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始于三十厘米的距离
那天之后，乔杰跟伊乐的关系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从无定义到有定义，他们从无到成为了可以定义的同桌关系。
伊乐对乔杰那句话的说法很感兴趣，用距离来定义一段关系。
如果他们的关系始于三十厘米的距离，那么到达终点的距离又是什么距离呢？如果三十厘米的距离是同桌的距离，那么朋友的距离又该是多少呢？
这些问题在伊乐的心里形成，他突然很想知道，他们最后的距离会是多少。
教室里，别人都在认真的朗读课文，而伊乐则是一本正经的盯着乔杰看，眼睛不带眨一下。
那专注的样子就像在研究一款偷家游戏，研究如何攻陷目标，再打入敌方最后根据地。
对此，专注听读的乔杰一无所知。
伊乐除了前两天的心情不好犯了点浑之外，如今又重新投入到上课的队列中。
既没有睡觉，也老老实实来学校上课，没有再出现旷课的行为。
那句掺了水的保证，好歹还镶了一面金边。
这么说来，昨天小混蛋旷课了，而且旷了一整天。
为他后续能安全留在学校里感到堪忧。
自习课的时候，伊乐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窗外，满脸写着好无聊，好无聊的表情。
他转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着的乔杰，忍不住的想：他就不会觉得无聊的吗？
整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安静的坐着，他看着都觉得无聊。
乔杰最常做的两件事。
一是坐着，二是听录音笔。
录音笔是他常用的工具，实在太枯燥的时候，他就会听听录音笔录下的上课内容。
就跟现在一样，又在寻找录音笔。
那样子真笨。
啪嗒~，东西掉落地面的声响。
熟悉的调侃声落在耳边，“你这辈子一定是猫转世。”
因为猫咪常常将东西丢到地上。
伊乐帮乔杰捡起掉在地上的录音笔，放置在他手中。
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又将录音笔从乔杰手里抢了回来，转头在自己包里咔咔一顿翻找。
最后拿出了一条用过的皮质挂绳，看着不像他会用的东西。
伊乐将乔杰的录音笔串到绳子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后，转而将挂绳套到乔杰的脖子上。
嘴里洋洋得意的说，“给你带个好东西，这样挂着就不会掉了。”
另一边的小别院里，一个年迈的老人躺在小马扎上，嘴里哼着小曲，品茶一杯。
只是…，忽然鼻头一酸，两个“阿嚏”接连喷出，茶水自杯中溅洒出来，老人皱着眉头不满道：“哪个臭小子在骂我？”
哼~他轻哼一声。
“肯定又是那个臭小子。”
老人将溅水的茶杯放回一旁的木桌上，木桌上还放有一台老式手机，此前挂在手机上的皮质挂绳已经不见了。
报告：臭小子将他家老爷子的手机挂绳顺走了。
回到学校教室里……
挂绳套到脖子上的一瞬间，乔杰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他生气的将挂在脖子上的绳子拿了下来。
略带怒意的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这让我看起来很傻。”
挂着录音笔的绳子被乔杰粗鲁地揣回口袋里，脸带怒色的转向窗外。
伊乐被他这一系列的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般不会轻易生气的乔杰，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而生气。
他懵了。
目标没攻陷，反手将目标又惹急了。
“……”
一直到傍晚放学，他们都没再说过话。
乔杰依旧坐着等乔北下自习课后来接他，神色恢复正常。
其实等乔杰回过神来时，他深知自己小题大做了，随意将怒意撒在伊乐的身上。
伊乐也没有做错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接受伊乐的各种调侃，却接受不了伊乐一个善意的举动。
好几次他都想开口向伊乐道歉，可是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一旁的伊乐一直没有吭声，乔杰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睡觉还是干嘛。
他也不像其他同学一样，一到傍晚放学就迫不及待的冲出教室，逃离教室这个让人烦闷的牢笼。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寂静的氛围一直到铃声响起才被打破。
这时，乔杰才听到身边的人有所动静，不过这阵动静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动静。
自始至终，伊乐都没开口讲话。
这对于一贯话多，喜欢调侃的人来说，有多难得。
哐~，一阵声响。
乔杰猜想，是伊乐离开座位的时候撞到了桌子上发出来的声音。
随后，乔杰就听到越渐远离的脚步声。
伊乐就这样离开了教室，一句话没说。
乔杰懊恼的锤了锤桌面，刚好被赶来的乔北看到，一进教室，乔北就问他，“今天有人惹你生气了？”
乔杰垂着脑袋，摇了摇头，“没有，是我今天把一个同学惹生气了。”
乔杰垂头丧气的样子被乔北看在眼里，最近嘴里一直说一个同学，乔北本来就对这个同学好奇了很久。
“是哪个同学，我看你最近对这个同学很在意。”
问到这个的时候，乔杰又闭口不谈。
这不禁让乔北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是那个叫伊乐的同学？”
乔杰没有反驳，这也让乔北明白了个大概。
这时候，乔杰弱弱的开口，“哥，其实他没你们想的那么混蛋，他也帮了我很多忙……”
不可否认，乔北因为第一印象对伊乐带有偏见。
作为哥哥，关心弟弟是他的本能，他也不想限制乔杰的交友自由，只要伊乐那个混蛋不做伤害他弟弟的事，他也没理由阻止乔杰跟谁交朋友。
而且从这段时间来看乔杰的表现，确实没有被人欺负的痕迹。
反观，有的时候还比之前更轻松开心了一些。
乔北习惯性的摸了摸乔杰脑袋，“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不会阻止你跟谁交朋友，但是有一个重要的条件，你要保护好自己。”
乔杰难得扯开嘴角笑了笑，“嗯，反正有哥在，哥也会保护我的，在学校没人敢欺负我。”
“马屁精。”乔北毫不留情的吐槽了一句。
乔北定定的看着乔杰，思绪忽而飞远，他又能保护乔杰到什么时候？
乔杰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他只希望乔杰的眼睛还有复明的那一天。
作为关心乔杰的家人，他们何尝不是在煎熬的等待着最好的结果。
当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那种期盼跟煎熬的等待就越来越明显。
他们作为家人都如此，那乔杰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今能做的，就是祈求下个月的复诊，能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
从无定义到有定义，他们从无到成为了可以定义的同桌关系。
伊乐对乔杰那句话的说法很感兴趣，用距离来定义一段关系。
如果他们的关系始于三十厘米的距离，那么到达终点的距离又是什么距离呢？如果三十厘米的距离是同桌的距离，那么朋友的距离又该是多少呢？
这些问题在伊乐的心里形成，他突然很想知道，他们最后的距离会是多少。
教室里，别人都在认真的朗读课文，而伊乐则是一本正经的盯着乔杰看，眼睛不带眨一下。
那专注的样子就像在研究一款偷家游戏，研究如何攻陷目标，再打入敌方最后根据地。
对此，专注听读的乔杰一无所知。
伊乐除了前两天的心情不好犯了点浑之外，如今又重新投入到上课的队列中。
既没有睡觉，也老老实实来学校上课，没有再出现旷课的行为。
那句掺了水的保证，好歹还镶了一面金边。
这么说来，昨天小混蛋旷课了，而且旷了一整天。
为他后续能安全留在学校里感到堪忧。
自习课的时候，伊乐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窗外，满脸写着好无聊，好无聊的表情。
他转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着的乔杰，忍不住的想：他就不会觉得无聊的吗？
整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安静的坐着，他看着都觉得无聊。
乔杰最常做的两件事。
一是坐着，二是听录音笔。
录音笔是他常用的工具，实在太枯燥的时候，他就会听听录音笔录下的上课内容。
就跟现在一样，又在寻找录音笔。
那样子真笨。
啪嗒~，东西掉落地面的声响。
熟悉的调侃声落在耳边，“你这辈子一定是猫转世。”
因为猫咪常常将东西丢到地上。
伊乐帮乔杰捡起掉在地上的录音笔，放置在他手中。
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又将录音笔从乔杰手里抢了回来，转头在自己包里咔咔一顿翻找。
最后拿出了一条用过的皮质挂绳，看着不像他会用的东西。
伊乐将乔杰的录音笔串到绳子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后，转而将挂绳套到乔杰的脖子上。
嘴里洋洋得意的说，“给你带个好东西，这样挂着就不会掉了。”
另一边的小别院里，一个年迈的老人躺在小马扎上，嘴里哼着小曲，品茶一杯。
只是…，忽然鼻头一酸，两个“阿嚏”接连喷出，茶水自杯中溅洒出来，老人皱着眉头不满道：“哪个臭小子在骂我？”
哼~他轻哼一声。
“肯定又是那个臭小子。”
老人将溅水的茶杯放回一旁的木桌上，木桌上还放有一台老式手机，此前挂在手机上的皮质挂绳已经不见了。
报告：臭小子将他家老爷子的手机挂绳顺走了。
回到学校教室里……
挂绳套到脖子上的一瞬间，乔杰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他生气的将挂在脖子上的绳子拿了下来。
略带怒意的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这让我看起来很傻。”
挂着录音笔的绳子被乔杰粗鲁地揣回口袋里，脸带怒色的转向窗外。
伊乐被他这一系列的反应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般不会轻易生气的乔杰，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而生气。
他懵了。
目标没攻陷，反手将目标又惹急了。
“……”
一直到傍晚放学，他们都没再说过话。
乔杰依旧坐着等乔北下自习课后来接他，神色恢复正常。
其实等乔杰回过神来时，他深知自己小题大做了，随意将怒意撒在伊乐的身上。
伊乐也没有做错什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接受伊乐的各种调侃，却接受不了伊乐一个善意的举动。
好几次他都想开口向伊乐道歉，可是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一旁的伊乐一直没有吭声，乔杰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睡觉还是干嘛。
他也不像其他同学一样，一到傍晚放学就迫不及待的冲出教室，逃离教室这个让人烦闷的牢笼。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寂静的氛围一直到铃声响起才被打破。
这时，乔杰才听到身边的人有所动静，不过这阵动静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动静。
自始至终，伊乐都没开口讲话。
这对于一贯话多，喜欢调侃的人来说，有多难得。
哐~，一阵声响。
乔杰猜想，是伊乐离开座位的时候撞到了桌子上发出来的声音。
随后，乔杰就听到越渐远离的脚步声。
伊乐就这样离开了教室，一句话没说。
乔杰懊恼的锤了锤桌面，刚好被赶来的乔北看到，一进教室，乔北就问他，“今天有人惹你生气了？”
乔杰垂着脑袋，摇了摇头，“没有，是我今天把一个同学惹生气了。”
乔杰垂头丧气的样子被乔北看在眼里，最近嘴里一直说一个同学，乔北本来就对这个同学好奇了很久。
“是哪个同学，我看你最近对这个同学很在意。”
问到这个的时候，乔杰又闭口不谈。
这不禁让乔北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是那个叫伊乐的同学？”
乔杰没有反驳，这也让乔北明白了个大概。
这时候，乔杰弱弱的开口，“哥，其实他没你们想的那么混蛋，他也帮了我很多忙……”
不可否认，乔北因为第一印象对伊乐带有偏见。
作为哥哥，关心弟弟是他的本能，他也不想限制乔杰的交友自由，只要伊乐那个混蛋不做伤害他弟弟的事，他也没理由阻止乔杰跟谁交朋友。
而且从这段时间来看乔杰的表现，确实没有被人欺负的痕迹。
反观，有的时候还比之前更轻松开心了一些。
乔北习惯性的摸了摸乔杰脑袋，“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不会阻止你跟谁交朋友，但是有一个重要的条件，你要保护好自己。”
乔杰难得扯开嘴角笑了笑，“嗯，反正有哥在，哥也会保护我的，在学校没人敢欺负我。”
“马屁精。”乔北毫不留情的吐槽了一句。
乔北定定的看着乔杰，思绪忽而飞远，他又能保护乔杰到什么时候？
乔杰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他只希望乔杰的眼睛还有复明的那一天。
作为关心乔杰的家人，他们何尝不是在煎熬的等待着最好的结果。
当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那种期盼跟煎熬的等待就越来越明显。
他们作为家人都如此，那乔杰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今能做的，就是祈求下个月的复诊，能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