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好像在模仿你
时至今日，秦霄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时那么生气，原来你是刚被甩了。”
赵非郁承认这个事实，他眉头蹙紧，沉默着抽起烟来。
秦霄想了想，大概也猜出来当时是怎么回事了。小的时候乔今是喜欢黏着赵非郁，跟在他后面甜糯糯地叫“哥哥”。但也说不好这样会不会产生喜欢，毕竟当时乔今才十六岁，因为他跳了两级，才跟他们同时毕业的。
秦霄都在想，那时乔今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还是直接被赵非郁拐了进去，然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喜欢的。
秦霄说不好，但他见赵非郁这么多年还想着这事，说明赵非郁真的没忘掉。
赵非郁又抽了两根烟，朝那窗户里看了一眼，然后冷淡地收回了视线说：“回去吧。”
秦霄只好发动了车里，离开了这里。
屋里乔今给季晖倒了一杯热水，季晖不太喝茶，也不爱喝饮料，每次来乔今就会给他倒一杯白开水。
季晖蹲在乔晓末面前，给她看他带来的礼物。乔今想起经理要他晚上完成的工作，他跟季晖说了一声就进房间里处理工作了。
其实这样的工作明天处理也是可以的，不过经理今晚提前放他走了心里估计不满意，又强加着给乔今安排了许多工作。
这是他的工作，乔今没办法推辞。等他忙完出来，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客厅了季晖正在收拾乔晓末的画具，乔今走过去一起帮忙。
“晖哥，你早点回去吧，现在不早了。”
季晖将晓末的画整整齐齐收好，然后放到客厅的书柜里。他们租的这屋子不大，只有客厅能放得下一面书柜。
季晖收拾好，才说：“我不着急，我好几天没来看你和晓末了，我刚忙完一个项目，才有时间过来看看。”
季晖是浮城大学的教授，他走了乔父以前的老路子。虽然他今年刚到三十，但已经开始带博士生了，名下的建筑设计工作室已经承接了好几个有影响的建筑设计了。
他年轻英俊又有才情，待人又宽和周到，是他们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乔今叫季晖哥已经叫了十年多了，季晖上大学的时候就在乔父手下，如今一晃，季晖这个乔父最得意的学生完美地继承了他的衣钵，继续完成乔父未完成的梦想。
想起比季晖，乔父这个亲儿子乔今就没什么可讲的了。填志愿的时候他填了一个金融，大学里也没怎么学习，家里学校两头跑。当年浮城市高考状元的名头，在他上大学后就渐渐淡了出去。
小时候人人都夸的小神童，现在比普通人还普通，工作乏味，看不见前路，浑浑噩噩地过着每一天。
也只有在季晖身上，乔今才能看到当年乔父的影子，和自己年少时些微的梦想。
季晖翻了几页晓末的画本，里面凌乱的线条和构图让他挑了挑眉，他又紧接着翻了两页，从这些天马行空印象流的线条里好像看到了点熟悉的东西。
他抬头看了看乔今，犹豫了会儿问：“晓末的画你看过吗？”
“嗯，我有时给她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过。”
季晖张了张唇，过了会儿，才继续问：“晓末好像在……模仿你。”
乔今一愣，视线看向季晖手中打开的画本，他摇了摇头，笑道：“怎么可能，我都多久没画了，而且我画的又不好，模仿我干什么。”
他笑了会儿，又说：“晓末画画很有灵气，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她以前还说过她以后要当一个画家呢。”
季晖也笑了。“对我也想起来了，我还记得那时她画画还是跟你学的。”
乔今笑了笑，没接话。
季晖犹豫了会儿像了想了很久，他将画本关上，认真地道：“小乔儿，陪我聊一会儿。”
乔今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陪着季晖坐到沙发上。季晖尽量温和地开口：“现在工作怎么样了，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
“我工作挺好的，晖哥你不用担心。”
季晖看着乔今一直笑着，似乎真的没什么要别人帮忙的，可他刚才问晓末，晓末跟他说乔今经常加班，晚上回来的都很晚。季晖是教建筑的，对金融一概不知，他无法想象那么热爱绘图的一双手去操作冷冰冰的股票数据。
乔今当年选专业的时候，季晖就大力反对。明明乔今有那么好的才华，为什么要白白浪费了。乔今是乔老师的亲儿子，他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乔老师的大量设计构图，设计理念。
乔今的优势就在于他有空间和色彩的天赋，乔今从小学习美术，学习空间和形体的感受和表达，他有一般人没有的独特的设计灵感。
乔老师作为建筑学大师，对乔今赋予了重望。而乔今也没辜负他的期望，从他七八岁的时候，他就可以绘制图纸，各种奇思妙想的设计即使到现在都让季晖眼前一亮。
乔今那么喜欢画画，喜欢建筑设计，季晖还以为他以后会像乔老师一样，成为一个建筑学的大师。
但乔今填志愿的时候，却填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金融专业。每每想到乔今放弃的才能，季晖就有些心痛。
“我的工作室最近接了一个项目，你要不要来试试？”季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没有意外，乔今拒绝的很干脆。
“晖哥，别开玩笑了，以前小的时候画着玩的，我现在连画笔都不知道怎么拿了，我要是去，只能给你跑跑腿还差不多。”
季晖不死心还想劝，乔今温和地笑着，但语气很坚定，“我最多会画个画，但设计我真的不会了。”
季晖不甘心，但乔今没让他多说，将话题转开后聊了几句就让季晖赶紧回去了，他这里可没有能留宿的地方。
等季晖走后，乔今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凌晨一点了。
屋外今冬的大雪似乎真的是停了下来，漆黑的高空中露出了一弯月牙儿，屋角树枝上的雪像是精心画上去的，点缀出安静宁和的冬日夜晚。
乔今回房睡觉的时候，经过客厅的书柜，上面摆放的都是晓末的画笔和画本。
他脚步顿了一下，过了会儿，他缓缓打开晓末的画册。
他专注地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色彩和凌乱的线条在他的眼中，成了一个个可以跳动的符号，符号跃入他的眼中，就成了一个个生动的图案。
他飞快地翻动着纸面，大量的色彩和线条撞入了他的心口，让他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放在旁边的画笔，笔尖快触上纸面的那一刻，却猛地停了下来。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笔尖如何也落不下去。
久久后，乔今放下了笔和画本，回到房间里，拉上被子蒙住了就开始睡觉。
赵非郁承认这个事实，他眉头蹙紧，沉默着抽起烟来。
秦霄想了想，大概也猜出来当时是怎么回事了。小的时候乔今是喜欢黏着赵非郁，跟在他后面甜糯糯地叫“哥哥”。但也说不好这样会不会产生喜欢，毕竟当时乔今才十六岁，因为他跳了两级，才跟他们同时毕业的。
秦霄都在想，那时乔今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还是直接被赵非郁拐了进去，然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喜欢的。
秦霄说不好，但他见赵非郁这么多年还想着这事，说明赵非郁真的没忘掉。
赵非郁又抽了两根烟，朝那窗户里看了一眼，然后冷淡地收回了视线说：“回去吧。”
秦霄只好发动了车里，离开了这里。
屋里乔今给季晖倒了一杯热水，季晖不太喝茶，也不爱喝饮料，每次来乔今就会给他倒一杯白开水。
季晖蹲在乔晓末面前，给她看他带来的礼物。乔今想起经理要他晚上完成的工作，他跟季晖说了一声就进房间里处理工作了。
其实这样的工作明天处理也是可以的，不过经理今晚提前放他走了心里估计不满意，又强加着给乔今安排了许多工作。
这是他的工作，乔今没办法推辞。等他忙完出来，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客厅了季晖正在收拾乔晓末的画具，乔今走过去一起帮忙。
“晖哥，你早点回去吧，现在不早了。”
季晖将晓末的画整整齐齐收好，然后放到客厅的书柜里。他们租的这屋子不大，只有客厅能放得下一面书柜。
季晖收拾好，才说：“我不着急，我好几天没来看你和晓末了，我刚忙完一个项目，才有时间过来看看。”
季晖是浮城大学的教授，他走了乔父以前的老路子。虽然他今年刚到三十，但已经开始带博士生了，名下的建筑设计工作室已经承接了好几个有影响的建筑设计了。
他年轻英俊又有才情，待人又宽和周到，是他们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乔今叫季晖哥已经叫了十年多了，季晖上大学的时候就在乔父手下，如今一晃，季晖这个乔父最得意的学生完美地继承了他的衣钵，继续完成乔父未完成的梦想。
想起比季晖，乔父这个亲儿子乔今就没什么可讲的了。填志愿的时候他填了一个金融，大学里也没怎么学习，家里学校两头跑。当年浮城市高考状元的名头，在他上大学后就渐渐淡了出去。
小时候人人都夸的小神童，现在比普通人还普通，工作乏味，看不见前路，浑浑噩噩地过着每一天。
也只有在季晖身上，乔今才能看到当年乔父的影子，和自己年少时些微的梦想。
季晖翻了几页晓末的画本，里面凌乱的线条和构图让他挑了挑眉，他又紧接着翻了两页，从这些天马行空印象流的线条里好像看到了点熟悉的东西。
他抬头看了看乔今，犹豫了会儿问：“晓末的画你看过吗？”
“嗯，我有时给她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过。”
季晖张了张唇，过了会儿，才继续问：“晓末好像在……模仿你。”
乔今一愣，视线看向季晖手中打开的画本，他摇了摇头，笑道：“怎么可能，我都多久没画了，而且我画的又不好，模仿我干什么。”
他笑了会儿，又说：“晓末画画很有灵气，她从小就喜欢画画，她以前还说过她以后要当一个画家呢。”
季晖也笑了。“对我也想起来了，我还记得那时她画画还是跟你学的。”
乔今笑了笑，没接话。
季晖犹豫了会儿像了想了很久，他将画本关上，认真地道：“小乔儿，陪我聊一会儿。”
乔今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陪着季晖坐到沙发上。季晖尽量温和地开口：“现在工作怎么样了，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
“我工作挺好的，晖哥你不用担心。”
季晖看着乔今一直笑着，似乎真的没什么要别人帮忙的，可他刚才问晓末，晓末跟他说乔今经常加班，晚上回来的都很晚。季晖是教建筑的，对金融一概不知，他无法想象那么热爱绘图的一双手去操作冷冰冰的股票数据。
乔今当年选专业的时候，季晖就大力反对。明明乔今有那么好的才华，为什么要白白浪费了。乔今是乔老师的亲儿子，他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乔老师的大量设计构图，设计理念。
乔今的优势就在于他有空间和色彩的天赋，乔今从小学习美术，学习空间和形体的感受和表达，他有一般人没有的独特的设计灵感。
乔老师作为建筑学大师，对乔今赋予了重望。而乔今也没辜负他的期望，从他七八岁的时候，他就可以绘制图纸，各种奇思妙想的设计即使到现在都让季晖眼前一亮。
乔今那么喜欢画画，喜欢建筑设计，季晖还以为他以后会像乔老师一样，成为一个建筑学的大师。
但乔今填志愿的时候，却填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金融专业。每每想到乔今放弃的才能，季晖就有些心痛。
“我的工作室最近接了一个项目，你要不要来试试？”季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没有意外，乔今拒绝的很干脆。
“晖哥，别开玩笑了，以前小的时候画着玩的，我现在连画笔都不知道怎么拿了，我要是去，只能给你跑跑腿还差不多。”
季晖不死心还想劝，乔今温和地笑着，但语气很坚定，“我最多会画个画，但设计我真的不会了。”
季晖不甘心，但乔今没让他多说，将话题转开后聊了几句就让季晖赶紧回去了，他这里可没有能留宿的地方。
等季晖走后，乔今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凌晨一点了。
屋外今冬的大雪似乎真的是停了下来，漆黑的高空中露出了一弯月牙儿，屋角树枝上的雪像是精心画上去的，点缀出安静宁和的冬日夜晚。
乔今回房睡觉的时候，经过客厅的书柜，上面摆放的都是晓末的画笔和画本。
他脚步顿了一下，过了会儿，他缓缓打开晓末的画册。
他专注地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色彩和凌乱的线条在他的眼中，成了一个个可以跳动的符号，符号跃入他的眼中，就成了一个个生动的图案。
他飞快地翻动着纸面，大量的色彩和线条撞入了他的心口，让他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放在旁边的画笔，笔尖快触上纸面的那一刻，却猛地停了下来。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笔尖如何也落不下去。
久久后，乔今放下了笔和画本，回到房间里，拉上被子蒙住了就开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