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我有话要跟陈最说
深冬，乌龙箐的夜晚，即便繁星满天也仍旧冷得人直打哆嗦。
冷风撕扯着湖边的柳树发出簌簌声，火星在岸边的亭子里忽明忽暗。
陈最抽完第二根烟，黄毛还保持着刚才的姿态。
他哂笑一声，叼着烟拿起桌上的伸缩刀打开，手法熟练地把玩着，开口时语气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
“一根手指，昨晚的事就一笔勾销。”
清冷的嗓音跟冷风相呼应着，偏生他还保持着刚才那副懒散的模样。
“你他妈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黄毛身边的少年满脸戾气。
他喉结微微滚动，发出一声低笑，“我自认不是什么人物，但我还挺不怕死，你要试试吗？”
对方想站起来，却被黄毛一把摁住。
“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在先，但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不要把侍寝做得太绝吧？”
如果他执意要他一根手指，这事儿怕是谈不拢。
“一根绳上？”陈最小幅度勾了勾唇，“我什么时候参与过？”
“你什么意思？”这下，黄毛也急了。
他挑了挑眉，微不可察地瞥了对方一眼，“自始至终，我都没参与过不是吗？”
黄毛顾不上左手传来的疼痛，腾地从石凳上起身， “不是你先找到我说要合作的吗？”
要不是他，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现在也不会进退两难。
“有吗？”陈最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记得，反正钱我是一分没看到，至于你说的合作，估计是你记错了吧。”
说完他就起身要走，几人同时起身堵住他的去路。
“今天这事儿谈不好，你休想离开！”
闻言，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露出不屑的笑，“凭你们几个？”
黄毛微愣，是啊，昨晚他们八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才四个人不说，身上还都多多少少有些伤。
思索一番，他语气软下来，“我不想跟你交恶，今天约你也只是想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儿。”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把钱给谁了就找谁去。”
说完后，他唰地打开伸缩刀，正对着黄毛，“现在让开，再拦着，我宰了你！”
分明是跟刚才一样懒撒的语气，却听得黄毛浑身汗毛竖起。
其余人也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一步，等他们回过神后，陈最已经走远了。
“大哥，就这么让他走了？”小弟有些不甘道。
“算了，去一趟龙头帮吧。”黄毛摆摆手说完，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另一边，陈最漫步在小道上，脑海中又浮现出宋惊棠的脸。
真的没救了……
他感慨一句，不自觉加快步伐。
回到咖啡店后，远远地他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人。
“小哑巴……”他语气有些雀跃，不自觉加快脚步。
宋惊棠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他的视线。
“你怎么突然来了？”陈最看了看四周，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宋识初的声音在柱子后面传来，“当然是来找陈先生闲聊了。”
他没说话，目光紧盯着宋惊棠的手背。
看着没昨天吓人了，幸好。
见他忽视自己，宋识初直接从走廊上纵身一跃挡在宋惊棠面前。
他拧着眉，语气不善，“陈先生，我们聊聊吧？”
“宋警官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他极其不走心地敷衍着，转而关心道：“惊棠，你手还疼吗？”
宋惊棠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心虚。
宋识初眉头紧锁，直接问道：“昨晚八点左右明远典当行遭盗窃，这件事你知道吗？”
他双手环胸靠在一边的石柱上，冷声笑道：“宋警官把动静搞这么大，想不知道也难。”
“昨晚八点过后你在哪儿？”宋识初强压着怒火问。
“你家。”他语气多了几分散漫，就在对方准备开时，他接着说：“跟惊棠一起。”
宋识初眉头一皱，无声地询问宋惊棠。
后者点点头，不安地扣着手指。
“有话进屋说吧，院子里凉。”陈最说完，径直离开。
他当然知道宋识初是来干嘛的，但他不乐意搭理。
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害怕，陈最靠在窗边抽烟，一句话也不说。
既然他们兄弟俩来是有目的的，那他就更不能先开口落下风。
“昨天你一整天都在店里吗？”宋识初先开口了。
“没有。”他懒懒地应着，“早上出去丢垃圾了，晚上七点跟惊棠一起出门，八点多回店里。”
宋识初记录的动作一顿，眯着眼看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瞥了对方一眼，不疾不徐道：“八点多回店里收拾完后我不放心，准备去看看惊棠，路上遇到混混了，打了一架。”
宋识初眉头紧锁，“有人能为你证明吗？”
“没有。”他答得干脆。
“也就是说你手上的伤也许是跟人分赃不均引起的斗殴？”宋识初说完，目光死死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蛛丝马迹。
他仍旧保持刚才的表情，“所以宋警官是手上有确切的证据吗，如果没有，我是能保留起诉权的吧？”
想诈他？他还嫩了点儿。
宋识初收起纸笔，腰板稍稍挺直，“我现在只是例行询问，因为这次的盗窃案关系重大，所以只要昨天行迹诡异的人都要例行询问，你不是特例。”
陈最换了个姿势靠着，“希望宋警官说到做到。”
宋识初一时无语，“最近不要随意外出，到时候被当做嫌疑人抓走我可不负责。”
说完后他看了宋惊棠一眼，“惊棠，走了。”
他转身走了几步，回头才发现宋惊棠还站在原地没跟上来。
“还有事？”
昨晚陈最那死小子偷偷翻他家院墙就算了，今天宋惊棠一听他是来找陈最，甚至画都没画完就跟着他来了。
现在这情况，难不成是要留下来？
【哥哥你不是还得回警局吗，我等会儿自己回去就好】
“说什么屁话，晚上外面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走，我先送你回去，还来得及。”说着他就要上手拉宋惊棠，后者却往陈最身边退了一步。
【哥哥你先去，我有话跟陈最说，说完我就回家】
“有什么好说的……”
见他又想上手，陈最语气淡淡地说：“宋警官忙的话先走吧，等下我送他回去。”
“谁稀罕你送。”宋识初话音未落就看到宋惊棠小心翼翼递给他一张字条。
他看了一眼，拧着眉瞪陈最，最终一言不发地离开。
冷风撕扯着湖边的柳树发出簌簌声，火星在岸边的亭子里忽明忽暗。
陈最抽完第二根烟，黄毛还保持着刚才的姿态。
他哂笑一声，叼着烟拿起桌上的伸缩刀打开，手法熟练地把玩着，开口时语气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
“一根手指，昨晚的事就一笔勾销。”
清冷的嗓音跟冷风相呼应着，偏生他还保持着刚才那副懒散的模样。
“你他妈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黄毛身边的少年满脸戾气。
他喉结微微滚动，发出一声低笑，“我自认不是什么人物，但我还挺不怕死，你要试试吗？”
对方想站起来，却被黄毛一把摁住。
“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在先，但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不要把侍寝做得太绝吧？”
如果他执意要他一根手指，这事儿怕是谈不拢。
“一根绳上？”陈最小幅度勾了勾唇，“我什么时候参与过？”
“你什么意思？”这下，黄毛也急了。
他挑了挑眉，微不可察地瞥了对方一眼，“自始至终，我都没参与过不是吗？”
黄毛顾不上左手传来的疼痛，腾地从石凳上起身， “不是你先找到我说要合作的吗？”
要不是他，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现在也不会进退两难。
“有吗？”陈最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记得，反正钱我是一分没看到，至于你说的合作，估计是你记错了吧。”
说完他就起身要走，几人同时起身堵住他的去路。
“今天这事儿谈不好，你休想离开！”
闻言，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露出不屑的笑，“凭你们几个？”
黄毛微愣，是啊，昨晚他们八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才四个人不说，身上还都多多少少有些伤。
思索一番，他语气软下来，“我不想跟你交恶，今天约你也只是想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儿。”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把钱给谁了就找谁去。”
说完后，他唰地打开伸缩刀，正对着黄毛，“现在让开，再拦着，我宰了你！”
分明是跟刚才一样懒撒的语气，却听得黄毛浑身汗毛竖起。
其余人也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一步，等他们回过神后，陈最已经走远了。
“大哥，就这么让他走了？”小弟有些不甘道。
“算了，去一趟龙头帮吧。”黄毛摆摆手说完，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另一边，陈最漫步在小道上，脑海中又浮现出宋惊棠的脸。
真的没救了……
他感慨一句，不自觉加快步伐。
回到咖啡店后，远远地他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人。
“小哑巴……”他语气有些雀跃，不自觉加快脚步。
宋惊棠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他的视线。
“你怎么突然来了？”陈最看了看四周，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宋识初的声音在柱子后面传来，“当然是来找陈先生闲聊了。”
他没说话，目光紧盯着宋惊棠的手背。
看着没昨天吓人了，幸好。
见他忽视自己，宋识初直接从走廊上纵身一跃挡在宋惊棠面前。
他拧着眉，语气不善，“陈先生，我们聊聊吧？”
“宋警官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他极其不走心地敷衍着，转而关心道：“惊棠，你手还疼吗？”
宋惊棠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心虚。
宋识初眉头紧锁，直接问道：“昨晚八点左右明远典当行遭盗窃，这件事你知道吗？”
他双手环胸靠在一边的石柱上，冷声笑道：“宋警官把动静搞这么大，想不知道也难。”
“昨晚八点过后你在哪儿？”宋识初强压着怒火问。
“你家。”他语气多了几分散漫，就在对方准备开时，他接着说：“跟惊棠一起。”
宋识初眉头一皱，无声地询问宋惊棠。
后者点点头，不安地扣着手指。
“有话进屋说吧，院子里凉。”陈最说完，径直离开。
他当然知道宋识初是来干嘛的，但他不乐意搭理。
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害怕，陈最靠在窗边抽烟，一句话也不说。
既然他们兄弟俩来是有目的的，那他就更不能先开口落下风。
“昨天你一整天都在店里吗？”宋识初先开口了。
“没有。”他懒懒地应着，“早上出去丢垃圾了，晚上七点跟惊棠一起出门，八点多回店里。”
宋识初记录的动作一顿，眯着眼看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瞥了对方一眼，不疾不徐道：“八点多回店里收拾完后我不放心，准备去看看惊棠，路上遇到混混了，打了一架。”
宋识初眉头紧锁，“有人能为你证明吗？”
“没有。”他答得干脆。
“也就是说你手上的伤也许是跟人分赃不均引起的斗殴？”宋识初说完，目光死死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蛛丝马迹。
他仍旧保持刚才的表情，“所以宋警官是手上有确切的证据吗，如果没有，我是能保留起诉权的吧？”
想诈他？他还嫩了点儿。
宋识初收起纸笔，腰板稍稍挺直，“我现在只是例行询问，因为这次的盗窃案关系重大，所以只要昨天行迹诡异的人都要例行询问，你不是特例。”
陈最换了个姿势靠着，“希望宋警官说到做到。”
宋识初一时无语，“最近不要随意外出，到时候被当做嫌疑人抓走我可不负责。”
说完后他看了宋惊棠一眼，“惊棠，走了。”
他转身走了几步，回头才发现宋惊棠还站在原地没跟上来。
“还有事？”
昨晚陈最那死小子偷偷翻他家院墙就算了，今天宋惊棠一听他是来找陈最，甚至画都没画完就跟着他来了。
现在这情况，难不成是要留下来？
【哥哥你不是还得回警局吗，我等会儿自己回去就好】
“说什么屁话，晚上外面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走，我先送你回去，还来得及。”说着他就要上手拉宋惊棠，后者却往陈最身边退了一步。
【哥哥你先去，我有话跟陈最说，说完我就回家】
“有什么好说的……”
见他又想上手，陈最语气淡淡地说：“宋警官忙的话先走吧，等下我送他回去。”
“谁稀罕你送。”宋识初话音未落就看到宋惊棠小心翼翼递给他一张字条。
他看了一眼，拧着眉瞪陈最，最终一言不发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