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红雨死了
一根嫩白却布满恐怖红痕的手臂就这么闯入程晏的眼帘，他瞳孔猛地一缩，“红雨！”
他认得那条手腕上的红绳，红雨曾经非常自豪的告诉他，那根红绳是小时候他弟弟帮他戴上的，带了十几年都没舍得扔。
只是怎么会是红雨？
等到小厮将坑挖好将红雨埋了，程晏才纳纳的反应过来，怎么会不是红雨？
眼睛一闭，一行清泪自脸庞滑落。
他早该想到的，以程明轩在那种事情上的残忍程度红雨迟早送命，可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红雨运气够好，可以在程明轩的手下有活命的机会。
却又刻意忽略了红雨本来就是要为弟弟报仇的，不管他在程明轩手下有没有活命的机会，他最后都是死。
报仇成功程明轩死，他陪着一起死，报仇不成功，程明轩活着，他还是要死。
“都怪我……太自私了。”
程晏自责的要命。
尽管红雨是为弟弟报仇才去招惹的程明轩，但他又何尝不是想着利用红雨吸引程明轩的注意，让他可以和小家伙在侯府安稳的度过一天又一天。
乱葬岗什么也没有，程晏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块废弃的木板，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在上面刻了红雨的名字算是墓碑，他在墓碑前拜了拜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回到侯府，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家伙一脸着急的坐在门口等，看到他回来立刻扑了上去，“哥哥，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
注意到他神色不对，陆危从他怀里退出来，“哥哥，你怎么了？”
程晏不说话，默默往里走。
陆危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副模样？”
程晏还是不说话，走到房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陆危急的不行，“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这样，我会害怕的。”
程晏这才像是一台积灰的机器被按动了启动按钮，慢慢转过头，用自己都觉得麻木的声音说着，“红雨死了。”
“红雨死了？”陆危先是一愣，后肩膀轻轻颤抖起来，最后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他用手死死捂住嘴，终于死了，那个男人终于死了，这下哥哥就不会再惦记他了吧？
他抬起头，眼底的悲伤几乎要将程晏淹没，“红雨哥哥怎么会死？哥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小家伙哭的很伤心，但程晏还是觉得他此时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伤心，又不像是伤心。
但他现在正沉浸在红雨死了的悲伤中，无暇顾及那么多也就没有细究这个表情背后的含义，只麻木的重复道，“红雨死了。”
小家伙哭的眼角红红的，眼睫都沾着晶莹的泪珠，“哥哥，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程晏没办法告诉他，红雨是被程明轩那个畜牲活活折磨死的，只麻木的坐着，企图这样可以缓解心底那种悲凉的情绪。
陆危将他轻轻将他抱在怀里，“哥哥，别伤心，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体内的某个阀门好像一下打开了，程晏在陆危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陆危在他头顶慢慢弯起嘴角，真好，哥哥又是他一个人的了。
红雨的死给程晏带来不小的打击，足足颓废了十多日，他才从侯府走出去。
走出去没几步，他便被拦住了。
来人小厮模样打扮，“三公子，红雨公子让我将这个转交给您。”
程晏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再看到递到面前的东西，一瞬间明白过来应该是红雨生前托他转交的东西。
他看着那人递到面前的盒子并没有接，而是低垂着头问道，“里面是什么？”
小厮模样的人很是尊敬，“红雨少爷说，您打开就知道了。”
犹豫了下，程晏伸手接过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和两张像是契书一样的东西。
原来，红雨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所以才安排人在自己死后将这些东西交给他。
信程晏看过之后烧了，剩下两张契书，一张是房契，一张是小厮的卖身契。
小厮对着他说道，“红雨少爷说，以后让我跟着三公子。”
程晏却在看清自己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后，二话没说抬手撕了，“你自由了。”
小厮刚开始不信，可当他看到那如雪花般坠落的碎纸片时，愣了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三少爷，小人多谢三少爷，三少爷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小厮哭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程晏将他扶起来，“不必谢我。”
他本身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做不来奴役别人的事情。
小厮坚持给程晏磕了三个响头，程晏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回家了。
小厮走后，程晏看着房契上的地址觉得有些眼熟，顺着地址找过去才发现老熟人呐，可不就是他写话本的那家书肆吗？
怪不得红雨那天会从这家书肆出来，原来书肆的幕后东家是他。
书肆老板见他过来以为他是询问话本进度的，没想到对方直接将一张纸拍到了桌子上。
看清纸张上面的内容时，书肆老板的表情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先是一愣，后搓着手慢慢靠了过来，“原来是东家，小人见过东家。”
程晏摆足了霸道蛮不讲理的范儿，“以后这家书肆是我的了，我说卖什么就卖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要全部丢出去。
掌柜的点头称是，可下一秒他就眼睛一转从柜台下面抱出一摞账本，“那东家看看咱们书肆这个月的账要不要查一下？”
程晏，“查，当然要查。”
可查过之后，他不淡定了，
他辛辛苦苦半年，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也才赚了十几两银子，而书肆里面那些不能见人的东西随随便便一项就是几十两上百两，尤其那些话本，每个月净利润达到了千两银子。
掌柜的朝他挤眉弄眼，“东家，那些东西还要留着吗？”
程晏大手一拍，“留，当然要留。”
这么好的生财的路子，不留才是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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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他认得那条手腕上的红绳，红雨曾经非常自豪的告诉他，那根红绳是小时候他弟弟帮他戴上的，带了十几年都没舍得扔。
只是怎么会是红雨？
等到小厮将坑挖好将红雨埋了，程晏才纳纳的反应过来，怎么会不是红雨？
眼睛一闭，一行清泪自脸庞滑落。
他早该想到的，以程明轩在那种事情上的残忍程度红雨迟早送命，可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红雨运气够好，可以在程明轩的手下有活命的机会。
却又刻意忽略了红雨本来就是要为弟弟报仇的，不管他在程明轩手下有没有活命的机会，他最后都是死。
报仇成功程明轩死，他陪着一起死，报仇不成功，程明轩活着，他还是要死。
“都怪我……太自私了。”
程晏自责的要命。
尽管红雨是为弟弟报仇才去招惹的程明轩，但他又何尝不是想着利用红雨吸引程明轩的注意，让他可以和小家伙在侯府安稳的度过一天又一天。
乱葬岗什么也没有，程晏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块废弃的木板，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在上面刻了红雨的名字算是墓碑，他在墓碑前拜了拜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回到侯府，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家伙一脸着急的坐在门口等，看到他回来立刻扑了上去，“哥哥，你怎么又这么晚回来？”
注意到他神色不对，陆危从他怀里退出来，“哥哥，你怎么了？”
程晏不说话，默默往里走。
陆危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副模样？”
程晏还是不说话，走到房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陆危急的不行，“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这样，我会害怕的。”
程晏这才像是一台积灰的机器被按动了启动按钮，慢慢转过头，用自己都觉得麻木的声音说着，“红雨死了。”
“红雨死了？”陆危先是一愣，后肩膀轻轻颤抖起来，最后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他用手死死捂住嘴，终于死了，那个男人终于死了，这下哥哥就不会再惦记他了吧？
他抬起头，眼底的悲伤几乎要将程晏淹没，“红雨哥哥怎么会死？哥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小家伙哭的很伤心，但程晏还是觉得他此时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伤心，又不像是伤心。
但他现在正沉浸在红雨死了的悲伤中，无暇顾及那么多也就没有细究这个表情背后的含义，只麻木的重复道，“红雨死了。”
小家伙哭的眼角红红的，眼睫都沾着晶莹的泪珠，“哥哥，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程晏没办法告诉他，红雨是被程明轩那个畜牲活活折磨死的，只麻木的坐着，企图这样可以缓解心底那种悲凉的情绪。
陆危将他轻轻将他抱在怀里，“哥哥，别伤心，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体内的某个阀门好像一下打开了，程晏在陆危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陆危在他头顶慢慢弯起嘴角，真好，哥哥又是他一个人的了。
红雨的死给程晏带来不小的打击，足足颓废了十多日，他才从侯府走出去。
走出去没几步，他便被拦住了。
来人小厮模样打扮，“三公子，红雨公子让我将这个转交给您。”
程晏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再看到递到面前的东西，一瞬间明白过来应该是红雨生前托他转交的东西。
他看着那人递到面前的盒子并没有接，而是低垂着头问道，“里面是什么？”
小厮模样的人很是尊敬，“红雨少爷说，您打开就知道了。”
犹豫了下，程晏伸手接过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和两张像是契书一样的东西。
原来，红雨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死，所以才安排人在自己死后将这些东西交给他。
信程晏看过之后烧了，剩下两张契书，一张是房契，一张是小厮的卖身契。
小厮对着他说道，“红雨少爷说，以后让我跟着三公子。”
程晏却在看清自己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后，二话没说抬手撕了，“你自由了。”
小厮刚开始不信，可当他看到那如雪花般坠落的碎纸片时，愣了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三少爷，小人多谢三少爷，三少爷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小厮哭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程晏将他扶起来，“不必谢我。”
他本身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做不来奴役别人的事情。
小厮坚持给程晏磕了三个响头，程晏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回家了。
小厮走后，程晏看着房契上的地址觉得有些眼熟，顺着地址找过去才发现老熟人呐，可不就是他写话本的那家书肆吗？
怪不得红雨那天会从这家书肆出来，原来书肆的幕后东家是他。
书肆老板见他过来以为他是询问话本进度的，没想到对方直接将一张纸拍到了桌子上。
看清纸张上面的内容时，书肆老板的表情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先是一愣，后搓着手慢慢靠了过来，“原来是东家，小人见过东家。”
程晏摆足了霸道蛮不讲理的范儿，“以后这家书肆是我的了，我说卖什么就卖什么。”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要全部丢出去。
掌柜的点头称是，可下一秒他就眼睛一转从柜台下面抱出一摞账本，“那东家看看咱们书肆这个月的账要不要查一下？”
程晏，“查，当然要查。”
可查过之后，他不淡定了，
他辛辛苦苦半年，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也才赚了十几两银子，而书肆里面那些不能见人的东西随随便便一项就是几十两上百两，尤其那些话本，每个月净利润达到了千两银子。
掌柜的朝他挤眉弄眼，“东家，那些东西还要留着吗？”
程晏大手一拍，“留，当然要留。”
这么好的生财的路子，不留才是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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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