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拿好了,这个开院子的铁门,这个是大门的钥匙。”钱榆把钥匙给陆昭。
嘴里塞了根雪糕的陆昭伸出手去接,拿在手上看了看,两个要是分开的,没有钥匙环,“我很容易弄掉的,没有钥匙扣吗?”
“没有,给你穿根绳不就行了。”钱榆打开冰箱拿出啤酒,回头看着陆昭正在吃雪糕,又打开了冷冻层,果然没剩多少了,“你少吃点,吃多了雪糕拉肚子。”
“知道了……”
老男人太啰嗦了,比他妈还啰嗦。
陆昭躺在沙发上吹风扇,钥匙丢在茶几上。
怎么舒服怎么躺,小叔管不了他,担心了一天他会对他做什么,但就目前看来,好像还挺和谐的。
激他答应的那什么事也没说,好像老男人记性不太好给忘记了。
“过来。”钱榆站在厨房口喊陆昭。
陆昭才吃坏肚子,钱榆让他歇了一天,他还当真舒服上了。
陆昭不情不愿从沙发上起来,往钱榆的方向走“干嘛?”
钱榆看着梗着脖子看他的陆昭,抓着他的胳膊往厨房里面走,“会煮饭吗?”
陆昭嗦了口雪糕摇头,“不会。”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要开始不管饭了?要他自食其力了?
“我把电饭锅里的米洗好并放好水,你自己能煮吗?”
陆昭看了眼打开盖子的电饭煲,依旧摇头,“不会。”
“……”略有不爽。
钱榆把盖子盖上,插上电源,按下煮饭键,“现在会了吗?”
陆昭点点头,确实不难,很简单啊,就不是先这样然后再这样,他又不是傻子,“嗯,会了。”
他只是没做过,之前也没有人教而已。
钱榆点头“嗯”了声,又拉他到烧水的地方,“会烧水吗?”
陆昭想了想,“会吧。”
水还是会烧的,就是不知道这烧水的壶该怎么用。
“那你烧一壶水给我看看。”
钱榆站在旁边看,示意他拿起放在他面前的壶子。
陆昭把雪糕塞嘴里,一口吃完扔了小木棒。
拿起桌上的水壶,去水龙头接水,满到壶口才关了水,拿起来放在台面上。
钱榆皱着眉看他怎么弄。
陆昭左看看右看看,台面上凸起的小东西是什么玩意,“放这上面烧?”
钱榆沉默地点点头,“对。”
陆昭狐疑地看着钱榆,这没问题?
他又举起水壶看了看底部,确实有凹槽。
手一偏,举起满满一壶水洒了出来,浇了他一身的水,“哎,哎!”
陆昭立即把水壶放回台面上,眼带怨气地看向水壶。
钱榆微不可察笑了一下。
看着胸口湿透的衣服,陆昭来气了,“你叫什么我来烧水煮饭的,你看看!”都湿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不学会难道有人会帮你做?还是你打算一辈子靠你爸妈伺候你?”钱榆把水壶拿起往水槽倒掉了一些水,又用抹布把底部和周围擦干净。
“这么一点事都不会做,你不会真想当一辈子宝宝吧,还是你指望你以后的老婆帮你做还是你的孩子帮你做,或者你自己有能力赚到足够多的钱雇人来做?”
钱榆把水壶放到烧水的地方,按下开关,不一会就发出低吟“呜呜”的烧水声。
陆昭窝着气,不想理钱榆,又是一副说教的口吻,听着就令他不舒服。
看他不说话,钱榆没打算再说,“跟我来。”
拿上他手里那瓶喝了一半的啤酒,跨着松弛的步子往楼上走,陆昭在他背后挤眉弄眼,不情愿地跟着。
也不知道接下来又要嘀咕他什么了。
他不应该很忙吗,该去镇上才对,啊,现在还在家里是打算干什么,他一在他就浑身不自在。
两人到卫生间,钱榆命令陆昭,“把衣服拿出来,再拿出去晒。”
煮饭烧水不会,晒衣服总归是会的吧。
陆昭看了眼钱榆,他就依着洗手台,什么也不做就喝他的酒看着自己动手。
陆昭重重呼吸,蹲下身来把洗衣机打开,把里面的衣服全拿出来,放在旁边的盆子里,“晒哪?”
钱榆抬了抬下巴,意指二楼外面的的阳台,“好好晒,快去。”
陆昭气鼓鼓地端起两人的衣服往外面的阳台走,这都什么事,来乡下了还要自己干活,也没见他教自己读书,先使唤上了。
他就是个免费给老男人干苦力的小奴仆,他指东自己不敢往西,指西不敢往东的。
清晨太阳已经高挂,阳台的采光特别好,山上唯一的好处就是空气好视野开阔,但不好的就是蚊虫多。
陆昭拿了一个一家开始扯衣服,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衣服卷成了麻花,一个劲地拉,听见了“嘶拉”一声,手停在了半空。
略显尴尬地看着站在阳台口和室内边缘的钱榆,“嘿嘿……”
钱榆不嘿嘿,挂着脸,“你最好祈祷你扯坏的是你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