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愿不愿意和我有个家
晚上十点，安世财汇的大楼依旧灯火通明。戚言揉了揉因长时间看屏幕而发酸的眼睛，下午戚言联系上了客户，承诺在一周内溯洄资金，并补偿百分之二十的利润额。
“Demi，来我办公室一趟。”
“咚，咚，咚。”节奏有序的三声敲门后，Demi踩着自己十厘米的高跟鞋推门而入。
“戚总，您有什么事？”工作时间依旧超过十二小时，Demi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
“通知一下还在加班的项目组，今天就到这里吧。每人补贴一百元车费，今天的加班按平时的三倍。”
Demi显然对戚言的吩咐并不意外，微微颔首：“好的戚总，我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戚言叫住了刚要出门的Demi，“我记得你是一个人住？”
“是的，戚总。”Demi笑了一下，显然是意外他竟会记得这些。
“你到家之后给我发个消息，开车注意安全。”戚言今天一时忙忘了时间，让女同事陪着加班着实有些抱歉。“让女同事到家之后去群里报个平安，你多关注一下。”
“好的，戚总您不走？”
“我再待一会，不用管我，快回家吧。”
十分钟后，Demi还是为戚言切了盘水果才离开。
做完最后一个数据，戚言关掉屏幕，给自己点了根烟，他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繁华的都市夜景。他们公司位于这座大厦的十七到二十五层，是这座大厦里租金最贵的黄金楼层。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扰乱了他的思绪。
「还没下班？」是商峋。
戚言还没来得及去回，第二条消息紧跟着发了过来。
「我在你公司楼下，只有你这一层亮着灯。」
戚言看着这条消息挑了挑眉，他以为商峋只是揣测，却没想到人真的到了楼下。
「还有工作。」戚言回。
「能接我一下吗？保安不让我进大楼」后面紧跟着发了一个哭哭的表情，很不符合商峋的性格。
戚言看着这条信息，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他迅速地收拾了桌面上的文件，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走出办公室。感受到电梯正在下坠的那一刻，他才终于问自己为什么要下楼。
刚踏出电梯，他就看见商峋被保安拦在了闸机那里。
“小伙子我不管你是找谁啊，刷不了工牌就是不能进。我都说了让你朋友下来接。”这座大厦的安保做的很好，就连戚母上次来都是Demi下去接的人。
“您好，我来接我的朋友上去。”戚言快步走到门口，从保安手里把商峋领了过来。
两人进了电梯，戚言才注意到商峋拎了满满两袋子的东西。
“你来干嘛？”
商峋抬了抬两个提着外卖的手：“给你送饭。”
戚言没再说话，到了二十五楼自顾自的下了电梯。戚言出门时只留了办公室的灯，这一层楼都显得黑黢黢的。
“嘶。”商峋不熟悉这里的构造，腿不小心磕到了什么，吃痛的叫了一声。
戚言停下脚步，回头望去，“怎么了？”
“没事，好像磕到了桌子。”
戚言无奈，拿出手机打开了自带的手电，“你注意点。”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商峋却听出了几分关心。
戚言办公室很整洁，只是茶几上放着几杯已经喝光的咖啡瓶，可以看出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今晚有多么烦躁。
商峋把餐盒拿出依次排开，“这家杭帮菜我记得你爱吃。”
主食、热菜凉菜加起来有七八样，也是戚言去那家常点的几道。他没有直接动筷，而是坐在商峋对面先点了支烟。
“有事找我？”
商峋替戚言撕开了餐具，“我听说你们公司出了点事，一猜你就不会吃饭。”
“商峋，我以为前天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其实从得知爷爷生病到今天公司出事，他的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看见商峋的一刹那到真的有些意外的轻松。
“所以呢？”
戚言有些没听清他的话，“什么？”
“我说所以呢？你现在有男朋友？”商峋这句话说的轻佻，又有些理直气壮。
戚言摇摇头，商峋又继续说道：“那我对你展开追求不可以吗？”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回到过去？”戚言有些不明白商峋是什么意思，明明在以前，也只是自己追着他跑。
“先吃饭，少抽点烟不可以吗？”商峋伸手拿过戚言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熄灭，那里面已经有十几支烟头了，他不知道这个烟灰缸有没有被清理过，但戚言的烟瘾真的很大。
戚言夹了一只汤包，那鲜甜的汤汁，让他空虚的胃得到一点慰藉。
“我之前戒过，你知道的。”戚言一句话把两个人的思绪拉到了七年前。
那个时候，戚言正追商峋追得火热，商峋一句不喜欢烟味，他就把烟换成棒棒糖，吃了一阵子开始牙痛才作罢。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商峋用一个吻去换戚言的一支烟，在厕所隔间、废弃的教学楼、上锁的天台，都是他们拥吻过的地方。
“现在不可以吗？”
“戒不掉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一遍遍的重来，又能一遍遍的交出最佳答案。
两人心照不宣的不再说话，偶尔商峋会往戚言的碗里夹菜。其实那天戚言离开后，商峋想了很久，他了解戚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他还愿意搭理自己，那就还是有机会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对于自己来说也是足够的了。
“我吃好了。”戚言放下筷子，桌子上还剩了不少。
商峋点点头，起身收拾了起来。他把衬衫的袖子挽上，漏出小臂，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他做家务很利落，以前和戚言住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让戚言插手过这些。
“你还不走？”戚言翘起二郎腿，一副大少爷做派。
商峋抽了两张湿巾，走到戚言身边，轻轻握过他的手，仔细地擦了起来。
今天戚言手上戴的还是那天的镯子。
“这个是别人送的吗？”商峋问。
戚言有些不自在的抽过手，“我只是喜欢带饰品。”
“那下次送你。”商峋温柔的笑着。
商峋刚想收回手却被戚言抓了回去，他的左臂上有一道贯穿整条小臂的疤。
“这是怎么弄的？你别骗我。”戚言直直地盯着商峋的眼睛，手却有些颤抖。
“我妈生病时不小心伤的。”商峋放下了挽起的袖子，他没有撒谎，这道疤很不规则，不像是故意为之。
戚言见此松了一口气：“商总，很感谢您今天的夜宵，账单发我，我把钱转给你。”戚言忽视了商峋突然垮下来的脸，继续说道：”我还要工作。”
提到工作，商峋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下午刚听说戚言公司出了事，他就派人着手去查，但这件事似乎不是一家公司的手笔，给他增添了不少的难度，好在季舒白手下的人路子多，到真让他查出些东西来。
“那个李哲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卧底，只是你们公司一直没有出现大鱼值得他去钓。”
“这次他失败了，可能还会有其他动作。”
戚言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他没用戚家的人脉，查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如商峋全面。
“下下周，林先生和他的妻子会在嘉州参加一场宴会，到时候你去再争取一下合作吧。”
其实今天戚言想过去新加坡亲自登门道歉，但被林先生已不想被打扰的理由拒绝了，他也没有再坚持，没想到这种私密行程商峋竟然会查到。
“你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
“所以，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商峋有些乞求的说道。
“什么？”他想先听听，商峋会说什么。
“周末，可以占用你一天的时间么？”好像生怕戚言会拒绝一般，末的又加了一句：“拜托了，哥。”
戚言承认，自己确实是很受不了商峋这样，“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商峋走后，戚言又打开电脑盯了一会数据，见今晩不会再有什么变化后才回到休息室。他的办公室比何耀的大上许多，原因之一就是他经常加班工作到后半夜，所以一开始装修的时候就隔了一间做休息室。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的到了进展，又或是夜宵的汤包太好吃了，戚言竟意外的做了个好梦。
梦里他和商峋要比现在年轻几岁。
“戚言，等下就拍毕业照了，你给商峋发个消息，问他怎么还不回来。”
“哦，好。”戚言拿过手机，给商峋拨了个语音电话。
“没人接，他们学生会忙，应该等下自己会过去。”他怂了怂肩仿佛习以为常。
“也是。”室友拿了瓶发胶进了卫生间，“戚言，你等会啊，我弄一下头发就咱俩就走。”
戚言笑着说好。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发消息的是商峋。
「刚帮老师搬东西呢，我直接去操场吧」
戚言伸出剪刀手，拍了张自拍给商峋发了过去，「已经准备就绪」
「手镯不好看，不要带」商峋回。
戚言有些疑惑的看看自己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镯子，他自己反复的看了看，也觉得不是那么搭，于是便听商峋的摘了下来，漏出手腕内侧的红痣。他比一般人都要白，所以这颗红痣显得格外明显。
“走了，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室友是个比较壮的男生，高出戚言不少，拦着戚言的肩就把他带出了寝室。
此刻操场上的人不少，已经拍完学校和系里的集体照了，接下来就是各班的合照以及同学们自由发挥的时间。
室友拽着戚言往篮球场的方向走去，“快快快，先和兄弟们拍几张。”
“不等商峋？”戚言疑惑的问。
“他忙着呢，我们先拍，一会他就过来了。”
“对对对，戚言你别太粘着商峋啊！”球场上的其他人也起哄，戚言到有些不好意再推脱了。
正当他沉浸在拍照之中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在拍他的肩。
他刚一回头，周围的同学自动散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玫瑰，以及玫瑰后单膝下跪的商峋。
一瞬间，戚言的眼眶就湿润起来。
“言言，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很特别，在后来的慢慢相处中我就喜欢上了你，很幸运的是你也喜欢我。”商峋的声音颤抖，眼神里却满是真诚和爱意。
商峋从怀中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盒子，周围的人都开始起哄，喊着“嫁给他”，戚言的耳根发红，手也不自觉的发抖。
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商峋缓缓的打开盒子，不是意想中的戒指，而是躺在一起的两把钥匙。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年。”
“戚言，我想问你。”
“愿不愿意和我有个家。”
“Demi，来我办公室一趟。”
“咚，咚，咚。”节奏有序的三声敲门后，Demi踩着自己十厘米的高跟鞋推门而入。
“戚总，您有什么事？”工作时间依旧超过十二小时，Demi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
“通知一下还在加班的项目组，今天就到这里吧。每人补贴一百元车费，今天的加班按平时的三倍。”
Demi显然对戚言的吩咐并不意外，微微颔首：“好的戚总，我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戚言叫住了刚要出门的Demi，“我记得你是一个人住？”
“是的，戚总。”Demi笑了一下，显然是意外他竟会记得这些。
“你到家之后给我发个消息，开车注意安全。”戚言今天一时忙忘了时间，让女同事陪着加班着实有些抱歉。“让女同事到家之后去群里报个平安，你多关注一下。”
“好的，戚总您不走？”
“我再待一会，不用管我，快回家吧。”
十分钟后，Demi还是为戚言切了盘水果才离开。
做完最后一个数据，戚言关掉屏幕，给自己点了根烟，他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繁华的都市夜景。他们公司位于这座大厦的十七到二十五层，是这座大厦里租金最贵的黄金楼层。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扰乱了他的思绪。
「还没下班？」是商峋。
戚言还没来得及去回，第二条消息紧跟着发了过来。
「我在你公司楼下，只有你这一层亮着灯。」
戚言看着这条消息挑了挑眉，他以为商峋只是揣测，却没想到人真的到了楼下。
「还有工作。」戚言回。
「能接我一下吗？保安不让我进大楼」后面紧跟着发了一个哭哭的表情，很不符合商峋的性格。
戚言看着这条信息，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他迅速地收拾了桌面上的文件，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走出办公室。感受到电梯正在下坠的那一刻，他才终于问自己为什么要下楼。
刚踏出电梯，他就看见商峋被保安拦在了闸机那里。
“小伙子我不管你是找谁啊，刷不了工牌就是不能进。我都说了让你朋友下来接。”这座大厦的安保做的很好，就连戚母上次来都是Demi下去接的人。
“您好，我来接我的朋友上去。”戚言快步走到门口，从保安手里把商峋领了过来。
两人进了电梯，戚言才注意到商峋拎了满满两袋子的东西。
“你来干嘛？”
商峋抬了抬两个提着外卖的手：“给你送饭。”
戚言没再说话，到了二十五楼自顾自的下了电梯。戚言出门时只留了办公室的灯，这一层楼都显得黑黢黢的。
“嘶。”商峋不熟悉这里的构造，腿不小心磕到了什么，吃痛的叫了一声。
戚言停下脚步，回头望去，“怎么了？”
“没事，好像磕到了桌子。”
戚言无奈，拿出手机打开了自带的手电，“你注意点。”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商峋却听出了几分关心。
戚言办公室很整洁，只是茶几上放着几杯已经喝光的咖啡瓶，可以看出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今晚有多么烦躁。
商峋把餐盒拿出依次排开，“这家杭帮菜我记得你爱吃。”
主食、热菜凉菜加起来有七八样，也是戚言去那家常点的几道。他没有直接动筷，而是坐在商峋对面先点了支烟。
“有事找我？”
商峋替戚言撕开了餐具，“我听说你们公司出了点事，一猜你就不会吃饭。”
“商峋，我以为前天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其实从得知爷爷生病到今天公司出事，他的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看见商峋的一刹那到真的有些意外的轻松。
“所以呢？”
戚言有些没听清他的话，“什么？”
“我说所以呢？你现在有男朋友？”商峋这句话说的轻佻，又有些理直气壮。
戚言摇摇头，商峋又继续说道：“那我对你展开追求不可以吗？”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回到过去？”戚言有些不明白商峋是什么意思，明明在以前，也只是自己追着他跑。
“先吃饭，少抽点烟不可以吗？”商峋伸手拿过戚言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熄灭，那里面已经有十几支烟头了，他不知道这个烟灰缸有没有被清理过，但戚言的烟瘾真的很大。
戚言夹了一只汤包，那鲜甜的汤汁，让他空虚的胃得到一点慰藉。
“我之前戒过，你知道的。”戚言一句话把两个人的思绪拉到了七年前。
那个时候，戚言正追商峋追得火热，商峋一句不喜欢烟味，他就把烟换成棒棒糖，吃了一阵子开始牙痛才作罢。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商峋用一个吻去换戚言的一支烟，在厕所隔间、废弃的教学楼、上锁的天台，都是他们拥吻过的地方。
“现在不可以吗？”
“戒不掉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一遍遍的重来，又能一遍遍的交出最佳答案。
两人心照不宣的不再说话，偶尔商峋会往戚言的碗里夹菜。其实那天戚言离开后，商峋想了很久，他了解戚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他还愿意搭理自己，那就还是有机会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对于自己来说也是足够的了。
“我吃好了。”戚言放下筷子，桌子上还剩了不少。
商峋点点头，起身收拾了起来。他把衬衫的袖子挽上，漏出小臂，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他做家务很利落，以前和戚言住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让戚言插手过这些。
“你还不走？”戚言翘起二郎腿，一副大少爷做派。
商峋抽了两张湿巾，走到戚言身边，轻轻握过他的手，仔细地擦了起来。
今天戚言手上戴的还是那天的镯子。
“这个是别人送的吗？”商峋问。
戚言有些不自在的抽过手，“我只是喜欢带饰品。”
“那下次送你。”商峋温柔的笑着。
商峋刚想收回手却被戚言抓了回去，他的左臂上有一道贯穿整条小臂的疤。
“这是怎么弄的？你别骗我。”戚言直直地盯着商峋的眼睛，手却有些颤抖。
“我妈生病时不小心伤的。”商峋放下了挽起的袖子，他没有撒谎，这道疤很不规则，不像是故意为之。
戚言见此松了一口气：“商总，很感谢您今天的夜宵，账单发我，我把钱转给你。”戚言忽视了商峋突然垮下来的脸，继续说道：”我还要工作。”
提到工作，商峋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下午刚听说戚言公司出了事，他就派人着手去查，但这件事似乎不是一家公司的手笔，给他增添了不少的难度，好在季舒白手下的人路子多，到真让他查出些东西来。
“那个李哲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卧底，只是你们公司一直没有出现大鱼值得他去钓。”
“这次他失败了，可能还会有其他动作。”
戚言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他没用戚家的人脉，查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如商峋全面。
“下下周，林先生和他的妻子会在嘉州参加一场宴会，到时候你去再争取一下合作吧。”
其实今天戚言想过去新加坡亲自登门道歉，但被林先生已不想被打扰的理由拒绝了，他也没有再坚持，没想到这种私密行程商峋竟然会查到。
“你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
“所以，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商峋有些乞求的说道。
“什么？”他想先听听，商峋会说什么。
“周末，可以占用你一天的时间么？”好像生怕戚言会拒绝一般，末的又加了一句：“拜托了，哥。”
戚言承认，自己确实是很受不了商峋这样，“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商峋走后，戚言又打开电脑盯了一会数据，见今晩不会再有什么变化后才回到休息室。他的办公室比何耀的大上许多，原因之一就是他经常加班工作到后半夜，所以一开始装修的时候就隔了一间做休息室。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的到了进展，又或是夜宵的汤包太好吃了，戚言竟意外的做了个好梦。
梦里他和商峋要比现在年轻几岁。
“戚言，等下就拍毕业照了，你给商峋发个消息，问他怎么还不回来。”
“哦，好。”戚言拿过手机，给商峋拨了个语音电话。
“没人接，他们学生会忙，应该等下自己会过去。”他怂了怂肩仿佛习以为常。
“也是。”室友拿了瓶发胶进了卫生间，“戚言，你等会啊，我弄一下头发就咱俩就走。”
戚言笑着说好。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发消息的是商峋。
「刚帮老师搬东西呢，我直接去操场吧」
戚言伸出剪刀手，拍了张自拍给商峋发了过去，「已经准备就绪」
「手镯不好看，不要带」商峋回。
戚言有些疑惑的看看自己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镯子，他自己反复的看了看，也觉得不是那么搭，于是便听商峋的摘了下来，漏出手腕内侧的红痣。他比一般人都要白，所以这颗红痣显得格外明显。
“走了，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室友是个比较壮的男生，高出戚言不少，拦着戚言的肩就把他带出了寝室。
此刻操场上的人不少，已经拍完学校和系里的集体照了，接下来就是各班的合照以及同学们自由发挥的时间。
室友拽着戚言往篮球场的方向走去，“快快快，先和兄弟们拍几张。”
“不等商峋？”戚言疑惑的问。
“他忙着呢，我们先拍，一会他就过来了。”
“对对对，戚言你别太粘着商峋啊！”球场上的其他人也起哄，戚言到有些不好意再推脱了。
正当他沉浸在拍照之中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在拍他的肩。
他刚一回头，周围的同学自动散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玫瑰，以及玫瑰后单膝下跪的商峋。
一瞬间，戚言的眼眶就湿润起来。
“言言，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很特别，在后来的慢慢相处中我就喜欢上了你，很幸运的是你也喜欢我。”商峋的声音颤抖，眼神里却满是真诚和爱意。
商峋从怀中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盒子，周围的人都开始起哄，喊着“嫁给他”，戚言的耳根发红，手也不自觉的发抖。
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商峋缓缓的打开盒子，不是意想中的戒指，而是躺在一起的两把钥匙。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年。”
“戚言，我想问你。”
“愿不愿意和我有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