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奶茶
班任问出这句话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
校园内的风言风语她也有所耳闻——比方说，沸沸扬扬的，许水喜欢何乌这个事情。
源头在哪不好说，但鉴于何乌在大家面前也没和许水有交集，且何乌一直与女同学米静暧昧，前段时间更被传出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言论。
大学了，自然是不会阻拦学生谈恋爱的；只是许水是男生，何乌也是男生——
“没有，老师。”何乌否认得很利落，“只是看不过眼，以前也和黄飞有点恩怨。”
班任看着他，上上下下地：“是吗？”
但随后又害怕何乌多想，摇摇头笑道：“也不是说你们不能走近，只是校园内一直都有许水和你的谣言。”
“这种东西虽然在国外没事，但这里不合适，老师也不是什么老古董，只是这到底……是很难让人接受的，相对的，也要为你们的父母考虑，父母一般来说会难以接受，毕竟这在父母一辈来说，这很惊世骇俗——当然，现在也是，这也会影响到你的前途。”
何乌：“……”
何乌：“没有走近，也没有关系。”
“没有特殊关系就是好的，”班任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是说连朋友都不可以做，只是许水他……情况特殊，你要想一想也要注意。”
“虽然说高考失利，但以你的能力是可以有更好的前途的，不要因为这个毁了你的未来。”
何乌应声，班任也松一口气，看了看不停震动的手机，笑了笑：“快回去上课，你的导师不停来信息催我放你回去了。”
“谢谢老师。”何乌微微躬身。
班任摆摆手，看着他走出办公室。
挺好一小伙，但身上有太多不定性因素，也不清楚未来会如何。她想着，端着杯子去倒水，又正好扫见被自己遗忘在某个角落的白纸——
啊，都快忘了，校祭将近，学校那边要求每个班负责一块墙画艺术板报来着。
……
何乌回来时课室内导师正好在讲到关键知识点。
导师放了他进来，他道谢，往里面走，正好与许水的目光擦过。
计成仁见他回来，第一时间小声问他：“怎么样？”
“没事。”何乌摇摇头，随后从包里拿出书本——包已经回到座位，东西被收拾好了，没有想象中的乱糟糟。
计成仁看出他的一丝疑惑，道：“许水放回来的。”
“哦。”何乌把书包链拉上。
计成仁开始八卦起来：“诶，你那样，是在帮许水吧？”
“什么？”何乌正在看板书，乍一听计成仁嘴里吐出“许水”二字，偏过头来皱紧了眉。
计成仁：“你知道现在大家怎么说的吗？”
“怎么？”
“大家都说，没准你跟许水也关系匪浅。”
何乌：“……”
何乌：“没有关系，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帮他？”计成仁撇嘴，“你刚刚那样可不像和许水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家都看见了，你这怎么解释？”
何乌继续看板书：“没有关系，也不用解释。”
计成仁再想说些什么，然而又想了想，选择缄口不言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课放学，这次何乌一言不发，带着米静选择了出去吃，自然而然的，计成仁又留在了校内一个人解决午饭。
在离开教室之前，计成仁还是看了一眼前面的许水，许水在收拾东西，依旧和往常一样，闷闷的，存在感低。
摇了摇头，计成仁也从后门溜走。
“啊——怎么都走空了！”
班任急匆匆赶来课室时，课室里的人都走完了——也不算，只留下一个可有可无的许水。
许水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朝着班任投去询问的目光。
“啊……没事没事！”班任注意到了他，笑了笑，然而在看见手里的白纸又泄了气。
许水：“老师有事情吗？”
“嗯，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稍微有点麻烦。”班任拍了拍脑袋，一脸的懊恼，“我应该早一点来的，学校因为校祭将近，希望每个班负责一块艺术墙，画板报什么的。”
“这事情应该交给宣传委员才是，毕竟宣传委员会点画画。不过人都跑去吃饭了……算了，我下午再交代也行。”
许水稍微抓紧了笔袋：“不能在班群艾特吗？”
“这个不好艾特，本身也没打算惊扰太多同学。”班任摆了摆手。
许水低下头思考了一瞬：“……”
“老师。”许水抬起头，目光有些坚定。
“您看看，我可以吗？”
班任一愣：“嗯？”
……
何乌带着米静去外面吃饭，照例地问米静有没有喜欢的店。
米静仍旧是那个回答，何乌也没打算听取她的意见——米静心思好猜，只要跟他出来就够满足，对于饭店不会有再多的建议。
何乌随便挑一家合眼缘的，点菜，下单，吃饭，买单，一气呵成，没有多余的交流也没有另外的环节。
只是多了吃饭的伴，不会有别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更不用谈什么适不适应。
然而米静想和他说话：“何乌……”
“奶茶吗？”何乌头也没回，也没有走在她旁边——而是走在她前面，稍微顿一下，问。
米静：“……”
米静只好笑一下：“嗯……”
“那去吧。”何乌说完，又往前走。
他们一直走到先前那家奶茶店前停下，米静这次自己点了——她点了一杯厚芋泥奶绿，热的。
“好喝吗？”何乌突然问她。
米静终于被他主动问一句别的话了，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好……好喝的。”
但又添了一句：“我很喜欢，芋泥，很好吃。”
“这样子。”何乌便也点了与米静一模一样的奶茶。
米静看着，突然有些欣喜：“你怎么……突然就想喝奶茶啦？”
以前的何乌是不喜欢喝奶茶的，她点过一次，跟着朋友跑去排球场送给何乌，结果何乌拒绝了，并且说自己不喜欢喝太甜的东西，让她拿走，还把奶茶钱转回她。
“……”何乌看着菜单上的纯牛奶一栏很久。
“突然想试试其他的会怎么样罢了。”
校园内的风言风语她也有所耳闻——比方说，沸沸扬扬的，许水喜欢何乌这个事情。
源头在哪不好说，但鉴于何乌在大家面前也没和许水有交集，且何乌一直与女同学米静暧昧，前段时间更被传出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言论。
大学了，自然是不会阻拦学生谈恋爱的；只是许水是男生，何乌也是男生——
“没有，老师。”何乌否认得很利落，“只是看不过眼，以前也和黄飞有点恩怨。”
班任看着他，上上下下地：“是吗？”
但随后又害怕何乌多想，摇摇头笑道：“也不是说你们不能走近，只是校园内一直都有许水和你的谣言。”
“这种东西虽然在国外没事，但这里不合适，老师也不是什么老古董，只是这到底……是很难让人接受的，相对的，也要为你们的父母考虑，父母一般来说会难以接受，毕竟这在父母一辈来说，这很惊世骇俗——当然，现在也是，这也会影响到你的前途。”
何乌：“……”
何乌：“没有走近，也没有关系。”
“没有特殊关系就是好的，”班任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是说连朋友都不可以做，只是许水他……情况特殊，你要想一想也要注意。”
“虽然说高考失利，但以你的能力是可以有更好的前途的，不要因为这个毁了你的未来。”
何乌应声，班任也松一口气，看了看不停震动的手机，笑了笑：“快回去上课，你的导师不停来信息催我放你回去了。”
“谢谢老师。”何乌微微躬身。
班任摆摆手，看着他走出办公室。
挺好一小伙，但身上有太多不定性因素，也不清楚未来会如何。她想着，端着杯子去倒水，又正好扫见被自己遗忘在某个角落的白纸——
啊，都快忘了，校祭将近，学校那边要求每个班负责一块墙画艺术板报来着。
……
何乌回来时课室内导师正好在讲到关键知识点。
导师放了他进来，他道谢，往里面走，正好与许水的目光擦过。
计成仁见他回来，第一时间小声问他：“怎么样？”
“没事。”何乌摇摇头，随后从包里拿出书本——包已经回到座位，东西被收拾好了，没有想象中的乱糟糟。
计成仁看出他的一丝疑惑，道：“许水放回来的。”
“哦。”何乌把书包链拉上。
计成仁开始八卦起来：“诶，你那样，是在帮许水吧？”
“什么？”何乌正在看板书，乍一听计成仁嘴里吐出“许水”二字，偏过头来皱紧了眉。
计成仁：“你知道现在大家怎么说的吗？”
“怎么？”
“大家都说，没准你跟许水也关系匪浅。”
何乌：“……”
何乌：“没有关系，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帮他？”计成仁撇嘴，“你刚刚那样可不像和许水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家都看见了，你这怎么解释？”
何乌继续看板书：“没有关系，也不用解释。”
计成仁再想说些什么，然而又想了想，选择缄口不言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课放学，这次何乌一言不发，带着米静选择了出去吃，自然而然的，计成仁又留在了校内一个人解决午饭。
在离开教室之前，计成仁还是看了一眼前面的许水，许水在收拾东西，依旧和往常一样，闷闷的，存在感低。
摇了摇头，计成仁也从后门溜走。
“啊——怎么都走空了！”
班任急匆匆赶来课室时，课室里的人都走完了——也不算，只留下一个可有可无的许水。
许水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朝着班任投去询问的目光。
“啊……没事没事！”班任注意到了他，笑了笑，然而在看见手里的白纸又泄了气。
许水：“老师有事情吗？”
“嗯，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稍微有点麻烦。”班任拍了拍脑袋，一脸的懊恼，“我应该早一点来的，学校因为校祭将近，希望每个班负责一块艺术墙，画板报什么的。”
“这事情应该交给宣传委员才是，毕竟宣传委员会点画画。不过人都跑去吃饭了……算了，我下午再交代也行。”
许水稍微抓紧了笔袋：“不能在班群艾特吗？”
“这个不好艾特，本身也没打算惊扰太多同学。”班任摆了摆手。
许水低下头思考了一瞬：“……”
“老师。”许水抬起头，目光有些坚定。
“您看看，我可以吗？”
班任一愣：“嗯？”
……
何乌带着米静去外面吃饭，照例地问米静有没有喜欢的店。
米静仍旧是那个回答，何乌也没打算听取她的意见——米静心思好猜，只要跟他出来就够满足，对于饭店不会有再多的建议。
何乌随便挑一家合眼缘的，点菜，下单，吃饭，买单，一气呵成，没有多余的交流也没有另外的环节。
只是多了吃饭的伴，不会有别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更不用谈什么适不适应。
然而米静想和他说话：“何乌……”
“奶茶吗？”何乌头也没回，也没有走在她旁边——而是走在她前面，稍微顿一下，问。
米静：“……”
米静只好笑一下：“嗯……”
“那去吧。”何乌说完，又往前走。
他们一直走到先前那家奶茶店前停下，米静这次自己点了——她点了一杯厚芋泥奶绿，热的。
“好喝吗？”何乌突然问她。
米静终于被他主动问一句别的话了，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好……好喝的。”
但又添了一句：“我很喜欢，芋泥，很好吃。”
“这样子。”何乌便也点了与米静一模一样的奶茶。
米静看着，突然有些欣喜：“你怎么……突然就想喝奶茶啦？”
以前的何乌是不喜欢喝奶茶的，她点过一次，跟着朋友跑去排球场送给何乌，结果何乌拒绝了，并且说自己不喜欢喝太甜的东西，让她拿走，还把奶茶钱转回她。
“……”何乌看着菜单上的纯牛奶一栏很久。
“突然想试试其他的会怎么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