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5章.我觉得老大有点惨，真的。
莫荼很焦虑，孙肇源的报告让她彻底陷入了被动，莫言年对她的叱责更加不留情面，就连父母在族里的处境都受到了影响，例行拜见莫言年时竟被故意晾在外头好几个钟头，春寒料峭，母亲身子又弱，回去便病倒了。
莫荼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完成莫言年的任务，事实证明红线超速侵蚀似乎另有隐情，萧林下只是私用爱魂算不上什么大罪，除非她能查清红线超速侵蚀的真正原因，或许还能勉强将功补过。
不过截至目前，她没能找到一点线索，幸好孙肇源也一样。
“咱们不如兵分两路，肇源大人带着其他人继续修复红线，我陪着阿荼一起去白闲那边走走，您觉得可好？”莫思铭提议。
“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呢？”他是这么跟莫荼说的，莫荼也觉得是应该走出去想一想。
“记住，千万不能让莫荼发现你对萧林下的感情。你们两个的感情越差，对红线的影响越少，萧林下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小。”
离开白闲律师事务所之前，莫思铭忍不住又叮嘱了洛白间一遍，最后还是没忍住追问了一句，“……不过你确实喜欢萧林下，没错吧？”
“我爱她。”洛白间笃定的语气直接激怒了莫思铭。
“别在我眼前炫耀这个！”他的声音在胸腔里翻滚着，像极了野兽的咆哮，莫思铭忍不住揪上洛白间的领口，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你不应该爱她，她更不应该爱上你！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爱，林下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是你的爱害了她！”
“……我知道的。”洛白间平静得有点过分异常，莫思铭的火气更盛了，可下一秒他就发现洛白间的神色不对了。
他倒是没哭，如果他哭了的话，莫思铭极有可能会直接嘲笑他的软弱，并直言他是在卖惨。
洛白间只是低着头，轻轻地笑了一下，看起来却比嚎啕大哭还是酸楚绝望，莫思铭听到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知道的。”
莫思铭这才意识到，洛白间是那个承担更多苦痛的家伙。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的爱意是那剂灌入萧林下嘴里的毒药、是那柄被捅进萧林下身体的尖刀，他一直怀抱着巨大的、不断累加的、随时都可能压垮自己的罪恶感，这份罪恶感就像是铺在他脚下的滚烫炭火，一直在提醒洛白间掏心掏肺给出的爱意，是天大的错误。
难怪他的那些讽刺挖苦丢出去，都像是扔到水里的纸钞一样击不起一点波澜，那是因为洛白间早就用恶毒千百倍的言语诅咒唾骂过自己无数次了。
萧林下离开的第一个周末，洛白间坐在办公室里空得无所适从。
本应该填满他所有闲暇时光的工作因为前段时间的拼命加班“存量”大减，莫思铭也跟躲瘟神似的躲着他，“我主良缘”甚至贴出了闭店装修的通知，洛白间难得对着封存的案卷发起了呆，一种微妙的钝感充斥着他的身体，直到那通露营地打开的电话打破了虚假的平静。
洛白间挂断电话，转头去问孙晴陈宇舟有没有时间、想不想去，电话那头的陈宇舟明显还有点踌躇，孙晴已经兴奋地喊起了“谢谢老大”，洛白间把早就做好的攻略发过去，陈宇舟看着那显然出自两人手笔、专为情侣准备的详细攻略，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我觉得老大有点惨，真的……你说林下怎么能就这么不告而别呢？”
不止他一个人觉得洛白间惨，白闲律所里头一多半的人都这么想，不过洛白间不这么认为，作为伤害萧林下的主要嫌疑人，洛白间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惨”。
哪怕是在知道真相之前，洛白间也完全没办法用“被甩了”三个字来安慰或者是劝说自己放下，他当然也反省过自己，这样苦苦纠缠的行为是不是涉嫌侵犯他人隐私。
“我只是想要知道林下是不是安全，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仅此而已。”
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莫思铭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了他一个继续“纠缠”的充分理由，可即便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洛白间还是开始焦虑。
焦虑不断累加，一层叠着一层，变得危如累卵，洛白间能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失控，情绪、精神还是身体都是，他开始在接受咨询的时候走神，律所合伙人甚至都劝他“要不要先休息一段时间”。
“……真是开了眼啊！我一直觉得洛白间多牛掰呢，结果倒好，居然被个女人搞成这幅鬼德行，真有意思！”
经过抽烟室的时候，洛白间听见有人在议论自己，用一种轻慢甚至是鄙夷的语气，他本来是打算无视的，可说话那人显然谈兴正浓，下一句就落在了萧林下身上。
“按说也不是个没见过女人的主儿啊……你们说是不是那个萧林下天赋异禀啊，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勾得咱们洛律师找不着……”
“你刚才说什么？”洛白间直接闯进了吸烟室，他破开浓密的烟雾，径直逼近说话的家伙，“你再说一遍。”
石邛显然没想到洛白间会突然出现，他紧张地往后退，半截烟灰掉在手背上，烫得他胳膊都跟着一抖，烟也掉在了地上。
“哎呀，洛律师算了算了，这小子胡说八道呢，别跟他一般见识！”
旁边的人也反应过来，开始七嘴八舌地开始劝，还有人提点明显吓傻了的石邛，“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跟洛律师道歉，一天到晚嘴上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有点律师的样儿吗？”
“……哦，洛律师我错了，我刚才就……就脑子一抽，是我嘴贱，您别在……”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得跟林下道歉，”洛白间打断了石邛，他逼视着石邛的眼睛，石邛当即膝盖发软，差点丢脸地扑通一声跪在罗白间面前，那副怂包样子看得其他人直冷笑，“你要跟萧林下当面道歉。”
“……什么啊，还当面道歉？人去哪儿了都不知道！”石邛猫腰盯着门缝确认洛白间离开后，又开始大声吐槽，妄图挽回那点早就荡然无存的稀薄面子，他殷勤地打着火机要给胡铮点烟，“您说洛白间是不是让人甩了，给打击得魔怔了？”
“闭嘴吧你！”胡铮直接吹熄了嘴边晃动的小火苗，“石邛你记住一点，你是个律师，不是站在村口晒着大太阳嚼舌头根子的懒汉。这么喜欢说三道四啊？下半年的社区法律科普交给你了……不想去啊？不想去也得去，还得给我干好咯，不然你收拾铺盖卷另谋高就吧，我这儿可不养碎嘴子的闲人！”
莫荼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完成莫言年的任务，事实证明红线超速侵蚀似乎另有隐情，萧林下只是私用爱魂算不上什么大罪，除非她能查清红线超速侵蚀的真正原因，或许还能勉强将功补过。
不过截至目前，她没能找到一点线索，幸好孙肇源也一样。
“咱们不如兵分两路，肇源大人带着其他人继续修复红线，我陪着阿荼一起去白闲那边走走，您觉得可好？”莫思铭提议。
“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呢？”他是这么跟莫荼说的，莫荼也觉得是应该走出去想一想。
“记住，千万不能让莫荼发现你对萧林下的感情。你们两个的感情越差，对红线的影响越少，萧林下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小。”
离开白闲律师事务所之前，莫思铭忍不住又叮嘱了洛白间一遍，最后还是没忍住追问了一句，“……不过你确实喜欢萧林下，没错吧？”
“我爱她。”洛白间笃定的语气直接激怒了莫思铭。
“别在我眼前炫耀这个！”他的声音在胸腔里翻滚着，像极了野兽的咆哮，莫思铭忍不住揪上洛白间的领口，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你不应该爱她，她更不应该爱上你！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爱，林下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是你的爱害了她！”
“……我知道的。”洛白间平静得有点过分异常，莫思铭的火气更盛了，可下一秒他就发现洛白间的神色不对了。
他倒是没哭，如果他哭了的话，莫思铭极有可能会直接嘲笑他的软弱，并直言他是在卖惨。
洛白间只是低着头，轻轻地笑了一下，看起来却比嚎啕大哭还是酸楚绝望，莫思铭听到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知道的。”
莫思铭这才意识到，洛白间是那个承担更多苦痛的家伙。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的爱意是那剂灌入萧林下嘴里的毒药、是那柄被捅进萧林下身体的尖刀，他一直怀抱着巨大的、不断累加的、随时都可能压垮自己的罪恶感，这份罪恶感就像是铺在他脚下的滚烫炭火，一直在提醒洛白间掏心掏肺给出的爱意，是天大的错误。
难怪他的那些讽刺挖苦丢出去，都像是扔到水里的纸钞一样击不起一点波澜，那是因为洛白间早就用恶毒千百倍的言语诅咒唾骂过自己无数次了。
萧林下离开的第一个周末，洛白间坐在办公室里空得无所适从。
本应该填满他所有闲暇时光的工作因为前段时间的拼命加班“存量”大减，莫思铭也跟躲瘟神似的躲着他，“我主良缘”甚至贴出了闭店装修的通知，洛白间难得对着封存的案卷发起了呆，一种微妙的钝感充斥着他的身体，直到那通露营地打开的电话打破了虚假的平静。
洛白间挂断电话，转头去问孙晴陈宇舟有没有时间、想不想去，电话那头的陈宇舟明显还有点踌躇，孙晴已经兴奋地喊起了“谢谢老大”，洛白间把早就做好的攻略发过去，陈宇舟看着那显然出自两人手笔、专为情侣准备的详细攻略，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我觉得老大有点惨，真的……你说林下怎么能就这么不告而别呢？”
不止他一个人觉得洛白间惨，白闲律所里头一多半的人都这么想，不过洛白间不这么认为，作为伤害萧林下的主要嫌疑人，洛白间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惨”。
哪怕是在知道真相之前，洛白间也完全没办法用“被甩了”三个字来安慰或者是劝说自己放下，他当然也反省过自己，这样苦苦纠缠的行为是不是涉嫌侵犯他人隐私。
“我只是想要知道林下是不是安全，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仅此而已。”
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莫思铭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了他一个继续“纠缠”的充分理由，可即便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洛白间还是开始焦虑。
焦虑不断累加，一层叠着一层，变得危如累卵，洛白间能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失控，情绪、精神还是身体都是，他开始在接受咨询的时候走神，律所合伙人甚至都劝他“要不要先休息一段时间”。
“……真是开了眼啊！我一直觉得洛白间多牛掰呢，结果倒好，居然被个女人搞成这幅鬼德行，真有意思！”
经过抽烟室的时候，洛白间听见有人在议论自己，用一种轻慢甚至是鄙夷的语气，他本来是打算无视的，可说话那人显然谈兴正浓，下一句就落在了萧林下身上。
“按说也不是个没见过女人的主儿啊……你们说是不是那个萧林下天赋异禀啊，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勾得咱们洛律师找不着……”
“你刚才说什么？”洛白间直接闯进了吸烟室，他破开浓密的烟雾，径直逼近说话的家伙，“你再说一遍。”
石邛显然没想到洛白间会突然出现，他紧张地往后退，半截烟灰掉在手背上，烫得他胳膊都跟着一抖，烟也掉在了地上。
“哎呀，洛律师算了算了，这小子胡说八道呢，别跟他一般见识！”
旁边的人也反应过来，开始七嘴八舌地开始劝，还有人提点明显吓傻了的石邛，“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跟洛律师道歉，一天到晚嘴上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有点律师的样儿吗？”
“……哦，洛律师我错了，我刚才就……就脑子一抽，是我嘴贱，您别在……”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得跟林下道歉，”洛白间打断了石邛，他逼视着石邛的眼睛，石邛当即膝盖发软，差点丢脸地扑通一声跪在罗白间面前，那副怂包样子看得其他人直冷笑，“你要跟萧林下当面道歉。”
“……什么啊，还当面道歉？人去哪儿了都不知道！”石邛猫腰盯着门缝确认洛白间离开后，又开始大声吐槽，妄图挽回那点早就荡然无存的稀薄面子，他殷勤地打着火机要给胡铮点烟，“您说洛白间是不是让人甩了，给打击得魔怔了？”
“闭嘴吧你！”胡铮直接吹熄了嘴边晃动的小火苗，“石邛你记住一点，你是个律师，不是站在村口晒着大太阳嚼舌头根子的懒汉。这么喜欢说三道四啊？下半年的社区法律科普交给你了……不想去啊？不想去也得去，还得给我干好咯，不然你收拾铺盖卷另谋高就吧，我这儿可不养碎嘴子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