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快来哄我
季流烨愣住了，他仍抓在窗帘上的手无意识用力，开口道：“什么？”
白笙寒抬眸看他，眼底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笃定道：“让夏倩触发咬人催眠的就是那四个字——‘我喜欢你’。”
季流烨：“……”
呵呵，他还以为……以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烦死了！
季爷若无其事地松开抓着窗帘的手，面无表情看着白笙寒，仔细听的话语气里还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白公子，下次这种情况请说清楚点，不然我可是会误会的。”
白笙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刚才对季流烨说的那四个字，薄唇没忍住上扬了一点弧度，淡淡道：“不怪我，是季爷太自恋了。”
“我自恋？”季流烨挑眉看他，显然是不满意这个评价。
“我季流烨要脸有脸，要钱有钱，要权势有权势，要地位有地位，多少人想跟爷表白，他们都没有那个资格好吧！”
真的笑死，他季爷从来不缺乏追求者，然而他都看不上眼。
季流烨对自己的定位还真是够清楚的，白笙寒压下嘴角的笑，在炸毛的大狼狗头上拍了拍，安抚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季流烨：“……”
这安慰的方式跟哄小孩子似的，虽然他的确有被安抚到。
白笙寒适时收回手，看着季流烨瞬间沉静下来的样子，眼底快速划过一道什么。
他喃喃开口道：“其实误会了也没什么的。”
“现在这个情况是……你刚才说什么？”季流烨大步走到病床前，正准备按铃喊医生过来，就听见白笙寒在身后说了一句什么。
刚才他故意把声音放大，白笙寒说了什么他没太听清，但总觉得是什么重要的话。
但白笙寒只摇了摇头，看不出任何破绽，“我什么都没说，是季爷听错了吧。”
季流烨一脸狐疑地看了他一会，最终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能作罢了。
“不用喊医生，她没事。”
白笙寒按住季流烨要去按铃的手，清浅的目光落在女生脸上，眼底情绪不明：“让她多睡一会就好了。”
找到催眠的触发器一切就都好办了，白笙寒刚才已经将夏倩脑中残留的催眠痕迹彻底清除了，就算听到那四个字她也不会再发疯了。
从女生的记忆里看来，她并没有真正接触过进行催眠的人，所以已经没有再次催眠的必要了。
季流烨打开门的时候，夏母正好打完水回来，他侧过身让开路。
夏母进门就看见病床上睡着的夏倩，还以为自家女儿被怎么了，一下子就慌了。
她一把抓住了季流烨的袖子，神情焦急地逼问道：“你们干了什么，我女儿她这是怎么了？”
女人可能因为太过着急，用的力气极大，衣服袖子都被抓皱了。
季流烨眉心轻蹙。
季爷不喜欢人靠太近是真的，因为常年的训练，让他会下意识对危险和威胁做出反应。
没立刻反制回去，还是季爷强行忍下去的结果。
“阿姨别担心，您的女儿没事，她只是睡着了。”
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从旁边伸过来，轻轻放在了夏母的手臂上，一把嗓音如清雪初融，清冷无尘。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见这句话，夏母内心的焦急瞬间就被抚平了，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手也不自觉松开了。
连为什么恼怒都忘了，“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冲动了。”
白笙寒将刚才一直拿在手里的眼镜戴上，闻言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们都理解。”
“那这次就谢谢你了孩子，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夏母在医院也听到了一点小道消息，说什么咬人就是疯子神经病，还是丧尸的，她害怕极了。
“不客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慢走。”
白笙寒从病房里走出来，季流烨将门关上，抚平衣袖上的褶皱，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怎么好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季流烨这样呢，说不清是不是在生气，倒是有点闹别扭的感觉，重点是有点引人注目。
白笙寒觉得甚是稀奇，不禁问道：“怎么了，季爷？”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季流烨故意没正眼看他，而是用眼尾余光瞥了他一眼。
嘴里说着“我没事”，脸上却写着“我不高兴，快来哄我”几个字。
白笙寒心底失笑，脑子里还没刚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的手就已经实行了，轻轻拍在了人的头顶，嘴边还故作淡然地安慰。
“没事啊，别难过。”
虽然这很幼稚，但季流烨心底就是诡异地升起一阵满足感，脸色也不再像刚才那样难看了，原本的乌云罩顶变成了霞光四射。
翻书都没他翻脸快。
两人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沈承年已经等在那里的，他看了一眼时间，提议道：“已经中午了，我知道附近有家私菜馆，咱们边吃边聊吧。”
助手小陈先点了点头：“好，左右现在也查不出来其他线索了。”
“季爷呢？”沈承年又去看季流烨。
季流烨没搭他的话，而是去看白笙寒，问他的意见，“白公子觉得怎么样，要一起去吗？”
“好。”
白笙寒看了他一眼，也同意了，“正好把这个案件整体给我说一下。”
这个私家菜馆是沈承年常来的地方，老板跟他也是老相识了，每次过来都会打折。
沈承年问了几个人有没有忌口的，然后叫了几个家常菜，在问到要不要喝酒的时候，两个人都说不要。
一个是季流烨。
另一个是白笙寒。
“啊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沈承年心说这么默契做什么，别怪那些小护士，要不是以他对季流烨的了解，他都觉得两人之间不纯洁了。
他们两个都不喝，沈承年和小陈也不好意思喝了，通通以茶代酒。
白笙寒用餐的时候是不说话的，沈承年不知道，只是他还没刚来得及开口，就被旁边的季流烨不轻不重踢了一下。
沈承年看过去：“？”
季流烨头也不抬：“先吃饭，其他的一会再说。”
沈承年地铁老人看手机脸。
真是莫名其妙，干他们这一行的，哪次不是饭都来不及吃就跟着讨论案情了。
但季流烨都发话了，沈承年只好拿起筷子埋头扒饭，余光看见小陈耐不住寂寞也想说话，也给了人一脚。
年轻·不谙世事警员·小陈：？？？
沈承年用口型：闭嘴。
小陈：“……”
一场沉默的饭局终于结束，沈承年看着白笙寒慢条斯理地擦完嘴净完手，表情近乎虔诚地捧着一张从小陈那里拿来的档案，举到了他面前。
白笙寒接过来，“这是什么？”
“这一个月来，发疯咬人最后死亡的人的名单。”
名单有三行大概十几个人的名字，白笙寒一目三行看过去，越看他眸底的冷色越深。
怎么会这么巧？
白笙寒抬眸看他，眼底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笃定道：“让夏倩触发咬人催眠的就是那四个字——‘我喜欢你’。”
季流烨：“……”
呵呵，他还以为……以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烦死了！
季爷若无其事地松开抓着窗帘的手，面无表情看着白笙寒，仔细听的话语气里还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白公子，下次这种情况请说清楚点，不然我可是会误会的。”
白笙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刚才对季流烨说的那四个字，薄唇没忍住上扬了一点弧度，淡淡道：“不怪我，是季爷太自恋了。”
“我自恋？”季流烨挑眉看他，显然是不满意这个评价。
“我季流烨要脸有脸，要钱有钱，要权势有权势，要地位有地位，多少人想跟爷表白，他们都没有那个资格好吧！”
真的笑死，他季爷从来不缺乏追求者，然而他都看不上眼。
季流烨对自己的定位还真是够清楚的，白笙寒压下嘴角的笑，在炸毛的大狼狗头上拍了拍，安抚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季流烨：“……”
这安慰的方式跟哄小孩子似的，虽然他的确有被安抚到。
白笙寒适时收回手，看着季流烨瞬间沉静下来的样子，眼底快速划过一道什么。
他喃喃开口道：“其实误会了也没什么的。”
“现在这个情况是……你刚才说什么？”季流烨大步走到病床前，正准备按铃喊医生过来，就听见白笙寒在身后说了一句什么。
刚才他故意把声音放大，白笙寒说了什么他没太听清，但总觉得是什么重要的话。
但白笙寒只摇了摇头，看不出任何破绽，“我什么都没说，是季爷听错了吧。”
季流烨一脸狐疑地看了他一会，最终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能作罢了。
“不用喊医生，她没事。”
白笙寒按住季流烨要去按铃的手，清浅的目光落在女生脸上，眼底情绪不明：“让她多睡一会就好了。”
找到催眠的触发器一切就都好办了，白笙寒刚才已经将夏倩脑中残留的催眠痕迹彻底清除了，就算听到那四个字她也不会再发疯了。
从女生的记忆里看来，她并没有真正接触过进行催眠的人，所以已经没有再次催眠的必要了。
季流烨打开门的时候，夏母正好打完水回来，他侧过身让开路。
夏母进门就看见病床上睡着的夏倩，还以为自家女儿被怎么了，一下子就慌了。
她一把抓住了季流烨的袖子，神情焦急地逼问道：“你们干了什么，我女儿她这是怎么了？”
女人可能因为太过着急，用的力气极大，衣服袖子都被抓皱了。
季流烨眉心轻蹙。
季爷不喜欢人靠太近是真的，因为常年的训练，让他会下意识对危险和威胁做出反应。
没立刻反制回去，还是季爷强行忍下去的结果。
“阿姨别担心，您的女儿没事，她只是睡着了。”
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从旁边伸过来，轻轻放在了夏母的手臂上，一把嗓音如清雪初融，清冷无尘。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见这句话，夏母内心的焦急瞬间就被抚平了，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手也不自觉松开了。
连为什么恼怒都忘了，“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冲动了。”
白笙寒将刚才一直拿在手里的眼镜戴上，闻言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们都理解。”
“那这次就谢谢你了孩子，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夏母在医院也听到了一点小道消息，说什么咬人就是疯子神经病，还是丧尸的，她害怕极了。
“不客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慢走。”
白笙寒从病房里走出来，季流烨将门关上，抚平衣袖上的褶皱，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怎么好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季流烨这样呢，说不清是不是在生气，倒是有点闹别扭的感觉，重点是有点引人注目。
白笙寒觉得甚是稀奇，不禁问道：“怎么了，季爷？”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季流烨故意没正眼看他，而是用眼尾余光瞥了他一眼。
嘴里说着“我没事”，脸上却写着“我不高兴，快来哄我”几个字。
白笙寒心底失笑，脑子里还没刚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的手就已经实行了，轻轻拍在了人的头顶，嘴边还故作淡然地安慰。
“没事啊，别难过。”
虽然这很幼稚，但季流烨心底就是诡异地升起一阵满足感，脸色也不再像刚才那样难看了，原本的乌云罩顶变成了霞光四射。
翻书都没他翻脸快。
两人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沈承年已经等在那里的，他看了一眼时间，提议道：“已经中午了，我知道附近有家私菜馆，咱们边吃边聊吧。”
助手小陈先点了点头：“好，左右现在也查不出来其他线索了。”
“季爷呢？”沈承年又去看季流烨。
季流烨没搭他的话，而是去看白笙寒，问他的意见，“白公子觉得怎么样，要一起去吗？”
“好。”
白笙寒看了他一眼，也同意了，“正好把这个案件整体给我说一下。”
这个私家菜馆是沈承年常来的地方，老板跟他也是老相识了，每次过来都会打折。
沈承年问了几个人有没有忌口的，然后叫了几个家常菜，在问到要不要喝酒的时候，两个人都说不要。
一个是季流烨。
另一个是白笙寒。
“啊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沈承年心说这么默契做什么，别怪那些小护士，要不是以他对季流烨的了解，他都觉得两人之间不纯洁了。
他们两个都不喝，沈承年和小陈也不好意思喝了，通通以茶代酒。
白笙寒用餐的时候是不说话的，沈承年不知道，只是他还没刚来得及开口，就被旁边的季流烨不轻不重踢了一下。
沈承年看过去：“？”
季流烨头也不抬：“先吃饭，其他的一会再说。”
沈承年地铁老人看手机脸。
真是莫名其妙，干他们这一行的，哪次不是饭都来不及吃就跟着讨论案情了。
但季流烨都发话了，沈承年只好拿起筷子埋头扒饭，余光看见小陈耐不住寂寞也想说话，也给了人一脚。
年轻·不谙世事警员·小陈：？？？
沈承年用口型：闭嘴。
小陈：“……”
一场沉默的饭局终于结束，沈承年看着白笙寒慢条斯理地擦完嘴净完手，表情近乎虔诚地捧着一张从小陈那里拿来的档案，举到了他面前。
白笙寒接过来，“这是什么？”
“这一个月来，发疯咬人最后死亡的人的名单。”
名单有三行大概十几个人的名字，白笙寒一目三行看过去，越看他眸底的冷色越深。
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