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模糊的冠军
雨水顺着雨亭顶部滑落，细密交杂，成了一层薄薄的雨帘。地上雨水蜿蜒，水滴滴进水洼，扩散出阵阵涟漪。
顾宁就这样靠着柱子，静静望着外面朦胧灰暗的天，有些出神。
雨水在半空交织，一层一层，仿佛结成的蜘蛛网，没有出口，想要将她永远困在迷雾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沉默的看着一切，忽然想起了之前辛更既说过的一句话——
「我有时候觉得雨天是另一个全新的世界，然后我在这个新的世界，遇到了你。」
“一个全新的世界……”顾宁失神呢喃，脑中浮现辛更既那双温柔的眼，又微垂了眸子。
是啊，一个全新的世界。
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处在一个全新的世界中，周围的一切都被重新洗盘，所有之前的痕迹，所有其他人的记忆，都陷入了新一轮更迭，只有她自己，和周围格格不入。
明明人还是那些人，还是让她熟悉的样貌和声音，可偏偏又让她陌生的很。周围一切事物的变动，辛更既、自己的学生、还有那个莫名消失的教室，每一分变化，都让她措手不及。
新的，却让人心慌的世界，没有辛更既的世界。
她默默想着，指尖不自觉轻扣旁边的柱子。
雨亭里只有她独自一人，越沉默，越安静，就越觉得，这个世界，像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坑洞，而现在的她，却在这个坑洞里挣扎不得，甚至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出去的希望。
她怔怔望着雨帘，久久没有反应，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传来。
几乎是刹那间，顾宁猛地抬起头，心里如同炸开一半，大脑瞬间轰然一响。
她眸子睁大，仔细辨别着小提琴传来的方向。
那旋律，分明是《Carol Of The Bells》！
几乎是下一秒，她便不顾一切冲入雨帘，寻着琴声追赶。
雨水太大太密，琴声在雨帘中隐隐约约，听不太真切，顾宁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不管不顾的在雨中狂奔。雨水快速打湿她的衣服，她却恍若未觉，任凭头发被打湿，贴在她的侧脸上。
这是辛更既拉奏小提琴的声音！
她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她想要抓住声音的来源，想要去见辛更既！
不多时，她追寻琴声来到学校一座画楼。
这座画楼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被铁丝网临时围住，等规划后准备重建，顾宁听到的声音，正是从画楼里传出来！
她略一扫视，立即找到一处铁丝破损的入口，钻入铁丝网中，朝着画楼走去。
画楼门被推开，掀起一阵灰尘。浓浓的尘土扑面而来，空气里带着潮湿发霉的陈旧味道，地面和里面的器具上铺着厚厚的灰尘，证明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进入画楼，一层空旷，有一些废弃的桌椅和残破的器具，抬起头看，琴声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
顾宁顾不得想太多，快步向楼梯口跑去。
这画楼是六十年代建成的，虽然翻修过，但里面的许多布置还是存留了之前的样式，楼梯扶手样式陈旧，水泥做成，摸上去十分厚实，但表面斑驳，有不少有缺损的地方，还有不少地方能清晰的看到后来重新补上的痕迹。
她一步一步顺着楼梯往上走，努力放轻脚步，怕惊扰到拉小提琴的人，可即便如此，就在接近画楼最顶上阁楼的时候，琴声却忽然戛然而止！
顾宁心头猛然一跳，慌乱瞬间冲上头顶，加快脚步冲上了阁楼，狠狠推开门！
眼前整个阁楼空空荡荡，入眼的只有一些破旧的木架和桌椅，巨大的窗户足有一人半高，上面是一副巨大的彩绘，昏暗的阁楼只有那扇窗透过一丝微弱的光，将彩绘的图案投射在她的脸上。
彩绘上绘着两个浑身绿色的男孩女孩，两人手牵着手，身边还有村庄钟楼的投影。
顾宁目光在那副彩绘上一扫而过，微微晃神。
这彩绘所画的是一则名为“绿兄妹”的童话故事：传说在12世纪时，英国一座村庄突然出现了一对兄妹，但这对兄妹却有着一身绿色皮肤，却说着奇怪的话，没有办法和人交流。后来这对兄妹就在村中住下后，只吃豆荚类蔬菜不吃其他食物。时间久了，他们身上的绿色皮肤慢慢褪去，后来变成一般的人肤色。当他们小学会语言之后，两兄妹说出了自己的故事，他们来自一个叫做圣马丁的地方，那地方从来都没有太阳，十分黑暗，而他们是听从了爸爸的命令，沿着一条河流一直走才来到了这个村子。有人说兄妹俩是外星人，也有人认为他们来自平行空间，或是地心深处的世界。
整个阁楼，除了空旷陈旧的架子和这偌大的彩绘玻璃窗，却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身影，就仿佛刚刚听到的旋律只是一场梦。
顾宁不可置信的向前迈步，一遍又一遍的在阁楼里寻找自己想看到的踪迹，可空荡荡的阁楼却让她心头虚浮……
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可她明明是跟着小提琴声过来的！
不！她是真的听到了那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她不会听错！
“辛更既！”
“辛更既！”
顾宁大声呼喊辛更既的名字，想要知道他到底存不存在，他到底在不在自己眼前。
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传出阵阵回音，余音荡了很久才散去，可她连续叫了许多声，周围却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风都不曾才重新吹进来。
周围重新陷入安静。
顾宁握了握拳，绝望又疲惫的坐到了一侧破旧的椅子上。她垂下头，长长的眼睫垂下，掩盖住眸中的情绪，耳边只有雨水不断砸落在屋瓦上的声音分外清晰。
难道真的是她听错了吗？
就这么沉默了许久，顾宁忽的嘲讽一笑，抹掉脸上的雨水，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她起身的瞬间，眼睛无意识的扫过对面的墙，她忽的目光微顿。
在那面墙的右下方，有一个图案。
图案是一把绿色的雨伞，雨伞下是两个小人手牵着手，就像玻璃上的彩绘一样，在图案下还有四个字，新华剧院。
等等！这四个字好像是她自己的笔迹？！
顾宁目光凝在那四个字上，脚步也像是被定住一般。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她根本就没有来过画楼，又怎么会在画楼留下什么这样的字！
顾宁觉得有些奇怪，而且这个新华剧院她也有些印象：新华剧院是中正街上一个已经旧了的老剧院，建于1953年，以前是爷奶辈看电影的地方，到了后面剧院没落，先是改成了街道的养老中心，后来又改成了文化地标，剧院内挂满了字画，还有戏台。
她是什么时候来过这个画楼，又在这里留下“新华剧院”四个字？
顾宁拧了拧眉，只觉得整个人像是陷入混沌。
她想去新华剧院旧址调查一下，可明天还有课，今天如果去江水调查，就没有办法返校了。犹豫再三，顾宁决定先拍下照片，等之后再调查。
她离开画楼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顾宁感觉到浑身疲惫，早上一路赶到学校，又被盘问，之后又淋雨赶来画楼。她浑身已经湿透，准备返回教工楼宿舍换一件衣服。
通向教工楼的路正好有一个食堂。
此时现在正好是中午时间，路过食堂旁，有不少学生在排队，这些学生似乎都在讨论新来的那位席老师——
“知道那席老师吗？我当时听说他要来我们学校，简直不敢相信。”
“你又不是美术系的，有这么激动？”
“他和曲而臣是朋友，你不知道吗？”
“曲而臣？哦，就是参加上一届帕格兰特国际小提琴大赛，后来成了小提琴音乐家李斯清门下的那个小提琴手？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
顾宁微微一愣，抬头看向谈话的学生：“什么比赛？”
那学生愣了愣，转头看到是顾宁，连忙回道：“就是五年一届的帕格兰特国际小提琴大赛，一般国内区的冠军都能得到国内知名老师关注，有机会还能成为大师弟子。可惜我们海州太小，每一年参加的学生也不多，基本上也选不上。”
帕格兰特国际小提琴大赛？
顾宁仔细思索了一下，当时辛更既之所以会成为李斯清的弟子，似乎也是因为参加这个音乐大赛。
心里如此想着，顾宁试探开口：“那上一届获得冠军的人是……”
“就是曲而臣！”开口回应的学生兴奋道，“他非常有名，之前参加了一档国内的综艺，简直帅呆了，被称为小提琴王子！他在综艺上和好友通话，画面跳出来的就是席老师！”
曲而臣？
顾宁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她记忆中上一届获得国内冠军的应该是辛更既才对。
她如此想着，便用手机搜索了这个叫“曲而臣”的人的信息。搜索引擎果然跳出不少他的介绍。奇怪的是关于他的介绍，所获的其他奖和知名度，甚至品牌代言也和记忆中的辛更既十分接近，甚至他也有一个松香品牌系列！
顾宁呆怔在原地，地面仿佛被放大，周围的声音也逐渐模糊，耳边一阵嗡鸣，最后一切化成虚无。
她如同站立在一个真空的世界里，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的记忆错乱，上一届的国内冠军应该就是辛更既。
但按照学生的说法，现在国内的冠军更换了另一个人，如果席宥琰和上一届帕格兰特国际小提琴大赛国内冠军认识的话……假如她的记忆没有出错，假如当初国内的冠军仍是辛更既，那么现在席宥琰认识的好友，应该也是辛更既！
席宥琰的话再次在脑中响起——
「我来海州，是为了一个人。」
「或许，是你我都认识的人？」
顾宁就这样靠着柱子，静静望着外面朦胧灰暗的天，有些出神。
雨水在半空交织，一层一层，仿佛结成的蜘蛛网，没有出口，想要将她永远困在迷雾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沉默的看着一切，忽然想起了之前辛更既说过的一句话——
「我有时候觉得雨天是另一个全新的世界，然后我在这个新的世界，遇到了你。」
“一个全新的世界……”顾宁失神呢喃，脑中浮现辛更既那双温柔的眼，又微垂了眸子。
是啊，一个全新的世界。
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处在一个全新的世界中，周围的一切都被重新洗盘，所有之前的痕迹，所有其他人的记忆，都陷入了新一轮更迭，只有她自己，和周围格格不入。
明明人还是那些人，还是让她熟悉的样貌和声音，可偏偏又让她陌生的很。周围一切事物的变动，辛更既、自己的学生、还有那个莫名消失的教室，每一分变化，都让她措手不及。
新的，却让人心慌的世界，没有辛更既的世界。
她默默想着，指尖不自觉轻扣旁边的柱子。
雨亭里只有她独自一人，越沉默，越安静，就越觉得，这个世界，像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坑洞，而现在的她，却在这个坑洞里挣扎不得，甚至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出去的希望。
她怔怔望着雨帘，久久没有反应，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传来。
几乎是刹那间，顾宁猛地抬起头，心里如同炸开一半，大脑瞬间轰然一响。
她眸子睁大，仔细辨别着小提琴传来的方向。
那旋律，分明是《Carol Of The Bells》！
几乎是下一秒，她便不顾一切冲入雨帘，寻着琴声追赶。
雨水太大太密，琴声在雨帘中隐隐约约，听不太真切，顾宁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不管不顾的在雨中狂奔。雨水快速打湿她的衣服，她却恍若未觉，任凭头发被打湿，贴在她的侧脸上。
这是辛更既拉奏小提琴的声音！
她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她想要抓住声音的来源，想要去见辛更既！
不多时，她追寻琴声来到学校一座画楼。
这座画楼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被铁丝网临时围住，等规划后准备重建，顾宁听到的声音，正是从画楼里传出来！
她略一扫视，立即找到一处铁丝破损的入口，钻入铁丝网中，朝着画楼走去。
画楼门被推开，掀起一阵灰尘。浓浓的尘土扑面而来，空气里带着潮湿发霉的陈旧味道，地面和里面的器具上铺着厚厚的灰尘，证明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进入画楼，一层空旷，有一些废弃的桌椅和残破的器具，抬起头看，琴声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
顾宁顾不得想太多，快步向楼梯口跑去。
这画楼是六十年代建成的，虽然翻修过，但里面的许多布置还是存留了之前的样式，楼梯扶手样式陈旧，水泥做成，摸上去十分厚实，但表面斑驳，有不少有缺损的地方，还有不少地方能清晰的看到后来重新补上的痕迹。
她一步一步顺着楼梯往上走，努力放轻脚步，怕惊扰到拉小提琴的人，可即便如此，就在接近画楼最顶上阁楼的时候，琴声却忽然戛然而止！
顾宁心头猛然一跳，慌乱瞬间冲上头顶，加快脚步冲上了阁楼，狠狠推开门！
眼前整个阁楼空空荡荡，入眼的只有一些破旧的木架和桌椅，巨大的窗户足有一人半高，上面是一副巨大的彩绘，昏暗的阁楼只有那扇窗透过一丝微弱的光，将彩绘的图案投射在她的脸上。
彩绘上绘着两个浑身绿色的男孩女孩，两人手牵着手，身边还有村庄钟楼的投影。
顾宁目光在那副彩绘上一扫而过，微微晃神。
这彩绘所画的是一则名为“绿兄妹”的童话故事：传说在12世纪时，英国一座村庄突然出现了一对兄妹，但这对兄妹却有着一身绿色皮肤，却说着奇怪的话，没有办法和人交流。后来这对兄妹就在村中住下后，只吃豆荚类蔬菜不吃其他食物。时间久了，他们身上的绿色皮肤慢慢褪去，后来变成一般的人肤色。当他们小学会语言之后，两兄妹说出了自己的故事，他们来自一个叫做圣马丁的地方，那地方从来都没有太阳，十分黑暗，而他们是听从了爸爸的命令，沿着一条河流一直走才来到了这个村子。有人说兄妹俩是外星人，也有人认为他们来自平行空间，或是地心深处的世界。
整个阁楼，除了空旷陈旧的架子和这偌大的彩绘玻璃窗，却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身影，就仿佛刚刚听到的旋律只是一场梦。
顾宁不可置信的向前迈步，一遍又一遍的在阁楼里寻找自己想看到的踪迹，可空荡荡的阁楼却让她心头虚浮……
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可她明明是跟着小提琴声过来的！
不！她是真的听到了那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她不会听错！
“辛更既！”
“辛更既！”
顾宁大声呼喊辛更既的名字，想要知道他到底存不存在，他到底在不在自己眼前。
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传出阵阵回音，余音荡了很久才散去，可她连续叫了许多声，周围却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风都不曾才重新吹进来。
周围重新陷入安静。
顾宁握了握拳，绝望又疲惫的坐到了一侧破旧的椅子上。她垂下头，长长的眼睫垂下，掩盖住眸中的情绪，耳边只有雨水不断砸落在屋瓦上的声音分外清晰。
难道真的是她听错了吗？
就这么沉默了许久，顾宁忽的嘲讽一笑，抹掉脸上的雨水，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她起身的瞬间，眼睛无意识的扫过对面的墙，她忽的目光微顿。
在那面墙的右下方，有一个图案。
图案是一把绿色的雨伞，雨伞下是两个小人手牵着手，就像玻璃上的彩绘一样，在图案下还有四个字，新华剧院。
等等！这四个字好像是她自己的笔迹？！
顾宁目光凝在那四个字上，脚步也像是被定住一般。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她根本就没有来过画楼，又怎么会在画楼留下什么这样的字！
顾宁觉得有些奇怪，而且这个新华剧院她也有些印象：新华剧院是中正街上一个已经旧了的老剧院，建于1953年，以前是爷奶辈看电影的地方，到了后面剧院没落，先是改成了街道的养老中心，后来又改成了文化地标，剧院内挂满了字画，还有戏台。
她是什么时候来过这个画楼，又在这里留下“新华剧院”四个字？
顾宁拧了拧眉，只觉得整个人像是陷入混沌。
她想去新华剧院旧址调查一下，可明天还有课，今天如果去江水调查，就没有办法返校了。犹豫再三，顾宁决定先拍下照片，等之后再调查。
她离开画楼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顾宁感觉到浑身疲惫，早上一路赶到学校，又被盘问，之后又淋雨赶来画楼。她浑身已经湿透，准备返回教工楼宿舍换一件衣服。
通向教工楼的路正好有一个食堂。
此时现在正好是中午时间，路过食堂旁，有不少学生在排队，这些学生似乎都在讨论新来的那位席老师——
“知道那席老师吗？我当时听说他要来我们学校，简直不敢相信。”
“你又不是美术系的，有这么激动？”
“他和曲而臣是朋友，你不知道吗？”
“曲而臣？哦，就是参加上一届帕格兰特国际小提琴大赛，后来成了小提琴音乐家李斯清门下的那个小提琴手？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
顾宁微微一愣，抬头看向谈话的学生：“什么比赛？”
那学生愣了愣，转头看到是顾宁，连忙回道：“就是五年一届的帕格兰特国际小提琴大赛，一般国内区的冠军都能得到国内知名老师关注，有机会还能成为大师弟子。可惜我们海州太小，每一年参加的学生也不多，基本上也选不上。”
帕格兰特国际小提琴大赛？
顾宁仔细思索了一下，当时辛更既之所以会成为李斯清的弟子，似乎也是因为参加这个音乐大赛。
心里如此想着，顾宁试探开口：“那上一届获得冠军的人是……”
“就是曲而臣！”开口回应的学生兴奋道，“他非常有名，之前参加了一档国内的综艺，简直帅呆了，被称为小提琴王子！他在综艺上和好友通话，画面跳出来的就是席老师！”
曲而臣？
顾宁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她记忆中上一届获得国内冠军的应该是辛更既才对。
她如此想着，便用手机搜索了这个叫“曲而臣”的人的信息。搜索引擎果然跳出不少他的介绍。奇怪的是关于他的介绍，所获的其他奖和知名度，甚至品牌代言也和记忆中的辛更既十分接近，甚至他也有一个松香品牌系列！
顾宁呆怔在原地，地面仿佛被放大，周围的声音也逐渐模糊，耳边一阵嗡鸣，最后一切化成虚无。
她如同站立在一个真空的世界里，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的记忆错乱，上一届的国内冠军应该就是辛更既。
但按照学生的说法，现在国内的冠军更换了另一个人，如果席宥琰和上一届帕格兰特国际小提琴大赛国内冠军认识的话……假如她的记忆没有出错，假如当初国内的冠军仍是辛更既，那么现在席宥琰认识的好友，应该也是辛更既！
席宥琰的话再次在脑中响起——
「我来海州，是为了一个人。」
「或许，是你我都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