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裴华立马炸毛。
休想让老子加班、克扣老子睡眠!
晏无殊语调依旧是平仄:“裴府还未修缮,你留下守夜,进来。”
妈了个吧。
裴华额间狂跳刚想一口回绝,就吱哇乱叫地被一股强劲的气流裹挟着刮进垂帘。
瞬间清净了。
左睿闻言眼巴巴地看了眼恢复清宁的门帘,也知道里面的人今晚是出不来了,明日有没有命出来还两说,随后恋恋不舍地耷拉脑袋迈出门外。
楚辰看了屋顶的破洞半晌,刚要拉高衣领当瓦工,沈栎像只鬼一样掩着半张脸害羞的飘过来,弯弯的眸子星河璀璨,害羞的摸了把老大的胸肌。
啊~弹润有力~
楚辰:!!
沈栎:~ ~
立刻被沈离拽着马尾冷漠拖走:“得罪了。”
门被轻轻带上,被施了噤声术的裴华用眼神狠狠地剜了眼侧躺在床上微微撑着头的晏无殊。
用金丝银线密实锁边的锦被包托着晏无殊的衣摆,他身着紫堇飞花锦衣,灿金腰链垂在床榻边沿。
此时,他眉宇和缓,面色沉寂,轻磕着眼眸倒像是已经睡着了。
在他对面,躁动的人忽然就安静下来。
裴华从未见过如此安然沉静的晏无殊,虽然平日里晏无殊的神色一直很冷淡,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眉头总是习惯性的微蹙,有些心事重重。
最终,裴华的视线落在他微抿的嘴唇上。
薄唇轻启,声如润玉,也只是零星吐出几个字。
“本座要更衣。”
浅色的眼眸睁开时蒙上了一层倦意,裴华对上这双眼睛,竟觉得耳廓有些灼烧。
晏无殊的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丝弧度,裴华显然是看见了,隔着胸膛,裴华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频率正在加快。
他被这深不见底的眼神盯的发毛,整张脸捎带着脖子都迅速爬上红晕。
晏无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裴华浑身上下透出的可怜劲儿,有趣二字刚浮上心头,就看到裴华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
晏无殊刚有些扬上去的唇角立刻就垮下来了。
“你在做什么?”他略略起身解了噤声术,语气不见关切,白玉般的手指抚上他微微肿胀的脸颊,“方才说了,我没怪你。”
只以为裴华还在为了屋顶上睡着的事耿耿于怀,结果猝不及防被他一句话砸懵了。
“我怀疑,你们冥思阁就是断袖收容所。”
不然为什么非得让老子伺候你脱衣服?
你自己没长手吗?
还想让老子陪睡?
老子的初夜您买得起吗?您给几个子啊?
……
一把刮子从房顶上掉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叮铃一声,几秒后,瓦工楚辰憋闷的声音从书房传来:“尊上,屋顶已修缮妥当,属下告退。”
得到恩准后楚辰立刻抽身走人,黑着脸直奔沈栎宅院而去。
断袖?
断袖!
沈栎一定是又跟裴华说了些什么...
沈栎明明承诺过不再与那个人来往。
他食言了。
楚辰的脚步随着他的心绪百转千回,想到最要命之处,竟然直接不管不顾的抽出了卷在腰侧的鞭子。
寝殿内。
“什么意思。”晏无殊眼神一滞,随后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等着听回答。
那晚的事,这人当真什么都不记得,当真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裴华又被迫听见了这句话,正巧,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噜噜噜,裴华赶紧低头捂住肚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罢了…”挥了衣袖,晏无殊转身不再看裴华,比起上次的讶然,这次的语气中还多了些失望,“屏风后给你备了宵夜,去用吧。”
和衣躺下,两侧床帘滑落合拢,晏无殊轻点手指熄灭了靠近床榻的灯,闭目不再看裴华。
屏风后透出了一盏微弱的烛光。
裴华皱着眉头看着暗下去的床榻,竟也生出了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刚才磕头机这是什么眼神?
生气?
意外?
怎么看上去...看上去是有些失落?
这显然是原主这是做了什么?
或者是承诺了他什么?
想不通,裴华沉默的转身走去了屏风后。
圆桌两侧摆了两张圆凳,烛台立在圆桌中心,两双筷子相对摆放。
是一桌子好菜,有鸡有鱼。
裴华挑了那张放了松软垫子的凳子坐下,发现手边还放着一小杯酒。
偷偷瞄了眼床榻上的晏无殊,有些心虚的端起酒盅抿了一口。
晏无殊不光对护法的要求苛刻,对自己的要求也极为严苛,平日里戒荤戒腻,当然也不会饮酒。
这酒,这桌子菜,难道是为我准备的?
专程为我准备的?
这是为啥???
又心虚的瞄了眼床榻,晏无殊的气息逐渐平和,好像已经睡着了。
裴华盯着酒水中的倒影,默默吃了口鱼。
很新鲜,但尝不出滋味。
‘系统,在不在?’
【叮——宿主大人好久不见,920429愿意为您效劳!】
‘嗯。’
又闷不做声的喝了口酒。
‘怎么才能知道晏无殊说的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回宿主大人,3万金币就可以购买主要角色的人生事件。】
人生事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