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能考到全校第一吗
第一节课下课后，被科任老师一个电话call到学校的严妍来德育处，被魏主任教育了一通后，领走了坐沙发里喝了一节课热水的游弋同学。
严妍全程点头称是，出了德育处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麻了：“让你坐你还真坐啊……”
游弋大言不惭：“没办法，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比较乖，比较听老师的话。”
严妍气结：“你？你听话？你要是听话，我今天就不会被叫到教导处了。”
游弋跟在她身后，对这评价并不反驳。
两人顺着楼梯上楼。
安静了片刻后，严妍又想起来什么，说：“对了。”
“嗯？”
严妍迟疑开口：“你跟你同桌……相处得怎么样？”
“……”游弋说，“不怎么样。”
“？”
他想了想，找到形容词：“他太黏人了。”
“？”严妍有点疑惑，“黏人？”
顾迟夜那孩子明明就很有礼貌，很懂分寸啊。
“嗯。”游弋补充道，“而且我也不需要同桌。”
“……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个同桌跟你说说话不好么？省得你无聊，天天翻墙往家跑。”
“而且，”严妍加重了语气，强调，“迟夜是大城市转来的孩子，成绩很好的，你跟他一桌也能多学点东西，对你成绩也有帮助啊。”
游弋嗤笑一声：“成绩很好？有多好，能拿第一么？”
严妍刚要说话，游弋又加了一句：“年级第一。”
“……”严妍一下子没话了。
虽然她知道顾迟夜这孩子成绩不错，但那毕竟是在别的地方的学校，到一中之后，顾迟夜还没参加过考试。
燕京那边水平是高，但连城也不差，而且一中还是连城的省重点，尖子生如云。
顾迟夜能不能继续当第一她还真说不准。
两人已经上到三楼，眼看着就要到教室后门了，严妍轻轻叹息一声，道：“就算不是年级第一，你跟迟夜交个朋友，不好么？”
“老师，好意我心领了。”游弋目视前方，直接且不留余地道，“不过我不喜欢交朋友。”
严妍无话。
游弋走到后门，脚步不停，从前门进去了。
这节不是严妍的课。
严妍在门口站了片刻，她还想再劝游弋，但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在上课铃打响之后，默默回办公室了。
……
游弋回去之后，发现桌上多了罐咖啡。
是他常喝的那个牌子。
顾迟夜正在安静地做卷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游弋拿着咖啡问他：“这是哪来的？”
闻言，顾迟夜停笔，转头看向他，很欠揍地来了一句：“你先猜猜看。”
“……”
游弋突然有一股想把咖啡泼他脸上的冲动。
默念了三遍心平气和之后，才把这种冲动强行压了下去。
首先，他在一中的人缘一般，基本没有谁会给他送东西，宋睿那家伙更不可能，他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才会下楼找他。
而且他就离开了一节课的时间……
游弋转头看向一眨不眨盯着他的顾迟夜，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游弋捏着咖啡罐身问：“这不会是你买的吧？”
顾迟夜一笑：“答对了同桌，真聪明。”
“……你买这个干什么？”
“给你喝啊，你不是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吗？”
“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牌子的？”
他不记得自己跟顾迟夜提过这件事。
“同桌，没有人教过你，人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吗？”
“……”游弋冷冷道，“说人话。”
顾迟夜改口：“通过这段时间对你的观察猜到的。”
“……”
很奇怪。
这种感觉很奇怪。
游弋总觉得，顾迟夜正在以一种他无法阻止的速度侵入他的生活。
这让他感觉到危险。他本能产生抗拒，想离这个人远一点。
“谢了。”游弋说，“但下次不要再尝试……研究我了。”
他停顿了一下，企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对，研究。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顾迟夜似乎是在研究他。
“没有研究你，同桌。”顾迟夜纠正他，“我只是比较细心，喜欢注意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游弋下意识就想说，那你别注意我了。但没来得及开口，顾迟夜就转移了话题：“你刚刚在走廊里跟老师聊什么呢？”
游弋一顿：“这你也观察到了？”
顾迟夜失笑。
“不是观察到的，刚刚你们在走廊里说话，我听到声音了。”
“所以呢？”顾迟夜问，“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话说到一半，游弋忽然起了逗弄顾迟夜的心思，停顿一下，接上话，“老师跟我说，你能拿全校第一，我不信，我们两个就打了个赌。”
顾迟夜听着，挑了下眉：“什么赌？”
“赌你要是考了全校第一，咱们两个就继续做同桌，假如你考不到，老师就答应给我换个同桌。”
“哦？”
游弋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所以你能考到全校第一吗？”
顾迟夜垂下眼睛，笑了一下。
“等考完试不就知道了么。”
严妍全程点头称是，出了德育处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麻了：“让你坐你还真坐啊……”
游弋大言不惭：“没办法，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比较乖，比较听老师的话。”
严妍气结：“你？你听话？你要是听话，我今天就不会被叫到教导处了。”
游弋跟在她身后，对这评价并不反驳。
两人顺着楼梯上楼。
安静了片刻后，严妍又想起来什么，说：“对了。”
“嗯？”
严妍迟疑开口：“你跟你同桌……相处得怎么样？”
“……”游弋说，“不怎么样。”
“？”
他想了想，找到形容词：“他太黏人了。”
“？”严妍有点疑惑，“黏人？”
顾迟夜那孩子明明就很有礼貌，很懂分寸啊。
“嗯。”游弋补充道，“而且我也不需要同桌。”
“……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个同桌跟你说说话不好么？省得你无聊，天天翻墙往家跑。”
“而且，”严妍加重了语气，强调，“迟夜是大城市转来的孩子，成绩很好的，你跟他一桌也能多学点东西，对你成绩也有帮助啊。”
游弋嗤笑一声：“成绩很好？有多好，能拿第一么？”
严妍刚要说话，游弋又加了一句：“年级第一。”
“……”严妍一下子没话了。
虽然她知道顾迟夜这孩子成绩不错，但那毕竟是在别的地方的学校，到一中之后，顾迟夜还没参加过考试。
燕京那边水平是高，但连城也不差，而且一中还是连城的省重点，尖子生如云。
顾迟夜能不能继续当第一她还真说不准。
两人已经上到三楼，眼看着就要到教室后门了，严妍轻轻叹息一声，道：“就算不是年级第一，你跟迟夜交个朋友，不好么？”
“老师，好意我心领了。”游弋目视前方，直接且不留余地道，“不过我不喜欢交朋友。”
严妍无话。
游弋走到后门，脚步不停，从前门进去了。
这节不是严妍的课。
严妍在门口站了片刻，她还想再劝游弋，但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在上课铃打响之后，默默回办公室了。
……
游弋回去之后，发现桌上多了罐咖啡。
是他常喝的那个牌子。
顾迟夜正在安静地做卷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游弋拿着咖啡问他：“这是哪来的？”
闻言，顾迟夜停笔，转头看向他，很欠揍地来了一句：“你先猜猜看。”
“……”
游弋突然有一股想把咖啡泼他脸上的冲动。
默念了三遍心平气和之后，才把这种冲动强行压了下去。
首先，他在一中的人缘一般，基本没有谁会给他送东西，宋睿那家伙更不可能，他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才会下楼找他。
而且他就离开了一节课的时间……
游弋转头看向一眨不眨盯着他的顾迟夜，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游弋捏着咖啡罐身问：“这不会是你买的吧？”
顾迟夜一笑：“答对了同桌，真聪明。”
“……你买这个干什么？”
“给你喝啊，你不是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吗？”
“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牌子的？”
他不记得自己跟顾迟夜提过这件事。
“同桌，没有人教过你，人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吗？”
“……”游弋冷冷道，“说人话。”
顾迟夜改口：“通过这段时间对你的观察猜到的。”
“……”
很奇怪。
这种感觉很奇怪。
游弋总觉得，顾迟夜正在以一种他无法阻止的速度侵入他的生活。
这让他感觉到危险。他本能产生抗拒，想离这个人远一点。
“谢了。”游弋说，“但下次不要再尝试……研究我了。”
他停顿了一下，企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对，研究。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顾迟夜似乎是在研究他。
“没有研究你，同桌。”顾迟夜纠正他，“我只是比较细心，喜欢注意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游弋下意识就想说，那你别注意我了。但没来得及开口，顾迟夜就转移了话题：“你刚刚在走廊里跟老师聊什么呢？”
游弋一顿：“这你也观察到了？”
顾迟夜失笑。
“不是观察到的，刚刚你们在走廊里说话，我听到声音了。”
“所以呢？”顾迟夜问，“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话说到一半，游弋忽然起了逗弄顾迟夜的心思，停顿一下，接上话，“老师跟我说，你能拿全校第一，我不信，我们两个就打了个赌。”
顾迟夜听着，挑了下眉：“什么赌？”
“赌你要是考了全校第一，咱们两个就继续做同桌，假如你考不到，老师就答应给我换个同桌。”
“哦？”
游弋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所以你能考到全校第一吗？”
顾迟夜垂下眼睛，笑了一下。
“等考完试不就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