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意识想靠近,会刻意去远离。”
宣传片主要讲述是一位少年在鹿台山上偶遇仙人的故事,冯楚宁扮演的角色是那位仙人。
春盛那边考虑到流量需求,特意请了当红炸子鸡苏明轩饰演另一位主演。
双方也已经约定好了时间,结果苏明轩那边说是临时有事儿,推迟了预定的时间。
趁着这段时间,冯楚宁先是在室内排练,之后又特意去现场跳了几遍。
他对待工作一向很认真,即使是一些微小的细节也从不含糊,李珍珠跟他合作了很多次,双方也算比较有默契。
他们将怎样布局怎样运镜等等等等细枝末节的问题都讨论的很清楚之后,苏明轩才姗姗来迟。
他是在拍摄前的晚上才匆匆赶到的,编导跟他大致说了一下情节,第二天便直接上阵拍摄。
照理来说他的那一块是要比冯楚宁简单很多的,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拍摄一开始他就不停的出问题。
一般来说宣传片是不太需要演技的,只要能够过得去,导演都能得过且过。
但也不知道苏明轩是不在状态还是怎么回事,演的简直是糟糕透顶,于是只能一遍又一遍的NG。
冯楚宁也跟着他跳了一遍又一遍,这一天下来没拍到多少有用的素材。
下雪之后的山里特别的冷,拍摄的时候穿的衣服又少,尽管已经在身上贴了不少的暖贴,但依旧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这一天下来冯楚宁感觉自己冻的就跟一个冰雕一样。
到晚上收工的时候就觉得关节都动得有点儿不听使唤,浑身上下就像是刚组装起来一样。
苏明轩倒是前呼后拥的走了,自己穿上外套之后缓了好大一口气儿这才回了酒店。
一进门便钻回了被子里头,又将空调开到了最大,还是觉得没什么作用。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欧阳峻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觉冯楚宁已经出去了,他确实是有些工作要处理,在外头待了一天,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户,发觉冯楚宁房间的灯还没有亮,又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9点了,他还没回来吗?
他刷开了房门,先是发觉客厅的空调是开着的,之后又看到冯楚宁的房间房门大展,床上依稀能看到个人影。
本来以为对方累了一天提前睡了,便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又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对方门口,想要替他把门合上。
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冯楚宁身上还穿着外套,于是便过去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胳膊:“醒醒,脱了衣服再睡。”
冯楚宁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嘟囔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之后便将头埋在了被子里。
这会儿倒是不觉得冷了,反倒觉得周深涌动着一种古怪的热流,像是放在火上烤似的。
冯楚宁伸手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拨开,借着月色,欧阳峻看到了他红的有些不正常的面庞。
他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冯楚宁的额头,这才发觉他的体温高的惊人,于是便先过去摁开了卧室的灯,之后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醒醒,你发烧了,我得带你去看医生。”
冯楚宁终于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头重脚轻的,脑袋里面特别的晕。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这是病了,盯着看了老半天,这才认出了一直跟自己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又伸手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行李箱:“我带了药,你帮我拿出来吧。”
欧阳峻并不赞成他这么做:“你烧成这样,怎么能乱吃药呢?”
“这是在山里,大晚上的到哪儿去找医生?”冯楚宁虽然发着烧,但脑子还是蛮灵光的:“我带了退烧药,吃两粒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事了。”
他坚持要这么做,欧阳峻也拗不过他。
只好从他的行李箱里找出了退烧药,之后又给他倒了杯水过来。
冯楚宁接过那杯水,又将那两片药扔进口里就是水咽了下去。
一股子苦味儿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他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开口抱怨了一句:“真难吃。”
之后又将杯子塞回了欧阳峻的手里,然后重新倒回了床上。
欧阳峻随手将杯子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之后又将人拽了起来,想着最起码把外套脱了,这样也能睡得舒服一点。
谁知道冯楚宁就跟没骨头似的,压根坐不住。
欧阳峻叹了口气,先是将人抱在了自己怀里,之后才替他脱下了那件外套。
他的呼吸分外的炙热,一下一下地打在了欧阳峻的脖颈上,空气中倾刻间弥漫开来了一股绿茶的香气。
欧阳峻将衣服放在了一旁,又小心翼翼的将人重新挪回了被窝里,冯楚宁已经睡熟了,脸依旧是红扑扑的,像颗熟透了的苹果。
欧阳峻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睑,动作轻柔的像是在碰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器,生怕一不留神,便将熟睡中的人惊醒。
他略微晃神,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拉住了手。
冯楚宁并没有醒,这或许只是他下意识的一个举动,他手心的温度十分的炙热,欧阳峻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
除去心跳之外,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也更加的浓郁,他略微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始尝试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冯楚宁却好像非常不满他这个举动,然而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又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这才继续睡了过去。
被他这样一通操作,欧阳峻也不敢再动,他探身去暗灭了房间的灯,之后便一直盯着冯楚宁看。
这一夜冯楚宁一直睡得不太安稳,恍惚之间总觉得特别的热,于是便想着将被子蹬开。
谁知道才刚登开没一会儿就被人重新捂了回去,热的他发了一身的汗。
当然睡得更不安稳的是欧阳峻,他帮忙盖了一晚上的被子,又生怕他后半夜继续烧起来,基本上没怎么睡觉,到了天亮这才略微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