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译:作为一只猫,本大爷心很累的啊啊啊!)”
弥舍嘴里叼着一只很陆子焉的Q版小布偶,慢悠悠地走出两步,把布偶放到空地上,拿爪子往前推推。
“喵喵嗷——(译:这是我的任务目标,和终焉大人长得很像,但是不顺眼,看起来就欠)”
它解释着,又叼来一只很莫渚的漂亮Q版小布偶,没放直接地上,而是两爪搁面前刨了刨,尾巴垫起来,把莫小布偶放上去。
“喵,喵喵喵。(译:这是莫猫猫,终焉大人的目标对象,很好吃,没有尾巴和毛茸茸耳朵,但是肚子很温暖)”
弥舍叼起莫小布偶,滚到陆小布偶旁边,用胖乎乎的尾巴把陆小布偶扫倒。
蔚蓝猫眼翻出一个白眼,一脸不屑地任陆小布偶掉到远处。过了一会儿,它叼着莫小布偶,摇身一变,从猫化为奇兽状态,将莫小布偶驼背上,灰溜溜地给陆小布偶捡起来,甩干净灰。
它发出几声低鸣,不像猫也不像鸟,声音清脆,带着多种奇异的怪韵调。
(译:终焉大人走了,莫猫猫和陆回去了,没人陪我玩。)
弥舍趴下来,两个布偶被他藏进巨大的毛爪里,肉垫扒拉着下巴毛,一副乐极生悲的苦样。
“喵!喵。(译:所以爷回去了!!欧耶!)”
镜头一转,弥舍脏兮兮地从垃圾桶里蹦跶出来,飞快从一楼爬到九楼,对着莫渚家的大门哐哐挠。
“喵——喵——喵——(译:开门!莫猫猫,我回来啦!我来找饭吃!!!)”
门开了,莫渚探出半个脑袋,迟疑着向下张望。
“喵喵!(译:莫猫猫!)”弥舍拉开嗓子狂喊,飞快抱住莫渚大腿。
“啥声儿?”陆子焉自门后斜过来,见着弥舍第一眼,脸唰地黑三个度,随后咬牙切齿道:“野猫?”
莫渚摇头,把米黄褐白花的泥团子捞起来,拉拉耳朵:“不是野猫,是莫莫。”
陆子焉被迫开启防御状态,想提着猫扔出去,莫渚已经带着弥舍去洗澡了。
浴室里,莫渚抱着猫放好热水,搓着猫脑袋慢慢洗,还轻轻地问:“我还以为你丢了……怎么样,力度合适吗?水烫不烫?”
“喵喵~(very巴适)”
哗啦哗啦洗光,吹干梳毛,弥舍舒舒服服的,感慨有人伺候就是好,来莫猫猫这里可算是对了地方。
由于弥舍的贸然加入,陆子焉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这只猫跟他抢老婆。
一猫一人宫斗剧就此开幕。
陆贵人天姿聪颖、才智过人,却抵不上的弥妃小巧可爱,使得莫上一天到晚和弥妃拉扯纠缠,不是喂水喂粮,就是撸猫梳毛。
陆贵人生心嫉妒,杀意难抑。于是,趁莫上不在,陆贵人假借泼墨一事,将弥妃弄得浑身黑白,还恶人先告状,呈报莫上说是弥妃打翻了砚墨台子。
弥妃无意相争,顺事而论地拿爪子沾墨,往莫上的衣服上印爪痕。印如梅花,小巧玲珑,深得莫上喜爱。封赏猫罐头一盒。
陆贵人再恶,故计重施。踩了弥妃的尾巴,让其打碎莫上最喜欢的杯子。
莫上闻声而来,陆贵人泫然欲泣,哭诉诸泪,莫上听之,呵曰:“是你踩了它的尾巴。”
陆贵人因嫉妒成心,打入冷宫。
眼见弥妃日渐受宠,陆贵人深感,世不妙哉。乃言弥为祸国泱水,不除大患,难以稳固江山!
于是操戈起兵,谋反后宫。正欲将弥妃下狱,莫上归而问曰:“陆子焉,你想造反?”
陆贵人被赏出家,送十里外亭(偏房卧室)反省十日。不禁倚栏捧胸而怅然曰:“恨呐!”
十月毕,陆贵人回宫,弥妃示好,陆贵人拒之门外,跨步迎莫上,揽其腹中:“你为了一只猫,甩了我十天!”
莫笑而呲牙之:“这十天用不上你,好好休息了一番。毕竟,我们也不能……天天在小猫面前演片儿。”
陆贵人心妒,“那你天天抱着它睡?”
“我抱你睡会把我自己搭进去的,每次半夜睡得好好的,就要被你拉起来……”
“我不管。”陆贵人撕开莫上薄衣,指揉其腰,“既然晾了十天,那就把这十天的量都补起来,我看你今晚哭成什么样子。”
莫上撩发,居其上,不嗔不弱,咬牙闷声:“今天谁先不行……当真还不一定。”
许是作风作雨,昼夜不息,时而雷鸣彻天,汹水涛涛,山崩地裂,好一湾芙蓉泣露,香兰玉笑。
几日之后,莫渚腰疼,照顾不了弥舍,就把猫送到小侄莫夏身边,托养一段时间。
莫夏提着猫笼子回家,没一会儿便出去了。弥舍无聊,自己开了笼子悠出来逛逛。
房间里有上乘檀木、绝世玉雕、名贵花草,不是一般地有钱啊。
忽然,门外有人靠近,弥舍赶紧躲回笼子。只会开锁不会上锁的它,只能疯狂用尾巴勾住笼子门,假装一切正常。
“我就是不想听你解释!”踹门的人檀褐色瞳孔,肤白貌美,浑身戾气极重。
弥舍一骇,扯紧尾巴,能轻而易举地闻到一股,比还要陆子焉强悍百倍的杀意。
莫夏跟进来,反锁了门,手忙脚乱地去抓他的手:“芷然你误会了,刚刚真的只是个意外。”
芷然把手扯回来,冷笑一声儿:“意外?莫夏,你居然给我说那是意外?你抱着人家那TM是意外!”他戳着莫夏的良心,“老子今天要回家住,我行李箱呢?”
“芷然你别这样。”莫夏拼命挽留,最后无可奈何,抵着瞿芷然摁到门板上边亲边劝。他似乎很吃这套,二人搂搂抱抱地腻歪一起。
弥舍远远观望,虽说莫猫猫和陆子焉做这种事情,在它看来已经司空见惯。但是那和这俩货完全属于两个层次。
莫夏自小受莫溪影响,属于很有责任心的那种人。由于小时候被夏槿洛带过一段时间,身上霸道的特质,加上他爹那套吃A手法,活久见了。
而眼前的瞿芷然,属于小时候唯唯喏喏的,长大后刚强死板,另外和莫夏做竹马久了,脾气横行,有种互不相让的硬上感。
稍不注意,弥舍尾巴一松,笼门咔啦响开。两个正在亲热的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弥合拼了命地往里拱:“喵。(吾命休矣)”
瞿芷然问什么东西,莫夏迟疑一会儿,说是小叔寄养的猫。芷然脸色一暗,推开莫夏,骂了句滚。
莫夏不满,摁回去:“猫而已,怕生,又不会跑出来。”
瞿芷然偏头:“我单纯任性你不想惯就别惯!”说罢一肘子顶开莫夏,不料失手扯崩了两颗扣子。莫夏趁机咬上去,晕软了瞿芷然后才舍得放开。
“你这朵雪割草金贵着呢。”他抵着瞿芷然的耳垂哑声,“今晚就把你灌得满满当当。”
弥舍耸了耸耳朵:“喵!喵!喵!(译:我要回家!回家!莫猫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