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灵摆问事儿
江屿冬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居所，他来到了赢山衡居所的门前。警察撤退时告诫了管庙道士，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他站在门口，一双好看的小鹿眼凝视着紧闭的房门，好似要看穿这个房间。
赢山衡是什么品性，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也大致了解了。
如果马纯纯不是他所杀，那么他为什么要逃走呢？
他缓缓闭上眼睛，回忆起他找女鬼打卦的场景。
“熟人作案......”他眼珠一转。
重重呼出一口气后，他起身离开赢山衡居所。
江屿冬的住处在一处大院内，里面居住着四五个道士。
此时院内聚集着几名道士，他们坐着小马扎磕着瓜子，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发生的案件。
其中一名道士见江屿冬走了过来，他喊了一声:“法尘。”
道士们认为江屿冬知道的肯定比他们自己知道的多，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打听出什么新进度。
江屿冬只是远远瞥了一眼，并没有过多搭理。他自顾自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名道士吃了瘪，他“啧”了一声:“真是个怪人!”
江屿冬回到房间内，搬起一个木凳站在上面，从房梁上取下一张人形符纸。
小纸人身上绑着死者马纯纯的头发，他将纸人装进斜挎包里后，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张白纸跟吊坠，他急忙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将东西一股脑装进了斜挎包里，匆忙出门。
“嘿?”那名道士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他挽了挽衣袖，“什么情况？咱看看去?”
身旁嗑瓜子的道士扔了一把瓜子皮，他拉住了正要起身的道士，“算了师兄，师父让我们安分待在这里，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说实话出了这种事，他也是挺害怕的。
那名道士听闻，只能打消了跟出去的想法。
他望着江屿冬离开的方向，又愤愤补充一句:“真是个怪人!”
江屿冬捂着背包来到了后山入口，他警惕地打量四周，见四下无人，他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
现在还没入夜，召唤女鬼不大容易。
他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山洞，在不远处盘腿而坐。
简单摆好了东西，江屿冬摸了摸心脏处。
他心中默念道:清净自然。
手中的吊坠是一块子弹头形状的白水晶，与之连接的是一条银色链子。
江屿冬手指穿过银链，让水晶吊坠正常悬挂在半空中。
吊坠的下方是一个八卦图，在阴阳的位置写了是与否的字样。
八卦图的上方摆放着一块馒头，上面插了三支香。而那张纸人，就被放置在馒头的正前方。
“马纯纯，马纯纯，”江屿冬闭眼呼唤着名字，“马纯纯你在吗？在的话请回应我!”
水晶吊坠定在半空中，没有一点儿的反应。
靠，大白天的把小鬼魂叫到道观来也太难为她了。
江屿冬打算再试几次，要是实在呼唤不出来那就只能等到晚上了。
“马纯纯，你在吗？”他的喉结微微滑动，“在的话请回应我!”
江屿冬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呼唤她的名字。
馒头上总有香灰掉落，上面插着的香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了。
“马纯纯，”就在江屿冬的这次呼喊中，悬着的水晶吊坠总算有了轻微的反应。
困倦的江屿冬顿时来了精神，他趁热打铁地追问道:“是马纯纯吗？是的话让水晶在是的区域摆动。”
他的话刚停下两三秒，水中的水晶幅度很小的在“是”的区域中摆动起来。
“太好了!”江屿冬难压心中的激动。
他继续问道:“杀害你的人是一名道士吗？名字是叫赢山衡吗？”
“如果是的话请在是的区域摆动。”
水晶在原点定了一会儿，最后在“否”的区域中摆动。
居然不是赢山衡杀的?凶手另有其人?
“请问杀害你的人是道观的工作人员吗？”
这一次水晶吊坠在“是”的区域中摆动起来。
江屿冬的面色越来越凝重，他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灵摆，沉默良久之后，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现在凶手还在道观之中吗？”
这个问题让他的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这个事情十分重要，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第二个人遇害。
水晶吊坠在上一次摆动中慢慢停到了原点，大概一分钟后，吊坠再次摆动。
“否?”江屿冬的眉头不展，他突然眯起眼睛，眼球快速转动。
凶手已经离开道观了?
他继续追问:“在哪处位置被害的?能否给个方位?”
吊坠的摆动幅度突然变大，一直在原点跟艮的位置摆动。
“艮，东北方，”江屿冬手中开始掐算起开，“五行属土的地方!”
得到重要线索之后，他收拾好所有东西，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公安局的监控室内摆放着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室内的气氛安静到只能听见使用鼠标跟键盘的声音。
民警坐在电脑前，电脑画面中不断的出现行人跟车辆。
顾远山仔细地看着屏幕，他用手指了指，“重点看一下十四号十五号夜晚到凌晨的道观门前监控画面。”
民警不断敲击着键盘，时间段被向后拖动，上面显现出到所有画面都像是倒退了。
“快进一下，”顾远山看了看手表。
夜间的监控画面抓取的实在是太模糊，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当地派出所，检修一下公用摄像头。
“看看有没有在道观附近停车超过五分钟的或者什么可疑人物。”
“顾队，”另一台电脑桌前有人叫了他一声。
“六月十四日的凌晨十三分，有一辆车停在道观小门。”
顾远山赶紧走上前去查看监控，画面显示，有一辆车停在了道观小门，然后车上下来一个人，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抱出一个大袋子。
他将大袋子放在地上后，从车内拿出一捆绳子，他翻墙进入道观内后，拖动绳子将袋子拉了进去。
“放大我看看，”顾远山说道。
“没办法，看不清人脸跟车牌号。”
顾远山扶额，他长叹一口气。
监控室的门被打开，刘著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他提了提裤子，一巴掌拍在了顾远山的肩膀上。
“嘛呢，查出点什么了?”
顾远山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他双手叉腰后退一步。
他朝着电脑屏幕扬了扬下巴，“喏。”
“道观的摄像头实在是老旧，而且还不是可夜视的，夜间灯光昏暗造成的偏光现象，现在看不到人脸也看不到车牌号。”
刘著没出声，他走到沙发前坐下，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看了看又放下了。
“顾远山，你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顾远山不知道刘著要说什么，他坐到了刘著对面，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大数据时代!”刘著自问自答。
顾远山顿时恍然大悟，他指挥道:“小任，把监控视频拷贝下来送到视频侦查大队。”
民警点了点头赶紧操办起来。
刘著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点了点，他取笑道:“现在大数据时代，走两步就有一个摄像头，你别老操着传统办案的老流程，也得多接受一些新事物啊，方便!”
顾远山双腿交叠，他冷哼一声。
“过度依赖就是病，反正我不爱整这些。”
他继续说道:“要是派出所跟公安局都用这些什么新科技，那么有犯人也不用侦查找线索了，直接动用科技手段，到时候直接抓人就得了。”
“你还真别说，”刘著扬了扬又粗又黑的眉毛。
“咱们其实也可以两抓，传统办案跟科技侦查两不落，我昨天去蓝码那里找他们主任聊天，他们一天处理好几千的视频文件，我好像听他们说，处理模糊画面要运用很多步骤，什么去模糊、去噪声、画质增强、曝光度调节之类的。”
他砸吧砸吧嘴，感叹道:“我觉得传统行业被取代就是不远的将来，”他说着张开手指，将手举到眼前端详。
“得了你!”顾远山站起身来，他看了眼手机，“就你能扯淡，赶紧干活，一会让李局看见咱偷懒，又少不了一顿罚!”
......
“我为什么要相信顾远山这小子?”
江屿冬看着手机导航，他突然觉得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顾远山那里怎么没什么动静，”他刚给顾远山发了条询问案情进度的消息，还没得到回复，他就关上了手机。
“向顾远山这样的人能进公安系统，我对未来公安事业的发展工作表示十分担忧。”
他以道观后山为原点，一直顺着原点的东北方向走。
五行属土，可以找一些带矿的地点或者稳固的，固定的东西。
他认为犯罪现场一定会留下痕迹，如果凶手着急转移尸体，那么现场肯定来不及清理现场。
他突然想到了女鬼手指上缺失的美甲，这点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由于证明物太过细微，只能沿路多留意一下了。
江屿冬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寻找，半途中他买了一瓶水停下来歇息。
抽空看一眼手机，他看到了顾远山回过来的消息。
十五分钟后——
“马上前往现场!”
他站在门口，一双好看的小鹿眼凝视着紧闭的房门，好似要看穿这个房间。
赢山衡是什么品性，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也大致了解了。
如果马纯纯不是他所杀，那么他为什么要逃走呢？
他缓缓闭上眼睛，回忆起他找女鬼打卦的场景。
“熟人作案......”他眼珠一转。
重重呼出一口气后，他起身离开赢山衡居所。
江屿冬的住处在一处大院内，里面居住着四五个道士。
此时院内聚集着几名道士，他们坐着小马扎磕着瓜子，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发生的案件。
其中一名道士见江屿冬走了过来，他喊了一声:“法尘。”
道士们认为江屿冬知道的肯定比他们自己知道的多，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打听出什么新进度。
江屿冬只是远远瞥了一眼，并没有过多搭理。他自顾自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名道士吃了瘪，他“啧”了一声:“真是个怪人!”
江屿冬回到房间内，搬起一个木凳站在上面，从房梁上取下一张人形符纸。
小纸人身上绑着死者马纯纯的头发，他将纸人装进斜挎包里后，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张白纸跟吊坠，他急忙在纸上书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将东西一股脑装进了斜挎包里，匆忙出门。
“嘿?”那名道士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他挽了挽衣袖，“什么情况？咱看看去?”
身旁嗑瓜子的道士扔了一把瓜子皮，他拉住了正要起身的道士，“算了师兄，师父让我们安分待在这里，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说实话出了这种事，他也是挺害怕的。
那名道士听闻，只能打消了跟出去的想法。
他望着江屿冬离开的方向，又愤愤补充一句:“真是个怪人!”
江屿冬捂着背包来到了后山入口，他警惕地打量四周，见四下无人，他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
现在还没入夜，召唤女鬼不大容易。
他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山洞，在不远处盘腿而坐。
简单摆好了东西，江屿冬摸了摸心脏处。
他心中默念道:清净自然。
手中的吊坠是一块子弹头形状的白水晶，与之连接的是一条银色链子。
江屿冬手指穿过银链，让水晶吊坠正常悬挂在半空中。
吊坠的下方是一个八卦图，在阴阳的位置写了是与否的字样。
八卦图的上方摆放着一块馒头，上面插了三支香。而那张纸人，就被放置在馒头的正前方。
“马纯纯，马纯纯，”江屿冬闭眼呼唤着名字，“马纯纯你在吗？在的话请回应我!”
水晶吊坠定在半空中，没有一点儿的反应。
靠，大白天的把小鬼魂叫到道观来也太难为她了。
江屿冬打算再试几次，要是实在呼唤不出来那就只能等到晚上了。
“马纯纯，你在吗？”他的喉结微微滑动，“在的话请回应我!”
江屿冬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呼唤她的名字。
馒头上总有香灰掉落，上面插着的香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了。
“马纯纯，”就在江屿冬的这次呼喊中，悬着的水晶吊坠总算有了轻微的反应。
困倦的江屿冬顿时来了精神，他趁热打铁地追问道:“是马纯纯吗？是的话让水晶在是的区域摆动。”
他的话刚停下两三秒，水中的水晶幅度很小的在“是”的区域中摆动起来。
“太好了!”江屿冬难压心中的激动。
他继续问道:“杀害你的人是一名道士吗？名字是叫赢山衡吗？”
“如果是的话请在是的区域摆动。”
水晶在原点定了一会儿，最后在“否”的区域中摆动。
居然不是赢山衡杀的?凶手另有其人?
“请问杀害你的人是道观的工作人员吗？”
这一次水晶吊坠在“是”的区域中摆动起来。
江屿冬的面色越来越凝重，他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灵摆，沉默良久之后，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现在凶手还在道观之中吗？”
这个问题让他的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这个事情十分重要，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第二个人遇害。
水晶吊坠在上一次摆动中慢慢停到了原点，大概一分钟后，吊坠再次摆动。
“否?”江屿冬的眉头不展，他突然眯起眼睛，眼球快速转动。
凶手已经离开道观了?
他继续追问:“在哪处位置被害的?能否给个方位?”
吊坠的摆动幅度突然变大，一直在原点跟艮的位置摆动。
“艮，东北方，”江屿冬手中开始掐算起开，“五行属土的地方!”
得到重要线索之后，他收拾好所有东西，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公安局的监控室内摆放着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室内的气氛安静到只能听见使用鼠标跟键盘的声音。
民警坐在电脑前，电脑画面中不断的出现行人跟车辆。
顾远山仔细地看着屏幕，他用手指了指，“重点看一下十四号十五号夜晚到凌晨的道观门前监控画面。”
民警不断敲击着键盘，时间段被向后拖动，上面显现出到所有画面都像是倒退了。
“快进一下，”顾远山看了看手表。
夜间的监控画面抓取的实在是太模糊，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当地派出所，检修一下公用摄像头。
“看看有没有在道观附近停车超过五分钟的或者什么可疑人物。”
“顾队，”另一台电脑桌前有人叫了他一声。
“六月十四日的凌晨十三分，有一辆车停在道观小门。”
顾远山赶紧走上前去查看监控，画面显示，有一辆车停在了道观小门，然后车上下来一个人，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抱出一个大袋子。
他将大袋子放在地上后，从车内拿出一捆绳子，他翻墙进入道观内后，拖动绳子将袋子拉了进去。
“放大我看看，”顾远山说道。
“没办法，看不清人脸跟车牌号。”
顾远山扶额，他长叹一口气。
监控室的门被打开，刘著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他提了提裤子，一巴掌拍在了顾远山的肩膀上。
“嘛呢，查出点什么了?”
顾远山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他双手叉腰后退一步。
他朝着电脑屏幕扬了扬下巴，“喏。”
“道观的摄像头实在是老旧，而且还不是可夜视的，夜间灯光昏暗造成的偏光现象，现在看不到人脸也看不到车牌号。”
刘著没出声，他走到沙发前坐下，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看了看又放下了。
“顾远山，你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顾远山不知道刘著要说什么，他坐到了刘著对面，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大数据时代!”刘著自问自答。
顾远山顿时恍然大悟，他指挥道:“小任，把监控视频拷贝下来送到视频侦查大队。”
民警点了点头赶紧操办起来。
刘著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点了点，他取笑道:“现在大数据时代，走两步就有一个摄像头，你别老操着传统办案的老流程，也得多接受一些新事物啊，方便!”
顾远山双腿交叠，他冷哼一声。
“过度依赖就是病，反正我不爱整这些。”
他继续说道:“要是派出所跟公安局都用这些什么新科技，那么有犯人也不用侦查找线索了，直接动用科技手段，到时候直接抓人就得了。”
“你还真别说，”刘著扬了扬又粗又黑的眉毛。
“咱们其实也可以两抓，传统办案跟科技侦查两不落，我昨天去蓝码那里找他们主任聊天，他们一天处理好几千的视频文件，我好像听他们说，处理模糊画面要运用很多步骤，什么去模糊、去噪声、画质增强、曝光度调节之类的。”
他砸吧砸吧嘴，感叹道:“我觉得传统行业被取代就是不远的将来，”他说着张开手指，将手举到眼前端详。
“得了你!”顾远山站起身来，他看了眼手机，“就你能扯淡，赶紧干活，一会让李局看见咱偷懒，又少不了一顿罚!”
......
“我为什么要相信顾远山这小子?”
江屿冬看着手机导航，他突然觉得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顾远山那里怎么没什么动静，”他刚给顾远山发了条询问案情进度的消息，还没得到回复，他就关上了手机。
“向顾远山这样的人能进公安系统，我对未来公安事业的发展工作表示十分担忧。”
他以道观后山为原点，一直顺着原点的东北方向走。
五行属土，可以找一些带矿的地点或者稳固的，固定的东西。
他认为犯罪现场一定会留下痕迹，如果凶手着急转移尸体，那么现场肯定来不及清理现场。
他突然想到了女鬼手指上缺失的美甲，这点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由于证明物太过细微，只能沿路多留意一下了。
江屿冬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寻找，半途中他买了一瓶水停下来歇息。
抽空看一眼手机，他看到了顾远山回过来的消息。
十五分钟后——
“马上前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