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剑光
剑光自上而下落下，照亮了尚临渊棱角分明的侧脸。
唰——
尚临渊本能闭上了眼，过了好久，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他轻轻的睁开眼，怔怔的看着周身的绳索滚落到地。
“…………为什么？”
勾偿背对着他，声音冰冷如坠冰窖“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叶千尘早就放了，你趁着天色黑赶紧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嘭！
木门在他的怒音中猛地关闭了，带出一圈飞滚的灰尘。
尚临渊望着离去的影子，半天没有做出反应。
这个理由不充分，他首先想到，灭族之仇，如果他是勾偿，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收手。
勾偿难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
至少不会是善心大发，勾偿身为一族之长，却受诸多长老的制衡，哪怕他想，那些长老也不会让自己活着走出去。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直觉告诉尚临渊一定有某个他无从得知的原因，他头靠在身后柱子上。
也不知是身上伤痕使然还是想的头疼，半晌，房间传来一声沉闷的低吟。
月色偏移。
尚临渊简单休整后挣开绳索，推门而出。
血族如今的地盘虽然小了，但好再血池还在，他们要关押什么，一向是要关在血池底下的赤水炼狱里的。
尚临渊例外，勾偿不会允许他靠近血池。
月色下，一道身影飞速而过，朝着血池而去了。
血池洞口，尚临渊左右看着没人，径直走了进去。
当初他虽然告诉叶千尘由他吸引勾偿注意，激怒勾偿让他们自乱阵脚，然后叶千尘那边再搞些动静，两人一起趁乱逃出去并在血池前汇合。
但其实不然，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叶千尘在血族多待，无论是自己向勾偿求情还是勾偿自己为族人着想，都会安然无恙把叶千尘送出去。
而自己如果侥幸活着，那么计划继续。
显然他终于发挥了那为数不多的幸运，血池底下的血水炼狱他从前来过，所以走的也轻车熟路。
尚临渊猜测勾偿原本也想要血蜈蚣，像修炼到血蜈蚣这种程度的魔兽，放出的魔气纯度还是很高，对勾偿提高修为大有裨益。
可原矿镇那几个人本来就是要拿他来换血蜈蚣，只要那边宴席一散，勾偿也不好推脱，所以他得抓紧。
血池设了数道法阵，要想进去只有将法阵击破，可那样会引来大的骚乱，勾偿就会赶来。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尚临渊这时悄悄借着夜色藏到树丛里。
不出三秒，一道爽朗的声音从树丛子里传出“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血池守卫放开结界让客人进去啦！”
“你听到了吗？有外人进了血池！”
“真的假的，快快快，快去禀报族长！”
“族长不知道去哪了啊！你们几个先赶紧进去检查检查！”
慌乱间结界打开了一道口子。
“大哥，我们看了里面没人！”
“没人？”
“是啊，莫不是那些人听到动静都逃出去了？”
那人深思片刻“赶紧恢复结界，等族长来了再做定夺！”
“是！”
结界口子缓缓缩小。
尚临渊暗中念叨着：“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也是没办法办法……”
边趁机大步走了进去。
赤水炼狱分了三层，中间锁链缠绕着的黑色雕刻蛇身的柱子贯穿上下，地底滚动着近三丈高浓稠滚烫的血液。
“这要是掉下去，不得直接升天了？”
尚临渊啧啧两声抬起手腕，袖中的魁星笔飞驰而出。
渣渣平时自由惯了，被压在袖子里这么久早就不爽，它在升空的瞬间脱离掌控，气势轩昂霸气的边带起一串亮晶晶的灵力尾巴边在空中绕了几圈。
尚临渊瞪着渣渣正要骂，忽然看到什么瞳孔顿时放大，立刻抬手趁机抓回魁星笔硬拽着躲到石头的凹陷处，恨铁不成钢拍了渣渣两下。
低呵道：“你嘚瑟个毛，这有守卫不知道吗？”
渣渣不服气的一昂头，如果它有手，估计就算没有耳朵也要为了气尚临渊堵住自己的笔尖。
尚临渊：“…………”
滋滋。
耳边血瞳蛇叫声越来越近，只是这条蛇眼神不太好使，直接径直从身边滑过了。
尚临渊屏住呼吸，抬起脚尖贴着墙壁，身形一转进入另一条路里，两边看了看直直朝着关押血蜈蚣的地方去了。
另一边。
“快快，人呢人呢！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一批批血瞳蛇冲到前面，下一秒，前方屋子轰然炸开了顶，滚烫的气流直接将蛇冲飞十几米！
看上去像是长老的老头站在攻击范围外，拿拐杖一下下戳着地面“这可怎么办啊，族长还在里面呢！”
随着气流逆行向前，勾偿挂着半笑不笑的表情站在破损的屋顶注视前方，而对面，叶千尘负手而立，月光照射下侧脸的阴影晦暗不明。
叶千尘温声道：“勾族长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勾偿重重的重复了一遍，冷眼俯视着“世人都道你救民济世，试问整个魔族谁不知你下手就有多歹毒？我倒是想问问，我们魔族与你什么仇什么怨，竟要到了剥皮抽筋的地步？”
叶千尘面上表情不变，只是语气稍稍淡了些“不知勾族长听谁说的这些，我这个当事人竟然不知道？”
“我族中人只要进入下修界，就被你打的非死即伤…………”勾偿一顿：“是，我是夸张了些，但这事总该没错吧。”
凡修仙中人遇到作祟的魔族总是要除去的，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无理取闹了。
叶千尘“你们若老老实实待在魔界，我也没机会对你们动手。还有，下次勾族长用词前建议多斟酌斟酌，这非死即伤和剥皮抽筋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而且，我也没有虐杀的癖好。”
他转身越下屋脊，遥遥传来一句“下次告诉你族人再遇到我自曝家门，我会看在你面子上留个全尸。”
“慢着。”勾偿手向前一抬，又重重向下一按“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扯这么远干嘛？我来就是问你，他的事你怎么解释？！”
叶千尘朝远处看了一眼，良久才收回视线，问道：“什么？”
“你别装傻，要不是你对他做了那种事，我早就心安理得的杀了他了！”
说到“杀了他”时，勾偿像是坚定信心似的加重了音。
叶千尘细细琢磨着这些明明熟悉合起来却陌生的字句，半晌后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什么是…………那种事？”
勾偿：“？？？”
勾偿大叫：“你还问我？你自己说你到底对尚临渊干了什么？我就是看你长的不像做出那种事的人，所以才在这里问你！否则你现在怎么可能站在这！”
叶千尘平时他纵使带笑也显得刻板疏离，而现在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叫人觉得整个人生动起来。
“尚临渊………”
他勾起了嘴角“原来他是尚临渊…………”
空气中的暗藏的刀光剑影因叶千尘这一笑，彻底失控显现出来。
嘭！
一道附魔的剑气直冲而来，叶千尘眼前一凌，数支金羽飞出在半空中生生挡住了攻击。
勾偿大喝道：“我在问你！你对尚临渊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身上有魔气？！”
叶千尘认真回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勾偿被气笑了“你不知道，好，那我告诉你！修习正道的修士向来以灵气为根本，而灵气与魔气天生相斥，除非修士舍弃灵丹否则身上不会有魔气！”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些自喻正道的人妄图用邪术将修士炼化为魔族！尚临渊就是炼化不到位或者炼化半途终止，魔气封堵住了灵脉却触及不到灵丹，才导致他灵丹尚在身上却带着魔气！”
勾偿深呼一口气“炼化所需要的其中一项就是大量魔族，而你，自从下修界传出你这个人，你就一直在砍杀魔兽！我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白了吧？”
光影游移，片片黑云遮挡住了头顶。
叶千尘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忽然止住了话音，改口道：“那他这种情况，会有什么后果？”
勾偿冷哼一声：“暴毙而亡。”
“…………”
晚风从山林呼啸而过，带起摇摆的枝叶，绕过群山绕过峻岭，带到遥不可及的天际。
“纵使我于尚临渊有仇，他也只能我来杀，还由不得你从中作祟。”
“强行炼化魔族本就逆天，我这么些天翻遍了血族所有的古籍，就没见着有成功了的…………”
勾偿说个不停，叶千尘恍惚站在原地一句也没听进耳朵，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拢起来，声音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战栗。
“那你肯定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他吧？”
“不、知、道！”勾偿气势汹汹怒吼一声，又觉得自己生气的莫名其妙“古籍上说可以断了经脉将魔气渡出来，可断了经脉人就彻底废了。”
叶千尘喃喃的补充：“可不断经脉人就只能死。”
一听到这个，勾偿抬手压了压眉心，理智回来了一些“所以真跟你没关系？”
叶千尘装作没听见，问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
勾偿盯着叶千尘好久，终于问道：“你跟尚临渊到底什么关系？”
“尚临渊…………”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叶千尘眼底闪着不明的光芒“我跟他没有关系。”
片刻后，强调道：“暂时。”
“那就赶紧滚！”勾偿：“来人！人呢都躲哪去了！墨迹什么呢赶紧过来啊，来来来，把这人给我撵出去！”
唰——
尚临渊本能闭上了眼，过了好久，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他轻轻的睁开眼，怔怔的看着周身的绳索滚落到地。
“…………为什么？”
勾偿背对着他，声音冰冷如坠冰窖“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叶千尘早就放了，你趁着天色黑赶紧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嘭！
木门在他的怒音中猛地关闭了，带出一圈飞滚的灰尘。
尚临渊望着离去的影子，半天没有做出反应。
这个理由不充分，他首先想到，灭族之仇，如果他是勾偿，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收手。
勾偿难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
至少不会是善心大发，勾偿身为一族之长，却受诸多长老的制衡，哪怕他想，那些长老也不会让自己活着走出去。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直觉告诉尚临渊一定有某个他无从得知的原因，他头靠在身后柱子上。
也不知是身上伤痕使然还是想的头疼，半晌，房间传来一声沉闷的低吟。
月色偏移。
尚临渊简单休整后挣开绳索，推门而出。
血族如今的地盘虽然小了，但好再血池还在，他们要关押什么，一向是要关在血池底下的赤水炼狱里的。
尚临渊例外，勾偿不会允许他靠近血池。
月色下，一道身影飞速而过，朝着血池而去了。
血池洞口，尚临渊左右看着没人，径直走了进去。
当初他虽然告诉叶千尘由他吸引勾偿注意，激怒勾偿让他们自乱阵脚，然后叶千尘那边再搞些动静，两人一起趁乱逃出去并在血池前汇合。
但其实不然，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叶千尘在血族多待，无论是自己向勾偿求情还是勾偿自己为族人着想，都会安然无恙把叶千尘送出去。
而自己如果侥幸活着，那么计划继续。
显然他终于发挥了那为数不多的幸运，血池底下的血水炼狱他从前来过，所以走的也轻车熟路。
尚临渊猜测勾偿原本也想要血蜈蚣，像修炼到血蜈蚣这种程度的魔兽，放出的魔气纯度还是很高，对勾偿提高修为大有裨益。
可原矿镇那几个人本来就是要拿他来换血蜈蚣，只要那边宴席一散，勾偿也不好推脱，所以他得抓紧。
血池设了数道法阵，要想进去只有将法阵击破，可那样会引来大的骚乱，勾偿就会赶来。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尚临渊这时悄悄借着夜色藏到树丛里。
不出三秒，一道爽朗的声音从树丛子里传出“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血池守卫放开结界让客人进去啦！”
“你听到了吗？有外人进了血池！”
“真的假的，快快快，快去禀报族长！”
“族长不知道去哪了啊！你们几个先赶紧进去检查检查！”
慌乱间结界打开了一道口子。
“大哥，我们看了里面没人！”
“没人？”
“是啊，莫不是那些人听到动静都逃出去了？”
那人深思片刻“赶紧恢复结界，等族长来了再做定夺！”
“是！”
结界口子缓缓缩小。
尚临渊暗中念叨着：“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也是没办法办法……”
边趁机大步走了进去。
赤水炼狱分了三层，中间锁链缠绕着的黑色雕刻蛇身的柱子贯穿上下，地底滚动着近三丈高浓稠滚烫的血液。
“这要是掉下去，不得直接升天了？”
尚临渊啧啧两声抬起手腕，袖中的魁星笔飞驰而出。
渣渣平时自由惯了，被压在袖子里这么久早就不爽，它在升空的瞬间脱离掌控，气势轩昂霸气的边带起一串亮晶晶的灵力尾巴边在空中绕了几圈。
尚临渊瞪着渣渣正要骂，忽然看到什么瞳孔顿时放大，立刻抬手趁机抓回魁星笔硬拽着躲到石头的凹陷处，恨铁不成钢拍了渣渣两下。
低呵道：“你嘚瑟个毛，这有守卫不知道吗？”
渣渣不服气的一昂头，如果它有手，估计就算没有耳朵也要为了气尚临渊堵住自己的笔尖。
尚临渊：“…………”
滋滋。
耳边血瞳蛇叫声越来越近，只是这条蛇眼神不太好使，直接径直从身边滑过了。
尚临渊屏住呼吸，抬起脚尖贴着墙壁，身形一转进入另一条路里，两边看了看直直朝着关押血蜈蚣的地方去了。
另一边。
“快快，人呢人呢！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一批批血瞳蛇冲到前面，下一秒，前方屋子轰然炸开了顶，滚烫的气流直接将蛇冲飞十几米！
看上去像是长老的老头站在攻击范围外，拿拐杖一下下戳着地面“这可怎么办啊，族长还在里面呢！”
随着气流逆行向前，勾偿挂着半笑不笑的表情站在破损的屋顶注视前方，而对面，叶千尘负手而立，月光照射下侧脸的阴影晦暗不明。
叶千尘温声道：“勾族长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勾偿重重的重复了一遍，冷眼俯视着“世人都道你救民济世，试问整个魔族谁不知你下手就有多歹毒？我倒是想问问，我们魔族与你什么仇什么怨，竟要到了剥皮抽筋的地步？”
叶千尘面上表情不变，只是语气稍稍淡了些“不知勾族长听谁说的这些，我这个当事人竟然不知道？”
“我族中人只要进入下修界，就被你打的非死即伤…………”勾偿一顿：“是，我是夸张了些，但这事总该没错吧。”
凡修仙中人遇到作祟的魔族总是要除去的，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无理取闹了。
叶千尘“你们若老老实实待在魔界，我也没机会对你们动手。还有，下次勾族长用词前建议多斟酌斟酌，这非死即伤和剥皮抽筋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而且，我也没有虐杀的癖好。”
他转身越下屋脊，遥遥传来一句“下次告诉你族人再遇到我自曝家门，我会看在你面子上留个全尸。”
“慢着。”勾偿手向前一抬，又重重向下一按“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扯这么远干嘛？我来就是问你，他的事你怎么解释？！”
叶千尘朝远处看了一眼，良久才收回视线，问道：“什么？”
“你别装傻，要不是你对他做了那种事，我早就心安理得的杀了他了！”
说到“杀了他”时，勾偿像是坚定信心似的加重了音。
叶千尘细细琢磨着这些明明熟悉合起来却陌生的字句，半晌后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什么是…………那种事？”
勾偿：“？？？”
勾偿大叫：“你还问我？你自己说你到底对尚临渊干了什么？我就是看你长的不像做出那种事的人，所以才在这里问你！否则你现在怎么可能站在这！”
叶千尘平时他纵使带笑也显得刻板疏离，而现在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叫人觉得整个人生动起来。
“尚临渊………”
他勾起了嘴角“原来他是尚临渊…………”
空气中的暗藏的刀光剑影因叶千尘这一笑，彻底失控显现出来。
嘭！
一道附魔的剑气直冲而来，叶千尘眼前一凌，数支金羽飞出在半空中生生挡住了攻击。
勾偿大喝道：“我在问你！你对尚临渊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身上有魔气？！”
叶千尘认真回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勾偿被气笑了“你不知道，好，那我告诉你！修习正道的修士向来以灵气为根本，而灵气与魔气天生相斥，除非修士舍弃灵丹否则身上不会有魔气！”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些自喻正道的人妄图用邪术将修士炼化为魔族！尚临渊就是炼化不到位或者炼化半途终止，魔气封堵住了灵脉却触及不到灵丹，才导致他灵丹尚在身上却带着魔气！”
勾偿深呼一口气“炼化所需要的其中一项就是大量魔族，而你，自从下修界传出你这个人，你就一直在砍杀魔兽！我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白了吧？”
光影游移，片片黑云遮挡住了头顶。
叶千尘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忽然止住了话音，改口道：“那他这种情况，会有什么后果？”
勾偿冷哼一声：“暴毙而亡。”
“…………”
晚风从山林呼啸而过，带起摇摆的枝叶，绕过群山绕过峻岭，带到遥不可及的天际。
“纵使我于尚临渊有仇，他也只能我来杀，还由不得你从中作祟。”
“强行炼化魔族本就逆天，我这么些天翻遍了血族所有的古籍，就没见着有成功了的…………”
勾偿说个不停，叶千尘恍惚站在原地一句也没听进耳朵，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拢起来，声音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战栗。
“那你肯定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他吧？”
“不、知、道！”勾偿气势汹汹怒吼一声，又觉得自己生气的莫名其妙“古籍上说可以断了经脉将魔气渡出来，可断了经脉人就彻底废了。”
叶千尘喃喃的补充：“可不断经脉人就只能死。”
一听到这个，勾偿抬手压了压眉心，理智回来了一些“所以真跟你没关系？”
叶千尘装作没听见，问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
勾偿盯着叶千尘好久，终于问道：“你跟尚临渊到底什么关系？”
“尚临渊…………”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叶千尘眼底闪着不明的光芒“我跟他没有关系。”
片刻后，强调道：“暂时。”
“那就赶紧滚！”勾偿：“来人！人呢都躲哪去了！墨迹什么呢赶紧过来啊，来来来，把这人给我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