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胜局已定，吾皇万岁
费了些功夫打上城墙，张潜和青游紧紧地护着于川：“主君小心。”
“我没事。”
话音刚落，便听见林毅的声音和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成了。”
霍无救让人抓着苏梅露出她的脸将她弄醒，苏梅睁开眼睛，见着面前的尸山血海失声尖叫。
慌乱间看见墙头上的父亲，立刻大声呼喊：“爹！爹爹救我！救我啊爹！！”
苏甚躲过一击，顺着声音望去，见苏梅发髻凌乱的被人抓在手中，肝胆欲裂：“梅儿！！！”
“霍无救，你卑鄙！”
霍无救坐于马上，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血迹，看起来倒是颇为悠闲，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朗声道：“苏甚，你家世代为官，镇守一方百姓数十年。现在却为了不切实际的高官厚禄出卖你一直以来守护着的百姓，将他们的性命踩在脚底，用来铺就你平步青云的路，你何其卑鄙？怕是你苏家祖宗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也会从地府里爬回来要你的命！”
“你！”苏甚怒发冲冠，气急攻心，突然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霍无救对着守军道：“三皇子沈玉泽已经被擒，尔等速速投降。”
被五花大绑的沈玉泽被人扔到马前。
“不行！”苏甚大喊一声：“宁可战死，不可投降！”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动摇的将士竟然又隐隐燃起了斗志。
苏梅声嘶力竭的大喊：“爹！沈玉泽骗了我们，他根本就没想让我做皇后，他是在利用我，利用你的兵权！爹！！”
看苏甚的表情，他或许早就知道了真相，只是并未松开手中利剑。
于川眉头一皱，却见霍无救还是那么不急不缓。
“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拼死顽抗直至被我军割下头颅立下军功，家中老弱妇孺皆不可活，九族皆灭！二，现在放下手中兵刃投降，圣上念在你们是被奸人蒙蔽而网开一面，愿意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放过你们无辜受累的家人。你们可都想好了，我只数三声。三……”
禁军已经举起了大弓，拉弓搭箭，瞄准了叛军。
“二……”
所有人面面相觑，若是真的如流言所说，圣上并不是昏君，那他们本就没有谋逆的必要。
现在圣上派人前来劝降，还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谁也不想错过。
至少投降之后还能保全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不用背上谋逆的罪名。
于川对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人群中立刻有人站出来：“我愿降！”
“我也愿降！”
刀枪落在地上的声音铿锵有力，越来越多的跟着照做，跪下称降，很快，几乎所有叛军全都放下了兵刃。
只有极少数反抗的人被就地斩杀。
趁着众人愣神之际，张潜一刀刺中苏甚的腹部将他击倒，伤口却并不致命。
刺史都倒了，三皇子也被抓了，剩下的人都是一盘散沙。
于川开口道：“圣上仁慈，念你们被奸人蒙蔽，生活凄苦。从今日起，所有主动投降之人都可重新到府衙登记造册，分配土地。你们这些年被搜刮的钱财，也会一一返还，只多不少！”
“什么？”
“真的有这样的好事？”
“天啊，皇上英明！”
“太好了太好了！”
“我们不用死了，可以回家了！”
“回家，回家，回家！”
“……”
霍无救举起长剑向天，用内力将声音传入众人耳朵：“吾皇万岁！”
所有人都望向京城的方向跪拜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计划比想象中的顺利，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霍无救精心的安排和舍生忘死的冲锋。
他看着城墙下的霍无救，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眉眼高高扬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猝不及防的，霍无救也抬头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霍无救扬起笑脸：“于川，你受伤了吗？”
于川摇摇头，见霍无救脸上笑意更甚：“那就好。”
那就好。
于川背于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你就那么关心我？
攻城前嘱咐我注意安全，又把青游留下来保护我。
刚才回到城门，也是先确定了我的安全才对苏甚喊话。
霍无救，你到底……
胜局已定，张潜派人清扫现场。
霍无救长腿一跨翻身下马，将沈玉泽拎在手里。
于川已经下了城墙走过来：“带他进去。”
三人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子，霍无救把人扔在地上，不等于川开口，就自己出去了：“我在外面守着，没人能进来。”
沈玉泽悠悠转醒，视线逐渐聚焦。
“你是皇兄派来的人吗？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于川没说话，伸手掀掉了脸上的面具。
真容露出来的一瞬间，沈玉泽瞪大了眼睛，随后自嘲的笑了一声，眼眶泛红。
“皇兄怎么亲自来了。”
沈玉舟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朕来看看朕的好弟弟，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沈玉泽强撑着站起来，踉跄一步跌坐到凳子上：“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造反啊。既然被你抓了我无话可说，动手吧。”
沈玉舟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做这样的事情。
“玉泽，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人生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沈玉泽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欲望，只一心求死。
沈玉舟蹲在他面前：“当初你在宫中与朕争夺储君之位，屡次陷害朕，朕不怪你。父皇逝世当晚，你带着人闯入父皇寝宫企图杀了朕篡改传位诏书，还想污蔑是朕杀了父皇。要不是朕早有准备，恐怕已经死于你手。”
他极其失望的站起身来：“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可父皇临终之前跟我说，你和玉安是我血脉相连的弟弟，让我念及血缘，若你犯了什么错一定要给你一次机会。我遵从父皇遗愿，不杀你，更未把你贬为庶人。还给你赐了封地让你颐养天年，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为什么就是不肯安分守己，为什么就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不给自己留？！为什么偏偏就要造反，还要鱼肉百姓！你看看你把父皇留下的基业弄成了什么样子，晋霖两州满目疮痍，你对得起父皇临终前为你做的筹谋吗？”
“我没事。”
话音刚落，便听见林毅的声音和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成了。”
霍无救让人抓着苏梅露出她的脸将她弄醒，苏梅睁开眼睛，见着面前的尸山血海失声尖叫。
慌乱间看见墙头上的父亲，立刻大声呼喊：“爹！爹爹救我！救我啊爹！！”
苏甚躲过一击，顺着声音望去，见苏梅发髻凌乱的被人抓在手中，肝胆欲裂：“梅儿！！！”
“霍无救，你卑鄙！”
霍无救坐于马上，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血迹，看起来倒是颇为悠闲，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朗声道：“苏甚，你家世代为官，镇守一方百姓数十年。现在却为了不切实际的高官厚禄出卖你一直以来守护着的百姓，将他们的性命踩在脚底，用来铺就你平步青云的路，你何其卑鄙？怕是你苏家祖宗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也会从地府里爬回来要你的命！”
“你！”苏甚怒发冲冠，气急攻心，突然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摇摇欲坠。
霍无救对着守军道：“三皇子沈玉泽已经被擒，尔等速速投降。”
被五花大绑的沈玉泽被人扔到马前。
“不行！”苏甚大喊一声：“宁可战死，不可投降！”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动摇的将士竟然又隐隐燃起了斗志。
苏梅声嘶力竭的大喊：“爹！沈玉泽骗了我们，他根本就没想让我做皇后，他是在利用我，利用你的兵权！爹！！”
看苏甚的表情，他或许早就知道了真相，只是并未松开手中利剑。
于川眉头一皱，却见霍无救还是那么不急不缓。
“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拼死顽抗直至被我军割下头颅立下军功，家中老弱妇孺皆不可活，九族皆灭！二，现在放下手中兵刃投降，圣上念在你们是被奸人蒙蔽而网开一面，愿意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放过你们无辜受累的家人。你们可都想好了，我只数三声。三……”
禁军已经举起了大弓，拉弓搭箭，瞄准了叛军。
“二……”
所有人面面相觑，若是真的如流言所说，圣上并不是昏君，那他们本就没有谋逆的必要。
现在圣上派人前来劝降，还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谁也不想错过。
至少投降之后还能保全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不用背上谋逆的罪名。
于川对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人群中立刻有人站出来：“我愿降！”
“我也愿降！”
刀枪落在地上的声音铿锵有力，越来越多的跟着照做，跪下称降，很快，几乎所有叛军全都放下了兵刃。
只有极少数反抗的人被就地斩杀。
趁着众人愣神之际，张潜一刀刺中苏甚的腹部将他击倒，伤口却并不致命。
刺史都倒了，三皇子也被抓了，剩下的人都是一盘散沙。
于川开口道：“圣上仁慈，念你们被奸人蒙蔽，生活凄苦。从今日起，所有主动投降之人都可重新到府衙登记造册，分配土地。你们这些年被搜刮的钱财，也会一一返还，只多不少！”
“什么？”
“真的有这样的好事？”
“天啊，皇上英明！”
“太好了太好了！”
“我们不用死了，可以回家了！”
“回家，回家，回家！”
“……”
霍无救举起长剑向天，用内力将声音传入众人耳朵：“吾皇万岁！”
所有人都望向京城的方向跪拜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计划比想象中的顺利，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霍无救精心的安排和舍生忘死的冲锋。
他看着城墙下的霍无救，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眉眼高高扬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猝不及防的，霍无救也抬头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霍无救扬起笑脸：“于川，你受伤了吗？”
于川摇摇头，见霍无救脸上笑意更甚：“那就好。”
那就好。
于川背于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你就那么关心我？
攻城前嘱咐我注意安全，又把青游留下来保护我。
刚才回到城门，也是先确定了我的安全才对苏甚喊话。
霍无救，你到底……
胜局已定，张潜派人清扫现场。
霍无救长腿一跨翻身下马，将沈玉泽拎在手里。
于川已经下了城墙走过来：“带他进去。”
三人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子，霍无救把人扔在地上，不等于川开口，就自己出去了：“我在外面守着，没人能进来。”
沈玉泽悠悠转醒，视线逐渐聚焦。
“你是皇兄派来的人吗？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于川没说话，伸手掀掉了脸上的面具。
真容露出来的一瞬间，沈玉泽瞪大了眼睛，随后自嘲的笑了一声，眼眶泛红。
“皇兄怎么亲自来了。”
沈玉舟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朕来看看朕的好弟弟，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沈玉泽强撑着站起来，踉跄一步跌坐到凳子上：“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造反啊。既然被你抓了我无话可说，动手吧。”
沈玉舟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做这样的事情。
“玉泽，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人生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沈玉泽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欲望，只一心求死。
沈玉舟蹲在他面前：“当初你在宫中与朕争夺储君之位，屡次陷害朕，朕不怪你。父皇逝世当晚，你带着人闯入父皇寝宫企图杀了朕篡改传位诏书，还想污蔑是朕杀了父皇。要不是朕早有准备，恐怕已经死于你手。”
他极其失望的站起身来：“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可父皇临终之前跟我说，你和玉安是我血脉相连的弟弟，让我念及血缘，若你犯了什么错一定要给你一次机会。我遵从父皇遗愿，不杀你，更未把你贬为庶人。还给你赐了封地让你颐养天年，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为什么就是不肯安分守己，为什么就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不给自己留？！为什么偏偏就要造反，还要鱼肉百姓！你看看你把父皇留下的基业弄成了什么样子，晋霖两州满目疮痍，你对得起父皇临终前为你做的筹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