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7章.我大概猜到谁是凶手了。
莫思铭把莫荼送上车，才故作惊诧地表示忘了付钱，“阿荼你先回去休息，别让那个猥琐小人坏了心情。”
他体贴地叮嘱司机开稳些，殷勤地对着载着莫荼的汽车招手微笑，直到车拐过路口完全看不见才放下笑僵的嘴角，冷着脸快步走回白闲律所。
洛白间先是听到门板大力撞上门吸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满脸怒火的莫思铭，用足全力向自己挥出一拳。
莫思铭知道洛白间的身手不错，根本没指望能打到他，所以当指节狠狠撞上洛白间颧骨的那一刻，他是绝对惊讶的。
洛白间连退好几步，后背撞上墙边的金属档案柜，在巨大的撞击声中他痛苦弯下腰，单手捂脸，莫思铭注意到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你干什么的！怎么随便打人啊！”一直默默关注这边的褚建见状边挽袖子边往上冲，陈宇周也不示弱地跟在后头，“就是，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当我们这儿没人了是吧！”
“跟你们没关系，”洛白间反手用手肘压在颧骨上的伤口，想要让它快速止血，“把门关上。”
褚建刚要表示抗议，就被匆匆跑过来的孙晴给拽走了，陈宇舟无措地留在原地，在洛白间跟孙晴之间踌躇了一会儿，乖乖地上前关上了门。
“抱歉。”莫思铭的道歉异常敷衍。
“多谢。”却换来洛白间的真诚道谢。
莫思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抬头就把桌上的纸巾扔到洛白间面前，洛白间刚要去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我说了跟你们没关系，出去！”洛白间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出去？”拿着冰袋跟热毛巾的肖诺一脸无辜地站在门边，“不是吧，我都提前预约时间了！”
“……什么？想让我帮忙看看那些人的规律跟共性，你们两个怎么想的，我又不是福尔摩斯。”
“思铭你可是运势派发事务所的高管，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肖诺在旁边帮腔。
莫思铭嘴上说着肖诺“无稽之谈”，却还是坐到了电脑前，他边看边偷偷甩了甩右手，疼得他连连倒抽气，严重怀疑自己的指头已经折了。
这个洛白间的运势不是一般的好，等解决了这件事回事务所，他一定要仔细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思铭对着电脑许久，终于抬起头，肖诺满怀希冀地开口，“怎么样？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我……我说我没看懂。”莫思铭尴尬地小声说，肖诺的大眼睛飞快地眨动着，表情活像是此生第一次听到中文。
“你……没看懂？”他迟疑地重复了一遍。
“我当然看不懂了！这都是些什么呀，年龄性别背景住址消费习惯千差万别……一点规律性都没有，谁知道他们有什么共同点？说不定……说不定他们只是同看了一场电影呢，又或者都经过过某个地铁站，再不然都买过同一个小玩意儿之类的……”
莫思铭越说越是心虚，声音也慢慢小了下去，他掩饰地清了清嗓子，“……就我觉得吧，你们这个调查的角度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啊……还是应该要从身边出发才比较好吧？不是有个什么统计吗？说是‘70%的凶杀案都发生在熟人之间’……有这个说法没错吧？你们就应该从身边的人开始着手调查，就……就从这个律所开始，从你组里那些认识林下的人开始，尤其是闹过矛盾……”
洛白间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脸看起来像是一块坚硬的雪花大理石雕刻出来的，颧骨上拿那道微微肿起的伤口是唯一的瑕疵。
“我真蠢。”他突然苦笑地低声呢喃，莫思铭跟肖诺紧张地互看了彼此几眼。
肖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莫思铭飞快摇头否认，心里想的却是真的让我一拳给打傻了吗？萧林下知道了就算只剩下半口气也会弄死我吧！
“莫大人。”洛白间喊他。
“……啊？啊！怎么了？”莫思铭紧张地应答。
“可以麻烦你把杜青岑找来吗？我大概猜到谁是凶手了。”
谁也没想到顾舍会那么痛快地承认。
“对啊，是我做的，老洛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说真的，我有点失望哦！”
顾舍刚刚下播，补光灯都没关，她在明亮如白昼般的光线下仰头看向洛白间，声音带着明显疲惫的沙哑，不过脸上的妆容跟嘴角扬起的弧度依然完美，只是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上下半张脸是截然不同的温度，整个人透着些鬼气森森的诡异。
旁边的小助理、场控还有策划七八个工作人员无所适从地站着，似的，他们看向几人中唯一相熟的杜青岑，指望着能获得点信息，可杜青岑现在根本没心思回应他们。
杜青岑只是看着顾舍，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顾舍，她更像是披着顾舍画皮的凶恶鬼怪，正以拙劣到可以被任何人看透的演技扮演着顾舍。
那几个工作人员尴尬地僵站了一会儿，最后推出了一个戴透明镜框的微胖男生，他小心地询问顾舍还有什么需要做的，顾舍看都没看他，随意摆了摆手，几个人如蒙大赦般地匆匆离开，跟逃似的。
“……哈哈，阿舍你跟我们开玩笑对吗？”杜青岑眼巴巴地看着顾舍，只要顾舍肯点头，他就愿意相信。
“是真的哦，”可顾舍连骗都懒得骗杜青岑一下，她突然站起来，来到摆满样品的架子上一通翻找，乱七八糟的小物件随着她的动作不断从架子上掉下来。
“哈，找到了，我就记得在这儿嘛！”
顾舍转过身来，她的指尖正捏着一只典雅精致的打籽绣藕粉色香囊，香囊轻轻摇曳着，却散发出一股有点低劣的开架洗护用品香，跟洛白间从那些爱意快速消退的人们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洛白间的冷静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让莫思铭莫名窝火，肖诺注意到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却被莫思铭粗暴地扒拉到一边。
“老洛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顾舍把那只香囊拎到眼前，手指勾扯着上头的璎珞，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因为我讨厌那个整天装傻充愣的萧林下。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凭什么她一出现就把你抢走了啊？我想让她消失，不想看到她总是跟条狗似的在你身边打转儿！”
“你在说什么呢？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手啊！”
肖诺第一个先炸，却被洛白间拦住了，肖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身后巨大的羽翼暴躁地快速扇动着，房间里的一切都开始惊恐地颤抖摇曳，如同地震的前兆一般，灯盏也一只接着一只地爆裂粉碎，顾舍面露惊惧，缩成一团开始尖叫。
“你冷静一点。”洛白间大声冲他喊，肖诺终于看向他，血红的眼睛跟正中竖起的窄细瞳仁让足以吓晕大部分普通人，不过洛白间却无动于衷，他毫不畏惧跟对视回去，肖诺巨大的翅膀突然扇向洛白间，掀起的大风连莫思铭都忍不住眯起眼睛，他刚想冲上去制止，那翅膀却在碰到洛白间的前一刻变成了漫天飞舞的轻盈羽毛。
肖诺看都不看洛白间，径直跺脚离开，跟莫思铭并肩站在一起。
“what the hell？”他忍不住低声咒骂，凑近莫思铭吐槽，“他真的有毛病！他怎么不害怕我？你呢？”
莫思铭没反应，他就用手肘去撞他，“你也看到了吧？我刚才看起来很吓人对吧？如果再加上尖牙跟蛇信会不会更好一点，还是太过……呜！”
莫思铭头也不回地一巴掌拍在喋喋不休的肖诺脸上，“你给我闭嘴！”
他体贴地叮嘱司机开稳些，殷勤地对着载着莫荼的汽车招手微笑，直到车拐过路口完全看不见才放下笑僵的嘴角，冷着脸快步走回白闲律所。
洛白间先是听到门板大力撞上门吸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满脸怒火的莫思铭，用足全力向自己挥出一拳。
莫思铭知道洛白间的身手不错，根本没指望能打到他，所以当指节狠狠撞上洛白间颧骨的那一刻，他是绝对惊讶的。
洛白间连退好几步，后背撞上墙边的金属档案柜，在巨大的撞击声中他痛苦弯下腰，单手捂脸，莫思铭注意到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你干什么的！怎么随便打人啊！”一直默默关注这边的褚建见状边挽袖子边往上冲，陈宇周也不示弱地跟在后头，“就是，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当我们这儿没人了是吧！”
“跟你们没关系，”洛白间反手用手肘压在颧骨上的伤口，想要让它快速止血，“把门关上。”
褚建刚要表示抗议，就被匆匆跑过来的孙晴给拽走了，陈宇舟无措地留在原地，在洛白间跟孙晴之间踌躇了一会儿，乖乖地上前关上了门。
“抱歉。”莫思铭的道歉异常敷衍。
“多谢。”却换来洛白间的真诚道谢。
莫思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抬头就把桌上的纸巾扔到洛白间面前，洛白间刚要去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我说了跟你们没关系，出去！”洛白间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出去？”拿着冰袋跟热毛巾的肖诺一脸无辜地站在门边，“不是吧，我都提前预约时间了！”
“……什么？想让我帮忙看看那些人的规律跟共性，你们两个怎么想的，我又不是福尔摩斯。”
“思铭你可是运势派发事务所的高管，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肖诺在旁边帮腔。
莫思铭嘴上说着肖诺“无稽之谈”，却还是坐到了电脑前，他边看边偷偷甩了甩右手，疼得他连连倒抽气，严重怀疑自己的指头已经折了。
这个洛白间的运势不是一般的好，等解决了这件事回事务所，他一定要仔细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思铭对着电脑许久，终于抬起头，肖诺满怀希冀地开口，“怎么样？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我……我说我没看懂。”莫思铭尴尬地小声说，肖诺的大眼睛飞快地眨动着，表情活像是此生第一次听到中文。
“你……没看懂？”他迟疑地重复了一遍。
“我当然看不懂了！这都是些什么呀，年龄性别背景住址消费习惯千差万别……一点规律性都没有，谁知道他们有什么共同点？说不定……说不定他们只是同看了一场电影呢，又或者都经过过某个地铁站，再不然都买过同一个小玩意儿之类的……”
莫思铭越说越是心虚，声音也慢慢小了下去，他掩饰地清了清嗓子，“……就我觉得吧，你们这个调查的角度从一开始就不太对啊……还是应该要从身边出发才比较好吧？不是有个什么统计吗？说是‘70%的凶杀案都发生在熟人之间’……有这个说法没错吧？你们就应该从身边的人开始着手调查，就……就从这个律所开始，从你组里那些认识林下的人开始，尤其是闹过矛盾……”
洛白间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脸看起来像是一块坚硬的雪花大理石雕刻出来的，颧骨上拿那道微微肿起的伤口是唯一的瑕疵。
“我真蠢。”他突然苦笑地低声呢喃，莫思铭跟肖诺紧张地互看了彼此几眼。
肖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莫思铭飞快摇头否认，心里想的却是真的让我一拳给打傻了吗？萧林下知道了就算只剩下半口气也会弄死我吧！
“莫大人。”洛白间喊他。
“……啊？啊！怎么了？”莫思铭紧张地应答。
“可以麻烦你把杜青岑找来吗？我大概猜到谁是凶手了。”
谁也没想到顾舍会那么痛快地承认。
“对啊，是我做的，老洛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说真的，我有点失望哦！”
顾舍刚刚下播，补光灯都没关，她在明亮如白昼般的光线下仰头看向洛白间，声音带着明显疲惫的沙哑，不过脸上的妆容跟嘴角扬起的弧度依然完美，只是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上下半张脸是截然不同的温度，整个人透着些鬼气森森的诡异。
旁边的小助理、场控还有策划七八个工作人员无所适从地站着，似的，他们看向几人中唯一相熟的杜青岑，指望着能获得点信息，可杜青岑现在根本没心思回应他们。
杜青岑只是看着顾舍，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顾舍，她更像是披着顾舍画皮的凶恶鬼怪，正以拙劣到可以被任何人看透的演技扮演着顾舍。
那几个工作人员尴尬地僵站了一会儿，最后推出了一个戴透明镜框的微胖男生，他小心地询问顾舍还有什么需要做的，顾舍看都没看他，随意摆了摆手，几个人如蒙大赦般地匆匆离开，跟逃似的。
“……哈哈，阿舍你跟我们开玩笑对吗？”杜青岑眼巴巴地看着顾舍，只要顾舍肯点头，他就愿意相信。
“是真的哦，”可顾舍连骗都懒得骗杜青岑一下，她突然站起来，来到摆满样品的架子上一通翻找，乱七八糟的小物件随着她的动作不断从架子上掉下来。
“哈，找到了，我就记得在这儿嘛！”
顾舍转过身来，她的指尖正捏着一只典雅精致的打籽绣藕粉色香囊，香囊轻轻摇曳着，却散发出一股有点低劣的开架洗护用品香，跟洛白间从那些爱意快速消退的人们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洛白间的冷静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让莫思铭莫名窝火，肖诺注意到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却被莫思铭粗暴地扒拉到一边。
“老洛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顾舍把那只香囊拎到眼前，手指勾扯着上头的璎珞，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因为我讨厌那个整天装傻充愣的萧林下。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凭什么她一出现就把你抢走了啊？我想让她消失，不想看到她总是跟条狗似的在你身边打转儿！”
“你在说什么呢？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手啊！”
肖诺第一个先炸，却被洛白间拦住了，肖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身后巨大的羽翼暴躁地快速扇动着，房间里的一切都开始惊恐地颤抖摇曳，如同地震的前兆一般，灯盏也一只接着一只地爆裂粉碎，顾舍面露惊惧，缩成一团开始尖叫。
“你冷静一点。”洛白间大声冲他喊，肖诺终于看向他，血红的眼睛跟正中竖起的窄细瞳仁让足以吓晕大部分普通人，不过洛白间却无动于衷，他毫不畏惧跟对视回去，肖诺巨大的翅膀突然扇向洛白间，掀起的大风连莫思铭都忍不住眯起眼睛，他刚想冲上去制止，那翅膀却在碰到洛白间的前一刻变成了漫天飞舞的轻盈羽毛。
肖诺看都不看洛白间，径直跺脚离开，跟莫思铭并肩站在一起。
“what the hell？”他忍不住低声咒骂，凑近莫思铭吐槽，“他真的有毛病！他怎么不害怕我？你呢？”
莫思铭没反应，他就用手肘去撞他，“你也看到了吧？我刚才看起来很吓人对吧？如果再加上尖牙跟蛇信会不会更好一点，还是太过……呜！”
莫思铭头也不回地一巴掌拍在喋喋不休的肖诺脸上，“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