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去,五姨太的院子总共五间房,林安叶鑫鑫找了三个,顾景和袁恒找了两个。
四个人聚在最中央的主房内,把找来的东西一并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是在五姨太的房间里找到的。”袁恒把一个血布偶推出来。这个布偶和他们手中的布偶一样,但是这个血布偶已经用鲜血点了睛。
“这个荷包也是在五姨太的房间找到的。”顾景拆开荷包,荷包内放着一张照片和一团纸。
照片是一个男子,那封信被叶鑫鑫展开,从信上几人大概得知这个五姨太是个盐商的女儿。
照片上的男子和五姨太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五姨太唤他二哥。五姨太一心想要嫁给二哥,但是在一次集会上,五姨太意外撞见何老爷,何老爷看中了五姨太美丽的外貌。
随后要纳她为妾室,她百般不愿,去找二哥。二哥说让她嫁给自己,她万分欣喜。却不想成亲的当天,那花轿却进了何家的门。
之后的百余字,五姨太写满了对二哥,父亲的恨意。嫁给二哥只是父亲和二哥撒的谎,真正的目的就是把她送进何家。
百余字,字字是控诉和不甘。最后的三行写满了那句;“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林安记起孔又迟死的那个晚上,他听见了很多声:“你爱我吗?”
林安:“那个无皮鬼是五姨太。”
顾景点头:“或许她到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曾经说爱她的父亲和二哥最后却把她推入深渊。”
叶鑫鑫叹息一声,不过简短的一封信,却道尽了五姨太的一生。这一生这么短,却又这么长。
短到她临死都没有放下爱与恨,长到她被困在这个大院,不知年岁,不知未来与过往。
袁恒:“可那个时代的女人多是这样,她又何必纠结?”
林安:“都这样,却不代表这样是对的。”
他一说完,几个人都看向他,特别是顾景,眼神中带着一丝欣喜。
林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但说完却好像多出一种感受。
一种替五姨太难过的感受。
“你……”顾景开口,话还没说出口,林安打断开始说自己找到的东西。
“这些是关于何老爷布偶戏的报道报纸,上面记录着何老爷一共举办过五场布偶戏,然而就在最后一场布偶戏结束以后,何老爷被吊死在房梁上。”
袁恒:“所以何老爷很早就死了,我们只需要帮小叶找到莺蕊就能通关。”
“这把钥匙是哪的?”叶鑫鑫问。
顾景拿起钥匙看看四周。
“目前只有通往后院的这扇门上有锁。”
林安:“去开门吗?”
顾景摇头:“天快黑了,无皮鬼既然是五姨太就说明她能到这个院子中,白天她被簪子扎伤,晚上大概会回来。”
“我和你们一起。”叶鑫鑫速度极快的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都一起吧,凑合一下。”林安开口,目光移向花坛,微微皱眉。
“怎么了?”顾景注意到,开口问。
林安:“那个花坛不太对,血腥气时有时无。”
“先休息吧。”顾景拉着林安进屋,让林安睡在自己的身侧。
天渐黑,风声阵阵。
林安在梦中梦见一个人,他看不清脸,只能看到那个人在对他笑。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林安猛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地。
顾景手摸过去没摸到人,心下一惊,睁眼就看见林安一只脚已经下地。
“还是有血腥味?”顾景问。
林安点头:“味道变浓了,而且外边有声响。”
顾景一把拉住林安:“我和你一起去看。”
外面又开始响起“咔嚓咔嚓”的动静,两个人趴在窗户上向外探。
此刻,五姨太正站在花坛边上,嘴里啃着只人的上半手臂。
肉进嘴,白骨又被吐回到花坛中。
林安耸耸鼻子:“这肉估计泡了很久,有些发臭了。”
“或许是孔又迟的肉。”顾景开口:“我就说为什么孔又迟那堆肉看起来并不足够一个人的,原来是被她藏在花坛,这成了她储存食物的地点。”
“鬼也得吃饭?”林安问。
顾景:“大概是今天扎伤了她,她也需要补充点营养吧。”
林安:“这鬼还挺……人性化。”
顾景轻笑:“这词用的不大对吧。”
两个人盯着,五姨太吃完又拖沓着身子在院子乱晃,一圈之后,停在了他们的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