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章:演戏
徐听安闻言笑了笑，“谢了。”
“徐哥，你哥让我说我妈的电话号，我就说了一遍，他能记住吗，是不是唬我玩儿的啊。”周途个不高，微微抬头看了看徐听安。
徐听安嘴角挂着抹似有似无的笑，“你觉得呢。”
周途思考了片刻，嘿嘿一笑，显得小孩儿挺憨厚，“肯定是唬我玩儿呢，他们初中部离这儿可不算近，等着回去扯张纸早就忘了，哪还能记着。”
徐听安不反驳，“你说是那就是吧。”
姚子越是什么人，常年坐在第一名的宝座上，那不是没点真本事真能耐就能一直坐在那的。这种并不算长的数字，他基本上过目不忘，电话号听一遍就能记住很久，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徐听安是知道的。
“那不然下回他哥再来，你再演回揍他的小兔崽子，看看他哥会不会给你妈打电话。”王泽逗着周途说道。
周途想了想，方才的记忆还在眼前，他打了个寒颤，拼命摇头，“还是别了吧。”
徐听安侧头，目光中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看了他一眼，周途咽了下口水，他有些害怕徐听安，试探着开口，“徐哥，我真有点怕你哥，今天你让我干的我可都干了，你饶了我吧，下回再有这事儿别找我了，虽然我觉得应该也没什么事儿，但是万一呢，他要真捅到我妈那去了，我妈非抽的我屁股开花不可。”
徐听安沉默了片刻，周途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话再说回来点了，却见徐听安点了点头，“知道了。”
“嗯？”周途有些不可置信，这哥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真的?”
“嗯。”徐听安点头。
“可以啊你小子，终于不压榨我们了。”王泽伸了伸胳膊，像是伸了个懒腰，从前面的楼梯口他们就要分开了，王泽的教室在另一边。
王泽停了下来等他们走，像个很体贴下属的小老大一样，手插兜里还挺有范儿，好像很多孩子都爱这么装一装，起范儿。
“我哥记忆力很好。”徐听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再欺负我可要小心哪天被他抓着揍一顿了。”
王泽有些懵的愣了会儿神，徐听安已经拉着周途走了。周途脑子不多灵光，但也听得出来，这话是给王泽说的，也是给他说的。为什么不用他们再帮徐听安装模作样了，八成也是因为这。
“徐哥，你到底为什么要让你哥以为我们欺负你啊？”他们回了教室，踩着点进来的，教室里有几分乱糟糟的，老师因为些事儿耽搁了片刻还没来，课代表传达着消息让同学们先背着书。
周途往后靠了靠身子，用书挡着脸问徐听安。他们两个是前后桌，说话还算方便。
“你们没欺负吗？”徐听安看着课本，语气平静。
周途顿了一下，有些急了，“我们……”
急了半天，也急不出来个所以然，自己挠了挠头，“我们那不是也没欺负着吗。”
“但是确实那么想过。”徐听安说道。
周途这次沉默了片刻，回过头来，“徐哥，你不会还生气吧，你都揍了我一顿了，王哥也愿意和你做朋友，大家现在这不是都好好的吗，而且这和你哥有什么关系啊。”
周途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没生气。”徐听安说完后就不再理会周途了，老师很快就来了，踩着高跟鞋，上来先跟大家说了抱歉自己来晚了些。教室安静下来了，老师转身在黑板上板书，学生们在下面看着书。
他说没生气，是真的没生气。
为什么要让姚子越看见自己被欺负，他也有几分想不透。
他在家时和姚子越说的那番掏心窝子的话其实并没有说错，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子走到哪里都难免被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有的人可怜他，有的人心疼他，自然也就有人看不惯他那副拽的二五八万的脸，看不惯他那处处高人一等似的优越。
初来乍到的去往一个新的地方，难免就有些人想当那纸糊的老虎耀武扬威一把，挑几个软乎乎的柿子捏两下，说的难听点，想杀鸡儆猴给别人看。
所以一个寻常的日子，几个小孩儿把他围了起来，说几句戳他心的难听话，要点他拿得出手的零花钱，想着捉弄捉弄这个没什么庇护的孩子。
徐听安面上没有一丝害怕和畏惧，自然不是别人想看见的。
“我身上没带零花钱。”徐听安无辜的摊了摊手。
“没钱?忽悠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王泽是被周途他们叫过去撑场子的，整日打打闹闹的让老师颇为头疼的一个小孩儿。
本来也没几岁的孩子，说的好像自己多大了一样。徐听安歪了歪头，看着他，目光冰冷，王泽打了个寒蝉，像是要给自己壮胆似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几分，“给我把他包扯了，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宝贝。”
徐听安没挣扎也没抗拒，由着他们扯着自己的书包，把东西都倒了出来。
“笔，橡皮，本子，书……”王泽有些头大的看着这些东西，“还真是没什么好玩意儿。”
“诶，这是什么。”很轻一声响，有东西从书包的隔层划出，掉在地上。
是一个小木雕，并不精致，雕了一个兔子，如果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是个兔子。
徐听安的目光变了，几乎瞬间就阴沉下去了。“别动。”
“啊？”王泽还真就被这一嗓子吼住了，本来就是个花架子装装样子吓唬人的孩子，也没闹出来过什么事儿。
“你吼什么，我捡起来。”王泽冷哼一声，理不直气也壮。“又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
“我说你别动。”徐听安却突然失控，原本看着被随意拿捏的人，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软柿子，自然也没谁多加看顾。他很轻易的就往前迈了两步，趁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上前就踢了他的胳膊一脚，痛的王泽一蹦三尺高。
他把小木雕捡了起来，那是他小时候他爸给他做的，不是个手艺人，为了逗儿子开心学了个半路出家，做的四不像，但是这毕竟是亲手做的，徐听安一直揣着。
“我靠你神经病啊。”王泽长得高，从这方面也能压着别人一头，平日里没人招惹他，也不曾受过这气，此刻哪还能忍了。
几个小孩儿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徐听安年纪不大劲儿却不小，三个小孩儿围着他自己他也丝毫不落下风，因为他敢下手。
几个小孩儿犹犹豫豫的时候他早就把人揍趴下了，王泽撑在他上方，拳头落在他身侧还没挥起第二下，徐听安从身边抓起自己的书包几乎套在了王泽的头上，当下就是一拳。
有同学路过看见这血腥的一面跑着去找老师，老师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人都快要打完了。身上都挂了彩，谁看着也不多光彩。
但就算这样，徐听安还是那幅冷漠疏离的样子。
“你们为什么打架？”两个班的班主任凑到一起，头上简直要冒火，房间里的温度都好像升高了几度。
小孩儿都不说话，沉默是惯常的回答。
“王泽，我都说过你多少次了，这下倒好，还和人家低年级的同学扯到一起了，你说，是不是你去招惹的人家同学，是不是！。”
王泽不说话，不说话有时候是拒绝回答，有时候几乎等同于默认。
“明天让你奶奶来找我。”老师的话定了音，王泽才开口，“老师……”
“别叫我，叫我也没用，我对你的要求已经够低了，你还到处惹事。”
“我没有。”王泽声音小了些，一点也不像方才面对徐听安时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没有?难不成还能是低年级的找你的麻烦，你看看，你看看，你们都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了。”老师按着太阳穴，被几个小兔崽子气的不轻。
徐听安的两个同班同学低着脑袋不敢说话，他们都是些纸上谈兵的料，因为班上没人和他们不对付，真见了血，闹到了老师家长面前，谁都有点儿怵得慌，哪个孩子小时候不怕自己亲妈生气。
“徐听安这孩子出了名的老实懂事儿，我不止一次听到有老师夸过他，还能是他挑的事吗？来，都说说，到底是谁是主谋，要不然就把你们家长全都叫来吧，好好谈谈。”
“老师，是我。”徐听安开了口，说了句谁也没想到的话。
不光老师，连带着几个孩子的眼也大了圈，都盯着他看。
“你说什么?”徐听安的班主任感觉自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
“我欺负同学……”徐听安解释道。
不管谁是主谋谁是受害方都不再重要了，每个人都受了伤每个人的家长都少不了来问两句。
除了王泽的家长，他父母在闹离婚，没人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他，后来徐听安问过他，他说他想以这种方式来博取父母的关注，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只要愿意多看他两眼呢，他不想家散开。
一场闹剧淅淅沥沥拉扯了好几天，李晚来了又走了，别的家长来了又走了，孩子们终于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徐听安从头到尾没提过一句他们来找自己麻烦的事儿，也没去老师家长那里捅出些什么故事，按那几个小屁孩儿的想法来说，这在江湖上叫仗义。于是王泽带头拿徐听安当了朋友，说他是真哥们儿，徐听安班里那俩同学也忌惮着他那给人一闷黑揍一顿的狠命打法，自愿的把他当起了哥。
就是他们这位徐哥，在他们看来多多少少有点病。按周途的话来说，是不是激发了什么受虐倾向还是对起初的事情一直恋恋不忘怀念着什么呢。
徐听安隔三差五的让自己受点伤，时不时地伪造些和同学大家的擦伤划伤。今天下了操本来都有说有笑的好不快活，徐听安这货却突然让他们再演一遍围他欺负他的戏码。
谁都懵了，想着还能是发烧了，都说起胡话了吗。徐听安却冷笑了两声说不演就揍他们。
周途傻了，王泽也懵了。王泽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甭管你提的要求多离谱，只要你想，高低我给你办了。周途和另一个小孩儿是迫于徐听安老大不怒自威的形象，像对头狼的屈服与遵从，被迫装模作样了一顿。
“徐哥，你哥让我说我妈的电话号，我就说了一遍，他能记住吗，是不是唬我玩儿的啊。”周途个不高，微微抬头看了看徐听安。
徐听安嘴角挂着抹似有似无的笑，“你觉得呢。”
周途思考了片刻，嘿嘿一笑，显得小孩儿挺憨厚，“肯定是唬我玩儿呢，他们初中部离这儿可不算近，等着回去扯张纸早就忘了，哪还能记着。”
徐听安不反驳，“你说是那就是吧。”
姚子越是什么人，常年坐在第一名的宝座上，那不是没点真本事真能耐就能一直坐在那的。这种并不算长的数字，他基本上过目不忘，电话号听一遍就能记住很久，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徐听安是知道的。
“那不然下回他哥再来，你再演回揍他的小兔崽子，看看他哥会不会给你妈打电话。”王泽逗着周途说道。
周途想了想，方才的记忆还在眼前，他打了个寒颤，拼命摇头，“还是别了吧。”
徐听安侧头，目光中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看了他一眼，周途咽了下口水，他有些害怕徐听安，试探着开口，“徐哥，我真有点怕你哥，今天你让我干的我可都干了，你饶了我吧，下回再有这事儿别找我了，虽然我觉得应该也没什么事儿，但是万一呢，他要真捅到我妈那去了，我妈非抽的我屁股开花不可。”
徐听安沉默了片刻，周途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话再说回来点了，却见徐听安点了点头，“知道了。”
“嗯？”周途有些不可置信，这哥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真的?”
“嗯。”徐听安点头。
“可以啊你小子，终于不压榨我们了。”王泽伸了伸胳膊，像是伸了个懒腰，从前面的楼梯口他们就要分开了，王泽的教室在另一边。
王泽停了下来等他们走，像个很体贴下属的小老大一样，手插兜里还挺有范儿，好像很多孩子都爱这么装一装，起范儿。
“我哥记忆力很好。”徐听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再欺负我可要小心哪天被他抓着揍一顿了。”
王泽有些懵的愣了会儿神，徐听安已经拉着周途走了。周途脑子不多灵光，但也听得出来，这话是给王泽说的，也是给他说的。为什么不用他们再帮徐听安装模作样了，八成也是因为这。
“徐哥，你到底为什么要让你哥以为我们欺负你啊？”他们回了教室，踩着点进来的，教室里有几分乱糟糟的，老师因为些事儿耽搁了片刻还没来，课代表传达着消息让同学们先背着书。
周途往后靠了靠身子，用书挡着脸问徐听安。他们两个是前后桌，说话还算方便。
“你们没欺负吗？”徐听安看着课本，语气平静。
周途顿了一下，有些急了，“我们……”
急了半天，也急不出来个所以然，自己挠了挠头，“我们那不是也没欺负着吗。”
“但是确实那么想过。”徐听安说道。
周途这次沉默了片刻，回过头来，“徐哥，你不会还生气吧，你都揍了我一顿了，王哥也愿意和你做朋友，大家现在这不是都好好的吗，而且这和你哥有什么关系啊。”
周途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没生气。”徐听安说完后就不再理会周途了，老师很快就来了，踩着高跟鞋，上来先跟大家说了抱歉自己来晚了些。教室安静下来了，老师转身在黑板上板书，学生们在下面看着书。
他说没生气，是真的没生气。
为什么要让姚子越看见自己被欺负，他也有几分想不透。
他在家时和姚子越说的那番掏心窝子的话其实并没有说错，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子走到哪里都难免被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有的人可怜他，有的人心疼他，自然也就有人看不惯他那副拽的二五八万的脸，看不惯他那处处高人一等似的优越。
初来乍到的去往一个新的地方，难免就有些人想当那纸糊的老虎耀武扬威一把，挑几个软乎乎的柿子捏两下，说的难听点，想杀鸡儆猴给别人看。
所以一个寻常的日子，几个小孩儿把他围了起来，说几句戳他心的难听话，要点他拿得出手的零花钱，想着捉弄捉弄这个没什么庇护的孩子。
徐听安面上没有一丝害怕和畏惧，自然不是别人想看见的。
“我身上没带零花钱。”徐听安无辜的摊了摊手。
“没钱?忽悠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王泽是被周途他们叫过去撑场子的，整日打打闹闹的让老师颇为头疼的一个小孩儿。
本来也没几岁的孩子，说的好像自己多大了一样。徐听安歪了歪头，看着他，目光冰冷，王泽打了个寒蝉，像是要给自己壮胆似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几分，“给我把他包扯了，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宝贝。”
徐听安没挣扎也没抗拒，由着他们扯着自己的书包，把东西都倒了出来。
“笔，橡皮，本子，书……”王泽有些头大的看着这些东西，“还真是没什么好玩意儿。”
“诶，这是什么。”很轻一声响，有东西从书包的隔层划出，掉在地上。
是一个小木雕，并不精致，雕了一个兔子，如果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是个兔子。
徐听安的目光变了，几乎瞬间就阴沉下去了。“别动。”
“啊？”王泽还真就被这一嗓子吼住了，本来就是个花架子装装样子吓唬人的孩子，也没闹出来过什么事儿。
“你吼什么，我捡起来。”王泽冷哼一声，理不直气也壮。“又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
“我说你别动。”徐听安却突然失控，原本看着被随意拿捏的人，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软柿子，自然也没谁多加看顾。他很轻易的就往前迈了两步，趁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上前就踢了他的胳膊一脚，痛的王泽一蹦三尺高。
他把小木雕捡了起来，那是他小时候他爸给他做的，不是个手艺人，为了逗儿子开心学了个半路出家，做的四不像，但是这毕竟是亲手做的，徐听安一直揣着。
“我靠你神经病啊。”王泽长得高，从这方面也能压着别人一头，平日里没人招惹他，也不曾受过这气，此刻哪还能忍了。
几个小孩儿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徐听安年纪不大劲儿却不小，三个小孩儿围着他自己他也丝毫不落下风，因为他敢下手。
几个小孩儿犹犹豫豫的时候他早就把人揍趴下了，王泽撑在他上方，拳头落在他身侧还没挥起第二下，徐听安从身边抓起自己的书包几乎套在了王泽的头上，当下就是一拳。
有同学路过看见这血腥的一面跑着去找老师，老师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人都快要打完了。身上都挂了彩，谁看着也不多光彩。
但就算这样，徐听安还是那幅冷漠疏离的样子。
“你们为什么打架？”两个班的班主任凑到一起，头上简直要冒火，房间里的温度都好像升高了几度。
小孩儿都不说话，沉默是惯常的回答。
“王泽，我都说过你多少次了，这下倒好，还和人家低年级的同学扯到一起了，你说，是不是你去招惹的人家同学，是不是！。”
王泽不说话，不说话有时候是拒绝回答，有时候几乎等同于默认。
“明天让你奶奶来找我。”老师的话定了音，王泽才开口，“老师……”
“别叫我，叫我也没用，我对你的要求已经够低了，你还到处惹事。”
“我没有。”王泽声音小了些，一点也不像方才面对徐听安时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没有?难不成还能是低年级的找你的麻烦，你看看，你看看，你们都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了。”老师按着太阳穴，被几个小兔崽子气的不轻。
徐听安的两个同班同学低着脑袋不敢说话，他们都是些纸上谈兵的料，因为班上没人和他们不对付，真见了血，闹到了老师家长面前，谁都有点儿怵得慌，哪个孩子小时候不怕自己亲妈生气。
“徐听安这孩子出了名的老实懂事儿，我不止一次听到有老师夸过他，还能是他挑的事吗？来，都说说，到底是谁是主谋，要不然就把你们家长全都叫来吧，好好谈谈。”
“老师，是我。”徐听安开了口，说了句谁也没想到的话。
不光老师，连带着几个孩子的眼也大了圈，都盯着他看。
“你说什么?”徐听安的班主任感觉自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
“我欺负同学……”徐听安解释道。
不管谁是主谋谁是受害方都不再重要了，每个人都受了伤每个人的家长都少不了来问两句。
除了王泽的家长，他父母在闹离婚，没人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他，后来徐听安问过他，他说他想以这种方式来博取父母的关注，不管好的还是坏的，只要愿意多看他两眼呢，他不想家散开。
一场闹剧淅淅沥沥拉扯了好几天，李晚来了又走了，别的家长来了又走了，孩子们终于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徐听安从头到尾没提过一句他们来找自己麻烦的事儿，也没去老师家长那里捅出些什么故事，按那几个小屁孩儿的想法来说，这在江湖上叫仗义。于是王泽带头拿徐听安当了朋友，说他是真哥们儿，徐听安班里那俩同学也忌惮着他那给人一闷黑揍一顿的狠命打法，自愿的把他当起了哥。
就是他们这位徐哥，在他们看来多多少少有点病。按周途的话来说，是不是激发了什么受虐倾向还是对起初的事情一直恋恋不忘怀念着什么呢。
徐听安隔三差五的让自己受点伤，时不时地伪造些和同学大家的擦伤划伤。今天下了操本来都有说有笑的好不快活，徐听安这货却突然让他们再演一遍围他欺负他的戏码。
谁都懵了，想着还能是发烧了，都说起胡话了吗。徐听安却冷笑了两声说不演就揍他们。
周途傻了，王泽也懵了。王泽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甭管你提的要求多离谱，只要你想，高低我给你办了。周途和另一个小孩儿是迫于徐听安老大不怒自威的形象，像对头狼的屈服与遵从，被迫装模作样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