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怀薪的动作越发大胆。
她竟直接就搂上了宋知予的腰,一把将宋知予扯到自己怀里。
随后又抽出手下的刀,抵在了宋知予的脖间,看着急赤白脸的锦王殿下,笑道:
“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行你摸来摸去,就不行老娘搂个腰?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他娘的就没点做俘虏的自觉呢?”
“你……”陆安锦从未被人如此露骨的调戏过,自然是动了真怒。
可宋知予在人家手里,刀就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他可真的成了‘阶下囚’。
“这男人对你当真是重要啊,看把你急得,他是你的什么人啊?”靖怀薪咯咯笑了起来。
要不是怕手里的刀不小心真伤了宋知予,她怕是会笑的更猖狂。
“尔等不过是谋财,定也不想节外生枝吧?”
此时陆安锦也顾不得什么深入敌营了。
这女土匪头子太危险,他还是决定先进川南,再从长计议,以免宋知予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个三长两短。
可眼下明摆着已经晚了。
靖怀薪娇笑一声,贴近了宋知予一些,媚眼如丝的说:
“谋财?本来是如此,可老娘现在后悔了,这位公子生的如此好相貌,笑起来连人的魂都能勾了去,让我这心呀……咯咯,痒的很呐~”
靖怀薪这边真假难辨的不知到底在调戏谁。
谁料一直沉默不语的宋知予突然“哇”的一声弯腰吐了起来。
那呕的恰到好处,像是在针对靖怀薪似得。
这女土匪头子当时脸色就变了。
“先生!”陆安锦旁若无人的扶住宋知予,余光瞧见了靖怀薪的脸色,心里莫名的痛快。
吐了没一会儿。
宋知予竟发起了酒疯,嚷嚷着要酒。
陆安锦是真的分辨不出他是真醉了,还是装的,只能小心的扶着。
而初一那张脸,别提多复杂了。
靖怀薪并没有放陆安锦等人离开,非但卷走了银两,还带走了所有人。
众土匪都高兴的不得了,唯独那女土匪头子满脸阴郁,竟有些败兴而归的感觉。
一到寨子里。
靖怀薪就命人把宋知予绑到了自己房里。
初一一个劲的提醒陆安锦大局为重,才稳住了这位锦王殿下,没让他上演大闹清风寨的好戏。
看着陆安锦渐渐把宋知予看的越来越重,初一总觉得很不安。
他倒真希望那女土匪头子把宋知予留下当压寨相公,永绝后患!
初一一直都觉得宋知予那张脸祸国殃民,虽是男儿,却比女儿身还麻烦,自然是丢的越远越好!
对!越远越好!
与此同时。
另一边。
与靖怀薪单独之下。
宋知予也就不装醉了,反倒不知从哪摸出了壶酒,仰头猛灌。
“他们没搜你身?”靖怀薪不解的问。
宋知予慵懒靠在靖怀薪的虎皮毯子上:“搜了。”
“那你的酒是藏哪里了?”
“就不告诉你。”
“你!”靖怀薪一个箭步窜过去要夺宋知予的酒壶,却被轻巧的躲开了。
宋知予一本正经:“好了,说正事,现在川南城里情况怎么样?”
“这算什么正事?你的身子才是重中之重的正事!你比我们说好碰面的日子晚了半月有余,到底发生了个何事?你是不是受伤了?还是…毒发了!宋知予你老实和我说,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方才看你的腿脚也不怎么利索。”
“一点小伤。”
“小伤?陆安锦到底是怎么保护你的!”
说到陆安锦,宋知予的脸色突然就变了:“靖怀薪,锦王的名讳,不是你能叫的。”
“他现在是你的主子,可还不是我的主子!我凭什么不能叫!我偏要叫!陆……”
不等靖怀薪喊出余下二字。
宋知予手里的酒壶就脱了手,径直向靖怀薪胸口打去。
靖怀薪竟是避之不及!
宋知予出手虽不重,意在警示,可还是让靖怀薪退后了几步。
她本欲发作,可在看到捂着胸口闷哼的宋知予,一时竟没了声音。
靖怀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宋知予竟会为了锦王名讳这种小事,如此不管不顾。
待因强行运行内力的痛楚缓解一些后。
宋知予才坐直身子,冷冷的说:
“你这丫头性子乖劣,我晓得,所以有些无关痛痒的事也不想和你计较,但你也该有分寸,不然他日归顺殿下,必定祸事不断,这你总应当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