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舟全答应了他，跟他出去转悠了一会。
谢衍放心了下来，但耐不住他还是会问东问西，问他跟顾程怎么样。
“他…”
“可能不喜欢我吧。”
沈舟全难忍心中想帮别人牵红线的心，心里暗自决定要帮他问问。
谢衍打的一手好算盘，悠闲的晃悠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新闻。
顾廷非法集资的事情，好像不了了之了。
【谢衍：“他被放了？”】
【444：“对啊。”】
这么快，不是昨天才进去的吗？
果然还是没有证据吗？
【谢衍：“把你消除的资料恢复一下，他会不会坐牢。”】
【444：“你也跑不了。”】
【谢衍：“你不会把我名字给消了啊。”】
【444：“可以啊，你要吗？”】
谢衍思索了一会，好像有些不道德。
其实顾廷对他也挺好的，就是他那人吧，比较唯利是图，有些敏感，他身边没有就他信任的人。
何况当初他只是顾廷拿钱雇用他去顾程身边的，跟他都没有怎么接触过，一直以来更多的都是手机上联系，见面的时候挺少的。
比较多见面的时候，还是在跟顾程闹掰之后，他成了顾廷的小助理，当然他需要做的并不多。
顾廷本就有助理，相比较与信任别人，他比较喜欢亲力亲为，重金收买。
在顾廷完全掌权之后，他觉得他跟顾程待的太久了，非常果断不用他了。
谢衍拿了钱也无所谓了，跟他的联系极少了，但偶尔遇见他也没有刻意回避他什么的。
跟他的关系有那么些许的微妙，顾廷会喜欢他对他好感度那么高他是有些不太能理解的。
只能说也许是万人迷光环也许有那么一点用。
晚上谢衍回去了，心情颇好，看见顾程都觉得他顺眼了许多。
顺眼都是假的，为什么顾程这家伙见面就搂搂抱抱的，不明不白的拿他当什么了。
麻木的顺从着他，情绪低落了下来。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关系，他想要的是顾程能够喜欢他，真心真意的喜欢他。
“手机。”
谢衍没有干什么亏心事，大大方方的给他了，但多少有些不服气，他凭什么删除他的联系人。
但是他没敢说，看着顾程翻阅着他的手机，检查了一下。
谢衍没忍住给他翻了个白眼，好欠一男的。
有什么好查的。
顾程并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像是有读心术般抬头，说：“你有意见吗？”
“没有。”
谢衍违心的否认，心想，怎么可能会没有意见啊。
那可是我的手机，谁能没有一点隐私。
还得亏他没有什么特殊癖好，除了玩游戏，刷刷剧，手机对他来说也就是个通话工具了。
联系人都被他删光了，也没什么秘密了。
“你在撒谎。”
顾程紧盯着他漂亮的眼眸，眼神飘忽，只想逃避，真是一点也不会伪装。
“我不满，能怎样，你会放了我吗？”
谢衍情绪有些失控，嗓门大了些。吼完又怂又依旧生气，倔强的咬牙不给他好脸色看了。
“不会。”顾程果断决绝的回答了他，将他逼至墙角，说：“你得为你做错的事情买单，这是你自作自受。”
“疯子。”谢衍真觉得自己瞎了眼才喜欢上他，恨极了无法自控的自己，明明他那么坏，却会被他的一点点好给感动的一塌糊涂。
他对他就像上瘾一般，戒不掉，情不自禁的喜欢他，想靠近他。
可是…
顾程从来都没有明白过他的心。
“你猜对了，我就是疯子。”顾程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一个曾伤害过自己的人情有独钟，怎么忘都忘不掉。
“是你逼疯我的，简荀，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除非，你想你在乎的所有人给你陪葬。”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做。”
谢衍惊愕的瞳孔微放大了些，看着他如烈虎般凶狠冰冷的双眸有些绝望，他确实疯了，也变了，现在的他，是他惹不起，爱不起的。
“我知道了。”谢衍垂眸，放弃挣扎。总会在顾程愿意放他出去的时候，有一种他还是曾经那个他，会温柔待他的小副总。
这一刻他认清了，顾程对他只有恨。
就这样吧，迟早有一天他会玩腻了的。
“去洗澡，把这个带上。”
顾程从口袋里掏出小铃铛，穿着红绳，随便一动都会叮铃叮铃作响。
谢衍不想接，在他冰冷极具有威胁震慑力的视线下屈服接了过去，
紧接着他便去了洗手间，摊开手中的铃铛，观摩了一下，像件衣服一般，又只有几根长线。
这玩意…
真的能穿戴吗？
【谢衍：“他比我玩的还花诶。”】
【444：“淡定，我相信，你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了。”】
不，他还是觉得挺怪的，他可没有玩这么花。知道归知道，但他也就看看，可从来没有实践过。
【谢衍：“我这么高洁的人，怎么可能用这种东西。”】
【谢衍：“我的身心都是那么的高雅，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444：“顾程跟顾廷的H片合成了，你要吗？”】
【谢衍：“要。”】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这他们俩的不尊重。
【444：“高雅的谢先生，我骗你的。”】
谢衍：……
真.他娘的语了，白期待了一场。
他还是挺想看的，当系统给了他截图，有血缘关系者不支持合成才善罢甘休。
原来如此，没关系，他会自己带入。
慢慢悠悠的洗完，把铃铛给扔马桶上给冲了下去。
竟然没有堵住下水道，真不错。
最后铃铛跟着红绳淹没在了马桶中，他甚至害怕会堵住多冲了两遍水。
空手出去看见顾程还在那里有些害怕，又被他毁掉了呢。
别太计较啊，这种东西拿来吓吓人就得了，真的别给他整上，会吃不消的。
“东西呢？”
“不小心掉厕所了。”谢衍一本正经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就知道你不老实。”顾程又拿出了一条，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谢衍只想逃跑，然而他的心思早就被看穿了，被顾程给抓住了手腕，地下室内空间也不大，他就算是逃了一时，也逃不过一世。
迫于无奈，谢衍软弱了下来，无辜可怜的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你放过我。”
“不。”顾程拒绝，用力一拽把人带到了怀中。
“我会让你很开心的。”
谢衍拼命摇头，只想求放过，“不要顾程，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这话我听千百遍了，可你一次也没有做到，要我数数吗？”顾程盯着他，冷冷的说着。
透过他的眼眸，看见了他对自己有几分的厌恶心跳漏了半拍。
他不想被讨厌，但事情好像从他第一次跟他发脾气要了他之后，好像就没有一点点的缓和的希望了。
他们好像只能是仇人，再也回不去了。
他也想放过他，却做不到。
放开了他，他一定会选择走的，一定会的。
“这次是真的。”谢衍弱弱的回了一句，但顾程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怎么就又得罪他了。
-
谢衍有一次的被他给折腾的昏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
谢衍意识非常的清醒，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也记的格外的清晰。
因为他知道自己骂了他，骂的很难听。为了反抗他，咬了他。
但结果是他刺激到了顾程，一点好果子都没有吃到。
中午顾程亲自下来的，谢衍没有看他，乖乖的吃饭，不言不语，甚至没有看一眼手机。
顾程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有几分愧疚自责，他好像又冲动了，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谢衍在系统空间买了个血包，吃着饭咳嗽了两声，咬破了血包，口腔里流出血液吐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低落在了地上。
措不及防的意外，顾程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拨打了120。
很快顾程带着他去医院做检查，但身体各方面都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让他去心里医生那里看见，也许是情绪高涨，一不小心受到了什么刺激，气急攻心所以才导致吐血的。
顾程觉得他早上没什么异常的，他也没有对他做什么，怎么会气急攻心呢。
那么是因为昨天晚上吗？
顾程有些担心只能带着他去找心理医生，但是谢衍面对心理医生一言不发，甚至连自己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说。
医生给他把脉，没看出什么异常，应该是情绪的问题。
“简荀是吧，你最近有什么不能说，烦恼的事情吗？”
谢衍摇头没有说话，有他又可以告诉谁呢？有谁会管他，又有些谁能感同身受呢。
“你放心，只有我知道的，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谢衍蛮不讲理的闹了起来，大声说道：“我多给两块钱，你就能到处宣扬，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这些人都是自私，虚伪的人，我才不信你们。”
心理医生被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愿意治疗就不愿意治疗吧，他无能为力。
谢衍演了一出情绪失控发疯，被顾程给强行带着回了车里。
他不为所动，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顺从着他。
“你怎么了。”顾程有些慌了，好害怕他把人给逼疯了，他不想这样的。
他曾想过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但…
真的发生不好的情况，他又心慌自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些不知所措。
“我先送你回去。”
“好。”谢衍平静的应了一声，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
顾程宁愿是他装疯卖傻，也不想这是真的。
回到家中顾程没有把他送去地下室，允许他在楼层随便玩。
谢衍并没有很感动，无所谓的态度面对着眼前的一切。
顾程有些无力，出去跟楚杭喝酒去了，喝的有些醉人了想起了曾经。
那时候的谢衍是他的助理，他什么也还不知道，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
为了把他留在身边高薪聘用了他，他们之间相处的很和谐，合作也很愉快。
只是后来…
一切都变了。
“喝那么多干嘛？谁招你惹你了？”楚杭夺了他的酒瓶，再喝下去，真怕他喝死在这。
“简荀…对不起…”
顾程迷迷糊糊的胡言乱语。
楚杭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没头没脑的，但能听的出来跟谢衍有关，打了个电话过去。
谢衍接听了，听说是顾程醉了，在抽屉里找到钥匙，在车库开了一辆车出去。
到达目的地他打了个电话给楚杭，很快便看见了门口出来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喝多了，帮忙扶一下。”
谢衍上前把他给帮忙给扶上车，却被他给按在了后座上。
“简荀，你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谢衍有些尴尬，有什么话能不能好好说，能不能先放开我啊。
“帮忙帮忙！”谢衍叫了两声，叫楚杭帮他把顾程扶起来一点，他才好起身。
终于起来了，把顾程给扔在了副驾驶，随便他胡言乱语。
“我开了车，不坐了，你带他回去。”楚杭对他客气了两分，那也只是单纯的看在他还来了的份上。
路过红绿灯路口，喝醉的顾程不知道他是清醒还是不清醒的，念叨着说道：“简荀，我好爱你啊。”
“简荀，你喜欢我可以吗？我好喜欢你。”
“对不起，能不能原谅我，对不起…”
“原谅我好不好。”
谢衍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从车内的镜子中，往后看，看着他这副样子，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媳妇，对他有几分心软。
也许他装的有点过了，吓到了他。
【谢衍：“他是真的爱我啊。”】
【444：“可不是吗？他对你的黑化值又减了几分。”】
谢衍挺高兴的还不错，听着他不端着搞的他们像是仇人一样，真心实意的告白也觉得也还不错。
回到家门口，谢衍掺扶着他进电梯，被他给壁咚在了电梯门板上。
顾程低头，亲吻着他，毫无章法，含有浓重的占有欲，索取着他的吻。
叮-四层到了。
我家不在四层啊，八层啊。
谢衍盲猜一定是有人，买个顾程的力气太大了。喝了酒的他更加的不讲理，被他给强吻着。
电梯门口站着三三两两的几个人都默契的没有上电梯，反而一脸的姨母笑看着他们。
谢衍推开他，感觉特别尴尬，只想赶快回家。
已经开始想象的出，明天小区上上下下都会议论了。
说，震惊！在某某楼电梯，看见一名男子跟一男子在电梯里热情拥吻。
谢衍像个小保姆般伺候着顾程，洗漱，还贴心的给他煮了一碗姜汤。
顾程意识不怎么清醒，打翻了姜汤，看见谢衍就说要抱抱，黏着他不肯撒手。
“呜呜呜，简荀别不要我。”
“简荀…我好喜欢你，别讨厌我。”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谢衍推开他收拾了一下碎片，半蹲着看着熟睡的人，
“喂，欺负我的时候那么厉害，哭什么哭啊，我可没有欺负过你。”
谢衍低声抱怨了一句，真的想揍他一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