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112章

书名:酒壶箓 作者:乌柳 本章字数:3073 下载APP
“直接和玩着花样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一样?”司南反问她:“既然最终结果都是一样,那为何不多找点乐子玩玩?只是干巴巴的多没劲儿。”
  “这些个法子怪,怪羞人的……”净姝面上臊红,“再说了,哪有正经人家的夫人玩这些个把戏的?”
  “姝儿怎知人家不玩的?人家夫妻关着门做事,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我听人说正经娘子不会耍弄这些个花样,只有以色事人的女子才会。”像一些个小妾,一些个通房丫鬟,所以小姐们会带着陪嫁丫鬟嫁人,说到底,她们就是帮小姐做这种做不得的事情而存在的。
  “哪个胡说八道误我家姝儿?按姝儿这意思,夫妻之间玩花样不行,要玩花样还得找旁的不正经女子?姝儿仔细想想,这是不是个大大的陷阱,用道德伦理裹挟着你们女儿家,只哄着你们生儿育女,管家看账,夫妻之间正常的享乐倒成了不应该的了,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又让牛儿跑,又让牛儿不吃草。”
  这,这仔细分析来倒也对,夫妻之间怎么就不能玩这些个花样呢?
  净姝一不小心被他带偏了,她一开始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不想和他玩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把戏,才找话推脱的,他这话说得,好似她不玩就是傻子了。
  被他绕糊涂的净姝不知不觉就按照他的意思从中抽出了一支签,上头写着,檀口品玉箫。
  ……净姝没想到一抽就抽到了她最不愿意做的这个,当即把签一甩,又不来了。
  司南无法,只好让她另抽一支。
  这回写的是,轻拨琴弦。
  这支净姝看不懂了,这是拨哪里?拨头发吗?头发有甚好拨的?
  净姝想着,托起垂在身前的黑发给他拨。
  司南拉过她的长发,缠在指头上把玩,笑道:“这个拨琴弦有两种玩法,端看姝儿是想自己快活,还是想我快活。”
  “你仔细说说。”净姝完全不懂,想不出来。
  司南没解释,只是向她演示了一次。
  净姝羞恼按住他的手问:“还继续抽签吗?”
  “继续。”当然不能就这么饶了她,司南说着,又拿过签筒,让她抽。
  “灵蛇绕柱。”净姝说着,伸出手问他:“是用手吗?”
  “都说是灵蛇了。”司南故意加重“蛇”字,眼神灼灼看着她的红唇,哪条“蛇”不言而喻。
  “这和刚刚那个檀口品玉箫不是一样的吗?”净姝想也没想将这支签也扔去了一旁,她是绝对不会用嘴弄的。
  “这可不一样,灵蛇绕柱只是用舌头,不入嘴,品玉箫则是要入嘴吹的。”
  “……”净姝正欲再抽,司南却是将签筒拿开了,“我说媳妇儿,你都连续抽了两回用嘴的了,就不能试试嘛?”
  “不能,你别想。”
  “试试嘛,又不会少块肉。”
  “你怎么就这么执着要我用嘴呢?”净姝反问他。
  “没试过,好奇。”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夫君,专逼着妻子做难为情的事情。”净姝气恼非常,伸手握住了他那东西,擦了又擦,不情不愿哼哼,“就舔一下,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到底还是被他三番五次缠得没法子了,让他试上一回,免得一直想着,回回拿这事来烦她。
  刚要下嘴,却不料司南先行伸手挡住了,“这样吧,我也不做这强人所难之事,咱们打个赌,你要是赢了,我以后就再也不提这事了,我要是赢了,你就别再说不行的话了,心甘情愿给我来一次如何?”
  “赌什么?”
  “你说正经娘子不会和夫君玩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花样,你说难为情,那咱就找对夫妻瞧瞧。”
  “你疯了吧,哪有夫妻愿意给咱们打赌?”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司南没有明说,帮着她穿好衣裳,拿着签筒就出了房门,穿过桃林,翻墙去了隔壁。
  净姝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找自家哥哥嫂嫂来戏弄,“你当真疯了不成!”
  净姝拉着他,不让他继续往前走,只是她哪拉得住司南。
  “你放心,不会让他们发现的。”司南强行拉着她去了净煜院里。
  净煜夫妻也才睡下,夫妻俩正说着话,说着秋闱的事情,听见敲门声,净煜下意识问了句:“谁呀?”
  “是我。”净煜还以为是下人有事禀报,没想到是司南,赶紧下床来开了门。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找我做甚?”
  门外只有司南一个,净姝偷摸摸躲在远处,她可不敢被哥哥瞧见。
  “得了个好玩意,给你玩玩。”司南把签筒递给他。
  净煜接过来一看,顿时乐出了声,“这玩意儿好,谢了。”
  “别客气,你玩吧,我走了。”
  司南说完,假意走了,净煜等不及他走远,就赶紧关上了门,步子急切地又上了床。
  不必说也知他急着干嘛。
  净姝默默掩了脸,心里又骂了无数遍司南。
  捂着脸不情愿的净姝终还是被某人强行抱去了窗户下,听起了自家哥哥嫂嫂的壁角。
  只听嫂嫂问:“妹夫大晚上的给你送了什么来?”
  “好玩意儿。”净煜将签筒递到她面前,让她抽一支。
  “签筒有什么好玩的?”范榕问着,还是按他的意思,伸手抽了一支,“素手执笔,狂挥三千笔墨。”
  “这是什么意思?”范榕不懂。
  “榕榕明知故问。”净煜这句榕榕叫得,让净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她怎么也没想到她那个莽汉哥哥还有这样娇嗔的一面。
  不过想想也是,司南这厮也就在她面前放肆,就他在床上那副嘴脸,任哪个熟悉的人都不会相信。
  如此想着,净姝忍不住抬头看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在她面前暴露本性的呢?
  净姝想了想,刚认识时他一举一动不说斯文,有礼还是有的,后来两人私下定情时他也还是不敢动手动脚,只是一双眼开始放肆了,肆无忌惮打量她,再后来定亲之后,他就慢慢暴露本性了,在表姐房里就敢对她胡来,没打声招呼就亲了她,那时候就开始花言巧语哄她了,等成亲之后,他就彻底不装了。
  他的放肆是随着他们俩人的关系一步一步加剧的,她对此并没有感觉到冒犯,或许真如他说的那般,夫妻之间本就正经不起来。
  净姝想着,只听房间里面又传出声来,“不知,榕榕不知。”
  是嫂嫂含羞带怯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声音,像是往床里头滚去的声音。
  净姝偷偷往里面瞧了瞧,隔着窗纸看不真切,只能勉强看见两个人影,一个在外,一个在里,看人影大致能看出外面的那个人是哥哥。
  自我怀疑中的净姝被司南又抱回了家,抱回了床上去。
  愿赌服输的净姝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认命。
  这天晚上是又做马来又做蛇,又做狗来又做猫,再后来小野猫被他气成了个母老虎,这才让那禽兽又做回了人。
  某人不做人的下场,便是又被赶去睡书房了,只能想着法子再做讨好。
  在夫妻俩的小打小闹下到了中元节这一天,净姝和嫂嫂约好了,大早出发去大明寺祈福,司南要在家处理祭祀的事情,便就没和她一块儿去,只说下午去接她,于是乎,净姝便带着六艺六礼和哥哥嫂嫂去了大明寺。
  哥哥骑着马,她与嫂嫂坐马车,瞧着嫂嫂,净姝总忍不住想起那晚偷看的事情,一时心里满是荒唐念头,面上不免起了尴尬。
  这一尴尬起来,净姝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嫂嫂也不是个善言辞的人,两人稍稍说了两句话,便就沉默了下来,一安静来,就更加尴尬了,净姝只得撩起车帘往外看,琢磨着该怎么打破这尴尬。
  看看哥哥,看看嫂嫂,净姝莫名想起哥哥之前说和嫂嫂相识时的场景,不禁弯起了嘴角,也亏得哥哥那时长的矮,才能藏进嫂嫂的裙子里。
  她哥习武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个子矮,因比同龄人要矮上一截,娘亲觉得是他体质弱,便想着让他练练武,增强体质,好长高些。
  练武并没让哥哥长高,哥哥一直矮过同龄人,甚至一直以来和她差不多高,一直到这两三年才突然抽条猛长,而嫂嫂恰恰相反,嫂嫂随了她父亲,从小人就长得清瘦,又瘦又高,现如今比一些男人还要高一些,这也是被叫做木头小姐的由来之一。
  “妹妹笑什么呢?”范榕好奇问道。
  “我听哥哥说,他与你初见时就钻到了你裙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