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时要不是急着救他,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没有,不是我抓的他。”
路云川着急忙慌的解释了一句,哪知道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流木的情绪更加激动。
直接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早就知道你们这些人族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的鬼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反正难逃一死,今天我就算赔上性命,也要让恩人离开这里。”
说完,不等路云川反应过来,迅速抱起床上的兽人打算跳窗逃走。
结果才伸出去一只脚,就被路云川扯住衣服一起拖了回来。
流木穿的本就是一件不能蔽体的衣服,用料也十分简单,被路云川这么用力一扯,眨眼间,四分五裂。
即便是兽人,也知道羞耻二字,身上的衣服被扯烂,流木吓得赶紧趴在地上,只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
“你这样是自讨苦吃,何必呢?况且,我对你没有恶意。”
路云川看见他后背的伤,心里有些触动。因不忍他就这样趴在那里,于是脱下外袍轻轻盖在他后背上:“我会让你离开这里,但不是现在。”
“不用你假惺惺的可怜我!滚!”
“我没有可怜你,只想救你。”
“可笑……”流木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路云川没办法,几经思考之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凑近流木身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是兽人。”
“你、你说什么?”流木瞪大眼睛往后移了一点。
“我说我跟你一样。”路云川重复道。
“你想骗我。”
“骗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况且,以你现在的处境,有什么是值得我骗的?”
流木犹豫一阵,刚要开口就被路云川抢先一步说道:“我对你头上的角也没有兴趣。”
流木不吭声,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见他有所迟疑,路云川便接着说:“你也知道,兽人也可以像人一样修炼,只要修为到了融合期,就隐去自己身上‘兽’的部分,变得跟人族一模一样。”
“所以你是修士?”流木惊讶的问。
“没错。我之所以混进这里,就是想从根源上瓦解他们人族,到那时,他们就再也不敢轻易对兽人族出手。”
路云川随口胡扯道,没想到就这么三言两语,流木居然真的相信了。
之前说真话他不信,现在随便忽悠几句,反而信了。
这堪忧的智力,真是一言难尽……
为了让他对自己深信不疑,路云川在他面前幻化成兽人模样,并谎称这是他的本来面目。
流木信以为真,当即跟他统一战线。
实际上,幻化自己的模样对路云川这种修为到了渡劫期的通灵兽人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他本不想欺骗流木,但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便于以后沟通,只能出此下策。
而且在这之后,流木也跟路云川交了底。
他其实也是修士,只不过修为太低,才筑基不久。那天晚上在外边觅食,不小心才被抓住的。
路云川点了点头,并嘱咐他以后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多来这儿找他,说是可以顺便指导他修炼。
流木喜出望外的答应了,随后便看着躺在床上的兽人,叹气道:“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回事,要不是那天晚上他突然冲出来救我,我都不知道兽人族还有通灵兽人。”
“这就奇怪了……”
路云川摸着下巴,有些想不通。
流木看了他一眼,冷不防的在他面前跪下。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你真的能让我离开这儿吗?”
“当然能,但你要配合我,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一定让你平安离开这儿。”
“那能不能让恩人也和我一起离开?”流木言辞恳切道:“通灵兽人极为罕见,恩人要是留在这儿,肯定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路云川将他扶起来,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他留在这里。”
流木很是感激,为了表达谢意,扑过去给了他一个颇为热情的拥抱。
路云川从未感受过同伴的亲近,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于是紧紧抱着流木迟迟没有松手。
直到紧闭的寝宫门被推开,南宫钺走进来,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二人亲密的举动,气的想摔桌子。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只不过不是用摔的,而是用踹的。
“路云川!”南宫钺怒道:“才警告过你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你跟这个半人半畜的东西在干什么?”
南宫钺走近,一把将两人拉开,看见流木身上居然披着路云川的外袍,一瞬间怒火中烧。
“没干什么呀。”路云川笑着解释,生怕南宫钺的怒火烧到流木身上,于是把他拉到自己身后站着。
看见这一幕,南宫钺更加火大,“衣服都脱了,还敢说没干什么!”
话毕,一把拽住路云川,厉声喝道:“你给我过来!”
流木吓得连连后退,还没缓过神,就被南宫钺粗暴的赶了出去。
只赶走他,南宫钺心里的怒火远没有平息。很快,他的目光又锁定在床上的通灵兽人身上。
路云川吓了一跳,快步冲过去挡住他:“你还想干什么?冷静点冷静点!”
南宫钺不说话,直接绕到他身后,将床上的兽人提到门口扔了出去。
路云川只听见“砰”地一声,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出去看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受到损伤,结果走到门口就被南宫钺一把推了回去,差点儿没站稳摔在地上。
“怎么,还想去关心你的新宠?”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大国师送给朕解闷儿的。”
南宫钺活动了一下手腕,冷冷道:“录天辰那个老家伙挺会玩儿啊,竟然送这种东西给你解闷。”
话音落下,南宫钺脱了上衣扔在地上,一步步逼近路云川:“陛下如果觉得闷,用不着去找那种半人半畜的东西。”
“我可以好好陪你玩,玩到你下不了床为止。”
南宫钺贴在他耳边慢悠悠的说道,随即将他禁锢在自己与墙面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