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 障碍和正在联系
压抑在身体中愤懑瞬间爆发，陈倩扯起手臂，一个脆亮的耳光在崔顺的侧脸炸开！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怀孕？找到你的时候你又跟那些不干净的女人混在一起！理都不理我！只能……现在想见孩子都这么难！王八蛋！离我远点！”
脸颊上弥漫着辛辣的五指印，崔顺看着女人越走越远，又怔怔望向王一博的背影，汗水直落而下。
“嘀嘀！”黑色的宾利悄然停在路边，车窗摇下一半，那人衣着精致，浅笑中尽是表面上的客套，“请问是崔顺先生吗？”
以为又有人来讨债，崔顺下意识抱住电线杆，为掩盖心虚而大声叫嚣，“你谁呀你？？我可没钱！”
“您别惊慌，”车门被对方礼貌打开，“我是天佑集团柴总的助理。您是肖战先生的亲戚吧？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天佑集团盛名在外，柴总柴嘉茂更是出了名的慈善企业家，想必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崔顺吞吞干涩的咽喉，半信半疑地上了车。
航班进入自动驾驶模式，裴争解开肩上的安全带，“新闻上都是伤医事件，王医生怎么样？”
撇着嘴角摇头，肖战似被泡在馊了两周的浓汤里，难受又惋惜，“孙护士是他的好朋友，一博眼睁睁看着，肯定不好受，只能给他时间，慢慢恢复。”
“事发突然，”裴争无奈低语，“你最近多陪陪他，尤其得关注情绪，把能推的航线都推一推吧，公司也会理解的。”
确认各项数据均正常，肖战整个人松懈下来，失落地抠弄短短的指甲，有气无力地吐露，“裴争，如果你发现喜欢上某个人，但因为种种原因，最后不能在一起，该怎么办？”
神经倏忽绷到僵硬！钱多多俊朗的面容，白枫恶心的嘴脸不停在裴争眼前轮番闪现！
“你……”他哽住半秒，羞耻得不敢抬眸，“你怎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肖战深深舒气，没发觉好友的微妙变化，“没什么，随便问问。”
“你是喜欢别人了？”裴争紧张地转了话头，“不想和王医生过日子？”
摇首咋舌，肖战坚决否认，“不是！我是……唉。有时候真羡慕多多，随心所欲，只管喜欢你，一股脑地往前冲。最近起早贪黑地研究新品，只为了让你能喜欢。”
关于钱多多的动向，裴争其实都知道，但凡是不飞的时候，他的消息总能准时抵达，报告近况，分享店里有趣的人或事，还有新品咖啡的试验进度。
久而久之，回复多多的消息已成为裴争的习惯之一。
“你不也一样吗？喜欢王医生，说结婚就结婚，雷厉风行的。”裴争苦笑着说，“喜欢这种事，最好的状态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缺少哪一点都会变成特别艰难的情况，如果能克服，就放手去追，如果……”
望向窗外如黑漆般的天色，裴机长不想被朋友看到眉间翻涌而出的怅然，“如果注定无法逾越障碍，只能说……不属于你。”
王啵啵喜欢别人，算不算注定无法逾越的障碍？
沉沉闭上双眼，肖战像个拨浪鼓，猛地甩头，把颓废的气场统统嘭出脑海，“不想啦！过几天咱们去玩密室！上次找到七夕你们功不可没，正好啵啵也需要转换心情！我请客！”
气流袭来，裴争点亮指示灯时还不忘调侃，“有生之年能听你说请客，真是不容易。用多多的话说，这叫活久见。”
“喂！”肖战系好安全带，不服气地翻了白眼，“还不是他的人呢你们就一个鼻孔出气？！等你俩真谈了，我要绝交！绝交！”
带孩子回到家时，母亲已做好一桌丰盛的菜肴，用王一博健康的标准来衡量，早已超出低盐少油的标准线，但若用妈妈安慰孩子的标准，却只少不多。
“晓敏的事我看到新闻，”把筷子递给父子俩，王妈妈刻意隐藏着愁容，“你辛苦了，今晚多吃点。”
无声低头，一博没有再说话。
曾经丧偶的她明白，活下来的另一半，想遍体鳞伤逃离鬼门关的病号，才刚刚开始遗憾的后半生，“记得常和吕一联系，晓敏和孩子都不在了，他很可能一蹶不振，更需要陪伴，你们还是朋友的。”
“我知道。”一博说。
“不用说什么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场面话。他不可能几天之后就想通，”王妈妈拨开一只虾子放入孙子的小碗，“有事没事和他聊聊家常，看看他，和他吃吃饭，实在不行就喝几顿。”
咽喉间好似又浮起腥臭的粘液，王一博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悲伤的味道。
卤过的鸡腿戴着酱油的红褐色，被王妈妈执拗地塞入儿子碗中，“你也一样。不要一个人憋着，不想对我说，可以和小战说，有时候他比妈妈更懂你。”
清亮的泪珠砸在鸡肉上，开出一朵无形的花，一博低吟，“嗯，知道，肖肖很好。”
“不说了，”飞快地压过眼角，王妈妈说，“对了，今天洗衣服，有一只笔在你的衬衣兜里，我拿出来放书房了。”
回想起是白子明送的那支，王一博没有多想，也没打算天天戴在身上，而且肖肖肯定要吃醋，“放着吧，不准备用。”
拉着小箱子还没走出大厅的肖机长，焦心得想得知王啵啵的情况，刚想拨去电话，手机却提前叫得欢腾！
“喂，”约莫着时间，王一博倚靠飘窗，给丈夫打通视频，“落地了吗？”
“平安落地！”肖战笑出两排大白牙，“你怎么样？手术顺利吗？我想了想，觉得你还是申请休息两天吧。”
“手术挺顺利，不用担心我，”一博的音色显得格外平静，“拍摄呢？以后会不会有人请你去当明星？”
拥抱的镜头中，自己幻想的形象就是屏幕对面的王啵啵，肖战的耳珠像被点燃的红烛，忽地烧起来，“凑……凑……凑乎吧！我又不专业，还有人围观搞得紧张，肯定演不好，今天还被导演骂呢！我还是心无旁骛地开飞机吧。”
“说不准，你在镜头里肯定特别帅，眼睛和嘴巴都漂亮，”一博好像在笑，“有没有特等席给我这个家属也围观围观？”
“你可别逗了，”肖战的脸颊也像欢呼的烛火，跟着烧起来，就算是咬死嘴角想逼迫自己冷静也无济于事，“我……”
给龟龟喂食的王七夕突然冒出镜头：肖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肖战：明天就回去了。
笑得像朵向日葵，王七夕拿着手机蹦跳不停：你快回来！快回来！我们去照相！
怕他不慎摔倒一头砸进龟缸，王一博揽过孩子抱在膝盖上，重新夺回手机使用权，“七夕想拍艺术照，我约好了，等你回来一起去。”
“好呀！”肖战摘掉帽子夹在腋下，乌眸润泽，仿佛是划过一抹月光的黑珍珠，“七夕白白嫩嫩，肯定特别上相！”
笑颜如彩虹般绽放，一博轻声问：“护眼仪带了吗？”
想都不想，肖战胸有成竹地答道：“当然带了！你送我的怎么会忘？”
唇角微勾，目光温润，王一博靠上窗沿，静静欣赏着屏幕那端的男人，好像什么都不用说，单单望着，就足以汲取生命中需要的所有养分。
发现他突然安静，目光深邃，肖战知道他99%是在思念喜欢的人，心间立刻荡漾起一股难过加酸爽的波澜，像在中药液里添了老陈醋。
清清嗓音，肖大机长故作洒脱，“联系你喜欢的人了吗？只有今天不算违约，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本想享受片刻与肖肖的安宁时光，问题却像如来神掌，扇得王一博找不着北！
他彷徨地撑起身体，十几分钟才回过味来，声音不由得漏了凶，“肖战！你的脑子里除了开飞机就剩攒钱了？？？”
“你干嘛？”猝而提高的动静迫使肖战赶紧按了音量键，“怎么又凶我？”
一博猛地起立，王七夕差点在飘窗上打了滚，看着眉头锁死的王爸爸，只好继续和龟龟们说悄悄话：肖爸爸惹到王爸爸……
“联系了！！！除了他在天上飞联系不到的时候一直在联系！此刻！现在！今天21点05分23秒，正在联系！正在联系！！听懂了吗？？？”服了大机长的迟钝木讷，王一博的脸颊通红，怒吼之后立刻挂断视频！
双手捧着被他的愤懑感染到滚烫的电话，肖战身上冷热交替，怔在原地，久久没了响动！
天上飞？一直在联系？此刻？现在？正在……联系……？？
难道是……
晃了三周终于看到机场大厅的挂表，肖战确认了时间，21点05分35秒！
嘿……呀……我……去！！！！！
猪喜欢的是……是……我……？？？
“霹雳啪啦！”
手机直砸脚背，痛得肖战上蹿下跳，像只没了头的小鸟，明明不知道该往哪儿飞，却又像飘在七彩云端，惬意到忘乎所以！
捡起手机，肖战飞速回拨！
然而……视频被王啵啵无情挂断！
我去！完蛋！绝壁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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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王医生绝对不容许肖战浑水摸鱼稀里糊涂！
所以！要戳破！
这也偏离了一丢丢我原来设计的点，不过没关系，先甜起来！！！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怀孕？找到你的时候你又跟那些不干净的女人混在一起！理都不理我！只能……现在想见孩子都这么难！王八蛋！离我远点！”
脸颊上弥漫着辛辣的五指印，崔顺看着女人越走越远，又怔怔望向王一博的背影，汗水直落而下。
“嘀嘀！”黑色的宾利悄然停在路边，车窗摇下一半，那人衣着精致，浅笑中尽是表面上的客套，“请问是崔顺先生吗？”
以为又有人来讨债，崔顺下意识抱住电线杆，为掩盖心虚而大声叫嚣，“你谁呀你？？我可没钱！”
“您别惊慌，”车门被对方礼貌打开，“我是天佑集团柴总的助理。您是肖战先生的亲戚吧？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天佑集团盛名在外，柴总柴嘉茂更是出了名的慈善企业家，想必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崔顺吞吞干涩的咽喉，半信半疑地上了车。
航班进入自动驾驶模式，裴争解开肩上的安全带，“新闻上都是伤医事件，王医生怎么样？”
撇着嘴角摇头，肖战似被泡在馊了两周的浓汤里，难受又惋惜，“孙护士是他的好朋友，一博眼睁睁看着，肯定不好受，只能给他时间，慢慢恢复。”
“事发突然，”裴争无奈低语，“你最近多陪陪他，尤其得关注情绪，把能推的航线都推一推吧，公司也会理解的。”
确认各项数据均正常，肖战整个人松懈下来，失落地抠弄短短的指甲，有气无力地吐露，“裴争，如果你发现喜欢上某个人，但因为种种原因，最后不能在一起，该怎么办？”
神经倏忽绷到僵硬！钱多多俊朗的面容，白枫恶心的嘴脸不停在裴争眼前轮番闪现！
“你……”他哽住半秒，羞耻得不敢抬眸，“你怎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肖战深深舒气，没发觉好友的微妙变化，“没什么，随便问问。”
“你是喜欢别人了？”裴争紧张地转了话头，“不想和王医生过日子？”
摇首咋舌，肖战坚决否认，“不是！我是……唉。有时候真羡慕多多，随心所欲，只管喜欢你，一股脑地往前冲。最近起早贪黑地研究新品，只为了让你能喜欢。”
关于钱多多的动向，裴争其实都知道，但凡是不飞的时候，他的消息总能准时抵达，报告近况，分享店里有趣的人或事，还有新品咖啡的试验进度。
久而久之，回复多多的消息已成为裴争的习惯之一。
“你不也一样吗？喜欢王医生，说结婚就结婚，雷厉风行的。”裴争苦笑着说，“喜欢这种事，最好的状态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缺少哪一点都会变成特别艰难的情况，如果能克服，就放手去追，如果……”
望向窗外如黑漆般的天色，裴机长不想被朋友看到眉间翻涌而出的怅然，“如果注定无法逾越障碍，只能说……不属于你。”
王啵啵喜欢别人，算不算注定无法逾越的障碍？
沉沉闭上双眼，肖战像个拨浪鼓，猛地甩头，把颓废的气场统统嘭出脑海，“不想啦！过几天咱们去玩密室！上次找到七夕你们功不可没，正好啵啵也需要转换心情！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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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肖战系好安全带，不服气地翻了白眼，“还不是他的人呢你们就一个鼻孔出气？！等你俩真谈了，我要绝交！绝交！”
带孩子回到家时，母亲已做好一桌丰盛的菜肴，用王一博健康的标准来衡量，早已超出低盐少油的标准线，但若用妈妈安慰孩子的标准，却只少不多。
“晓敏的事我看到新闻，”把筷子递给父子俩，王妈妈刻意隐藏着愁容，“你辛苦了，今晚多吃点。”
无声低头，一博没有再说话。
曾经丧偶的她明白，活下来的另一半，想遍体鳞伤逃离鬼门关的病号，才刚刚开始遗憾的后半生，“记得常和吕一联系，晓敏和孩子都不在了，他很可能一蹶不振，更需要陪伴，你们还是朋友的。”
“我知道。”一博说。
“不用说什么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场面话。他不可能几天之后就想通，”王妈妈拨开一只虾子放入孙子的小碗，“有事没事和他聊聊家常，看看他，和他吃吃饭，实在不行就喝几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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卤过的鸡腿戴着酱油的红褐色，被王妈妈执拗地塞入儿子碗中，“你也一样。不要一个人憋着，不想对我说，可以和小战说，有时候他比妈妈更懂你。”
清亮的泪珠砸在鸡肉上，开出一朵无形的花，一博低吟，“嗯，知道，肖肖很好。”
“不说了，”飞快地压过眼角，王妈妈说，“对了，今天洗衣服，有一只笔在你的衬衣兜里，我拿出来放书房了。”
回想起是白子明送的那支，王一博没有多想，也没打算天天戴在身上，而且肖肖肯定要吃醋，“放着吧，不准备用。”
拉着小箱子还没走出大厅的肖机长，焦心得想得知王啵啵的情况，刚想拨去电话，手机却提前叫得欢腾！
“喂，”约莫着时间，王一博倚靠飘窗，给丈夫打通视频，“落地了吗？”
“平安落地！”肖战笑出两排大白牙，“你怎么样？手术顺利吗？我想了想，觉得你还是申请休息两天吧。”
“手术挺顺利，不用担心我，”一博的音色显得格外平静，“拍摄呢？以后会不会有人请你去当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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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你在镜头里肯定特别帅，眼睛和嘴巴都漂亮，”一博好像在笑，“有没有特等席给我这个家属也围观围观？”
“你可别逗了，”肖战的脸颊也像欢呼的烛火，跟着烧起来，就算是咬死嘴角想逼迫自己冷静也无济于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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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明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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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肖战摘掉帽子夹在腋下，乌眸润泽，仿佛是划过一抹月光的黑珍珠，“七夕白白嫩嫩，肯定特别上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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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想，肖战胸有成竹地答道：“当然带了！你送我的怎么会忘？”
唇角微勾，目光温润，王一博靠上窗沿，静静欣赏着屏幕那端的男人，好像什么都不用说，单单望着，就足以汲取生命中需要的所有养分。
发现他突然安静，目光深邃，肖战知道他99%是在思念喜欢的人，心间立刻荡漾起一股难过加酸爽的波澜，像在中药液里添了老陈醋。
清清嗓音，肖大机长故作洒脱，“联系你喜欢的人了吗？只有今天不算违约，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本想享受片刻与肖肖的安宁时光，问题却像如来神掌，扇得王一博找不着北！
他彷徨地撑起身体，十几分钟才回过味来，声音不由得漏了凶，“肖战！你的脑子里除了开飞机就剩攒钱了？？？”
“你干嘛？”猝而提高的动静迫使肖战赶紧按了音量键，“怎么又凶我？”
一博猛地起立，王七夕差点在飘窗上打了滚，看着眉头锁死的王爸爸，只好继续和龟龟们说悄悄话：肖爸爸惹到王爸爸……
“联系了！！！除了他在天上飞联系不到的时候一直在联系！此刻！现在！今天21点05分23秒，正在联系！正在联系！！听懂了吗？？？”服了大机长的迟钝木讷，王一博的脸颊通红，怒吼之后立刻挂断视频！
双手捧着被他的愤懑感染到滚烫的电话，肖战身上冷热交替，怔在原地，久久没了响动！
天上飞？一直在联系？此刻？现在？正在……联系……？？
难道是……
晃了三周终于看到机场大厅的挂表，肖战确认了时间，21点05分35秒！
嘿……呀……我……去！！！！！
猪喜欢的是……是……我……？？？
“霹雳啪啦！”
手机直砸脚背，痛得肖战上蹿下跳，像只没了头的小鸟，明明不知道该往哪儿飞，却又像飘在七彩云端，惬意到忘乎所以！
捡起手机，肖战飞速回拨！
然而……视频被王啵啵无情挂断！
我去！完蛋！绝壁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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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王医生绝对不容许肖战浑水摸鱼稀里糊涂！
所以！要戳破！
这也偏离了一丢丢我原来设计的点，不过没关系，先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