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提琴的松香
她还在与女老师说着话，抬头的瞬间，视线忽然与席宥琰对上。
整个人微微一怔，身体一时间愣住。
席宥琰的眸光平静深沉，却又十分古怪，似乎在透过她，一直在看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正当顾宁想要透过这种眼神在多探寻什么的时候，忽的前方一阵传唤声传来。席宥琰和顾宁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向前方看去，便见一名老师被警察带进办公室问话了，顾宁就在那名老师身后。
不多时，顾宁也便被带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分好几个小房间，顾宁被带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里有一男一女两名警察。
警察们脸上看着都十分温和，其中女警察还给顾宁倒了水，温声开口：“是顾老师吧？请坐。”
“谢谢。”顾宁垂首应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们只是问几个问题，顾老师不要紧张，但也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女警察有礼道。
“明白，我会配合。”
另一名男警察查看了顾宁资料，开口道：“顾老师是2018年的时候来到海州大学任教的，对吧？”
“对。”顾宁微微垂首，“我是2018年来海州大学当的辅导员，那个时候还是实习期。”
男警察点点头，一双厉眸透着严肃：“顾老师那个时候好像才20岁。”
“嗯。”
“才20岁就当辅导员，压力挺大吧？”警察似是闲聊道。
“还好。”顾宁应声，“我本身也是海州大学的学生，四年制到大四的时候就直接面试了本学校的美术系，后来先在学校实习了，对海州大学的学生也更亲切一些。”
“也就是说2016年到2017年这段时间，顾老师也在学校？”男警察回归正题。
“对。”
男警察注意着顾宁的神色，闻言将手里的资料放下，认真盯着她：“当时体育场旁的储物房重建，顾老师知道吗？”
“知道。”顾宁大方道，“艺术楼和体育场很近，能从窗外看到。”
“当时顾老师有没有发现可疑或者奇怪的人或事？”
听到警察这么问，顾宁微微垂眸，心下猜测出那具尸体果然与学校传言一样，是在八年前左右死亡的？因为警察问的时间是在2016年到2017年，正好是八年前左右。
那时候她确实在学校，但当时谁也不会料到会有凶杀案发生，更不会刻意的去注意谁的不对劲。加上时间过去的实在太久，她的记忆也没那么清晰，无奈只能摇头：“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不过体育场附近应该有监控。”
“监控的记录因为太久，已经被覆盖了。”女警察语气透着些许无奈，看着顾宁继续道，“顾老师能不能回忆一下，您提供的每一点线索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
顾宁默了默，轻轻摇头：“真的很抱歉，当时重建的时候，体育场有不少人，我也没刻意注意什么，实在没什么印象。”
女警察又问道：“我听说顾老师昨天离校了，其他时间顾老师有离开过学校吗？”
顾宁一怔，觉得女警察这话问的有些奇怪：“我昨天上午送学生去市区参赛，但因为学生漏了参赛证所以途中就回来了，因为周一没有课，所以晚上就回家了一趟。”
女警察继续道：“那除了左右，最近一周内顾老师还有其他时间段离开过吗？”
顾宁回答：“没有。”
“那顾老师在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在学校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顾宁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最近都下着雨，我平常只两点一线从教工楼到艺术楼，其他地方也没怎么注意。”
“顾老师晚上睡的怎么样？”
顾宁奇怪抬头：“还行。”
“一般是几点入睡的？”
“差不多10点半左右，我睡的比较早。”
两名警察对视了一眼，似乎微微点了头。之后，他们又问了几句，差不多也都是这段时间关于学校里的事。这让顾宁察觉到，他们似乎在调查的并非只有八年前的时间段，近期的时间段也在调查？
难道是和发现尸体的人有关？据说有一定概率，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很有可能会是嫌疑犯。
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
之后，警察又问了一些问题，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打算放人离开。
就在顾宁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边上的男警察忽然收到了什么消息，他目光瞬间凌厉，猛地抬头看着顾宁，眼里带着探究：“你在教师微信群里说，发现的是一具男尸？”
一句话，让顾宁心咯噔一跳，她瞬间想到自己因为之前听到广播里的新闻播报，所以在群里询问的事情。没想到警察得到消息的速度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警惕。
她心头暗暗懊恼，面上却不显异常，开口回应道：“我也只是好奇猜测而已……学校里有传言说发现的尸体是八年前的，当时重建的工人大多数都是男的，如果是男尸，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是利益纠纷什么的……”
顾宁不好意思的笑道：“所以，是男尸吗？”
她试探的看向男警察，像是真的十分好奇。
学校的师生对突然冒出来的凶杀案众说纷纭。一个个都好奇的不得了，顾宁因想象猜测胡乱分析倒也说得过去。
男警察同她对视着，确定看不出什么异样，才缓和了神色，开口道：“具体情况现在还不能对外说，感谢顾老师配合，辛苦你了。”
男警察态度还和之前一样，虽然严肃，却不恶劣，温和的让顾宁先出去。
……
顾宁出来的时候，大厅还有不少老师在。
有一些老师被询问完，已经回去上课了，之前的女老师倒是还在，见顾宁出来，神秘兮兮的凑过去：“怎么样？都问你什么了？”
顾宁回道：“就问了些普通情况，怎么了？”
女老师勾了勾唇角：“跟你说，学生的消息可比咱们灵通，有的学生说，在学校里挖出来的那具，好像是‘女尸’。”
女尸？顾宁一愣，忍不住转头看向女老师。
这倒是和她之前在广播里听到的消息有些出入。不过，也有可能是学生消息有误，总而言之，一切还是要等新闻公告。
心下思索着，顾宁没有多说什么。
她还在听女老师说话，办公室里又走出来一个人，是席宥琰也被问完话了。
席宥琰视线一下便落在了顾宁身上，同她对视的瞬间，微微点头示意：“顾老师。”
他开口唤了这一声，却让顾宁身旁同她说话的女老师眼睛一亮，拉了拉顾宁的胳膊，小声开口：“那新来的老师喊你呢。”
顾宁面上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向席宥琰回礼，喊了一声：“席老师。”
席宥琰向这边走过来，在顾宁身前站定：“顾老师今天有课吗？”
“没有。”
“我想请顾老师帮个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话音落下，顾宁微微皱眉，视线落在席宥琰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
她总觉得席宥琰有些奇怪，但说到底，席宥琰刚来不久，自己之前又和他没有过交集，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
想到此，顾宁没有拒绝：“席老师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能帮的我尽量帮。”
席宥琰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向身侧示意了一下：“边走边说。”
***
两人离开了教办楼，并肩行走在学校小径上。
道路两边矮丛浓密，绿树成荫，微风拂动枝叶轻轻摆动，风将乌云吹拂到了学校上空，似乎再过不久又会下雨。
走了一段路后，顾宁率先打破平静：“席老师有什么想需要我做的吗？”
席宥琰脚步缓了缓，抬头看向顾宁：“我发现一样东西，看着没有使用过，价格应该不便宜。想着会不会是前任老师留下的，就想让你帮忙看看。”
席宥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顾宁。
顾宁的目光便落向了他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白色盒子，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木质托底，上面承载着一块墨棕色松香！这是小提琴专用的松香，对于小提琴手而言，松香的作用是能增加琴弓与琴弦之间的摩擦力，使琴弦在被琴弓拉动时能够振动得更有力，从而产生声音。
顾宁目光一怔，她立刻接过将松香翻转，只见松香下方的托底上，竟然还刻着“Xin”字眼！这是2019年时，国内一家松香专造公司请了辛更既做代言，专门推出的松香！
等等，学校、网络上根本查不到辛更既的信息，又怎么会有公司要辛更既做代言？
这东西哪儿来的？顾宁瞳孔震荡，立刻看向席宥琰：“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东西？”
席宥琰表情平静，语调淡淡：“在打扫宿舍的时候发现的。”
“宿舍？”顾宁眸子睁大，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句。
怎么会呢？明明学校里没有人记得辛更既，为什么学校宿舍里会出现和辛更既有关的东西？难道是宿舍里有什么突破口？
“是啊。”席宥琰像是没注意到顾宁的异样，继续道：“放在一处抽屉角落。想着也许顾老师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顾宁整个人无法冷静，她心看向席宥琰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席老师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就觉得这东西比较名贵？”
“它的木质托底是小叶紫檀，价格可不菲。”席宥琰回答着，又忽然道，“奇怪的是，我在网上查不到它的出处，甚至它的原产厂家说，也没有这个系列开发过。”
顾宁一怔，立刻用手机拍了松香的照片在平台搜索，果然跳出了同品牌的松香，却并没有这个系列！
她心里的波动彻底沉寂了下去：虽然她查到了辛更既的一丝踪迹，但似乎与原本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辛更既并不相同，他既没有成为有名的小提琴家，也没有被邀请为代言人，更没有他专属的松香产品设计出来。
顾宁握紧了手机，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抓到什么。
既然这块松香没有出处，那席老师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学校里根本就没有辛更既的痕迹，更不会在宿舍里出现和辛更既相关的东西，席宥琰在骗她！
他在说谎！
顾宁抬起头，目光盯向席宥琰，满眼都是警惕的情绪——这个人，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盯着席宥琰的同时，席宥琰的眸子也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眼睛平静的如同一汪清泉，平和而安静。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知道辛更既的存在！
整个人微微一怔，身体一时间愣住。
席宥琰的眸光平静深沉，却又十分古怪，似乎在透过她，一直在看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正当顾宁想要透过这种眼神在多探寻什么的时候，忽的前方一阵传唤声传来。席宥琰和顾宁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向前方看去，便见一名老师被警察带进办公室问话了，顾宁就在那名老师身后。
不多时，顾宁也便被带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分好几个小房间，顾宁被带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里有一男一女两名警察。
警察们脸上看着都十分温和，其中女警察还给顾宁倒了水，温声开口：“是顾老师吧？请坐。”
“谢谢。”顾宁垂首应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们只是问几个问题，顾老师不要紧张，但也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女警察有礼道。
“明白，我会配合。”
另一名男警察查看了顾宁资料，开口道：“顾老师是2018年的时候来到海州大学任教的，对吧？”
“对。”顾宁微微垂首，“我是2018年来海州大学当的辅导员，那个时候还是实习期。”
男警察点点头，一双厉眸透着严肃：“顾老师那个时候好像才20岁。”
“嗯。”
“才20岁就当辅导员，压力挺大吧？”警察似是闲聊道。
“还好。”顾宁应声，“我本身也是海州大学的学生，四年制到大四的时候就直接面试了本学校的美术系，后来先在学校实习了，对海州大学的学生也更亲切一些。”
“也就是说2016年到2017年这段时间，顾老师也在学校？”男警察回归正题。
“对。”
男警察注意着顾宁的神色，闻言将手里的资料放下，认真盯着她：“当时体育场旁的储物房重建，顾老师知道吗？”
“知道。”顾宁大方道，“艺术楼和体育场很近，能从窗外看到。”
“当时顾老师有没有发现可疑或者奇怪的人或事？”
听到警察这么问，顾宁微微垂眸，心下猜测出那具尸体果然与学校传言一样，是在八年前左右死亡的？因为警察问的时间是在2016年到2017年，正好是八年前左右。
那时候她确实在学校，但当时谁也不会料到会有凶杀案发生，更不会刻意的去注意谁的不对劲。加上时间过去的实在太久，她的记忆也没那么清晰，无奈只能摇头：“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不过体育场附近应该有监控。”
“监控的记录因为太久，已经被覆盖了。”女警察语气透着些许无奈，看着顾宁继续道，“顾老师能不能回忆一下，您提供的每一点线索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
顾宁默了默，轻轻摇头：“真的很抱歉，当时重建的时候，体育场有不少人，我也没刻意注意什么，实在没什么印象。”
女警察又问道：“我听说顾老师昨天离校了，其他时间顾老师有离开过学校吗？”
顾宁一怔，觉得女警察这话问的有些奇怪：“我昨天上午送学生去市区参赛，但因为学生漏了参赛证所以途中就回来了，因为周一没有课，所以晚上就回家了一趟。”
女警察继续道：“那除了左右，最近一周内顾老师还有其他时间段离开过吗？”
顾宁回答：“没有。”
“那顾老师在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在学校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顾宁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最近都下着雨，我平常只两点一线从教工楼到艺术楼，其他地方也没怎么注意。”
“顾老师晚上睡的怎么样？”
顾宁奇怪抬头：“还行。”
“一般是几点入睡的？”
“差不多10点半左右，我睡的比较早。”
两名警察对视了一眼，似乎微微点了头。之后，他们又问了几句，差不多也都是这段时间关于学校里的事。这让顾宁察觉到，他们似乎在调查的并非只有八年前的时间段，近期的时间段也在调查？
难道是和发现尸体的人有关？据说有一定概率，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很有可能会是嫌疑犯。
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
之后，警察又问了一些问题，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打算放人离开。
就在顾宁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边上的男警察忽然收到了什么消息，他目光瞬间凌厉，猛地抬头看着顾宁，眼里带着探究：“你在教师微信群里说，发现的是一具男尸？”
一句话，让顾宁心咯噔一跳，她瞬间想到自己因为之前听到广播里的新闻播报，所以在群里询问的事情。没想到警察得到消息的速度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警惕。
她心头暗暗懊恼，面上却不显异常，开口回应道：“我也只是好奇猜测而已……学校里有传言说发现的尸体是八年前的，当时重建的工人大多数都是男的，如果是男尸，会不会像电视里那样是利益纠纷什么的……”
顾宁不好意思的笑道：“所以，是男尸吗？”
她试探的看向男警察，像是真的十分好奇。
学校的师生对突然冒出来的凶杀案众说纷纭。一个个都好奇的不得了，顾宁因想象猜测胡乱分析倒也说得过去。
男警察同她对视着，确定看不出什么异样，才缓和了神色，开口道：“具体情况现在还不能对外说，感谢顾老师配合，辛苦你了。”
男警察态度还和之前一样，虽然严肃，却不恶劣，温和的让顾宁先出去。
……
顾宁出来的时候，大厅还有不少老师在。
有一些老师被询问完，已经回去上课了，之前的女老师倒是还在，见顾宁出来，神秘兮兮的凑过去：“怎么样？都问你什么了？”
顾宁回道：“就问了些普通情况，怎么了？”
女老师勾了勾唇角：“跟你说，学生的消息可比咱们灵通，有的学生说，在学校里挖出来的那具，好像是‘女尸’。”
女尸？顾宁一愣，忍不住转头看向女老师。
这倒是和她之前在广播里听到的消息有些出入。不过，也有可能是学生消息有误，总而言之，一切还是要等新闻公告。
心下思索着，顾宁没有多说什么。
她还在听女老师说话，办公室里又走出来一个人，是席宥琰也被问完话了。
席宥琰视线一下便落在了顾宁身上，同她对视的瞬间，微微点头示意：“顾老师。”
他开口唤了这一声，却让顾宁身旁同她说话的女老师眼睛一亮，拉了拉顾宁的胳膊，小声开口：“那新来的老师喊你呢。”
顾宁面上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向席宥琰回礼，喊了一声：“席老师。”
席宥琰向这边走过来，在顾宁身前站定：“顾老师今天有课吗？”
“没有。”
“我想请顾老师帮个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话音落下，顾宁微微皱眉，视线落在席宥琰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
她总觉得席宥琰有些奇怪，但说到底，席宥琰刚来不久，自己之前又和他没有过交集，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
想到此，顾宁没有拒绝：“席老师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能帮的我尽量帮。”
席宥琰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向身侧示意了一下：“边走边说。”
***
两人离开了教办楼，并肩行走在学校小径上。
道路两边矮丛浓密，绿树成荫，微风拂动枝叶轻轻摆动，风将乌云吹拂到了学校上空，似乎再过不久又会下雨。
走了一段路后，顾宁率先打破平静：“席老师有什么想需要我做的吗？”
席宥琰脚步缓了缓，抬头看向顾宁：“我发现一样东西，看着没有使用过，价格应该不便宜。想着会不会是前任老师留下的，就想让你帮忙看看。”
席宥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顾宁。
顾宁的目光便落向了他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白色盒子，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木质托底，上面承载着一块墨棕色松香！这是小提琴专用的松香，对于小提琴手而言，松香的作用是能增加琴弓与琴弦之间的摩擦力，使琴弦在被琴弓拉动时能够振动得更有力，从而产生声音。
顾宁目光一怔，她立刻接过将松香翻转，只见松香下方的托底上，竟然还刻着“Xin”字眼！这是2019年时，国内一家松香专造公司请了辛更既做代言，专门推出的松香！
等等，学校、网络上根本查不到辛更既的信息，又怎么会有公司要辛更既做代言？
这东西哪儿来的？顾宁瞳孔震荡，立刻看向席宥琰：“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东西？”
席宥琰表情平静，语调淡淡：“在打扫宿舍的时候发现的。”
“宿舍？”顾宁眸子睁大，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句。
怎么会呢？明明学校里没有人记得辛更既，为什么学校宿舍里会出现和辛更既有关的东西？难道是宿舍里有什么突破口？
“是啊。”席宥琰像是没注意到顾宁的异样，继续道：“放在一处抽屉角落。想着也许顾老师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顾宁整个人无法冷静，她心看向席宥琰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席老师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就觉得这东西比较名贵？”
“它的木质托底是小叶紫檀，价格可不菲。”席宥琰回答着，又忽然道，“奇怪的是，我在网上查不到它的出处，甚至它的原产厂家说，也没有这个系列开发过。”
顾宁一怔，立刻用手机拍了松香的照片在平台搜索，果然跳出了同品牌的松香，却并没有这个系列！
她心里的波动彻底沉寂了下去：虽然她查到了辛更既的一丝踪迹，但似乎与原本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辛更既并不相同，他既没有成为有名的小提琴家，也没有被邀请为代言人，更没有他专属的松香产品设计出来。
顾宁握紧了手机，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抓到什么。
既然这块松香没有出处，那席老师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学校里根本就没有辛更既的痕迹，更不会在宿舍里出现和辛更既相关的东西，席宥琰在骗她！
他在说谎！
顾宁抬起头，目光盯向席宥琰，满眼都是警惕的情绪——这个人，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盯着席宥琰的同时，席宥琰的眸子也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眼睛平静的如同一汪清泉，平和而安静。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知道辛更既的存在！