腰、下巴靠着何瀚的肩，他撒娇喊着“哥”的时候，还不忘偷偷记下何瀚的尺寸给他一个惊喜。
想起他们之前的日子，何瀚忍不住低头笑了声。这个傻小子，拿自己当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哄呢。
把西装整齐叠在床上，何瀚站在行李箱前愣了会，手指摩挲着一个盒子半晌，终于把它也放在了西装上。
茅珑珑送自己的那只钢笔，他也一起留下了。
酒店的电话适时响起来，何瀚接起电话，是前台人员清甜的声音：“您好，何先生，刚刚您委托我帮您叫的车到了。”
何瀚上来前叫了车，直通机场，不再回片场看茅珑珑的杀青了。
片场中，茅珑珑的最后一场戏是在他牺牲后的记忆闪回，刚加入特工工作的赵元朗穿着学生装，郑重宣誓以生命捍卫胜利。
镜头切向他坚定的脸，随着摄像机拉远，李权在远处的监视器前喊出一声：“cut！”
“杀青啦！！！”远处涌来很多祝贺的工作人员，茅珑珑在剧组里有礼貌又懂事，人缘很不错。
一捧捧鲜花送到他的手上来，被人群团团围住的茅珑珑抻着脖子张望，直到李权也走上来恭喜他杀青，茅珑珑在人群里向着他问：“导演，你有没有看到何大海？”
他在人群里热闹无比，可是却唯独缺了那个应该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何大海？”李权愣了愣：“你是说何瀚吗？”他还以为“何大海”是茅珑珑起的外号。
“何瀚？”茅珑珑眨眨眼睛，他只知道“何大海”…从四年前开始就是这个名字。
“奥…他、他人呢导演？”先见到人，名字什么都是小事。
“没见到啊，从你叫他去片场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李权如实回答，有现场跟拍走上来，李权身边的副导演又急忙招呼：“来来来，咱们跟茅老师拍杀青照啦！”
被人拉着站在最中间，茅珑珑捧着许多鲜花，眼睛却一刻没停在镜头上。他在环顾着找何瀚的身影，这个人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杀青了都不出现？
身旁的工作人员聚集起来摆好拍照的造型，跟拍老师喊着：“来看我这里，准备，”
“叮”地一声手机响起，茅珑珑以为是何瀚发来的，急忙空出手打开手机去看，却见着是酒店发来的信息：
“尊敬的客人您好：您预订的前往机场的出租车已经到达目的地，请为司机的服务做出评价。”
他的手机号绑定了酒店前台，因此茅珑珑会收到有关房间的服务信息。
“机场…”茅珑珑看着手机呢喃，耳边跟拍老师的喊声还在响起：“3，2…”
“等等！”茅珑珑突然喊出声，猛地把怀里的花塞给旁边的工作人员，他急匆匆看向李权：“导、导演，何大海走了！我得去机场！”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住了，李权惊讶地问：“去机场！？”
来不及解释，茅珑珑飞快跑出了片场：“对不起导演，我得去找他！”
.
出租车飞驰在高速，司机忍不住瞥了眼后头那个穿着戏服的帅哥，实在纳闷这人怎么能急成这样。冲出路边拦住车，张口就是去机场，这是拍偶像剧呢？
“帅哥，这么急，不会是去追女朋友吧？”
打电话的手一顿，茅珑珑根本打不通何瀚的电话：“我、我去找人。”
想不通何瀚为什么要不打招呼的突然离开，茅珑珑查到了最近一趟飞都城的航班，出租车停在机场的时候已经临近登机时间。
跌跌撞撞跑向安检口，茅珑珑似乎在安检前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离得太远，茅珑珑一边跑着一边冲着他大喊：“何大海！！”即刻就被保安拦下，一个穿着中山装戏服的人在机场大喊大叫，着实够引人瞩目。
安检处的身影顿了顿，那个人真的是何瀚。他没想到茅珑珑会扔下杀青宴跑到这里来。
“何先生？何先生？”安检的工作人员叫了叫走神的何瀚：“您的机票和证件。”
“哦，谢谢。”握紧行李箱的把手，何瀚低头接过，终于还是头也不回地迈入了安检口中。
何瀚的身影消失，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茅珑珑还以为是何瀚。惊喜的接起来，却听到是Daisy的声音传来：
“茅珑珑，看热搜！”
低头打开手机，茅珑珑看到一个叫做“金方娜耍大牌欺凌演员”的热搜挂在第一，而爆料的id号，正是何瀚曾经拍过那个唱跳爱豆的“圈内炸物社”。
点开视频就看到是在剧组时金方娜为难杨梦洁的画面，茅珑珑的脑子里仿佛瞬间炸出巨响。何大海这个假名字、被粉丝寻仇来做助理的谎话、跟自己朝夕相处，拿到爆料就不辞而别…
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茅珑珑望着那个人影消失的安检口喊道：
“何瀚，你又骗我！！”
站在监控器后面，何瀚看着屏幕里茅珑珑的表演微微勾唇：“导演，我们珑珑真的很有天赋对吧？”
李权手里握着的对讲机甚至没有打开按钮，茅珑珑的表演非常到位，那种身处角色的自然流露是每个导演都追求的：“嗯，确实很有灵性。”
低头看看手机，何瀚飞快点击着屏幕编辑文字。李权回头看了看他，纳闷道：“小何，你这一早上都对着手机敲敲点点，是不是谈恋爱了？”
“嗯？”何瀚看着手机愣了愣，屏幕上是他在跟林乌交代视频爆料的事。“没有，我哪有工夫谈恋爱呢。”何瀚笑着回道。
“也是，确实没工夫。”李权看看监控器，趁着化妆师给演员补妆的间隙，回过头来跟何瀚闲聊：“你跟小茅天天粘在一块，知道的是助理，不知道的以为你俩谈恋爱了呢。”
李权看不出他们的事，就是单纯觉得明星和助理关系这么好的少见，于是调侃几句打个趣。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瀚干巴巴跟着笑了声，还没想好回什么倒是对讲机响起来：“茅老师叫助理来趟片场。”是场记帮着给传话。
“你看看，一会儿见不着都不行了。”李权玩笑开到底，何瀚也笑着去回他：“没办法，热恋嘛。”李权和副导演都笑起来，拍摄生活多少枯燥了点，有何瀚这样情商高的人聊天确实能舒缓不少压力。
走向片场，何瀚的心里却根本不想笑。
今天是茅珑珑在《黎明除暴》最后一天的戏份，晚上的夜戏结束剧组已经安排了杀青宴。何瀚在今早已经把对金方娜的爆料发给了林乌，他定了晚点的机票，准备在茅珑珑的杀青宴前就离开。
等到爆料出现在网络，茅珑珑就会知道自己又一次骗了他利用了他，那时候估计他们也不需要说再见了。
人已经走入片场，茅珑珑远远看见他，从化妆小姐姐的手下躲开向着何瀚跑过来：“刚刚你在监控上看到了吗？怎么样，拍的好吗？”
“好，导演还夸你了。”何瀚点头，茅珑珑就咧开嘴笑起来：“下午你别在组里跟着了，今晚有杀青宴，回去换身衣服收拾收拾，到时候越帅越好。”
“是你的杀青宴，我一个做助理的收拾个什么劲儿？”
“哎呀，我的就是你的！回去看衣柜里，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茅珑珑兴奋的眼睛里都是光，这场戏里他穿着旧时的中山装，戴着那时学生时兴的军帽，帅的让人想多看几眼。
“你老送我礼物干嘛，我不要。”何瀚不想再欠茅珑珑的，可拒绝的话没说完，就被茅珑珑从背后推着肩膀往外走：“就当是杀青的礼物，回去看看。”
“说的跟我杀青了一样。”何瀚回头看他，茅珑珑看着四下没人注意他们，偷偷把下巴放在何瀚肩头：“那你有没有准备礼物给我？”
被问愣了，何瀚非但没有给茅珑珑准备礼物，而且…他还准备跑路。
问完就自己笑起来，茅珑珑不在意何瀚有没有准备礼物：“没有就没有，反正你在我身边就行。”
低头动了动喉结，何瀚不敢看茅珑珑的笑脸，许久后才开口叫他的名字：“茅珑珑，”
“嗯？”
“电影结束还会有后续的宣传什么的，见了媒体记者别人家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那些挖坑的问题你要自己知道拒绝。”
茅珑珑弯了弯腰去看何瀚的眼睛：“没事，你不是在我身边嘛，万一他们问到不该回答的你就喊我的名字。”他一边笑，还不忘跟何瀚伸手比划：“你一喊’茅珑珑’，我就乖乖把嘴巴闭起来了。”
“你…”撇开眼睛不看他：“你别这么说。”
你这么乖，我都舍不得把你扔下了。
“反正这个圈子没那么简单，既然选择了站在镜头下，一言一行就都要被无数双眼睛打量揣度。你要自己有判断，明白三思而后行。”
“知道啦。”眨眨眼睛，茅珑珑好奇何瀚今天话怎么这么深刻。还想凑着他的眼前要他看自己，何瀚却伸手把他从眼前推开：“有人来了，别站这么近。”
其实没有人来，他只是借着这个借口，转身走出了茅珑珑的包围。站在片场外冲茅珑珑挥挥手，何瀚说道：“回去吧，好好演戏。”
点点头，正巧灯光师来叫茅珑珑去试光，于是他也转身去往摄影机前。何瀚站在片场外，直到看不见茅珑珑的背影，才转身向着酒店而去。
“再见了，茅珑珑。”
何瀚在酒店里拉开茅珑珑说的衣柜，里面放着一身崭新的定制西装，只看面料做工也知道价值不菲。何瀚把那身衣服拿起来，对着镜子比一比也能看出它很合身。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尺码的？想了想，大概是茅珑珑每次在房间里粘着自己的时候。
茅珑珑的手臂环着何瀚的腰、下巴靠着何瀚的肩，他撒娇喊着“哥”的时候，还不忘偷偷记下何瀚的尺寸给他一个惊喜。
想起他们之前的日子，何瀚忍不住低头笑了声。这个傻小子，拿自己当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哄呢。
把西装整齐叠在床上，何瀚站在行李箱前愣了会，手指摩挲着一个盒子半晌，终于把它也放在了西装上。
茅珑珑送自己的那只钢笔，他也一起留下了。
酒店的电话适时响起来，何瀚接起电话，是前台人员清甜的声音：“您好，何先生，刚刚您委托我帮您叫的车到了。”
何瀚上来前叫了车，直通机场，不再回片场看茅珑珑的杀青了。
片场中，茅珑珑的最后一场戏是在他牺牲后的记忆闪回，刚加入特工工作的赵元朗穿着学生装，郑重宣誓以生命捍卫胜利。
镜头切向他坚定的脸，随着摄像机拉远，李权在远处的监视器前喊出一声：“cut！”
“杀青啦！！！”远处涌来很多祝贺的工作人员，茅珑珑在剧组里有礼貌又懂事，人缘很不错。
一捧捧鲜花送到他的手上来，被人群团团围住的茅珑珑抻着脖子张望，直到李权也走上来恭喜他杀青，茅珑珑在人群里向着他问：“导演，你有没有看到何大海？”
他在人群里热闹无比，可是却唯独缺了那个应该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何大海？”李权愣了愣：“你是说何瀚吗？”他还以为“何大海”是茅珑珑起的外号。
“何瀚？”茅珑珑眨眨眼睛，他只知道“何大海”…从四年前开始就是这个名字。
“奥…他、他人呢导演？”先见到人，名字什么都是小事。
“没见到啊，从你叫他去片场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李权如实回答，有现场跟拍走上来，李权身边的副导演又急忙招呼：“来来来，咱们跟茅老师拍杀青照啦！”
被人拉着站在最中间，茅珑珑捧着许多鲜花，眼睛却一刻没停在镜头上。他在环顾着找何瀚的身影，这个人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杀青了都不出现？
身旁的工作人员聚集起来摆好拍照的造型，跟拍老师喊着：“来看我这里，准备，”
“叮”地一声手机响起，茅珑珑以为是何瀚发来的，急忙空出手打开手机去看，却见着是酒店发来的信息：
“尊敬的客人您好：您预订的前往机场的出租车已经到达目的地，请为司机的服务做出评价。”
他的手机号绑定了酒店前台，因此茅珑珑会收到有关房间的服务信息。
“机场…”茅珑珑看着手机呢喃，耳边跟拍老师的喊声还在响起：“3，2…”
“等等！”茅珑珑突然喊出声，猛地把怀里的花塞给旁边的工作人员，他急匆匆看向李权：“导、导演，何大海走了！我得去机场！”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住了，李权惊讶地问：“去机场！？”
来不及解释，茅珑珑飞快跑出了片场：“对不起导演，我得去找他！”
.
出租车飞驰在高速，司机忍不住瞥了眼后头那个穿着戏服的帅哥，实在纳闷这人怎么能急成这样。冲出路边拦住车，张口就是去机场，这是拍偶像剧呢？
“帅哥，这么急，不会是去追女朋友吧？”
打电话的手一顿，茅珑珑根本打不通何瀚的电话：“我、我去找人。”
想不通何瀚为什么要不打招呼的突然离开，茅珑珑查到了最近一趟飞都城的航班，出租车停在机场的时候已经临近登机时间。
跌跌撞撞跑向安检口，茅珑珑似乎在安检前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离得太远，茅珑珑一边跑着一边冲着他大喊：“何大海！！”即刻就被保安拦下，一个穿着中山装戏服的人在机场大喊大叫，着实够引人瞩目。
安检处的身影顿了顿，那个人真的是何瀚。他没想到茅珑珑会扔下杀青宴跑到这里来。
“何先生？何先生？”安检的工作人员叫了叫走神的何瀚：“您的机票和证件。”
“哦，谢谢。”握紧行李箱的把手，何瀚低头接过，终于还是头也不回地迈入了安检口中。
何瀚的身影消失，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茅珑珑还以为是何瀚。惊喜的接起来，却听到是Daisy的声音传来：
“茅珑珑，看热搜！”
低头打开手机，茅珑珑看到一个叫做“金方娜耍大牌欺凌演员”的热搜挂在第一，而爆料的id号，正是何瀚曾经拍过那个唱跳爱豆的“圈内炸物社”。
点开视频就看到是在剧组时金方娜为难杨梦洁的画面，茅珑珑的脑子里仿佛瞬间炸出巨响。何大海这个假名字、被粉丝寻仇来做助理的谎话、跟自己朝夕相处，拿到爆料就不辞而别…
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茅珑珑望着那个人影消失的安检口喊道：
“何瀚，你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