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他真的不喜欢叶余么
“头再抬抬，眼神委屈一点。”
“含蓄一点。”
“……你特么怎么这么猥琐？”
“是委屈！不是要跟我同归于尽！”
掰扯半天，霍灼彻底崩溃：“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什么是委屈又含蓄的眼神啊！”
“算了，谅你也做不到。”常言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梅子酒。
“你，你牛！”霍灼气得打嗝，一指在旁边偷乐的白相：“你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你要干什么鬼东西。”
“不了不了不了。”白相连忙摆手拒绝：“我没有这特殊癖好哈。”
常言不想理这两个小学生。
他盯着凌乱的桌面，发起了呆。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做那种梦，为什么叶余用那种眼神看他时，自己会心跳失衡。
明明……不应该的。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叶余，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他，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人。
这种想法像一种执拗的诅咒，令他摆脱不能。
甚至不明白。
像他这种性格，怎么会和不喜欢的人纠缠整整三年呢。
怀疑这种情绪一旦冒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垂头看向自己手指上那道戒指压痕。
那是叶余送他的百天礼物，说是纪念他们在一起三个月时间，常言当时没说什么，之后却一直戴着，直到叶余死才摘下来。
他搓了搓指缝，陷入一种怀疑——
他真的不喜欢叶余么？
可是记忆不会撒谎，他记得很清楚，一个月前，自己因为抓不到一只异兽而心浮气躁，回家看到永远一成不变的叶余更是烦闷，所以提出了分手。
那是他第一次卸下温文儒雅的面具，对叶余露出真面目。
-
一个月前。
“抓不到就多带几个人去，还抓不到就去请调兵，这种事情也需要我来教你吗？”常言夹着电话进门，弯腰换鞋，“怎么，悠闲了两年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会了？”
对面的人被训的不敢反驳，连声应下来，匆匆挂断。
常言心烦得很，把手机摔在鞋柜上，一抬头却发现屋里还杵着个人。
“你怎么在这？”他眉毛皱的更紧。
“我……”大概是常言鲜少发脾气，叶余怔了怔，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我看你最近好像很忙，怕你不吃晚饭，就想着过来做点东西，正好给冰箱……”
“这些保姆也能做。”常言打断他，冷冷道。
叶余僵在原地。
他好半天都没有动作，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常言没有再看他，径自进了浴室，关上门。
再出来时叶余坐在餐桌边，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招呼他：“哥哥，来吃饭吧，我做了你喜欢的辣子鸡和笋片。”
常言扫了一眼桌面，在叶余期翼的目光中坐下，没有去拿筷子。
“你……不吃吗？”叶余抿了抿唇。
“腻了。”常言直视他，淡然道：“我是说过我喜欢吃这两样，但不代表我每天都想吃，每一次都想吃。”
“我……对不起。”叶余低下头，攥紧衣角，“我一定多学几道，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今天还炒了鸡蛋和牛肉，你要不要尝尝……”
常言今天实在反常，叶余慌得不行，他拉了下对方的衣袖，眼眶泛红。
“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啊。”
“没有。”常言平静地看着叶余，以及桌面上一看就准备了很久、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到底还是开了口：“叶余，我们分了吧。”
……
……
……
“……什么？”叶余像是不认识这五个字了，满目茫然，眼睑颤得厉害。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聋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他们……在一起三年了。
整整1156天。
为什么会因为他做错了菜，就要分开呢？
“我们不合适的。”常言没什么表情的陈述，“我喜欢野一点的，可以陪我喝酒跳舞的，能给我无聊的生活带来几分乐趣的。而你，永远闷在这，无聊透顶。”
“我……”叶余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用力清了清嗓子，声音哑了起来：“我可以改的，我也可以喝酒的，跳舞……跳舞我去报一个舞蹈班行吗？我可以学会的，你相信我……”
常言摇了摇头，他在叶余崩溃的眼神中笑了笑，讥讽的话张口便来，不像是依偎三年的爱人，反倒似宿仇。
“你学不会的，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故事是童话，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做这种幼稚的梦。”
叶余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偏头避开常言的视线，难堪的情绪姗姗来迟的漫上来。
常言也没动，他静静的盯着叶余，眸色晦暗不明，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一滴滴水珠从小少年的脸侧滚落，明明没有碰到，却莫名让人觉得滚烫。
他们两厢沉默了一会儿，常言站起身，平静道：“今天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平静了这一会儿，他好像又恢复了平常温和的状态，礼貌问道：“需要我送你么？”
叶余沉默的摇头。
“行，那你路上小心。”常言走向卧室，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谢谢今天的菜，辛苦了，我会打笔钱到你卡上，记得查。”
叶余背对着他，闻言肩膀颤了颤，没说话。
常言回卧室处理文件，过了大概半小时，客厅传来了很轻的关门声。
从那天开始，常言便没再理会有关叶余的一切，包括他的信息、电话，把渣男行径贯彻到底。
没想到下次见面会在酒吧。
那天常言刚好抓到了那只异兽，心情不错，约了霍灼他们去喝酒。
像往常一样，他坐在角落的位置掂着酒杯，欣赏霍灼跟个猴一样上蹿下跳的找美女共舞，时不时扯出个笑来。
帅哥走到哪里都是养眼的，常言往那一坐，方圆十几米的人都在讨论他，互相怂恿着去搭讪，但又因为他冷淡的神色，不敢上前。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一个带着面具的男生走了过去，停在一步开外。
“那个，你好，可以邀请你共饮一杯吗？”
“含蓄一点。”
“……你特么怎么这么猥琐？”
“是委屈！不是要跟我同归于尽！”
掰扯半天，霍灼彻底崩溃：“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什么是委屈又含蓄的眼神啊！”
“算了，谅你也做不到。”常言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梅子酒。
“你，你牛！”霍灼气得打嗝，一指在旁边偷乐的白相：“你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你要干什么鬼东西。”
“不了不了不了。”白相连忙摆手拒绝：“我没有这特殊癖好哈。”
常言不想理这两个小学生。
他盯着凌乱的桌面，发起了呆。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做那种梦，为什么叶余用那种眼神看他时，自己会心跳失衡。
明明……不应该的。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叶余，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他，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人。
这种想法像一种执拗的诅咒，令他摆脱不能。
甚至不明白。
像他这种性格，怎么会和不喜欢的人纠缠整整三年呢。
怀疑这种情绪一旦冒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垂头看向自己手指上那道戒指压痕。
那是叶余送他的百天礼物，说是纪念他们在一起三个月时间，常言当时没说什么，之后却一直戴着，直到叶余死才摘下来。
他搓了搓指缝，陷入一种怀疑——
他真的不喜欢叶余么？
可是记忆不会撒谎，他记得很清楚，一个月前，自己因为抓不到一只异兽而心浮气躁，回家看到永远一成不变的叶余更是烦闷，所以提出了分手。
那是他第一次卸下温文儒雅的面具，对叶余露出真面目。
-
一个月前。
“抓不到就多带几个人去，还抓不到就去请调兵，这种事情也需要我来教你吗？”常言夹着电话进门，弯腰换鞋，“怎么，悠闲了两年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会了？”
对面的人被训的不敢反驳，连声应下来，匆匆挂断。
常言心烦得很，把手机摔在鞋柜上，一抬头却发现屋里还杵着个人。
“你怎么在这？”他眉毛皱的更紧。
“我……”大概是常言鲜少发脾气，叶余怔了怔，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我看你最近好像很忙，怕你不吃晚饭，就想着过来做点东西，正好给冰箱……”
“这些保姆也能做。”常言打断他，冷冷道。
叶余僵在原地。
他好半天都没有动作，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
常言没有再看他，径自进了浴室，关上门。
再出来时叶余坐在餐桌边，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招呼他：“哥哥，来吃饭吧，我做了你喜欢的辣子鸡和笋片。”
常言扫了一眼桌面，在叶余期翼的目光中坐下，没有去拿筷子。
“你……不吃吗？”叶余抿了抿唇。
“腻了。”常言直视他，淡然道：“我是说过我喜欢吃这两样，但不代表我每天都想吃，每一次都想吃。”
“我……对不起。”叶余低下头，攥紧衣角，“我一定多学几道，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今天还炒了鸡蛋和牛肉，你要不要尝尝……”
常言今天实在反常，叶余慌得不行，他拉了下对方的衣袖，眼眶泛红。
“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啊。”
“没有。”常言平静地看着叶余，以及桌面上一看就准备了很久、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到底还是开了口：“叶余，我们分了吧。”
……
……
……
“……什么？”叶余像是不认识这五个字了，满目茫然，眼睑颤得厉害。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聋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他们……在一起三年了。
整整1156天。
为什么会因为他做错了菜，就要分开呢？
“我们不合适的。”常言没什么表情的陈述，“我喜欢野一点的，可以陪我喝酒跳舞的，能给我无聊的生活带来几分乐趣的。而你，永远闷在这，无聊透顶。”
“我……”叶余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用力清了清嗓子，声音哑了起来：“我可以改的，我也可以喝酒的，跳舞……跳舞我去报一个舞蹈班行吗？我可以学会的，你相信我……”
常言摇了摇头，他在叶余崩溃的眼神中笑了笑，讥讽的话张口便来，不像是依偎三年的爱人，反倒似宿仇。
“你学不会的，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故事是童话，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做这种幼稚的梦。”
叶余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偏头避开常言的视线，难堪的情绪姗姗来迟的漫上来。
常言也没动，他静静的盯着叶余，眸色晦暗不明，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一滴滴水珠从小少年的脸侧滚落，明明没有碰到，却莫名让人觉得滚烫。
他们两厢沉默了一会儿，常言站起身，平静道：“今天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平静了这一会儿，他好像又恢复了平常温和的状态，礼貌问道：“需要我送你么？”
叶余沉默的摇头。
“行，那你路上小心。”常言走向卧室，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谢谢今天的菜，辛苦了，我会打笔钱到你卡上，记得查。”
叶余背对着他，闻言肩膀颤了颤，没说话。
常言回卧室处理文件，过了大概半小时，客厅传来了很轻的关门声。
从那天开始，常言便没再理会有关叶余的一切，包括他的信息、电话，把渣男行径贯彻到底。
没想到下次见面会在酒吧。
那天常言刚好抓到了那只异兽，心情不错，约了霍灼他们去喝酒。
像往常一样，他坐在角落的位置掂着酒杯，欣赏霍灼跟个猴一样上蹿下跳的找美女共舞，时不时扯出个笑来。
帅哥走到哪里都是养眼的，常言往那一坐，方圆十几米的人都在讨论他，互相怂恿着去搭讪，但又因为他冷淡的神色，不敢上前。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一个带着面具的男生走了过去，停在一步开外。
“那个，你好，可以邀请你共饮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