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余生不见了
连洗澡都不足以达成成就，余生郁闷地坐在床上，望着门缝里漏进来的光沉思：“游戏好难啊…”
门被人推开，路逢绝恰好拿着熬好的中药走进来：“你说什么好难？”
“shang/床成就。”余生相当坦然。
“……”额头默默落下三根黑线，路逢绝把黑乎乎的中药递给余生：“这药能治治你张口就来的毛病吗？”
“嗯？”余生露出一张天真脸，路逢绝顺势捏捏他的耳朵：“要是能治的话，我愿意暂时背叛西医的医学系统，去拜那个赤脚中医为师。”
能看出他不愿意喝苦得要命的药汤，皱着鼻子垂着眼睛，却还是顺从地接过了药碗：“路医生，有糖吗？”
“切了苹果。”路逢绝指指桌上了另一个小碗，每一块苹果都被削了皮，四四方方等待着余生的“临幸”。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余生正准备端着药碗喝下去，倒是路逢绝又开始犹豫了：“那个，赤脚医生的医术过关吗？喝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坚定的摇摇头，余生显然对柏山关百分之百信任：“柏馆主不会骗我的。”
“你倒是信他。”路逢绝听到余生对柏山关的评价似乎不开心，不咸不淡的嘟囔了句，看着余生喝完药五官都皱到了一起，顺手举起一块儿苹果塞进他嘴里：“这么信他还不是要吃我的苹果。”
嚼着苹果不解地眨眨眼，余生顺手拉住路逢绝的衣角不想让他离开，被后者屈指谈了下手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门儿。睡觉吧你，梦里什么都有。”
柏山关的药似乎真有疗效，就在余生捏着鼻子喝完了最后一副后，他的手臂好像真的比之前好了不少。比预计的愈合时间快了半个月。
路逢绝不愿意承认，非说是他们医院西医的水平高超，余生连连点着头应和：“路医生说得对。”
回身捏捏他的脸，路逢绝帮余生拿了件衬衣准备给他套在身上。自从余生伤了手，帮忙穿衣服这事就成了路逢绝的每日必备项目。
一开始他们彼此还都有些尴尬，穿到现在已经相当熟练了，路逢绝举着件衬衣站在余生面前：“这件多好看啊，抓紧穿上，咱们还约了一会儿去医院复查呢。”
“不好看，”余生瞪着那件黑乎乎的衬衣：“像黑社会。”
一下子笑了，路逢绝晃着衬衣去看他：“你知道什么是黑社会吗？”手里的衬衣是他跟常去店里的销售嘱咐好，每月特意给余生留的新款。黑色暗格的样式简单大气，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这小精神病的眼了。
“反正不穿。”余生把头一扭，不看他了。
叹了口气，路逢绝只好又找出一件薄薄的奶油色毛衣来：“这个行不行啊？”他耐着心的语气像极了哄小朋友的样子，余生显然很受用，扭头看了一眼就笑起来：“嗯！”
路逢绝看着那奶乎乎的颜色划白皙的皮肤，一寸一寸，还有粉褐色的两颗…猛地转了头，顺手把毛衣帮他向下拉了拉，挡住了最后那一截腰线：“你这就是臭美。”
事实证明余生的选择很正确，当路逢绝带着他复查并再次引起围观时，隐隐听到有人说余生好看。装作不经意的回头去看，以小栗为首的一群小护士正在窃窃私语：
“以前只觉得他是神经病患没留意，被路医生这么一收拾，倒是挺耐看呢。”
一旁的小护士听见了，认可地点点头：“看起来好乖啊，好想捏捏他的脸。”
藏起嘴角的笑，路逢绝表现冷冷的，内心戏却十分丰富：余生的脸除了他路逢绝，其他人谁也不能碰！
对外是说收留了余生又帮他复了学，医院的同事感叹路逢绝大爱无疆的同时，又忍不住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儿…
就比如…他俩看对方的眼神就不对劲儿。
“路医生，那个锯子好可怕…”骨科大夫看过余生的片子，表示他可以拆石膏了。拿出宛如装修建材才用到的的电锯，余生默默哆嗦了下靠向路逢绝。
偷偷握了握余生的手，路逢绝轻生说：“不怕，我在旁边呢。”
骨科大夫默默推了推眼镜——你看看这宛如情侣般的对话，对劲儿吗？对劲儿吗！！
拿掉厚厚的石膏，能明显看到余生的手臂细了不少，这下可给路逢绝心疼坏了。大夫说医院有配合恢复的握力器，“不过用处不大，过段时间就恢复了”这句话被路逢绝选择性忽略，嘱咐了余生一声“等我”，立刻拿着单子给买去了。
乖乖坐在诊室外的长凳上等路逢绝回来，小栗他们虽然好奇，但是碍于觉得余生是个精神病患者，没有路逢绝的同意就不敢上前去搭话。
孤单地望望周围，余生又低下头去看自己刚长好的手臂。那里还留着一条疤，路逢绝说只要按时涂药就不会留下来，不过余生倒是不太在乎。
他觉得失去了路逢绝自己就变得孤零零的，低头看看手机里的时间，余生自己小声嘟囔着：“五分钟了…”
“什么五分钟了？”一个人的声音响起，余生惊讶有人会和他搭话，抬起头来又被猛地吓了一跳：“程、程先生…”
救助中心的程哥正巧来医院联系义诊，顺路来那几贴膏药。看到小栗和几个脸熟的护士出现在这儿，凑上前搭话才发现远远坐着的竟然是余生。
“这不是那个从中心偷偷跑出来的病人嘛。”程哥念叨了句，小栗一听有八卦，立刻问道：“跑出来的？”她还以为是路医生直接把人带回家的。
“我从路医生手里接到他，当晚人就跑了。路医生当时可着急了，跟着找了整整一天一夜，嗓子都哑了。”
“还有这种插曲呢！？”小栗惊讶道。
点点头继续观察着余生，程哥摸了摸下巴嘟囔：“估计啊，是路医生心善。好不容易找着这小精神病了，就不好意思把人再送回来了。”小栗跟着点头，程哥又接着推理道：“路医生好好一个大小伙子，天天照顾一个小精神病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小栗看着远处的余生，犹豫了下，也还是点头：“也对，路医生最近一下班就回家，都不参加科室聚餐了。”
“那怎么行！”程哥感叹：“万一被这个小精神病赖上了，很容易影响路医生的未来婚恋生活的！”
在内心默默愧疚是自己的失职才让余生跑了，程哥思来想去，决定亲自解决这件事。昂首挺胸走向余生，程哥刚在他的眼前站定，就听见余生嘟囔“五分钟了”。
瞧瞧！五分钟没见就这么念叨，不是赖上了是什么！？
更加坚定了替路逢绝解决麻烦的想法，程哥琢磨了下，咧开嘴笑得像是个伪善的人贩子：“那个，路医生让我来接你…”
拿药的窗口因为插队问题，几个病人家属从争吵发展成了斗殴。医院的保安医生齐上阵，路逢绝夹在人群里好不容易按住那个挑事的男人，在药房医生的感谢声中拿着握力器出来，一看时间已经耽误了整整半小时。
一想到余生还在等自己，他拒绝了药房医生给手臂划伤消毒的邀请：“小伤，我自己处理就行。”然后连电梯也不等了，颠颠就往楼上跑。
其他人望着路逢绝的背影纷纷感叹“有为青年做好事还这么低调”，路逢绝的心里却一点没有享受赞美的意思，填满了让余生等自己这么久的愧疚。
“生生，我回…”
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座椅，路逢绝的笑容一下子凝结在脸上。余生人呢？
生生很乖的，要他在这里等他就绝对不会自己走，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
小栗跟其他科室的护士们聊了会儿天，这才想起自己是是在等路逢绝。抬头就看见他已经在整层楼找了一圈，眼下急得拿起手机要报警。
“对、对不起啊路医生，我刚才聊天太投入了没看到你。刚才救助中心的程哥来过了，他让我告诉你，余生他帮你带走了，不用谢。”
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路逢绝的表情非但没有小栗预想中的开心，反而怒气翻涌，连声音都哑了下来：
“谢什么？谁让你们动我的人了！？”
门被人推开，路逢绝恰好拿着熬好的中药走进来：“你说什么好难？”
“shang/床成就。”余生相当坦然。
“……”额头默默落下三根黑线，路逢绝把黑乎乎的中药递给余生：“这药能治治你张口就来的毛病吗？”
“嗯？”余生露出一张天真脸，路逢绝顺势捏捏他的耳朵：“要是能治的话，我愿意暂时背叛西医的医学系统，去拜那个赤脚中医为师。”
能看出他不愿意喝苦得要命的药汤，皱着鼻子垂着眼睛，却还是顺从地接过了药碗：“路医生，有糖吗？”
“切了苹果。”路逢绝指指桌上了另一个小碗，每一块苹果都被削了皮，四四方方等待着余生的“临幸”。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余生正准备端着药碗喝下去，倒是路逢绝又开始犹豫了：“那个，赤脚医生的医术过关吗？喝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坚定的摇摇头，余生显然对柏山关百分之百信任：“柏馆主不会骗我的。”
“你倒是信他。”路逢绝听到余生对柏山关的评价似乎不开心，不咸不淡的嘟囔了句，看着余生喝完药五官都皱到了一起，顺手举起一块儿苹果塞进他嘴里：“这么信他还不是要吃我的苹果。”
嚼着苹果不解地眨眨眼，余生顺手拉住路逢绝的衣角不想让他离开，被后者屈指谈了下手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门儿。睡觉吧你，梦里什么都有。”
柏山关的药似乎真有疗效，就在余生捏着鼻子喝完了最后一副后，他的手臂好像真的比之前好了不少。比预计的愈合时间快了半个月。
路逢绝不愿意承认，非说是他们医院西医的水平高超，余生连连点着头应和：“路医生说得对。”
回身捏捏他的脸，路逢绝帮余生拿了件衬衣准备给他套在身上。自从余生伤了手，帮忙穿衣服这事就成了路逢绝的每日必备项目。
一开始他们彼此还都有些尴尬，穿到现在已经相当熟练了，路逢绝举着件衬衣站在余生面前：“这件多好看啊，抓紧穿上，咱们还约了一会儿去医院复查呢。”
“不好看，”余生瞪着那件黑乎乎的衬衣：“像黑社会。”
一下子笑了，路逢绝晃着衬衣去看他：“你知道什么是黑社会吗？”手里的衬衣是他跟常去店里的销售嘱咐好，每月特意给余生留的新款。黑色暗格的样式简单大气，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这小精神病的眼了。
“反正不穿。”余生把头一扭，不看他了。
叹了口气，路逢绝只好又找出一件薄薄的奶油色毛衣来：“这个行不行啊？”他耐着心的语气像极了哄小朋友的样子，余生显然很受用，扭头看了一眼就笑起来：“嗯！”
路逢绝看着那奶乎乎的颜色划白皙的皮肤，一寸一寸，还有粉褐色的两颗…猛地转了头，顺手把毛衣帮他向下拉了拉，挡住了最后那一截腰线：“你这就是臭美。”
事实证明余生的选择很正确，当路逢绝带着他复查并再次引起围观时，隐隐听到有人说余生好看。装作不经意的回头去看，以小栗为首的一群小护士正在窃窃私语：
“以前只觉得他是神经病患没留意，被路医生这么一收拾，倒是挺耐看呢。”
一旁的小护士听见了，认可地点点头：“看起来好乖啊，好想捏捏他的脸。”
藏起嘴角的笑，路逢绝表现冷冷的，内心戏却十分丰富：余生的脸除了他路逢绝，其他人谁也不能碰！
对外是说收留了余生又帮他复了学，医院的同事感叹路逢绝大爱无疆的同时，又忍不住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儿…
就比如…他俩看对方的眼神就不对劲儿。
“路医生，那个锯子好可怕…”骨科大夫看过余生的片子，表示他可以拆石膏了。拿出宛如装修建材才用到的的电锯，余生默默哆嗦了下靠向路逢绝。
偷偷握了握余生的手，路逢绝轻生说：“不怕，我在旁边呢。”
骨科大夫默默推了推眼镜——你看看这宛如情侣般的对话，对劲儿吗？对劲儿吗！！
拿掉厚厚的石膏，能明显看到余生的手臂细了不少，这下可给路逢绝心疼坏了。大夫说医院有配合恢复的握力器，“不过用处不大，过段时间就恢复了”这句话被路逢绝选择性忽略，嘱咐了余生一声“等我”，立刻拿着单子给买去了。
乖乖坐在诊室外的长凳上等路逢绝回来，小栗他们虽然好奇，但是碍于觉得余生是个精神病患者，没有路逢绝的同意就不敢上前去搭话。
孤单地望望周围，余生又低下头去看自己刚长好的手臂。那里还留着一条疤，路逢绝说只要按时涂药就不会留下来，不过余生倒是不太在乎。
他觉得失去了路逢绝自己就变得孤零零的，低头看看手机里的时间，余生自己小声嘟囔着：“五分钟了…”
“什么五分钟了？”一个人的声音响起，余生惊讶有人会和他搭话，抬起头来又被猛地吓了一跳：“程、程先生…”
救助中心的程哥正巧来医院联系义诊，顺路来那几贴膏药。看到小栗和几个脸熟的护士出现在这儿，凑上前搭话才发现远远坐着的竟然是余生。
“这不是那个从中心偷偷跑出来的病人嘛。”程哥念叨了句，小栗一听有八卦，立刻问道：“跑出来的？”她还以为是路医生直接把人带回家的。
“我从路医生手里接到他，当晚人就跑了。路医生当时可着急了，跟着找了整整一天一夜，嗓子都哑了。”
“还有这种插曲呢！？”小栗惊讶道。
点点头继续观察着余生，程哥摸了摸下巴嘟囔：“估计啊，是路医生心善。好不容易找着这小精神病了，就不好意思把人再送回来了。”小栗跟着点头，程哥又接着推理道：“路医生好好一个大小伙子，天天照顾一个小精神病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小栗看着远处的余生，犹豫了下，也还是点头：“也对，路医生最近一下班就回家，都不参加科室聚餐了。”
“那怎么行！”程哥感叹：“万一被这个小精神病赖上了，很容易影响路医生的未来婚恋生活的！”
在内心默默愧疚是自己的失职才让余生跑了，程哥思来想去，决定亲自解决这件事。昂首挺胸走向余生，程哥刚在他的眼前站定，就听见余生嘟囔“五分钟了”。
瞧瞧！五分钟没见就这么念叨，不是赖上了是什么！？
更加坚定了替路逢绝解决麻烦的想法，程哥琢磨了下，咧开嘴笑得像是个伪善的人贩子：“那个，路医生让我来接你…”
拿药的窗口因为插队问题，几个病人家属从争吵发展成了斗殴。医院的保安医生齐上阵，路逢绝夹在人群里好不容易按住那个挑事的男人，在药房医生的感谢声中拿着握力器出来，一看时间已经耽误了整整半小时。
一想到余生还在等自己，他拒绝了药房医生给手臂划伤消毒的邀请：“小伤，我自己处理就行。”然后连电梯也不等了，颠颠就往楼上跑。
其他人望着路逢绝的背影纷纷感叹“有为青年做好事还这么低调”，路逢绝的心里却一点没有享受赞美的意思，填满了让余生等自己这么久的愧疚。
“生生，我回…”
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座椅，路逢绝的笑容一下子凝结在脸上。余生人呢？
生生很乖的，要他在这里等他就绝对不会自己走，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
小栗跟其他科室的护士们聊了会儿天，这才想起自己是是在等路逢绝。抬头就看见他已经在整层楼找了一圈，眼下急得拿起手机要报警。
“对、对不起啊路医生，我刚才聊天太投入了没看到你。刚才救助中心的程哥来过了，他让我告诉你，余生他帮你带走了，不用谢。”
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路逢绝的表情非但没有小栗预想中的开心，反而怒气翻涌，连声音都哑了下来：
“谢什么？谁让你们动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