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师太是峨嵋派的长老之一,自小生活在峨嵋派,十五年前嫁给苍山派的王文景,做了一对神仙眷侣。可惜好景不长,王文景与其小师妹通奸,被温华抓个正着,温华一气之下杀死了这对狗男女,回了峨嵋派。
当年此事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一直到现在峨嵋派与苍山派还因此事老死不相往来。
温华也因此事痛恨所有男人,凡负心汉碰着她,都免不得被她教训一番。慢慢地,她就多了个花斑娘子的称号,倒不是因为她有多美,只因峨眉山有一种花斑毒蛇,说她如这蛇蝎毒物一般恶毒。
也难怪大家不信那人的话。
那人不慌不忙说道:“温华师太再厉害不也是个女的,只要犯了淫心就没有我拿不下的。”
只听那人娓娓道来。
三个月前聚贤岛的武林大会上,八大门派,四大帮会都去了,峨嵋派自是不例外,温华师太也在其中,当时在武林大会上亦是出尽风头。
苍山派就吃亏了,这次武林大会由他们派大师兄带着几个小辈来的,掌门长老都未来,在武林大会上被温华师太教训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才得以放过,武林大会也没脸继续参加,灰溜溜就走了。
可越走越不甘心,初出茅庐就受此大辱,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几人一琢磨,便有了个想法。
几人借着夜色又回了聚贤岛,在岛上躲到天亮,待他们都去比武场后,便偷溜进了峨嵋派住的娇娥院,寻到温华师太的房间,在她的枕上,衣上,床上,茶水里,一些常接触的地方都抹上了令人致淫的药物,每样物什上都只抹一点点,让人察觉不了的量。只想着等药性起,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然一直等到半夜三更,还不见里面有所动静,几人都有些着急,遂又偷偷摸到了温华师太的门外。
外面寒风瑟瑟,温华师太房里的窗户却是大开着,这点不同寻常处叫他们心中一喜,赶紧向里面看去,就见温华师太衣襟大敞,满面红晕。
几兄弟互视一眼,纷纷四散把风,武功最好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从窗户一跃而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温华师太。
一通荒唐后,他们将温华师太摆出个羞耻的姿势,而后拿走了温华师太的角先生以作威胁留念。
那人说得很详细,荒唐的细节,温华师太身上哪儿有痣有胎记都说得一清二楚,肯定是当事人,是苍山派那几个师兄弟吧。
领头那人对一旁候命的侍者挥挥手,侍者离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将个竹筒交给领头的,领头的从其中拿出一卷纸,打开看了一下,“峨嵋派提前离开聚贤岛,快马加鞭回了峨嵋派。温华师太从武林大会回去后闭关修炼至今。倒是和你说得对的上,我宣布,你赢了。”
随即侍者开始清算纸条,“韦足岂,输人耳三只;候曲,输狼心一颗,狗肺一对;周叔明,输女子乳一对……明日子时交货,过时不候,未交货者,杀!”
顾瑾之和丁宝儒都没想到他们赌的竟是这样的东西,他们总不得会对自己下手吧?人耳三只,起码要两个人吧?不敢想象有多少人因为他们这赌局丧命。
“老大,这祸害一定得除了!”
“稍安毋躁,这儿绝不简单,刚刚那侍者一会儿就拿来了峨嵋派近期的消息,实力肯定不弱,我们两个势单力薄,贸然杀进去着实不妥,若让他们逃跑,再想抓住他们就难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顾瑾之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刚刚有没有看清楚那个竹筒?”
“看到了,上面写着字,封口很严实,有什么问题吗?”丁宝儒不解。
“六扇门有专门收集江湖上消息的人。”
“这我知道……”等等,难道说……
“我怀疑那消息是从六扇门来的。”顾瑾之说着,看了看那四周,“你说我们是不是走到六扇门这儿来了?”
丁宝儒回想了一下路径,并不确定,“若真的是六扇门出来的消息,他们应该是借助排水道进入六扇门盗取消息吧?”
顾瑾之没说话,六扇门守卫众多,他们想从六扇门窃取消息哪会那么容易,除非六扇门里有人故意给其放消息。
“老大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里面的人去睡了那王娘子?”
“应该不大可能。那处地洞明显是有人刻意挖的,还能在炕头上做文章,能做到这点的人肯定是能给赵家人砌炕头的人,而且还熟悉排水道,才能通过这儿进入赵家。火炕不难砌,一般人家砌火炕都是自己家里人动手。”
“还是先审那傻大个吧,上去城隍庙查看一下,我觉得赵家老大极有嫌疑。”顾瑾之与他轻声分析,那边的赌局还在继续,两人轻悄悄走了,没让任何人发现。
从赵家出来,两人各自回去,丁宝儒连夜提审了傻大个。从傻大个傻愣愣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方才一直在城隍庙睡觉,睡着睡着被人推了醒来。那人说地上有糖捡,他一看还真是,于是一路捡糖来了这里。
丁宝儒确实看到他腰间的荷包里有装了许多桂花糖,上面还都沾着灰,他没有说假话。可问他叫醒他的是谁,他又说不清了,只知道是个男的。
顾瑾之归家时江清黎早就睡了,被他上床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哼哼道:“相公你回来了。”
“嗯。”顾瑾之将她搂进怀里,鼻尖全是她身上甜丝丝的香味,被刚刚在地下赌场所听勾起的点点欲念,顿时有些躁动,忍不住埋头在她红唇上亲了亲,温温凉凉,香香软软的触感极好。顾瑾之忍不住加深这个吻,将本来迷迷糊糊的小媳妇亲得更混沌了,厮磨了好一阵才放开,摸着她脑袋轻哄她继续睡。
再等会儿吧,小媳妇还太稚嫩,还吃不得。顾瑾之深吸一口气,翻身下了床,得去浴房自己疏解一番。
“少爷,让奴婢服侍你吧。”外间守夜的云鸽红着脸主动请缨,说着解了衣带,脱下里衣,露出盈盈一握的香软。
顾瑾之扫了她一眼便走了,那点儿疏解的念头也没了,又回了床上,抱着熟睡的小媳妇闭了眼。谁知那不要脸的丫头竟还追到了主子床上,丝毫不顾忌主母在一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