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摄像头还开着,要是言岑离开了他们的拍摄区域,那岂不是要空白很长?
而且,导演可是说过了,要时刻紧跟着几位嘉宾,拍摄第一手的材料。
“跟什么跟?没点眼力见,都回去吧。”
那摄影师一回头,才发现队伍中站着一个脸生的人,脑袋上还扣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那人动手,强行将他们所有的摄像设备全部关闭。
“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就得付出代价,是有贵人想要他的命。”
“识相的就把嘴巴闭紧点,不然和他的下场一样。”
那人邪笑一声,将帽檐又往下拉了拉。
院子里,他同庄园的女主人单独见面。
女主人心急的上前,“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答应给我的钱呢?我丈夫可是等着这钱去还债!”
“答应给你的一点都不会少,都在这儿了,你清点一下。”
男人将一个木箱子递给她,声音里带着森寒,“你若是敢透露半个字……”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十里八乡都知道,我嘴严的很。”
女主人乐呵呵的笑,看着满箱子的钞票合不拢嘴。
不过是让她多加一个要求而已,就能赚这么多钱。
实在是太划算了。
“老板以后还有这种生意,一定要先想着我啊。”女主人舔了舔唇角,意犹未尽,眸光里透着贪婪。
“知道,若是这次少爷满意了,以后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
一直到了中午,傅珩行擦了擦额头的汗,刚准备叫言岑一起去拿报酬。
起身环顾四周,却发现人不见了。
“大娘,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傅珩行皱着眉头,莫名的心有些慌。
“什么人?”
女主人心里还盘算着,这么多钱除了给她丈夫还赌债,剩下的还可以做一幢新的小洋楼。
甚至给她儿子娶媳妇的钱都有了。
美丽的畅想突然被人打断,女主人面色不善。
“就是刚才在院子里剪花的人啊!”
女主人无所谓一笑,“我刚才一直在屋里,怎么知道他去哪了,可能是剪着累了,去哪偷懒了吧。”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吃不得苦,像我当年……”
傅珩行懒得听她长篇大论,他只知道言岑不见了。
“你们呢,有谁见过言哥?”
他走到摄影师面前,咬着牙一个个问过去。
然而所有人都摇着头。
“艹!”傅珩行没忍住,爆了一声粗口。
见着一群大汉傻愣愣站在那儿,没有任何动作。
傅珩行更是气急,“还愣着干嘛?赶紧联系导演,找人啊!言哥要是出了事,你们负得了责吗?!”
跟着傅珩行的几位摄影师自然是一头的雾水,而方才从山脚下回来的人却苍白着脸,一双眼睛也不知往哪看。
回来前,他们都收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是那个人强行塞给他们的“封口费”。
数额不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上。
在自身利益同他人利益之间抉择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身。
更何况他们只是小小的摄影师,哪里有和资本对抗的本事?
他们还得靠着这工作养家糊口。
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
联系导演的是跟着傅珩行的一位摄影师。
“什么?言岑不见了?!怎么可能会不见?摄影师呢,没全程跟着吗?我是怎么吩咐你们的?都给我当耳旁风,忘了是吧?”
导演站在录制棚里暴跳如雷。
山区信号不好,视频无法实时转播,都是得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回来,交给后期老师处理才行。
也是因此,录制棚里没有所有人的监控。
“找,赶紧找,把你们的摄像机都给我交上来,一寸一寸的找!”
导演一声怒吼,所有人都跟着提前回去。
“言岑怎么了?”
身侧,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导演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地上。
还是屏幕那面朝地。
那可是1万多的手机呢,导演心疼的直抽抽。
“我在问你话,言岑怎么了?”
纪律冷下眸子,一字一句的,咬得很重。
“啊,这个……”导演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可能就是一时贪玩,很快就回来了。”
“言岑失踪了。”纪律直起身子,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也不能这样说……”
导演还想再挣扎什么,就听纪律突然冷了声音,“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你在中间做了什么。”
导演心说冤枉,这事儿真的不怪他。
在拍摄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一个嘉宾身边至少跟着两位摄影师,林子里本就不比外面,可谁曾想到居然还是出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